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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紀言示意艾袁凜不要開口說話。「你看……」指指房內,紀言面帶微笑。

不懂這種情況下為什麽紀言還能夠笑出來,艾袁凜也跟著偷看房里的情況,結果卻發現齊麟正激烈的擁吻著白洛旋。

「哇……感覺真勁爆!」喃喃說道,艾袁凜實在不敢相信。「我們家洛旋原來也晉升到這種等級啦?嗯嗯!!他果然長得很快……」

「你是沒吻過他嗎?」紀言覺得艾袁凜的反應太過好笑。「你不要告訴我你以前親他都是剛剛那種程度!」

「什、什麽叫『那種程度』啊!?」艾袁凜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面子受損,他趕緊為自己辯解。「要不是顧慮到洛旋的身子,我的吻一定比齊麟更激烈百倍!」

「說起來……白洛旋被少爺吻,似乎沒有任何不快感耶!」突然想起白洛旋的怪疾,紀言摩娑著自己的下巴,他思考道:「你說過白洛旋的怪疾是無法讓『不愛之人』觸碰,那他現在……」

「……洛旋的怪疾並非絕對是『不愛之人』才會發病或者痊愈,一個『肯犧牲』的人其實也很重要。」

「我不認為少爺是後者。」紀言繼續盯著房內的動靜,他若有所思道:「我覺得比較像是前者。」

「那這樣的話,你趕快安排安排,讓他們行周公之禮吧!」艾袁凜笑道。

「周公之禮?」皺起眉來,紀言不太喜歡艾袁凜趕鴨子上架的做法。「我似乎可以明白為什麽白蝕會懷疑你對白洛旋的感情了。」

「咦!?可我真是真心誠意呀!」

「不!在我看來,你的真心誠意倒變得虛情假意。」紀言轉過身,房內後續的狀況他不用猜也知道。總之現在的齊麟並不會對白洛旋做出什麽事來。

問齊麟是不是君子?

紀言沒有確切答案,但他知道齊麟很是珍惜白洛旋──從他看待他的眼神。

「啊!?不看了嗎?」艾袁凜大呼可惜。「上次殊兒那次你也不讓我看。」

「看!?我怕臟了我的眼!」紀言對於艾袁凜的話感到不以為然。「這身子是我的,我愛看哪里就看哪里,你管得著我?」

「哼!以後我若能重新獲得軀體,我一定要逼你看我赤裸裸的身子!」

「我長這麽大還沒遇過像你這麽變態的。」紀言冷哼。看他裸身?先姑且不論看不看得到,重點是他的眼睛會瞎掉吧!

「我會變態還不都因為你藐視我身為男人的尊嚴及福利!」艾袁凜說的理直氣壯。

「好好好!!是是是!!等等我們去青樓,我左擁一個右抱一個,讓你看到爽,這樣可以嗎?」紀言提議,他存心要氣死艾袁凜。

「啊!?不要啊紀言小親親你一定會被青樓女子吃掉的啊!」艾袁凜的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翻轉,他道:「你的處子之身要留住啊!」

「什、什麽處子啊!?」紅了耳g,紀言覺得艾袁凜說話越來越不經大腦了。

「不是嗎?」艾袁凜語氣認真嚴肅。

「……我、要、跟、你、斷、交!!」紀言咬牙,他不再理會艾袁凜。

「好拉不要生氣拉紀言小親親!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啊!」

「哼!」

正當艾袁凜和紀言正在「冷戰」時,都沒有人發現此刻在一旁偷偷觀察著的搬花盆。

搬花盆的工作很單純,就只是搬花盆或打打雜。他在齊府工作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大概快一年左右,搬花盆的年紀正值壯年,雖然沒有少年人的血氣方剛,卻還是有著一點兒的心機與鬼胎。

搬花盆並不是忠心的奴才。這點從他現在y險的表情就能夠解讀出來。

作家的話:

搬花盆,這名字奇怪的很= =

☆、第四章之三

「事情如何了呢?」

霜漣燁站在搬花盆的面前,她問道。

「我的美人兒,她已經死透了!」雙手都是鮮血,搬花盆笑得詭譎,他看向被毀容且心臟被挖出的殊兒,內心一陣舒暢。

「人心還真是險惡。」對於搬花盆殺人的手法並無感到一點兒的不忍,霜漣燁道:「你做到我吩咐的事,說吧!要什麽獎賞?」

「錢財我都不要,我只要美人兒你!」握起霜漣燁的手,搬花盆笑的惡心。

「有的君王不要江山只愛美人,沒想到咱們的烈士也愛美人啊?」輕倚在搬花盆懷里,霜漣燁扯出一個不尋常的微笑。

「美人胚子誰不愛?」抬起霜漣燁的下巴,搬花盆恨不得現在就和她在床上度過春宵。

「美人自是人人愛,但蛇蠍美人,可不見得誰都可以碰!」嫵媚的眼神在瞬間轉化為如厲鬼般的懾人雙瞳,霜漣燁四肢的鈴鐺響的更響更刺耳了。

「怎、怎麽回事!?」搬花盆被嚇到都沒了x致,他看著霜漣燁,只覺得恐懼襲上心頭。

「你、說、呢?」霜漣燁舔了舔唇,她的指甲變的又長又尖。「殺害人還不知悔反的你啊!我要以神之名,反以你『其人之罪』!」說著說著,霜漣燁吹了一口氣,竟是寒冷無比的寒氣,那氣把搬花盆活生生的凍結住。

「你騙我!?」身子不能動,但搬花盆還有他的一張嘴。「你誘使我殺人,然後殺我滅口?」

「我不做滅口這種事。」霜漣燁不喜歡搬花盆的說法。「我說過了,我以神之名來制裁你。」

「明明就是──」

「安息吧!」狠絕的把手戳入搬花盆的左x,搬花盆把他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解凍讓屍體倒在殊兒的屍首旁,霜漣燁望著自己手中的那顆心,然後她厭惡的把它捏碎。「污穢。」

「雖然我不該這樣說你,但你這招借刀殺人太超過了。」勾魂使者站在霜漣燁身後,他是來勾殊兒和搬花盆的魂的。

「為了讓白家人痛苦,我什麽都敢做。」

「你殺掉殊兒並沒有用,白洛旋和齊麟都不愛她,她在這世上也沒有親人。」

「我恨白家人,但同時我也是最明白白家人的人。」霜漣燁矛盾的笑道:「如果以後白洛旋知道他的命是誰以命換命換來的話,他就不可能再笑了。當然!必要的話我也可以讓殊兒的死變成他潛意識的痛苦。」

「做到這種地步,你到底是在表示什麽?」勾魂使者覺得霜漣燁已經一步步的步上極端,他道:「看在你是初代巫女的分上,我希望你最後不會跟白愁盈一樣。」

「不會的!」霜漣燁喃喃自語,她逐漸隱身在黑夜。

「神會救贖我的……」

她道。語氣滿是瘋狂的執著。

作家的話:

這篇是全新的,可以對上《此情不假》殊兒領便當那段

是說這幾個月來還真是有哭有笑阿

打完此情不假某小段落後就要跳到寒江雪某段去

腦筋差點錯亂

但這星期超高興的> <

因為此情不假已於上星期日(6/30)修改完畢

然後寒江雪也在今天(7/2)飆完了~~總字數九萬多,也要加一篇白楓旋小爆走番外

我自己是覺得寒江雪到後面有微微的搞笑到= =

跟前面的沉重反差極大~

☆、第四章之四

人人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紀言可不這麽認為。

尤其是全府的人還沒醒時。

尤其是一早醒來發現兩具屍體時。

「看這穿著打扮,應該是殊兒和搬花盆。」艾袁凜推斷著,隨後他提出疑問。「可是不對啊!這兩人應該不會有任何交集的,怎麽最後感情那麽好,死在一起?」

「先姑且不論這兩人是怎麽碰在一起的,光看他們的死相就足以證明凶手是鐵了心要殺人。」紀言仔細端詳了兩人的死因,他蹙起眉來。「可是不對,殊兒的致命傷有種撕裂的感覺,比較偏向有勇無謀的人的手法,可搬花盆不一樣,他的傷口很完整,看樣子殺害他的人極為熟練。而且奇怪的是,搬花盆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有被冰凍過的痕跡。」

「你是說凶手不只一人?」艾袁凜不想相信紀言的說法。「你想說搬花盆殺了殊兒後,他又被一個有特殊能力得人給殺害?」

「如果可以,我比較相信我的說法。」紀言沉默了下,他道:「你應該有話沒對我坦承吧?」

「果然,你能夠感受到我的心情起伏。」艾袁凜輕笑幾聲,他道:「沒錯!我就知道有個人可以這樣冰凍一個人。」

「是…白家人?」紀言小心翼翼的追問。

「不。不是!是一個恨死白家的人。」艾袁凜沒見過她,但從白蝕、黃柔和白琦口中多有耳聞。「她是半人半妖霜漣燁。」

「半人半妖?」紀言深感疑惑。「這世界真有妖?」

「有!怎麽可能沒有呢?」艾袁凜解釋道:「不過霜漣燁自從追隨神後,就自稱自己是神的代理者。」

「神!?」不屑的輕哼,紀言從來就是無神論者。「我可不相信神會救贖她。」

「這就好比信仰了。」艾袁凜顯然認同紀言的話。「等等再來談論霜漣燁是不是凶手這問題,重點是這兩具屍體該怎麽辦?」

「……」沉吟半晌,紀言決定道:「不如這樣吧!把殊兒的屍體留在這兒,搬花盆的先行處理掉吧。」

「啊!?干嘛這樣廢功夫?」艾袁凜開始發牢騷。

「殊兒對白洛旋有某種特殊的意義,而且幾天前我們不是也有看到殊兒送他手巾嗎?」背起搬花盆的屍體,紀言似乎不怕血跡沾染到自己。

「也是拉!比起讓白洛旋擔心殊兒的失蹤,不如直接了當得讓他明白殊兒早已慘死。」艾袁凜認同紀言的想法。「我看等一下把搬花盆的屍體燒掉算了,要毀屍就要毀得乾凈一點。」

「說真的,你愛白洛旋的方法真得很奇怪。」紀言說道:「你很希望白洛旋痛苦?」

「不是我希望,而是這就是白家人的宿命。」艾袁凜當然不喜歡白洛旋痛苦,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命運。「既然事實就是殊兒死了,我干嘛大費周章騙他她還活著?」

「命運啊……那是不是有天我命中注定要早死,你也會眼睜睜看我死?」紀言不喜歡向上天低頭,他總認為自己的命運c之在己。

「紀言,我不是這意思……」

「什麽都別說了。」打斷艾袁凜的話,紀言不再搭理他。

「什麽宿命啊!我可不相信這種鬼話……」

紀言喃喃道。

作家的話:

到後面紀言有一點點的遷怒呢~~

他認為艾袁凜態度太過消極

一個認為命運c之在己

一個認為一切都是宿命

這樣的兩人也難怪會有小吵架了= =

☆、第四章之五

站在白洛旋的房門前,紀言握著剛從王g傳來的紙條,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明明兩人感情就很普通,為什麽殊兒的死,還是足以讓白洛旋難過到這種程度?」紀言不解。

「有時後仇視的兩人才會更理解彼此的價值。」艾袁凜猜測道:「或許洛旋和殊兒就是這樣的關系。」

「真是可笑……」眼神冷了下來,紀言可不相信。

「生離死別我自是看慣了,但我沒想過我還會為此流淚。」

白洛旋的話從房內傳出,紀言對艾袁凜道:「你來吧!這種情況下我可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什──!?」艾袁凜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和紀言調換了。

「進去吧。」紀言催促著他。

對於紀言有時後任x的決定感到無奈,但艾袁凜卻還是走了進去。

他雖然愛紀言,但他卻還是無法不關心白洛旋。

「一個人再沒有感情,也不可能不會心痛。」艾袁凜走了進去,他道。

「凶手抓到了嗎?」白洛旋抬起頭,他關切的問道。

搖了搖頭,艾袁凜語帶保留,又似乎是想要誤導白洛旋。「我懷疑殊兒是被宵小給殺了。」

「就算是梁上君子也不可能那麽絕。」白洛旋顯然是不相信。「他甚至還把殊兒的臉給毀了!」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有些宵小就是可以凶惡到這種程度。」艾袁凜聳了聳肩,他是著轉移話題。「總之少爺說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我希望可以親眼見到凶手。」白洛旋堅持。

「殊兒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你為她c勞。」艾袁凜把剛剛紀言緊握的紙條遞過去。「這是公主要轉交給你的。」

「公主?」白洛旋皺起眉來。他接過紙條。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打算多留,艾袁凜看了一眼白洛旋,他道:「最可怕的敵人,往往是你最意想不到的。」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直接告訴白洛旋關於霜漣燁這個瘋狂的女人的存在。

她和廖褐一樣,都是對白家人的一種威脅。

「你不多和他聊聊?」紀言不懂為什麽艾袁凜不留下來。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看到齊麟往這個方向過來,艾凜趕緊躲到一旁的柱子後。

「你要偷看嗎?」見艾袁凜沒有想要離開得念頭,紀言問道。

「為什麽不呢?」艾袁凜竊笑,他什麽都不愛,就最愛八卦了。

但是沒看多久,他的臉卻又綠了。

「只、只要我……?」

「所以……不要離開我。我可以失去一切,只要你不離開我。」

「……我答應你。」

看著屋內相擁的兩人,艾袁凜皺著眉頭。

好奇怪。他心想著。

白洛旋有喜歡的人是好事,可是……當對象是齊麟時,他的心……怎麽會感到疼痛呢?

艾袁凜感到臉上的冰冷,他mm臉……果不其然,他流淚了。

是喜悅?還是悲傷?

是紀言在哭?還是自己在流淚?

艾袁凜開始感到害怕,因為他也有想把白洛旋占為己有的想法。

這是怎麽了!?他自問著。

嘴里說喜歡紀言,難不成實則自己忘不了白洛旋?

艾袁凜擦去眼淚,但他卻止不住滾滾而來的疑問。

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紀言皺起眉來。

看到艾袁凜還是很在意白洛旋的樣子,他的心,痛得厲害……。

作家的話:

是吧是吧~~~這段有似曾相似的感覺吧?

因為這和此情不假搭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