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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上門之前,紀言聽到白洛旋小小聲的說著。

房里有點昏暗,紀言花了點時間才適應。

「你到底什麽意思?」艾袁凜在此時開口了,他吼道:「為什麽要讓洛旋見齊麟!?」

「……」不想回答艾袁凜的問題。事實上紀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執意要白洛旋和齊麟見面。

或許只是單純認為白洛旋的出現會多少改變現在的齊麟又或許......是因為私心吧。

紀言搞不懂他對梅兒是否真是喜歡,連帶的他開始感到煩躁,不管是愛情還是其餘的情感,那對他而言,真的是太過煩重。

「這個時間我說過不要擅自進來。」沒有抬起頭來,齊麟仍把視線放在眼前的文件上。

「一件不算緊急但又有點重要的事。」紀言說話含糊,他故意要吊齊麟的胃口。

「你明知道我的脾氣。」放下毛筆,齊麟看向紀言。因為房里沒點蠟燭或是燈油,因此視線有點不良,盡管紀言常警告齊麟說這樣眼睛會搞壞但齊麟始終把這些話當耳邊風。「有話快說,我還有事要處理。」

「還記得上次在溪邊遇到的那個凶巴巴的男人嗎?」露出毫無心機地笑,紀言說道:「他是公主派來的侍奴,現在人在門外。」

「人……在門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紀言,齊麟勾起嘴角,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叫他進來吧!然後你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齊麟這眼神很有y謀耶……」

叫喚著紀言,艾袁凜的語氣多了莫名其妙的擔心。

「少爺自有分寸的,你就別c心了。」輕喃著,紀言打開了門。白洛旋還乖乖的站在門外。

換上有一點曖昧的笑容,紀言對白洛旋說道:「你自己進去吧,少爺說要單獨見你。那我就不陪羅!」臨走前還親切的拍拍白洛旋的肩膀,紀言故意用小到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這可奇了,少爺明明很少和奴仆單獨對話的……」

走到轉角處等確定白洛旋進房後,紀言才放心的倚靠在牆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你這是在推他入火坑!你明知道現在的齊麟是怎樣的人!」艾袁凜很是生氣紀言這種反常的行為。

「齊麟會因他而改變。」盡管紀言不喜歡艾袁凜時時刻刻關心白洛旋的「下意識」行為,但他可還沒因此而喪失理智。「就當做是一種利用吧──如果白洛旋對齊麟真具有影響力的話。」

「利用他?你要利用他!?」艾袁凜時在無法想像曾經憨厚的紀言竟然也會耍心機。「我寧願你去設計那個殊兒。」

「殊兒再好也不過是暖床的工具罷了。」紀言想了想又補充道:「真要說白洛旋贏殊兒哪點的話,就是他給人的感覺了。」

「你這樣說我一頭霧水。」

「這樣說好了……」紀言神秘一笑,他道:「白洛旋有種會讓人從討厭變成喜歡的特質。」

短暫的沉默後,房內一陣吵鬧,沒過多久白洛旋就走了出來,一臉怪異。

「……病發了……」看著白洛旋熟練的拿出銀針為自己施針,艾袁凜說道。

「他的病還沒好?」紀言皺起眉來。他雖然從艾袁凜口中得知白洛旋自幼體弱多病的事,但他可沒料到竟然現在也還沒痊愈。

「他的病有辦法痊愈但……代價極高。」艾袁凜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似乎對白洛旋還有某種程度上的虧欠與愛戀。

「代價……」咀嚼著這話的意思,紀言只覺得頭昏腦脹。

為什麽總有許多事可以煩心呢?

不只是他和艾袁凜這種共宿一身的怪異事,就連白洛旋的怪疾都讓人煩躁。

這世界果然還存在著許多不可探討的力量,不然的話又怎會有那麽多的怪事呢?

紀言和艾袁凜懷著各自的心思,雙雙望著白洛旋離去。

作家的話:

感覺真得很奇妙

同樣一件事

不同立場不同人不同地點都會有不同的發展

記得有部我媽和我妹看不膩得電影

「刺殺據點」

這部很特別

好像是刺殺總統這「一件事」

在不同人物的觀點之下另有一番見解

不過我沒有看就是了(顧著在碼字,沒有注意到我媽她們在看什麽~~)

☆、第二章之六

是日。

盡管太陽高照,天還是稍嫌冷了些。

早先要白洛旋為齊麟送茶後,沒事可做的紀言便返回自己的房間打算看一些書打發時間。但他內容都還沒看上一半,艾袁凜便開始發起牢騷來。

「梵絡真是個怪地方,明明陽光那麽刺眼,卻還是冷的讓人直發抖。」

房內明顯比房外溫暖的多,但紀言沒有脫去身上穿著的皮襖。他默默的聽著艾袁凜抱怨。

「你倒是說說話啊!」

知道紀言正在看書,專心的很,但艾袁凜就是不喜歡被忽略的感覺。

「跟我來到這里都不知道幾年了,事到如今還嫌冷?」又翻了一頁書,紀言雖然看似在專心看書,但整個心思卻已不知道飄洋過海到哪里了。

「那不一樣!」艾袁凜聽到紀言回答自己,他提起興致反駁道:「你自幼就在梵絡長大,當然是習慣這里的寒冷,但我來自溫暖的祖國,極大的溫差要我如何去適應?」

「知道你怕冷我還替地為了你穿上皮襖耶!」拉拉自己身上厚重的皮襖,紀言示意他對他的重視。「若非擔心你,我也就不會多加衣物了。」

「……但我還是很冷。真搞不懂這麽寒冷的國家為什麽會如此富有強大。」感覺到紀言縮了縮脖子,艾袁凜覺得自己暖和了些。

「雖然梵絡嚴寒至極,但因為歷代君王的英明領導及妥當的施政方向,所以才能列入四大國之一。」擦了擦自己脖子的汗水,紀言面無表情,但實際上他非常想要脫去身上的皮襖。「我比較想問你為什麽最近那麽毛躁。」

「毛躁?」艾袁凜感到一股熱氣竄了上來。他突然明白紀言已經熱到在冒汗了。「你說我毛躁?」

「……說毛躁倒不如說是心浮氣躁……」闔起書來,紀言自知今天不管看多少書都看不了心里了。「你最近有點焦慮,是因為白洛旋嗎?」

「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因為白洛旋在這里。」紀言拿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他喝了幾口卻又不喝了。

紀言不愛喝熱茶,但他今日也沒了喝冷茶的雅致。

「你說我心浮氣躁,我倒要說你多疑多慮了。」艾袁凜乾笑幾聲,他不明白紀言為何要提起白洛旋。「我跟洛旋都已是過去了。」

「……既然過去了,為什麽你看到他時的反應會如此激烈?」紀言趴在桌上,他理不清自己一團亂的心緒。

他只知道他很不喜歡艾袁凜看到或提起白洛旋時那激動的反應。

他很討厭。

「舊情嘛……總還是會有某種程度上的不舍。」艾袁凜似乎是有意要激怒紀言,他在明知會惹惱紀言的情況下繼續說道:「我並不奢望和白洛旋舊情復燃,但關心他也是人之常情吧?畢竟我和他曾經相愛過……」

討厭的語句、討厭的氛圍。紀言咬著下唇,他重重拍了下桌面,震的茶杯里的茶水水面都泛起了微小的漣漪。

「我不喜歡……」

「啥?你說……」

「我說我不喜歡!」紀言握緊雙拳,他老實說道:「明知道你和白洛旋已經不可能,但我就是不喜歡你在意他、關心他……」

「......你在……吃醋?」

艾袁凜的語氣小心翼翼,他的心情有點忐忑不安。

莫非紀言喜歡自己?

「才、才沒有!」別過臉,紀言擔心被艾袁凜察覺到自己現在的緊張。

感覺紀言的耳g子都紅了,艾袁凜如釋重負的輕笑道:「……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

紀言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不遠處就傳來下人的叫喚。

有點松了口氣,紀言站起身為門外喊道:「怎麽了嗎?」

「少爺抱著新來的白洛旋回房,要我趕快叫你過去看看。」外頭的下人這麽說道,他手里還拿著花盆。

剛剛搬花盆經過齊麟時,因為看到白洛旋被抱著所以他連一眼都不敢看只怕會惹來殺生之禍,但沒想到走沒幾步齊麟就喚住他並交代他去請紀言來。

搬花盆就叫搬花盆,因為他在齊府的工作就是搬花盆。

搬花盆不是忠誠的奴才也不是單純忠厚的男人,他只是純粹為了搬花盆而存在的搬花盆。

搬花盆通常不怕人威脅的,但直到現在他的手都還在顫抖──因為齊麟的一句話。

「越快越好。」

聽到「越快越好」四個字,還有誰敢怠忽的?

搬花盆或許不夠勤勞,但他可還沒到不怕死的地步。

剛剛齊麟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個發了瘋的瘋子。而他也相信若他再不快點去請紀言過去,他真的會被瘋子給砍頭。

「白洛旋?」紀言暗叫不好,他知道白洛旋體弱,必是發生了什麽事。「他是不是怎麽了?」

「我不知道。」搬花盆含糊答道。實際上他真的不知道。

若他真的懼怕齊麟而不敢看他抱白洛旋的話,那他就不會知道白洛旋發生什麽事。

而他的「什麽事」當然是指白洛旋的臉色如何、身體狀況如何之類的。

但他唯一確定的是,今日若他不快點請紀言過去,那明日齊府就會需要一個新的搬花盆。

「我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吧。」聽出下人語氣中的慌張,紀言大概的猜出此刻的齊麟正在盛怒之下。

他為了誰而怒?他為了什麽事而對下人怒目而視?

紀言不敢再想也從沒想過要繼續想。並非他不八卦,而是他寧可相信自己雙眼所見的。

齊麟到底對梅兒還有沒有情?他和白洛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有許多事紀言都不打算自己去推測猜想,因為他遲早會知道答案──用自己的雙眼見證。

而就是因為如此,他稍早前才會要白洛旋送茶給齊麟。

背起醫箱,紀言走出房門。冷風襲來,他下意識的拉了拉身上的皮襖。

許是風太冷了些,紀言早把剛剛艾袁凜的話全拋在腦後。

那句「喜歡」的疑問句遲遲沒有解答。

又或許它從來就是無解。

作家的話:

搬花盆和殊兒都是可憐人(嘆氣)

☆、第二章之七

還沒踏到房內,紀言就聞到了一股清香。

「如果我沒記錯,這似乎不是梅兒喜歡的那種焚香。」沒由來的突然這麽說道,艾袁凜的意味深長。

「你是想告訴我什麽嗎?」

「那要看你怎麽想羅!」

打算不再理會艾袁凜,紀言抿起嘴,他忘了該先敲門還是其他應有的禮貌,直接chu魯的把門給推開。

紀言很顯然被這樣不尋常的自己給嚇到了,但艾袁凜卻痴痴笑道:「你到底在在意什麽啊?梅兒?還是齊麟?」

「……」踏進房內,紀言打算把艾袁凜的話當成耳邊風。

「每次需要你時,你總是不見人影。」

齊麟的聲音幽幽傳來,似乎對於紀言無法立即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不滿。

輕搔著頭,紀言笑道:「我也是個人,怎麽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隨傳隨到?」

「……話不多說了,我要你看看他。」指指床上正昏睡著的白洛旋,齊麟面露擔心。

「我!?」紀言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訝異。

「不然呢?」

「沒、沒事!」mm自己的頭,紀言吐了吐舌頭,他走到床沿拉過白洛旋的手准備替他把脈。

「這般憔悴,也難怪會暈倒了。」艾袁凜突然這麽說道,他語氣里的愛憐使得紀言停下動作來。

「你有什麽不滿嗎?」見紀言遲遲未幫白洛旋把脈。齊麟冷聲道。

明白自己剛剛閃神了下,紀言感緊幫白洛旋把脈。

脈搏無力的跳動著。

「脈象薄弱呢……」能夠感覺到紀言把的脈,艾袁凜嘆息似的說道:「洛旋從小就多病,但因為有父母和兄弟當做依靠,加上有好好的調適體質,所以勉強能夠讓病情不再惡化,但現在看來,噩夢要開始了。」

「噩夢?」

「洛旋的病情y晴不定,但每次只要發作就會暈眩進而暈倒,你之前也看過了,他會利用施針來減輕自己的痛苦,卻無法得到真正的解脫,大概就像是鴉片一樣會讓他忘卻疼痛,但是比較不一樣的是,施針這方法固然有用,但久了也會失效。」

「失效?」

「沒錯!就好比身體因為習慣而產生抵抗一樣,現在的白洛旋已經越來越無法靠施針來撐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要盡快g治?」

「別無他法。」

齊麟聽不見艾袁凜說話,他只是奇怪的看著紀言嘴中念念有詞。

「這是!?紀言突然驚呼。他知道對於白洛旋的病情他不能一臉平靜而是應該一臉震撼。

「怎麽樣了?」齊麟沖上前,他不安地問道。

「少爺……」紀言轉過身面對齊驎,他的臉是鐵青的。「他……似乎沒救了!」

「這樣說會不會太直白了一點?」看到齊麟神色慌張,艾袁凜覺得紀言說的太誇張了──雖然也是事實沒錯。

「沒救的意思是……?」齊麟握緊拳,他的臉因為不知該如何表現情緒而扭曲。

「其實他的病有辦法g治可是……」紀言故意面有難色,他的臉卻越來越紅。

「說下去啊!」不懂紀言為何說話吞吞吐吐的,齊麟凶道。

「要結合啊……」紀言雖然跟不太正經的艾袁凜相處久了,但他骨子里還是個純情的大男孩,一想到床上的事,當然要臉紅了。「這樣的疾病幾乎是百年難得一見!聽說患病的人需要與一個真心愛他、願意為他犧牲的人真正的結合才能g治。」

結合?

齊麟聳聳肩,他不了解問題的嚴重x。「這樣不是很簡單嗎?」

所謂結合,應該是指床上的那種事吧?他就不相信會有人排斥那種事。

「你家少爺這幾年玩女人玩太過火了,連價值觀都有些許偏差了呢。」艾袁凜說道,語氣頗有嘲弄之意。

「少爺你不懂!」贊同艾袁凜的話,紀言站起身來,他手叉著腰,怒氣沖沖。「結合是、是非常可怕的事耶!」

「有很可怕嗎?」怎麽他與其他女人「結合」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你這樣說他不會知曉嚴重x的。」艾袁凜的語氣帶著些許猶豫,他說道:「不如直接把白洛旋的衣物脫了吧!」

有些事,只能眼見為憑啊。

沒有多想艾袁凜這番話的涵義,紀言只是很相信他而開始動手解開白洛旋x前的衣結。

「你在做什麽?」抓住紀言解開白洛旋衣結的手,齊麟大驚。

「告訴他,那是承受結合後的模樣。」

腦袋瓜里響起艾袁凜的聲音,紀言沒有多想,他說道:「做什麽?」紀言看了1眼自家少爺,他繼續脫著白洛旋的上衣。「我給你看看這副身體一旦承受結合後的模樣。」

白嫩的肌膚慢慢在紀言與齊麟的面前展現,然而使人出驚的是,白洛旋上半身竟然遍布許許多多的傷痕──而那些傷痕,就像是激情過後的痕跡。

「真是……驚人……」總覺得可怕,紀言的手微微發顫。

「所以我才說,只有『親眼見證』才能知道嚴重x。」似乎對白洛旋身上的傷痕感到習以為常,艾袁凜一派輕松。

「這是……?」齊麟把那些傷痕看得一清二楚,他驚呼。

「這是結合後的處罰。」嘆口氣,紀言突然憐憫起了白洛旋。

一定……很痛吧?要承受這些痛楚……一定會生不如死吧?

他不了解那種感覺是怎樣,但他發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g本無法厭惡他。

「處罰?」齊麟皺眉,他有些不懂。

沒有發覺齊麟提出疑問後那多變且古怪的表情,紀言應道:「我剛剛說過,結合是要身、心都願意為了白洛旋而犧牲、付出,然而這些傷痕出現在這身體而久久不退也就表示……他愛的人……還不夠格g治他。」

「那怎麽會有那麽多傷痕?」而且還看的出新、舊。

「那就表示……白洛旋深信他是唯一能g治自己的人,而這樣的下場,就是導致自己的身體無法自行愈合傷口……而且越多也表示自己的身子機能越來越不穩定……最後,會因為傷口無法愈合、結痂而死亡。但是......」紀言停頓下來,他的臉有明顯的疑惑。

「你沒有想錯方向……」知道紀言在疑惑、遲疑什麽,艾袁凜沉聲說道。「……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吧。」

「但是什麽?」齊麟察覺紀言的異色,他問道。

「但是……他的傷口卻有一點點愈合的跡象……」紀言再看一眼白洛旋身上有些淡淡的、不明顯的傷疤。「預估……是神醫醫的傷。」他猜測道。

「神醫?」齊麟皺眉,他嗤笑道:「難不成這世上真有所謂的神醫?」

「有。」知道齊麟不信,紀言沉下臉來,他說道:「在祖國里,有個人叫白蝕,他是真正的神醫。」眼中帶有崇拜,紀言閉起眼來,彷佛在為誰而感傷。

「那為何不請他徹底醫治?」怎麽會有人只治好一半的?

「因為白蝕四年前死於自家府里,被他們大王所殺……。」紀言望向白洛旋,他的語氣之中含有激動與興奮之情。他見過白蝕並且得過白家的幫助。「而且,這些傷口有些是四年前醫好的,但有部分卻是這四年間才緩緩愈合的。」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開始不耐煩,齊麟看著紀言。

「我想……洛旋他……也是白家的人。」紀言的表情越來越古怪,他看向白洛旋,似乎不怎麽高興遇到他。

不管是身為白家之子的他還是艾袁凜的舊情人。

「他是白蝕之子又如何?」齊麟不懂關於白家的任何事,他只在乎眼前這躺在床上的男人是否還有救。不然,可可惜了他難得對一個人有興趣的興致。

嘴角微勾,紀言看著齊麟的眼里還多了算計。「有救是有救,只要洛旋愛的那個人終於也愛著他的話……那他的病就能g治。」

「你的意思是……」齊麟不悅的跨下臉來,他可還沒忘記當初白洛旋失去意識前喚的那個「大哥」。

「少爺,如果公主殿下知道她送你的奴仆就這樣死了的話,想必也會大發雷霆的吧,不如這樣吧,少爺您就大發慈悲,幫洛旋找找他的心、上、人!」紀言眯起狹長的黑眸,他看著齊麟。

「何必呢?」齊麟握緊拳頭,他轉過身去,沒有發現紀言微微發抖的身子。「小小一個奴仆,g本不值得我去救他……他的命……下賤到不值得讓我去……救他。」像他這樣卑微低賤的人,活在這世上有何用處?只不過是浪費米糧罷了……。

「少爺不救也好,反正白洛旋也沒有什麽生存下去的意志。」從腰間拔起長劍,紀言冰冷的眼眸使人不寒而栗。

「紀言!?」

多少感應的出紀言要做什麽,艾袁凜的聲音聽起來慌恐不安。

嘴角微勾了起來,紀言明白這是一種苦笑。

他痛恨艾袁凜永遠關心白洛旋的舉動。

他討厭!

「那就讓屬下我先行讓他解脫吧。」

語畢,紀言果然毫不留情的高舉長劍,不顧齊麟的錯愕不管艾袁凜的驚呼,紀言彷佛早就這麽打算的……揮下劍……。

☆、第二章之八

然而,劍砍著的不是白洛旋的身軀,而是半空中伸出的,齊麟的手臂。

血……沿著刀身流下。

一滴、兩滴……。空氣彷佛在兩人之間凝結。

「少爺?」早預料到齊麟會這麽做,紀言輕輕一笑,但他仍是故意露出驚訝的樣子。

齊麟以極快的速度反手搶過紀言手中鋒利的劍,然後把劍抵在紀言頸部。「你要做什麽?」

頸部出現一道血痕,紀言知道齊麟正在瞪他。

「我問你要做什麽?」沒有得到紀言的回應,齊麟怒了。

微笑依舊,紀言輕輕拍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他走向齊麟,抬起他被自己砍著的左手。「少爺會不懂嗎?我要……殺了白洛旋。」

開始為齊麟止血,紀言毫不在乎眼前正怒視他的主子。

「我有說你可以這樣做嗎?」齊麟略微失控的大吼,他似乎也沒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但其實紀言更在意的,是齊麟一反常態的原因。

「沒有。」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綳帶,紀言熟練的包覆著齊麟的傷口。「不過白洛旋希望。」

「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這樣嚇人吧!」艾袁凜也處在驚慌之中,他剛剛真的以為紀言要做掉白洛旋。

「你自己明明也知道他的狀況,既然他有想死的念頭,我為何不給他個痛快?」紀言這樣與艾袁凜溝通著,他低著頭不想讓齊麟看見他不悅的表情。

救人是大夫的天職,但若病人沒有求生意志呢?即使救活了也是行屍走r痛苦一生吧!

「那也得等那個雲寒過來才能殺了他。」齊麟可聽不見艾袁凜與紀言的對話,他為自己找藉口,然後別過臉不願看紀言,骨子里盡是高傲與冷漠。

「真不老實……」

真不老實。

同時和艾袁凜這樣評論著齊麟,紀言突然覺得好笑。

冷漠的齊麟終於要變回原先和藹可親的他了嗎?他等了很久了……自從梅兒走後他就一直在等待那個「少爺」回來。

如今白洛旋的出現,是否真會有什麽改變?

收起長劍,紀言點頭道:「是!紀言一定會等到那時候。」只怕……到時候是你不願讓人家離開……。

沒有看穿紀言的想法,齊麟冷哼一聲,他轉身就要走人。「別給我搞怪!」跨出門檻時,他還不忘如此命令道。

微微頷首,紀言知道就算是玩火也要小心以免自焚。「是!我知道了!」

有點不放心的再看了1眼白洛旋,齊麟走出房內。

房門關上的剎那,紀言露出微笑。

「白洛旋……白家的血脈。」走到床沿,手輕輕覆上白洛旋光裸的上身,紀言既曖昧又詭譎的說道:「我倒要看看,這白家……是不是真會被滅絕!」

自從那場滅門行動後,除了白洛旋還有人活著嗎?

當初讓他認識白翎的白楓旋是否還健在呢?

紀言不願再多想,事實上若他更狠,他可以現在就通知祖國的人,然後眼睜睜看白洛旋就這樣被抓去……殺掉,可他沒這麽做……或許,是因為齊麟的怪異吧?

紀言很清楚,即使是周旋於女人甚至是璽倩公主身邊的齊麟也從沒為誰露出如此驚慌的表情……。那種神情,是無意識的……他想看,想看齊麟為情所苦的樣子。

「為什麽會不想活呢?」問著沉睡中的白洛旋,紀言溫柔的問道:「那麽辛苦從祖國活著出來,又見著白琦為你們四人犧牲,如果白蝕知道你不想活了,真不知道他會如何作想?」那個為了白家而盡心盡力,而後被世人尊稱為神醫的白蝕,如果他知道今日的白家會是這樣一幕幕的慘樣……那他還會毫不隱瞞自己的醫術而醫治各國的傷患嗎?

「白蝕是無情的。」沒由來的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艾袁凜的聲音恢復以往的沉穩。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紀言想起那個風度翩翩的白家神醫,他道:「就算他再鐵石心腸,也不會不為妻兒著想。」

「那你又真的知道白蝕深愛他的妻兒?」艾袁凜質問,話中帶話。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就算是白蝕也很有可能同時愛上第二人,那你呢?我呢?我們都曾經心有所屬,可是這些年來,難道你真那麽痴心從來就沒有二意?」

「我不知道。」

「你在逃避。」艾袁凜的聲音保含蘊怒,他一語道破紀言最不願面對的事實。「你不敢坦承對我的感情。你在迷惑!」

「我不在乎愛上的人是男是女。」紀言蹙起眉來,他不懂為何艾袁凜要這樣逼問他。「我也沒有在逃避。」

「因為對象是我所以你退縮了?因為你以為我還深愛白洛旋?」

「夠了!」表示不願再多談,紀言看向白洛旋,他突然俯下身吻了他。

「你!」

艾袁凜看見白洛旋身上出現象瘀青的痕跡,他怒道:「你明知道他的狀況還……!」

漠視艾袁凜,紀言喃喃對著白洛旋道:「在齊府只怕你會因為愛上齊麟而絕望。」

嘴角往上揚,紀言感到痛苦。

他不知道要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因為白洛旋的出現、艾袁凜的逼問以及齊麟的轉變,他現在只覺得疲憊不堪。

艾袁凜愛著白洛旋。紀言握起拳頭。

心里頓時有了奇怪的念頭,紀言突然想知道,若他碰觸了白洛旋,若他早先齊麟一步得到白洛旋,那這樣……事情的走想是不是就會變的很有趣?

從艾袁凜那里聽過:白家,被稱為神醫的1家,世世代代的正統繼承人除了擁有高超的醫術外,其實還多了足以驚世的特質。

白家有四個繼承人,傳言中老大以氣質出眾、老二以冷靜出眾、老三以美貌出眾、而么子則是以生動鮮明的個x較為出眾。

簡單來說,只要是正常人,很難討厭白家人的……除了敵人。

而他──紀言,對白洛旋來說既不是朋友也不會是敵人……而是,威脅!

一個可以改變很多人命運的威脅。

作家的話:

這段為了要和此情不假一樣

我整個快瘋了= =

下次提醒我不要寫同時段進行的文

那太可怕了

是說,我今天畢業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