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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不笨,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心碎了,卻哭不出來。有時候越是難過,心中的酸苦就越是難以宣泄。

「你變了。」突然察覺梅兒不再天真、不再無邪,紀言感到苦澀。原來每個人都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改變,齊麟是這樣,梅兒亦如是。

那他自己呢?艾袁凜呢?

紀言不懂,為何人總是會變……連心也會變。

紀言喜歡過梅兒,在知道梅兒喜歡少爺後他仍是不斷的默默關心她、守護它……直到她嫁去冬縈。

那陣子紀言的眼總是紅腫的,相比起齊麟,紀言或許比他更喜歡梁殷梅。

可是,他卻又受到艾袁凜的吸引……愛上那沒有身軀的靈魂……。

知道紀言在感慨什麽,梅兒上前伸手撫m他的臉龐。「人都是會變的,只是……我還愛著齊麟,愛得……心好難受。」

這就是白碩旋說得那種苦悶嗎?

心像在灼燒著靈魂一樣……難受到窒息,可是……還是想愛……想愛到自己無法再愛為止。

看著梅兒深邃的眼,紀言感到心痛。

這痛……來自於艾袁凜。

紀言不懂為何艾袁凜會心痛,他只知道那時他對梅兒曾經的一往情深似乎不小心在一瞬間涌上心頭,艾袁凜…應該知道了。

但那又如何呢?

不敢自作多情的以為艾袁凜會為了自己而吃醋,紀言總是小心的守護他脆弱的心,深怕一不小心,他對艾袁凜的真正感受會被他知曉。

他找不到一個好時機攤牌,他不像艾袁凜可以大咧咧的說出我喜歡你。

甚至…他怕艾袁凜對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時新鮮。

「你懂嗎?紀言……心痛的滋味你嚐過嗎?」看著紀言,梅兒其實知道紀言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從來沒想過要說開來。

那時候在寒江,面對等待她回應的紀言,她只選擇沉默。

有時候,有些曖昧不說白對彼此都好。

撇過臉來,紀言滿臉苦澀。

「知道……又如何?」

「你懂的話,就讓我再見一次齊麟,只要一次……就好。」梁殷梅這麽要求,她不管會不會傷到紀言,她只求再見一次曾經呵護她、說要保護她一輩子的齊麟。

這五天里她不一直求見是因為她想要等,等齊麟來找她。

可是五天過了,她只有心碎。

即使齊麟的心已變、即使齊麟已有另一個想要保護的人……她還是想見他,幾年來的相思……使的她的心難受的無法忍耐。

突然明白這五天里梁殷梅對齊麟采取不聞不問的策略是要做什麽,紀言突然覺得很尷尬。

他g本就沒有跟齊麟說梅兒回來的事,而且他也刻意的安排梅兒睡在較偏僻的客房,如今齊麟和白洛旋終於在一起,兩人曬恩愛都來不及了,是不可能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

也難怪梁殷梅和齊麟在這五天里遇不到了。

「見到他後,你有什麽打算?」認真考慮著到底該不該安排梅兒跟齊麟見面,紀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祝福他羅!」帶著難看的笑容,梁殷梅不想讓紀言察覺她眼眶中含著的淚水。「橫刀奪愛這種事情我g本做不來!」

仔細評估梁殷梅的話的真實x,但後來紀言選擇相信她。在紀言轉身准備去請來齊麟的同時,他還不忘叮嚀道:「我這就去請少爺來,你別亂跑。」

「嗯。」乖巧的站在原地,梁殷梅直到確定紀言的身影走遠了後才皺起眉頭來。

紀言越早越遠的同時只覺得背後一陣y涼。

雖然梅兒少了最初的天真無邪,但是……她還是熟悉的梁殷梅…吧?

對吧?

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梁殷梅沒有變,這樣的同時紀言也很自然的忽略了…梅兒眼中那詭譎的墨綠色光輝……。

☆、第六章之五

遠遠的就在花園中的亭子里瞧見齊麟與白洛旋的身影。

本想招手大聲呼換他們,但在見著兩人恩恩愛愛的抱在一塊兒…呃…賞花時,他放棄了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念頭。

看著閃光持續放著,紀言有些尷尬的走近,紀言突然好羨慕白洛旋。

這樣1個怯愛的人為何可以與所愛的人面對彼此?這樣1個膽怯面對愛的人為何可以遇到真愛?

紀言不懂也不想了解,他對艾袁凜的莫名在意超乎他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圍。

他想見他、抱他,對他說出自己的真正心思,然而紀言知道他不能,他並不是不明白艾袁凜曾經有多愛白洛旋……愛到失去r體也要繼續愛著的j神。

他沒把握他可以讓艾袁凜愛到那種程度。

望著白洛旋滿足的的笑容及依偎在齊麟懷里的幸福感,紀言感到眼紅。

因為愛而受盡折磨的還不只他這個白家遺子啊!為何上天總眷顧於他呢?那梅兒與他又算什麽?

嚐盡了苦澀的心情,卻怎麽也盼不得所愛的回眸……這樣的感情,為什麽得不到回報?明明一樣的青澀、一樣的痛苦,為什麽……只有白洛旋得到幸福?

為什麽……?

嘻笑玩樂之中,白洛旋看見了紀言。「啊!?紀言你什麽時候來的啊?」餘光瞄到了有些落寞的紀言,白洛旋知道他的臉色有異卻不動聲色的打算繼續觀察。

「剛剛。」朝白洛旋露出1抹微笑,紀言發覺自己真的無法討厭白洛旋。

他那柔柔的笑容及彷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使他舍不得去厭惡他、怨恨他。

即便他原先因為艾袁凜的關系而對白洛旋多有偏見,可是不管如何,他就是無法真正的去討厭白洛旋這個人。

「有事?」顯然也察覺到了紀言的不對勁,齊麟問道。

「那個……呃……」搔著頭,紀言看著白洛旋,大有你最好不要聽的意思。

白洛旋是聰明人,他當然知道紀言的意思,於是他站起身來,笑道:「你們慢慢聊,我去逛逛這花園。」

對白洛旋使了個小心點的眼神,齊麟再度把焦點放回紀言身上。「說吧!是什事?」

輕吐一口氣,紀言試著讓自己的音調聽起來平穩些。「梅兒回來了,你知道嗎?」

「梅、梅兒!?」露出驚駭的神情,齊麟驚駭到無法言語。

「梁殷梅,記得嗎?」見齊麟的神情紀言明白他多半是知道自己在說誰了。

「什麽時候的事?」沉下臉,齊麟開始擔心若白洛旋與梅兒不小心撞見彼此的話……。

「五天前,就在你成功得到白洛旋的那一天。」淡淡的說道,紀言也沒有心思再去開玩笑了。

他的心莫名的發脹──痛得發脹。

只是在心痛的,是誰?

而艾袁凜這五天又到底去哪里了?為什麽不管他如何呼喚,他就是沒有回應他?

「你為什麽不早點兒告訴我?」站起身來,齊麟怒目的瞪著紀言。

現在梅兒都在齊府五天了,而齊府也就這麽1丁點大,沒道理她不會遇見白洛旋……倘若她真遇見了洛旋,那他們……唔!頭好痛……。

微微聳肩,紀言1副我也無可奈何的樣子。「梅兒也沒有很急迫要見你啊!」好吧!雖然當天是有那麽一點的急迫,但她在見著……呃……有些過於刺激的畫面後就沒有再露出急切想見齊麟的樣子。

那樣的沉著,卻穩重到使人感到詭譎。

為愛痴狂的粱殷梅,何時變得如此端重?

其中……勢必有詐!

紀言雖然察覺了其中的問題,卻還是遲鈍了些。

一股早已策畫好的預謀已經一步步朝白家之子甚至是與之相關的所有人襲來。

☆、第六章之六

「洛旋?」齊麟翻找著齊府上下,他大喊著。「你在哪兒?」

平時安靜祥和的齊府,齊家少爺突然瘋狂的穿梭其中,只為了找一個人。

侍奴們都傻眼的停下手邊工作看齊麟瘋狂的翻遍齊家上上下下,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少爺竟然會這樣地找一個人。

那個人對他很重要吧?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

在所有人傻眼之際,紀言站在人群中,他默默看著,實在不忍心告訴他白洛旋會失蹤「或許」是梅兒的詭計。

更何況剛剛他去找了下梁殷梅,發現她也不見蹤影了。

兩人同時失去消息,那代表什麽?

紀言心里已經有了個底,但他實在不願面對。

畢竟,他曾經喜歡過梁殷梅,喜歡到無法自拔的那種執著、關切,怎麽可能只有幾年的時間就可以消磨得了?

暗暗握緊雙拳,紀言實在無法心平氣和的走上前,然後告訴齊麟或許白洛旋的失蹤跟梁殷梅有關這樣的話。

他甚至可以想像自己糾結的表情以及齊麟1臉驚愕的神情。

為什麽梁殷梅1出現,本該單純的事物都變地復雜?紀言不懂。不管他如何絞盡腦汁,他就是不懂。他不知道梁殷梅這女人為什麽沒了原本的善良與天真,卻多了憂郁及y險。

看著齊麟,紀言為他感到難過也為梁殷梅的改變而感到心疼。

心,刺痛了1下。

在為誰而感到心痛呢?

捂著x口,紀言自問著自己。

他會為艾袁凜而心痛,那現在呢?梅兒的走偏會再喚回他當初對她的那種純純的愛戀嗎?

會嗎?

「紀言,有人要找你。」織兒走了過來,她拍拍紀言的肩,有些疑惑的說道:「是個完全沒見過的人呢!」

「完全沒見過?」紀言微微皺起眉來。他的親友不常來找他,況且他的好友也沒幾個,要說有人來找他?那倒是少見而詭異。「在哪兒?」

「我剛剛請他先在大廳等候了。」織兒看著紀言,感到一絲絲的不對勁。「需要我找人陪同前往嗎?」

「不!不需要。」朝織兒露出友善的微笑,紀言叮嚀道:「我去去就回。織兒,等等請你安撫安撫少爺,讓他早點回房休息。」

帶著關切的眼神望了望還在找尋白洛旋的齊麟,織兒輕輕嘆息道:「少爺這樣,只怕不是回房休息就能平息的。」

「你擔心少爺會……?」看出織兒眼中那除了擔心之外的害怕,紀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實我有聽說過……」織兒雖然不是什麽八卦的女人,但下人之間的耳語她都多少有聽到一些。「幾年前梅兒…呃…梁姑娘,在已去世的齊夫人堅持下,遠嫁至冬縈。少爺似乎消極了好一段時日。」

「說是這麽說,我是覺得還好拉!」想起那段時間的齊麟,雖然偶爾會大哭特哭,要不然就是憂郁的坐在後院發呆一整天,但也沒看他做什麽傻事…呃…如果忽略他突然的風流舉止的話。

「我不知道少爺現在露出的慌張神有沒有跟之前梁姑娘出嫁時的一樣,但……似乎很急切且絕望。」織兒身為女人,對某些情感上的事本就敏感些。她擔心的問道:「紀言你說……若少爺真失去了洛旋,還有可能再……我是說……做傻事嗎?」

對於織兒所說的話,紀言保持沉默。

紀言很清楚齊麟對白洛旋的愛早已勝過對梅兒的喜歡。失去他……不是單單「安撫」情緒就能就此做罷。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就會襲卷而來。

被悲痛徹底桎梏的齊麟……他沒看過但也不想看到。

紀言只感到一種惆悵之情逐漸滋生,他輕搖了搖頭。「我想……不會那麽簡單!少爺會生不如死!」

「生、生不如死!?」驚訝的看著紀言,織兒不敢相信白洛旋的離去竟會造成如此可怕的後果。

「我想你還不懂吧?」紀言輕輕轉過身來,他知道有些事情在還沒經歷過之前是不會了解的。「失去愛人的痛……或許不是現在的你會理解的!不過,快了!我想……你總有一天能懂我說的意思。」

那種……痛到骨子里的苦,以及生不如死的感覺。

一瞬間,織兒的神情變的詭譎莫測,她臉上那難以察覺的笑容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麽。

「紀言……」感覺到紀言的怪異,織兒輕眯起雙眼,她的眼瞳中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話又說回來,你原先找我是因為……?」紀言突然想起織兒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他問起剛剛她是因為什麽事而找上自己。

「哎呀!瞧我都糊塗了!」笑自己都只顧著說話,織兒吐著舌頭輕搥了下自己的頭,她道:「有個我沒看過的客人說要找你。」

「那我去去就回,你幫我看著少爺。」覺得織兒雖然新進不久但值得信任,紀言要她看好齊麟。必要時把他打昏也行。

「快去吧!別讓客人等太久。」織兒揮揮手,她的語氣竟有著一種迫不及待的催促。

有些不放心的再看了會兒齊麟,紀言嘆口氣,轉身往大廳走去。

「人生還真的是……唉!」望著紀言的背影,織兒輕輕的笑了,笑的詭譎而凄慘。

她走近齊麟。

「白洛旋會死。」她突然這麽對齊麟說道。

空盪的後院,只剩下一驚愕地齊麟以及像是知道什麽內情的織兒。

作家的話:

織兒是誰想必大家都猜的出來(有看過未修改的版本的話就很好猜)

☆、第六章之七

步伐緩慢穩重,紀言心想著到底是誰會來找自己。

親友?不對啊!自從親生父母死後,就沒多少親友想來主動接近他了……還是說白翎鳥化成的人形?那似乎更離譜…他又不是白家人,人家的聖鳥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來找上自己呢?

覺得腦袋快要被自己c到燒出一個洞,紀言撓了撓頭,實在想不出會有誰要來找自己。

啊!還是說是找艾袁凜的?可是……也不太可能啊!艾袁凜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不是早已被白洛旋殺了嗎?更何況,知情的白蝕和黃柔早已死在火場,而白楓旋也不知道有沒有幸存下來……。

這種情況,紀言怎麽也不相信會有人要來找艾袁凜。

而且自從上次艾袁凜主動要和雲寒交談後,不管他怎麽呼喚,艾袁凜就是沒有回應。

擔心的焦躁感讓紀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艾袁凜陷入沉睡了嗎?還是說他知道如何脫離自己?但是…可能嗎?在沒有神醫白蝕的協助之下,艾袁凜有辦法憑一己之力就解除「共生」嗎?

帶著混亂糾結的思緒來到大廳,紀言定眼看著站在大廳中央的人,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雲寒!?」輕喚出聲,紀言感到奇怪。

照理說織兒應該是認得雲寒的呀!怎麽她剛剛說並不認識他呢?難道……!?

感到事有蹊翹,紀言轉身就要奔回後院。

天啊!他最不該犯的錯就是讓齊麟和織兒獨處啊!

心急織兒到底是何方人物,紀言咬著牙,痛恨自己的大意。

「等等!」雲寒拉住紀言,他的聲音竟在顫抖。「紀言……一切都走樣了!」

「什麽意思?」停下腳步,紀言感到不對勁,他回過頭,這才注意到雲寒滿身的傷。「天啊!你身上的傷事怎麽來的?」

苦笑著,雲寒緊緊拉著紀言的衣袖。「事情越來越糟了……我發現把公主抓走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冬縈未來太子妃徐慈的手下──小荷!」

「小荷?」紀言皺起眉來。他可一點都不知道這個人。倒是……「你說的徐慈莫非就是那個天才術師徐慈?」

這徐慈倒是真有那麽一點兒名氣了,在冬縈甚至是全世界的術師里,除了已經成為殘廢的黃水禪,還沒有人像徐慈一樣那麽有天分,可以用「心念」而不用陣式便能制造出強大幻術的。

「我不清楚……」搖搖頭,雲寒並不想提到徐慈。他的臉上盡是無奈。「紀言……你知道我身上的傷怎麽來的嗎?」

面對雲寒身上觸目心驚的傷痕,紀言心中已經有了個底。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那些慘烈的傷從何而來。

「公主死了。我為了報復,所以不自量力的和小荷對打。」似乎是璽倩的死帶給雲寒的打擊過大,他像是已經神經錯亂,咧嘴笑了。

「死了?」感到不對勁與怪異,紀言眯起眼來,警戒的問道:「公主她…怎麽會…?」

「因為阿洛!」沉下臉來,雲寒低聲說道:「他說……要怪,只能怪阿洛……。」

「他?」還在想著那個「他」是誰,紀言看到雲寒抽出腰肩上的刀,然後眼前刀光一閃,自己x前的衣料被砍出了個洞來。

不好!

原本還在慶幸自己沒有見血。但下一刻雲寒卻又要再補一刀,紀言見狀,他向後仰,直接往地板鋪去然後滾了三圈再重新站穩在地面。

撲了撲身上的灰塵,紀言在心中大叫不妙,他很清楚那個徐慈就是在冬縈的天才術師徐慈,因為雲寒現在的神情很明顯就是被她控制了。

不過……白洛旋和徐慈甚至是那個小荷……到底有什麽關系?

又或者應該說──白家的恩怨,還有多少?

看紀言一身狼狽,然後又一臉警戒的盯著自己,若是平時的雲寒老早就捧腹大笑了,不過現在的他神智已然不清,臉部的表情都因為仇恨而要扭曲成一團了。

「白家該絕!」一開口便是充滿怨恨的語句,雲寒握緊長刀,心中那小小的不甘與不滿被徐慈的邪術給強烈地激發出來。他睜大眼。「白洛旋不應該受到璽倩的青睞…他不應該繼續活著,他不應該……!」

被雲寒這樣的轉變給嚇了一大跳,紀言開始認為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先是艾袁凜的沒有回應、白洛旋的失蹤、梁殷梅的怪異以及織兒的不合理之處……,紀言的腦筋雖然沒說很差但是他就是無法把這幾件事整理出一個答案來。

有時後答案往往很簡單,但是紀言在這混亂的時刻就是無法把它簡單化。

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之下,紀言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他冷汗直流,深怕下一刻雲寒手中的刀就會卡在自己的x膛上。

「而你!」看向紀言,雲寒丟棄原先的長刀改從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來。

「雲寒你!」想來近身戰嗎?

對於雲寒的行為有所解讀,紀言很清楚自己g本不擅長r搏戰和近身戰,更何況他手中也沒有武器可用。

「你也不應該留著!你的體內有著艾袁凜的靈魂,而艾袁凜跟白洛旋有關系!」一臉睥睨。打從心底想要殺了一切跟白洛旋有關的人,雲寒舉起小刀便朝紀言刺去!

勉強躲開雲寒的攻擊,紀言不敢相信愛情也會使人走火入魔。

雲寒很愛璽倩……卻愛的產生價值觀的偏差。在他眼中,或許錯的不是自己本身,而是白洛旋這個人的出現。

本來雲寒將自己心中的不滿壓抑的很好,但在徐慈使用邪術的激發之下,那股怨竟成了他殺人的原動力。

「你冷靜下來,雲寒,不管你先前聽到什麽,那都不是真的!」試想讓雲寒恢復理智,紀言一邊閃躲他的刀,一邊思索著到底是誰在幕後主使著一切。

若說是小荷,那他上頭還有個徐慈,可是徐慈……為什麽想要殺害白家之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可是,會是誰呢?會有誰有深切想要殺害白家之子的理由呢?

「該死!都該死!」已經毫無理智可言,雲寒或許真得無法接受璽倩已死的噩耗,他的眼布滿血絲,看起來猙獰且嚇人。

「啊!」想要向後跳閃躲雲寒的猛烈攻擊,但紀言卻不小心絆到大廳的椅腳,他跌坐在地。

屁股的痛楚傳遍全身,紀言掙扎著想要爬起,他突然好怨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陪齊麟練武,不然也不會因為一時踉蹌而跌個狗吃屎了。

看紀言摔倒在地,雲寒本想順勢一刀往紀言捅去,但雲寒卻在刀尖將要碰上紀言的驚醒時分恢復了理智。

「紀言……我……」眼瞳少了原先的瘋狂但多了點疑惑。雲寒看著自己手中的刀,一副不可置信自己等會兒要做什麽事的樣子。

「快放下你的刀!快!」猜想雲寒的恢復只是一時的,紀言大喊,希望阻止等等可能會遭遇的一切血腥。

「我……唔……!」似乎被什麽給加以控制,雲寒感到頭疼。「我、我做不到,紀言……我無法放下刀!」

明明心想著要放下小刀,但手卻……僅僅的握著刀柄。

「啊……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叫一聲後,雲寒又變回了原先的瘋狂。他開始大笑。

此時的他……不是剛剛的他。

「你到底是誰?」蹙著眉,紀言見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雲、雲寒在哪?」

「白家的人都該死……白楓旋、白洛旋……都該死、該死!」似乎聽不見紀言的話,雲寒猙獰的笑著,他舉起刀來,准備往紀言刺去。

知道自己躲不了了,紀言索x閉上眼接受一切。

「不准傷害他!」

時間彷佛停住了。

呼吸一滯。再次睜開眼,卻是一片黑暗。

不懂現在是什麽狀況,紀言覺得自己現在並沒有擁有身體的c控權。

這麽說……是艾袁凜?

怎、怎麽可能!?

心想著艾袁凜不是一直都沒有回應自己嗎?怎麽這會兒又出現了?

對於艾袁凜意識的出現感到驚訝,紀言可以感受到他在利用自己的身體和雲寒發生沖突。

他……救了自己?

在黑暗中,紀言笑了──發自靈魂的笑。

艾袁凜的奮不顧身……如果可以,他是否能把這舉動解讀為另一種他渴望的情感使然?

如果可以……他是不是可以小小的認為……艾袁凜對他有著更勝對白洛旋的感情?

如果可以……。

作家的話:

這一段和此情不假的合著看感覺會很奇妙耶~~

一樣的事情但不同的視角= =

話說下章就是第七章喔(貌似我很少寫到第七章)

再來就是終章加番外

我不太想早早完結...因為番外之三的量還不夠

但是又不想把其他系列的文公開(這樣我會一個頭好幾個大qaq)

好吧~~這星期泡在圖書館的結果就是碰電腦時數不夠打文

因為有路就會想要去看看漫畫找靈感~就醬子一小時半都沒了(因為桌上型電腦壞了,我妹搶我手機,我媽會和我輪流用我的筆電!!!)

突然覺的暑假之後我就好墮落喔...(蹲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