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節 誤會(1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4593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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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嫣然自己財迷心竅,卷入了這種麻煩里,她固然是自作自受了,但許岩卻也沒法坐視不管——這件事,趙嫣然畢竟是在為自己做事。

「文哥,說實話吧:趙嫣然是我的人。」許岩平靜地說:「這件事,她在為我辦的。這筆錢,是我拿的。趙嫣然是聽我話辦事,該負什么責任,還是我來承擔吧。」

文修之暗暗嘆了口氣。他盯著杯中的茶水,心中卻在思索。

一個小明星牽涉到一樁貪腐案里,一兩千萬的案值,事情本身並不大,但這是許岩第一次插手政務,故意干預其他人的事,這事的性質就變得不一般了。

難道,許岩是心態膨脹,滋生了野心,想獲取真正的政治特權了?

或者,他是在試探國家對自己的容忍程度?

無論他是什么樣的想法,這都是個不祥的兆頭啊。

看到文修之默然不語,許岩解釋說:「文哥,這確實是我的責任。小趙拿那錢,她確實是為我拿的。當時情形是這樣的。。。」

文修之擺擺手,他的臉色陰沉:「岩子,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不重要,關鍵是你開口了!既然你開口了,我會幫你把趙嫣然弄出來,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

但小趙犯的事,還是要歸她自己,說什么你來承擔——這種話簡直是胡說八道!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會傳回去。這種事,咱們下不為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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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岩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本來好好的一場歡聚,最後卻弄得不歡而散。好在,這並不影響文修之接下來的行程。第二天一早,在眾人的陪同下,文修之視察了顧問團的炮兵營、裝甲營等單位。

為了迎接文修之的視察,在訓練場上,顧問團安排了一場多兵種的實戰演戲給文修之觀摩,演習的內容是模擬突擊分隊在行進轉移過程中遭到異種生物的襲擊,坦克和裝甲車在行進中快速開火,掩護行進中的步兵和炮兵展開陣地,然後武裝直升機趕到,進行空中偵查和追擊,自走榴彈炮對敵方陣地進行掩護炮擊,坦克掩護搭乘裝甲步兵對敵人發起進攻和清剿。

拿著望遠鏡,看著那片被當做進攻目標的小山頭被炸成火光沖天,轟隆的坦克車隊碾壓而過,文修之轉過頭,對著熊俠武笑著說道:「熊團長,去年,我在三十八軍看過步炮聯合的炮火聯合戰術,他們能把火炮牆穩穩地壓在步兵線前一百米的距離,跟隨步兵鋒線推進,當時就非常佩服,沒想到你們這邊還能更進一步,還增加了快反和空中打擊的銜接。你們這個演練,這種多兵種混成的突擊分隊和空地結合的立體打擊模式,正是咱們陸軍正探索的建設方向,你們的演練很有意義。」

看著來視察的文部長表態肯定,在場的顧問團軍官都是頓感輕松。熊俠武嚴肅地點頭:「文部長,自從接到了來日本的任務,我們就一直把那些來自異次元世界的異種生物當成是最大假想敵,所以我們的訓練和備戰工作也一直是針對它們而展開的。文部長您可能注意到了,在我們的戰術編隊里,部署有自行火箭炮裝備,這就是針對大面積廣泛敵人的覆蓋打擊了。我們做過推演,假設在平原上遭遇到萬名以下的異種生物的攻擊,我們編隊的火力覆蓋足以阻擋和隔斷敵人後續援軍的前進線路。。」

「老熊,老林,顧問團組建僅僅兩月,你們不但克服了遠渡重洋跨國作戰的困難,還初步形成了部隊的戰斗力,對災區中心進行了有效的武力偵查,這說明,咱們顧問團的工作還是卓有成效的。

但是,演習終究只是演練,最終檢驗部隊戰斗力的還是要靠實戰。現在,自衛隊正在准備對箱根的攻勢,我們顧問團有沒有做好參加這場戰役的准備,借此檢驗我們的戰斗力?」

文修之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顧問團的軍官們都顯得很意外。熊俠武干咳一聲:「以實戰來檢驗部隊的戰斗力,文部長提議肯定是好的,咱們顧問團也不害怕這樣的考驗。只是,按照許副團長實地偵查反饋回來的情報,只怕災區內部不利於咱們的部隊展開和作戰。而且,日方也沒有要求我部參戰。

文部長,您別誤會,咱們絕不是怯戰,只是這個。。。這個,日方的指揮作戰系統與我們不兼容,咱們也不熟悉他們的裝備和戰術體系,既然日方沒這個要求,咱們就不好自告奮勇了,免得反而耽擱了他們的作戰計劃。」

熊俠武說得頭頭是道,但在場包括文修之在內所有人都明白,這些不過只是借口罷了。大家心知肚明,倘若是在華夏的國土上,如果指揮部沒安排任務,官兵們早就嗷嗷叫著主動請戰了。但現在,是在日本人的土地上,為日本而戰,官兵自然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積極性了。既然日方沒安排任務,顧問團自然不可能自己跑去請戰。

文修之面對著眾人,語氣很嚴肅:「熊團長,林政委,前些日子,咱們顧問團的許副團長親自深入災區內部,偵查到了寶貴的情報。對許副團長帶回來的情報,咱們的軍委和總參都很重視,也向日方做了通報。但現在看來,日方並不重視咱們的情報,或者說日本政府並不相信我們,他們很可能以為,我們是在故意阻撓他們的收復國土行動,用假情報來阻礙他們。

日本政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將來肯定要自討苦吃的。按照日方透露的計劃,他們打算是講三個陸自師團投入災區里,總參已經做過推演了,即日本如果強行推進他們的攻勢,那他們的參戰部隊很可能要蒙受巨大損失,甚至要冒全軍覆滅的危險——也就是說,日本很可能要損失三個完整的陸軍師團,損失兵員近三萬人。

日本人自己作死不要緊,我們卻不得不考慮後果:日本陸自的規模並不大,兵員不過十七萬人,他們新動員的預備役部隊還沒形成戰斗力。如果自衛隊真的損失了三個全裝師團,他們的東京陣線很可能會面臨崩潰後果。

如果東京淪陷,那日本接下來的局勢就很難收拾了。所以,出於我國自身的利益考量,我們要盡量幫助日本,減輕他們在這場戰役中的損失。

為此,總參提出方案:我們顧問團應該積極介入日方的這次攻勢,任務就是為日方的攻擊部隊擔任後衛。一旦出現了不利戰況,我們應掩護和接應日方部隊撤退,同時堅守東京外圍防務,抵擋那些怪物,直至國內或者聯合國組織的大規模增援抵達。」

文修之望了一眼眾人,沉聲說:「對這個任務,大家有什么意見嗎?」

熊俠武和林丹梅對視一眼,都是暗暗松口氣——不是進黑幕去送死,只是掩護日本自衛隊後撤而已,這個任務不算難。

「文部長,顧問團厲兵秣馬,隨時可以投入戰斗。」

文修之點點頭,他望了一眼站在軍官們當中的許岩,微笑著說:「許副團長,這一次戰斗,你可要拿出真本事來咯!」

「啊——文部長?」

方才文修之說話的時候,許岩並未留心,他一直在注視著遠處的硝煙和密布的彈坑,心里琢磨著,面對著這種強度的現代武器攻擊,自己能否肉身抵擋?突然聽到文修之點名了,他才回過神來:「文部長,你說啥了?我沒聽清楚。」

在眾人面前,文修之顯得涵養很好,他笑眯眯地把問題給重復了一遍:「按照軍委的部署,咱們顧問團也要參加這次日本人組織的反攻。許副團長,你也要作准備了,要拿出你的真本事來了!」

許岩在災區內都能獨立生存幾天,在黑幕之外,他自然更不在意了,他笑道:「文部長請放心,只要不進入災區內部,應該問題不大。」

說話間,那邊的演戲也結束了。軍官們邊走邊聊,來到了演習場觀摩團的邊上。在那邊,也簇著一大群人在觀看著顧問團的實戰演習。這幫人大多都是來自國內的參演藝人,也有不少是日本當地的媒體記者和自衛隊軍官——顧問團的這次實戰演習,並不是單給文修之舉行的,顧問團也邀請了那些參演藝人和當地的媒體參加。

倘若是在以前,野戰部隊的實戰演習,這肯定是不能讓平民觀看的,更不要說日本的平民了。但現在不同,中日兩國已經是並肩作戰的盟友了,敵人是非人類的異次元怪物,這時候,平常的保密條例就不怎么在意了——當然,更關鍵的是,華夏方面也是早有心理准備了,既然是派遣到日本的部隊,他們情況本來就不可能對日方保密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做得大方一點,這場實戰演習也邀請了日方的記者和自衛隊官員過來參觀,也算是營造中日友好的宣傳氣氛吧。

看到中國軍的高級軍官經過,那些前來觀摩的自衛隊軍官紛紛轉過身來躬身敬禮——日本人很注重等級尊卑的,前來觀摩顧問團演習的只是幾個尉官,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名三佐,而顧問團這邊大多都是上校和大校級的軍官,甚至還有一名少將,級別差得太遠,日方軍官根本不敢過來交流,只能站得遠遠地敬禮。

但民間人士就沒那么多顧忌了,軍官們一走近,無數關注的視線紛紛就毫無顧忌地投了過來。中國軍官們當中,軍階最高的是文修之了,但大家關注的重點並不是他,而是人群中最年輕也最英俊的青年軍官——二十歲出頭的許岩,穿著筆挺的軍裝站在一群四五十歲的中老年軍官當中,英俊挺拔,英氣逼人,那氣質和儀表當真如鶴立雞群一般。

看到許岩,人群起了一陣激動的騷動。

許岩不但是華夏的英雄,更是日家喻戶曉的英雄。

許岩曾拯救過東京,對數千萬東京市民有著救命的大恩,是日本國的恩人,日方人士對他有一份特殊的尊重。遠遠看到他過來,在場的日本人紛紛就鞠躬,低頭肅聲,大氣都不敢喘,以示敬意,哪怕是平常最愛糾纏搶新聞的日本記者也不敢上前來,只敢遠遠地拍照。

日本人敬畏許岩,而從國內過來的藝人們就沒那么多顧忌了,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女藝人,看到英俊的許岩,她們俏目發光,嬉笑道:「是許上校,真的是他啊!」

「真的,許上校他真人比電視上還俊啊,他的皮膚真好啊,又白又嫩的,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化妝品?」

「哎,你說我們能不能上去跟許上校討個電話號碼?」

「哇,你還真大膽啊!」

事實上,現場很多的年輕女藝人都想上前跟許岩結識一番——不單是為許岩長得俊,主要是許岩實在太紅了啊!只要能跟他扯上一點關系,哪怕跟他傳出點似真似假的緋聞來,自己立即就能變成新聞頭條,蹭他這個焦點,知名度立即會上一個新台階,搞不好立即就能身價暴漲。

雖然女孩子們很想過去跟許岩攀談,可是,許岩並不是單獨一個人的。軍官們軍裝筆挺,氣魄雄偉,虎威凜凜,眾多軍人聚在一起,那種堂正威嚴之勢便而生,誰都不敢貿然近前。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有個年輕女子快步走上前來,徑直來到許岩跟前,她深深躬身,用一口不是很熟練的中文說道:「許一佐,您好!實在很高興,又能再見到您了!」

許岩停下了腳步,他微微蹙眉:「你是誰?」

年輕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俏麗的臉,她臉色緋紅,顯得很激動的樣子:「許一佐,失禮了,在下是富士電視台的南宮熏子!在上次的成田機場事件中,您救了在下。。。您不記得我了嗎?」

許岩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漂亮女生,神色冷峻。在她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如冰雪融化一般,他微微一笑:「南宮小姐吧?我記得你,吸血魔戰斗中,你表現得很勇敢。。。後來,我還看過你主持的現場還原解說咧,印象深刻。」

南宮熏子顯得十分驚喜,她眼睛發光,臉上的紅暈更深了:「許一佐,您居然還看過在下的節目嗎?實在是——太榮幸了!請原諒,我們做得還不夠好,在下笨拙的言辭,無法充分還原許桑您的英勇事跡,沒能把您的英姿給完全地展現,真是太慚愧了!」

「南宮小姐太客氣了,你們已經把我贊美得太誇張了,不好意思的人該是我才對。。。可是,今天可不是開放給記者的采訪日啊,今天是我們顧問團的軍事匯報演習,你們可以記錄我們顧問團的演習,但我個人是不接受采訪的。這點,也請你見諒了。」

「嗨依!」南宮熏子連忙躬身:「許一佐,您誤會了。在下並沒有采訪您的意思,只是上次蒙您拯救,一直沒有誠摯地向您道謝,所以,看到您過來,在下就冒昧地過來叨擾了。」

「南宮小姐,你太客氣了,我只是履行軍人職責而已,不敢當你多次道謝的。」

「許一佐,在下恭祝您身體健康,武運長久!請您一定多多保重!」

「謝謝,也請你保重吧。」

許岩客氣地跟南宮熏子道別,他正要繼續前行,

但那群來自國內的女孩們,本來是看著這邊氣場凝重不敢靠近的,但忽然看到日本女記者都敢上前去搭話了,那位冷峻的許上校看著並不是很凶,也沒有冷漠地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很客氣地與她對答。

這樣又能出名又能泡帥哥的美事,哪能讓這日本騷狐狸給獨占了!

當下,人群中嘩嘩地涌出一大群漂亮妹子,她們熱情地涌到了許岩跟前,把不知所措的南宮熏子給擠到一邊去,七嘴八舌:「許團長,能給我們簽個名嗎?我們好多姐妹都是您的粉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