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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鋪在臉上，柔柔的，暖暖的……

……

好吧今天其實是陰天。

早上醒來的時候，韓過看著外面好像還沒亮天似的，但其實已經九點了。翻身坐起探頭看著外面，車上已經沒人。不過不遠處的平地木墩前，坐著一個支著下巴抱著賤曉發呆的葫蘆瓶。韓過揉揉眼睛看了一會，翻身再次躺下。

大概一分鍾，才慢慢坐起，開始穿衣服，走出來。

如果沒記錯，從昨天s.m出來到埋掉小白白的過程中。韓過沒有出口罵過她責備過她甚至說過什么重話。都沒有。而徐賢哭了很多次，可其實宣泄的作用不明顯，在她眼看著小白白被埋掉又差點讓賤曉刨出來的時候爆發了，韓過反爆發給她壓制。

壓制這個詞不准確，應該說，引導她釋放。

當然事實上，那也的確是他順便入戲，說出他想說的話。

因為人是復雜的，說過好幾遍了大家不要煩。有時候你做了一件極為對不起一個人的事，如果沒法補救的同時你又不是故意的，或者你還有良知。你會自責愧疚的同時，希望對方能大罵你一頓。那么人復雜在哪？他希望對方罵你一頓的理由至少不全是為了讓你解氣，反而大部分是為了讓她自己，解脫在那種時刻愧疚良知的折磨。

總之簡稱吧。就是不罵一頓渾身癢癢……

不知道她身上癢不癢。

韓過咧嘴看著此時背對自己坐在那的徐賢。天亮了，可視度恢復正常了。才發現自己給她買的衣服，貌似有點小啊。這真不是韓過猥瑣，他買的時候盡量買寬松的了。可還是買錯尺碼。

不說上面的印子，就是下面的短褲，印子也有點明顯清晰……

呸呸呸！

韓過扇了自己一下，這時候還看得這么仔細。隨意脫掉自己的外套，韓過走過去的時候沒狗血就給她披上。因為賤曉的叫聲，她已經下意識回頭了。

「恩……穿上吧。上面下面一起遮了。」

韓過將外套遞過去，他瘦了，不代表衣服尺碼小多少。

說起來他和徐賢一樣，骨架比較大的體質。所以外套大不說。還長。徐賢愣了一下，將賤曉放在一邊。穿上了他的外套，頭發從外套里攏出來。idol就是idol。女神就是女神。不管多憔悴頹廢黯然，不管衣服多普通甚至不合適。

穿起來一樣別有味道……但你老支著頭發呆算摸啊？

「離開傷心地吧。」

韓過活動一下身子看著周圍，示意徐賢：「打一槍換個地方，等我洗漱完就走。」

徐賢沒說話，韓過也沒用她給回應。朝著旅館去借個洗臉的地方，瞬間解決一下個人問題。都弄好之後，韓過出來。

看著徐賢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收著帳篷。韓過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半響走過去。將洗漱用具放進車里，跟著徐賢一起收帳篷。韓過看著「聽話」但不說話的徐賢，帳篷收好放進車里關上後備廂的時候。猶豫一下，開口示意：「昨晚……」

「要去哪？」

徐賢平靜走過來，坐到副駕駛位置抱著賤曉，打斷韓過詢問。

韓過一愣，鑰匙插進汽車鑰匙孔看著她：「你總問要去哪，就不能讓我問一次？」

徐賢看著韓過，半響點頭：「那我來開。」

韓過一愣，倒是也沒拒絕。下車坐過去副駕駛位置。系好安全帶看著同樣准備啟動的徐賢：「不行別勉強，我隨口說說的。」

徐賢平靜啟動，轉向朝一邊開走：「這里車不多，我會慢慢的。」

那韓過還說什么，就這么坐在那里，看徐賢要去哪。慢慢離開那個露營的所在，韓過看著窗外。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村鎮而已。當然肯定不是村子，或者。是個zhen級ian？

「不用道歉。」

突然一句話傳到韓過這邊，將目光從窗外轉頭挪到開車的徐賢：「摸？」

徐賢沉默一會，平靜開口：「我說昨晚你其實罵得對，所以……不用道歉。」

韓過咧嘴，半響干笑：「哈……呵呵……」

徐賢疑惑看了他一眼。轉頭認真開車，不過話隨即也給過來。

「你說的不是昨晚罵我的事？」

韓過一頓。表情怪異看著徐賢：「是這件事……」

徐賢更加疑惑：「那你……」

「但我不是要道歉。」

韓過看著徐賢：「我是看你那個狀態在早上的時候，覺得或許昨晚是不是罵得不夠，沒法讓你更好的宣泄情緒。」

「呵。」

徐賢笑出來，轉頭閃了韓過一眼，平靜開口：「感覺昨晚發泄情緒的是你吧？」

「雙贏。」

韓過點頭：「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