防曬工作量巨大。
她自己塗完了四肢和前胸,背對著時淵坐下,「幫我塗背。」
時淵知道她那里很敏感,怕她難受,所以不敢溫柔。他接過防曬乳,顧不上勻不勻,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任務,然後又擠了一點,自言自語似的,「我也要塗。」
貝甜忍不住笑出聲,時淵的皮膚在男生里算比較白,看上去是不會曬黑那種,她捏著他的臉逗他,「這么精致呢。」
「主要是怕曬傷。」他一本正經解釋道,「這個點是鹿城太陽最毒的時候。」
貝甜「哦」了一聲點點頭,「那我幫你塗。」
時淵坐在床邊,胳膊被她拉著,玩面團一樣又拍又揉。他擰著眉頭看她,她理直氣壯反咬一口:「你剛才就這樣。」
鼓著嘴巴的樣子好可愛,他又想親她了。
「來,脖子。」她爬上床跪到他身後,讓他低下頭。乳液擠在手心覆上去,一下一下地抹。
他的頭發很短,後頸有一顆小小的痣,頸椎最下面那處骨節微微凸起,硌著她的掌心。
手下的速度放慢,抹著抹著,她吻了上去。
濕熱的嘴唇輕貼在脖子下方,像是火柴頂端那點微光。剛抹上去的那層薄乳就是燃料,一碰即燎原。
她的吻來到他的耳朵,含著耳垂來回碾弄。她喜歡他的耳垂,初見時一撩就紅,再後來一點就著。
他呼吸漸重,松開撐在床邊的手,反伸到背後去抓她的臀。她扭著身子躲開,舌尖舔進他的耳廓,吹著熱氣說:「抹完啦。」聲音輕柔,卻帶著笑,「准備走吧。」
嘴唇還未離開,整個人就被他轉身撲倒,「晚了。」他低啞地喘著氣,「走不了了。」
貝甜尖叫著蹬他的身體,趁他吃痛捂肚子的時候迅速逃到床角,一腳沒踩穩差點兒滑下床,下一秒卻是滑進他的懷里。
兩天沒刮胡子,他的下巴已經微微泛青,深邃的眼神也恍惚像是變了個人。
貝甜瞬間失了心,到底是掙脫不過,老老實實被他按在床上要了一回。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忘情,盡歡。
比起他的性器,她更迷戀他的聲音和味道,迷戀他的手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