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部分(1 / 2)

師傅真討厭 未知 5900 字 2021-01-18

「聖女,屬下以為左公子所說的方法可行,如果……」他思索了一下表達方式,「那樣實在太危險。」

「不需要,孩子就是師父的。」我覺得肚子里有一股暖暖的氣息在流淌,是不是孩子也在告訴我她是師父的骨r?「令狐快些安排吧。」

令狐沛鄭重的點了點頭,又看著溫離師父,「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玉棺中供奉的是上代聖女?」

「什麽?」我順著令狐沛的目光看到溫離師父,溫離師父點點頭,「是,我和大哥追查時曾經到了皇陵,看到蓮妃之靈是個玉棺,當時我們查到皇帝有意煉長生不老葯……」師父看了我一眼,說道,「這玉棺中的人如同活著一般、栩栩如生,我們擔心皇帝會打她遺體的主意,就打通了地道,將棺木運出來供於靈犀殿下方。」

「前世因今世果,溫兄為了聖女一脈如此仁義,也合該這棺木能夠幫上溫涯師父。」令狐沛看著我,「這玉棺是隕玉所制,與玉璧相似,且能夠保持身體不腐靈魂不散,溫兄進了玉棺相當於多了一半的機會。只是要將老聖女請出玉棺,她的身體會腐敗……不知道聖女」令狐沛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說下去。

我顫抖著由青岩扶起身子,一路走到棺木邊,在一邊呆呆站著的除了溫臨風還有誰?「每每到了地宮,我就會夢到一個女子哭,我想,應該是母親托夢給我。」我抬頭看著溫臨風,「一個人死去這麽多年,身體和靈魂都被困在這樣一個棺木里,不老不腐,應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閉上眼,渾濁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滴落到玉棺上。

我轉過身,眼淚也緩緩落下,聲音卻沒有過的堅定,「請幫我打開玉棺,放我母親自由。」

令狐沛點了點頭,溫離、宇文、青岩紛紛上前,合力推開玉棺的蓋子,一張模糊又熟悉的臉出現在我面前,「娘!」我低頭看著她,這麽多年,我幾乎忘記了她的樣子,可是這樣見到她的時候卻發現她是那麽熟悉。她的面色紅潤,好像剛剛睡著了一樣,溫臨風已經哭出了聲音。

「事不宜遲。」令狐沛說道。

我點點頭,轉身看著宇文,「聖女一族怎樣安葬?」

「火葬,身魂上天。」宇文說道。

我點點頭,「請為我母親准備一副棺木,先安置好,等我救了師父就火葬,如果失敗了……」我咬牙,「請連同我一起火葬。」

「好。」令狐沛點頭,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379。大結局(甜蜜反轉he白日喧yh戲)

確定了對策以後,心反而平靜下來。

「令狐,要怎樣安排?」我看向令狐沛。

他想了想,「首先就是要騰出玉棺,將溫兄搬進去,以保護他的身體不衰敗下去;其次聖女要放出一些鮮血滋養玉壁,讓玉璧充滿靈力並與你心意相通,幫助你用靈力救人……」

「要多少血?」說到這里溫離師父突然說道。

「這……」令狐微微猶豫,「我只是從先祖的記錄中得知,血量大小因人而異,與聖女的靈力有關,先祖守護的那位聖女,大概用了一半的血。」

「不行,太多了,她懷著孕,這樣太危險。」溫離師父冷聲道。

「師父,我沒事;你要相信我──沒准我就比原來那位聖女靈力更多呢?別忘了,我肚子里還有一個小聖女,合兩個人之力,總比一個人強吧?」我拉著溫離師父柔聲勸慰,他的眼角還有水光,自小與他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兄弟去世,他是最難過的人吧?

「犀兒,這樣太冒險。」溫離師父擔憂的看著我,握著我的手涼的嚇人。

「師父不要擔心,不是還有青岩在這嗎?」我側過頭看著傷痕累累的青岩,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青岩是大昌最好的神醫,別說一半血,就是再多的血有他也不用怕呢。」

「真的?」溫離師父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青岩,我朝青岩眨了眨眼,他目光微動,最後還是說的,「失去一半的鮮血不會危及生命,我會及時用針護住大人孩子。」

溫離師父沈吟了一下,沒再說什麽。我連忙問令狐,「還需要做什麽?」

「隨後就請聖女入棺,借助玉璧之力召喚亡靈回體,神將鎮守陣法四方,神獸鎮守生死門,直到溫兄死而復生。」令狐答道。

「神將?」青岩遲疑,倒是把我的問題給問出來了。

「傳說聖女一族是天上仙女下凡歷塵,每位仙女下凡時都會有四位神將追隨守護,分別對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聖女在動用玉璧之力時必須有神將守衛四方。但這只是傳說的叫法,實際上次就是四位與聖女休戚相關之人守護四方位,我的祖上就曾是神將,如果我沒有記錯,宇文兄的祖上也是其中一位。」令狐說道。

「是,我曾聽父親講起過,我的先祖就曾做過鎮守神將。」宇文說。

「這就好,這就好。」七闕大司命激動道,「只是這神獸又在哪里?」

「神獸,我恰好帶回來了。」令狐沛轉過頭,我朝那邊一看,站在人群最前面那半人高的大白狼不是白澤又是誰?看到我在看它,白澤嗷的叫了一聲跑了過來,我連忙張開胳膊一把抱住它,白澤自小跟著我長大,從來沒有這樣分開過。這些日子顛沛流離,竟然把白澤給弄丟了,幸虧令狐沛將它帶來。

白澤比我們分別得時候更白了些也肥了些,皮毛溜光水滑,看樣子跟著令狐沛沒有受苦,它的大舌頭不停地舔著我的臉頰,還不停地發出嗚咽聲。

「我們就是靠著它才一路尋到你的,白澤很厲害。」令狐沛說著,白澤還嗚嗷了兩聲算是對他的肯定。我破涕為笑,拍了拍它的大頭,然後看著令狐,「你說需要兩個神獸,但我們只有白澤,怎麽辦?」

「另外一位神獸,只有聖女你能將它召喚過來。」令狐沛看著我,「我曾聽聞你在帝都就召喚出過。」

「青鳥?」溫離師父和我異口同聲,宇文恍然大悟,補充道,「聖女之血可召喚青鳥。」

我這才點了點頭,是了,之前師父說過,除了我成人、去世時,只要身體的血流出過多青鳥就有可能降臨,這是因為青鳥與聖女休戚相關的緣故。

令狐沛說道,「下面就是四位神將,神將在四方一是守住聖女靈力,使其不散,二是抵御外敵,以免中途有人侵入擾亂陣法;所以在選人上,一是要與聖女十分親近,二是要武功高強。」說罷環視了我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不如就由聖女大人親自安排。」

我點了點頭,轉身看著我身邊的這些男人,想了想緩緩道,「溫離師父,鎮守東方,青龍位;青岩鎮守西方,白虎位;宇文鎮守南方,朱雀位;令狐沛……」咬了咬唇,令狐沛與我算不算得親近?其他三個人都與我情同夫妻,可是令狐沛再怎麽說也只是萍水相逢,照拂有加,這樣算得上親近嗎?知道自己有點較真,可是事關溫涯師父生死,我是如何也馬虎不得的。

「讓我來吧。」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一邊響起,我猛地回頭,看到人群已經自動的分成了兩邊,中間一個頭戴玉冠,身穿銀白錦袍風塵仆仆走來的男人,不是三哥又是誰?

他匆匆迎上,令狐沛躬身行禮,三哥匆匆說,「愛卿免禮。」就迎面走來,「犀兒,三哥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三哥……」眼睛里浮起一層淚水,看到三哥時竟有些見到親人的委屈。幼時相伴、成人反目,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才明白心里面存著的多年以來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只留下當初的情誼,血緣是做不得假的。

三哥做了皇帝以後,比先前沈穩了很多也成熟了許多,唯一不變的是眼中對我的關切,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三哥就是剩下的那個人,我緩緩道,「三哥鎮守北方,玄武位。」

三哥頷首,站到在其他三人中間。

我環視四周,轉身對令狐沛說,「事不宜遲,現在就安排吧。」

令狐沛點頭,溫離師父上前與他共同安排大廳之內的東西,我則被青岩和宇文、三哥等人守在溫涯師父身邊。我扶著溫涯師父讓他靠在我身上,用絹子小心的擦著他嘴角的血。他的身體已經很涼了,而且有些僵硬,我死死地壓住內心的惶恐,只盼著能夠快些將他救回來。

母親屍體是由溫臨風搬出玉棺的,我們都圍在玉棺旁邊,看他小心翼翼的將母親抱出來。母親身體一離開石棺口,原本白里透紅的肌膚迅速的發黃收縮,我被溫離師父緊緊護在懷里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溫臨風卻像是沒有見到一樣,只是抱著她干枯的屍體緩緩向外走,邊走嘴里邊念叨著,「阿芊,你不是說想去東邊看看大海是什麽樣子的嗎?這麽多年,總算有時間了,我這就帶你走,我們再也不分開……」他的背影有些佝僂,看上去搖搖欲墜,可走的卻又是那樣的穩。

目送著他離開以後,溫離師父的手下已經將溫臨風存儲玉璧所用的一尺見方的雙龍戲珠青銅鼎取了過來,大廳里的閑雜人等統統退到外面,與據說上萬名御林軍共同駐守靈犀殿,只留令狐沛共溫離、青岩、宇文、三哥和我在里面。

白澤已經守在了令狐沛與七闕大司命一起窺測出的生門位置,溫涯師父的身體被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碧玉棺內。

青岩手拿著一把我剛剛的掉下的小刀撒了烈酒在燭火下烤過,我看他面露不忍之色便主動伸出手腕,「沒事,我不怕疼。」

青岩抬頭朝我笑了笑,「不會讓你疼的。」說罷將刀子遞給令狐,自己反倒掏出了銀針,烤了烤吹涼以後,對准我手臂中間的一處扎了下去,開始那下有點疼,可是後來就變得麻麻癢癢,再後來他問我,「還疼嗎?」

我搖搖頭,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好,這銀針能保你半個時辰沒有痛感。」青岩接過刀拉起我的手腕,將我的手腕向下對著裝了玉璧的青銅鼎,咬唇劃了一下,一陣冰涼的觸感之後,身體中有血y噴薄而出,滿屋子升騰起濃烈的蓮香味。

溫離師父從身後溫柔的摟著我,扶著我轉過頭,說道,「不要看。」

我搖搖頭,「犀兒不怕。」

雖然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疼痛,可卻能夠感覺到身體中的熱流源源不斷的噴泄而出,這種感覺有些可怕,可是想到能救師父又什麽都不怕了。余光中看到宇文、三哥均面露訝異之色,忍不住也回頭看,卻看那青銅鼎中竟然沒有一滴血──血y噴s到玉璧上,全部被吸了進去;更加奇怪的是,鮮血被吸進去以後完全不見玉璧變紅,卻愈發的碧綠。原本看著普通的玉色變得浮光瀲灧,通透得滴出水來一樣,不斷的散發出淡綠色的光芒。

我漸漸的覺得有些沒力氣,腦子中好想被蒙了一層紗一樣,面前的東西有些晃動,額頭也滲出冷汗來,根據之前的經驗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致。扶著我的溫離師父發現了我的異樣,連忙低聲問,「是不是難受?」

「沒事,有點暈。」太累了,我索性全部靠在溫離師父身上。

「怎麽還不行?」一直沈默的三哥忽然說道,許是皇帝當久了,說出這句來的時候難免嚴厲,我都被他嚇住了,只能小聲安慰,「這不是剛一會兒嗎?」

「這恐怕都要有一半的血了吧?!」青岩也有些沈不住氣,抬頭看著令狐。

令狐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跡,看樣子擔心的也不比別人少,只死死地盯著玉璧,說道,「再等等,記載中曾說「紅淚落時方可了」,這……好了!」他歡呼一聲指著玉璧,青岩聞言二話不說迅速捏住我的手臂,嗖嗖兩針下去,血流一下子停住,又連忙拿出一邊准備好的白紗給我纏上,抬手擦了擦我額頭上的冷汗,鼓勵的笑笑,「辛苦了,你成功了。」

我點點頭,低頭看著玉璧,這才發現流淌著浮光的通透玉璧上流著幾道血痕,真的像是紅色的淚一樣蜿蜒的布滿玉璧。這說明玉璧已經不再吸血了。

「還請聖女親自將玉璧放進去。」令狐沛說道。

我點了點頭,伸手從鼎中拿出玉璧,竟然奇異的感到身子瞬間有冰涼舒服的氣息自上而下流過,小腹變得溫暖起來,身體也沒有之前那麽累了。知道這是玉璧充滿靈力的後果,心里更加篤定,拿著玉璧一步一步走到棺木前,放到了溫涯師父胸口上。

眾人上前扶起師父讓他靠坐在玉棺壁上,我也被扶著進去坐在里面。而溫離師父他們也隨即到達玉棺四方位置盤腿坐下,因為玉棺太高,我看不見外面的人,只聽見他們的動作。

一切就緒,令狐沛上前俯下身輕聲的與我說了一句話,我聞言剎那面頰發燙,還是點了點頭。

令狐退到死門處,他說在青鳥到來之前由他暫守死門。

眾人就位,我驅除雜念,盤腿坐在師父面前,雙手扶住玉璧按在他身體上,運氣與玉璧中的靈力想通。

一開始靈力總是不受控制的被吸到我的身上,我連忙又推送出去,反反復復的很是費力,額頭上都出了不少汗水。後來漸漸的發現反而只有從我身上流轉過的靈力再退回的時候才能透過玉璧送給師父,這才定下心神將玉璧中的靈力一股股的吸到身體中,使其在體內緩緩流淌出一個小周天,然後再由手掌流出,透過玉璧送到師父身體里面。

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師父的面色好像沒有那樣灰敗,貼著玉璧的胸口那里好像也沒有那麽硬了,心中一時興奮,救回師父有望了!

不知道靈力循環了多久,只覺得整個人都變成了玉璧的一部分,好像能夠與玉璧心靈相通一樣,推送起來愈發的駕輕就熟。心中只想著「請將溫涯師父帶回來」,靈力運行的越發的快速有效,師父的頭頂上升起了白色的霧氣,甚至於,我好想看見了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有這樣的順利是我不敢想象的,推送的時候不免更加賣力,卻不知怎麽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小腹下面陡然升起一陣陣的寒。這陣寒意竟然隨著靈力的運行在身體里轉了一個小周天,我不敢硬加阻止,那股力道被送到玉璧里,再到了師父體內,他身子一動,嘴角流出了一道鮮血。

我嚇得險些叫出來,卻感覺小腹的寒意又起,外面猛地傳來一陣咳嗽聲,是令狐!

「死門……」他只艱難的說了這兩個字便沒再說話,我知道死門出了問題。

生門用來鎮廳內邪氣,需要凶猛之獸鎮壓;死門卻是為了守住亡靈,不讓亡靈流瀉,需要靈異之獸守護。現在師父漸漸恢復些氣力,亡靈恐怕已經到了廳內,這時原本應該神獸把守的死門對於令狐來說太過艱難。

屋子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鎮守各個方位的人都些小小的動靜,我心里著急卻不知道該繼續還是該停下去。正在這個時候卻聽聞白澤叫了起來。

隨即是外面的喧嘩聲,像是很多很多人同時發出的贊嘆,出了什麽事情?我心神不定,更加怕起來,身體內氣勁四泄,運行的好好的靈力竟有了頹然之勢。

小腹開始疼痛起來,痛感隨著氣流蔓延至全身,到了頭頂上時我幾乎要叫出聲來,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面前紅燦燦的一片。咬著嘴唇卻又聽到了令狐竭力隱忍的呻吟聲,閉上眼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將五識守住,只覺得手心接觸的玉璧一時冷一時熱,竟是無法好好的貼服在師父身上了。

就在這時一聲長鳴響起,我睜開眼,驚見頭頂上方流光溢彩,碩大的五彩鳥清鳴著盤旋在了頭頂上。青鳥來了!

青鳥在我頭頂上方徘回良久,五彩斑斕的羽毛幾次劃過頭頂上方,撫慰般的落在我和師父的頭上,它的鳴叫無比悅耳,帶著一絲絲清涼靜謐之意,身體中竄起的那股寒意竟然漸漸的壓了下去,青鳥盤旋了幾遭之後就緩緩的落在了令狐的方位。

這次我終於安下心來。小腹的痛感漸漸的輕了些,我凝神將氣息緩緩流轉,穩穩的經由身體溫熱了,通過玉璧傳給師父。這一傳也不知道是多少時間。

大廳中安安靜靜,玉璧中的靈力漸漸的減少,直到最後一絲也進入師父體內。我將玉璧放在旁邊,咬著牙將師父的衣裳扒開,隨後將自己的也扒開,往前挪了挪,與師父貼在一起,將玉璧放在兩人交疊的雙腿之間。

令狐沛最後跟我說,玉璧靈力用完以後,如果能夠「毫無阻礙」的與他身心相貼更好。

再次與心愛的人這樣貼近,心里難得的安定起來。師父的身體溫暖了許多,也變得柔軟,我知道做到這一步也只能聽天命,卻也不再想那麽多。赤l的身體與他緊緊貼在一起,感受兩個人的溫度交疊起來。

是不是我的幻覺,好想感覺到了師父的心跳。

「左兄這次配的葯又比上次香了些,聞起來有些不尋常……難不成加了催情劑?」溫涯師父壞壞的說著,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我眼睛上的紗布。

「師父,你不要亂講啦……」我咬著嘴唇不依,青岩研究的葯物很有效,這眼睛明明已經能夠看見了,可是他還要堅持改進了葯方,讓我再敷滿一個月,說這樣的話才可保障我不留什麽病根。

「咳,其實,溫兄說的沒錯。」青岩干咳一聲,含著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