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跟皮涼鞋。此時,劉麗麗將一卷房間內部裝修設計圖紙夾在自己無毛的左胳肢窩底下,右手推開出車門,昂著高傲的頭,挺著誘人的胸,邁著輕松的步子,從朋友紫紅色的日本皇冠汽車上走下來,兩腳著地,兩腿夾緊,抬頭看著那棟外表陳舊的老宅子,似乎有些失望,「老大怎么給我買這樣的房子?」

身上一副淺藍的文胸,外面套著細紗短袖襯衫,下身黃色超短裙,露出兩條瘦大腿,一雙棕色高跟尖頭皮鞋,鼻梁上架著金絲深色墨鏡,一頭亂j窩一般的燙頭,劉麗麗的鐵姐兒們下車,關了車門,甩著手里的自動遙控汽車鑰匙,「別光看外表,走,到里邊看看!」

這棟老宅子y面緊貼著湖邊,站在第三層的大開間天台上,可以俯視一覽平靜、清新的東湖。早晨面朝東湖,伸展腰身,可以感受太陽升起從自己身後照s過來的溫暖。黃昏,靠躺在藤椅上,晚霞的橘紅映在你的臉龐上,一縷的微風略過你的肌膚,癢癢的。平靜的東湖就是有這樣吸引萬物的魅力,她把晨鳥的翠鳴,樹叢的搖曳,鮮花的芬芳,晚蛙的息鼓,通通地攬進自己溫柔而風流的懷抱。

「哇,好大的房子啊!在市中心真的很難找到這樣的小樓!」鐵姐兒們驚訝地大聲叫著,摘掉自己眼睛上的金絲深色墨鏡,轉動著麻桿般的身子,環顧著空盪盪的樓下大客廳。

意大利的水磨大理石地板泛著柔眼的光芒,盡管上面蒙著一層塵灰。客廳的牆面翹起剝落後剩下的漆皮,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吊燈布滿了蜘蛛網,白色的百葉窗掉了半扇,外面的玻璃窗透著一個被石頭砸破的犬牙,到處都是霉濕的味道。

「我要把它裝修成廣州最豪華的客廳,讓它每天晚上都熱熱鬧鬧的。」劉麗麗對未來的奢華生活充滿了期待。

她們探頭探腦地在樓下轉了一圈,廚房、書房、飯廳,還有很大的衛生間。

「走,我們上樓看看去!」鐵姐兒們不顧塵土厚厚的樓梯,抓住臟兮兮的樓梯扶手就向樓上跑,好像她要搶到樓上最好的房間。

劉麗麗並不慌,這棟房子大得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排!她用右手從左胳肢窩下面抽出那張房間設計圖,借著滿是塵灰的大客廳水晶燈,慢慢地展開。

「哇,樓上有這么多間卧室,都可以開間小飯店啦!」鐵姐兒們在樓上驚喜地喊叫著,「麗麗,快上來,是不是給我留一間啊?」

劉麗麗收起房間的設計圖紙,兩手抓住,邁著貓步,「噠—噠—噠—」地走上樓,轉身看著樓道兩邊的卧室,六間,樓梯的兩邊各三間,的確可以一晚換一間,她心里暗喜:周金龍也不會一晚換一個小妞。

「這間給我怎么樣?」鐵姐兒們推開一間卧室的硬木大門,從窗戶的玻璃上可以看到東湖的中央。

「房子又不是我的,我朋友只是借給我住!」劉麗麗會替周金龍盤算,當然,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她和周金龍的隱私。

「我怎么就沒有這樣大方的朋友?」鐵姐兒們很掃興,渾身癱軟,無力地伸手,關上了卧室的硬木門。

「沒關系,我們搞活動的時候,你可以常來啊!」劉麗麗知道,周金龍也不是天天在她的身邊,她可不喜歡寂靜,她喜歡自己的身邊總有些嬉皮笑臉的朋友,無論男女。

「那只有這樣咯!」垂頭喪氣的鐵姐兒們算是找到了一些平衡。

「走吧,到房子外面看看!」劉麗麗拉著鐵姐兒們的手,兩人踮著步子走下了樓梯,推開大客廳硬木重重的原色大門,面前是野草瘋長的草坪。

房子的草坪朝陽面,綠綠蔥蔥,雖然沒有修剪,長得沒膝,但是,那種恬靜的氛圍和富家的品質,已經讓劉麗麗心滿意足。雜草中間有一個意大利大理石的蓮花狀噴水池,噴嘴銹蝕得變成了銅綠色,劉麗麗可以想象到那從噴嘴沖出的水,水似銀珠,點點滴滴,灑在淺池里邊的睡蓮上。

綠色草坪的右邊,有一棵老榕樹,樹冠像一把低垂的陽傘,罩住小樓的半個截面,湖風吹來習習,樹葉遮陽yy。劉麗麗想好了,晚上,在老榕樹下,在綠草地上,放上幾個白色的圓桌,擺上一圈藤椅,支起幾個綠色的遮陽傘,備上整套的燒烤餐具,朋友歡聚一堂,那是何等的高雅!

「你大方的朋友真有眼光!」鐵姐兒們抬手拍著劉麗麗的肩頭,打斷了她的暇想。

她喜在心中,露在臉上,「還可以吧!」

兩人看著綠茵茵的草地,低頭看著劉麗麗手里的設計圖紙,耳朵里響起夏蟬的燥鳴。

「我想把房間里面都變成最新潮的設計,舒適、奢華、前衛。」劉麗麗漫無邊際地暇想,放下手里的設計圖。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我,老大!」她斜眼看了看身邊的鐵姐兒們,連忙轉到了門廊處,低聲地嘮叨起來。

鐵姐兒們冷笑著,一p股坐在大門的台階上,手上拿著金絲的深色墨鏡,眼睛看著草地中間那個干枯的噴水池,還有白色的木欄桿外面自己紫紅色的皇冠汽車。

房間最後還是按照周金龍的要求,由香港的設計師進行了設計,錢當然也是他花啦!

兩個月後,劉麗麗從租住的房子里搬了出來,住進了這棟外表陳舊寒酸,里面嶄新豪華的小樓。

欣喜若狂的劉麗麗把自己的朋友們都請了來,祝賀自己的喬遷之喜。平靜、安寧的東湖被一片五彩繽紛的燈光照亮,被歡聲笑語震盪,幾乎荒廢的舊宅子又充滿了富貴的黃金氣。

時裝界的朋友來了,廣告業的經理來了,影視圈的經紀人來了,連那些不喜歡熱鬧的作家也擠了進來。

「麗麗,有興趣回我們的模特隊嗎?」劉麗麗曾經的老板,梳著油光鋥亮的大分頭,一身黃格子短袖襯衣,下身牛仔長褲,腳下一雙網孔棕黃色皮涼鞋的模特經紀人,哈著腰,手里拿著高腳杯,臉上堆著笑容,看著身上一件疏密拼格古著裙的劉麗麗。

「這事,您得問我的香港經紀人。」她高傲地揚起頭,一付瞧不起他的樣子。

「香港經紀人?」

「對啊!我現在的經紀人是香港的,我現在忙得很,又是廣告,又是產品推介,而且是世界品牌。」她藐視這種小人,嘴上說著,腦袋忘著,睡了你,還裝傻。

她曾經的老板很喪氣,摸不清她現在的背景,搞不明白她經紀人的來頭兒,尷尬地笑著,離她而去,混到人群中。

「麗麗,我給你介紹一個好朋友。」鐵姐兒們換了一身打扮,很庄重的女士晚禮服,她攙著一位男士迎了上來。

「您是?」劉麗麗看著他留著一頭長長的「馬尾巴」,濃重的上唇胡須,花格子的短袖純棉襯衫,藍色的牛仔厚褲,膝蓋磨破,腳上一雙旅游鞋,套著厚厚的白色線襪,她就多少猜出他是一個很另類的男人。

「本人黃興,不是孫中山的朋友,導演,電視劇導演。」他很傲氣,冷冷地看著劉麗麗。

「黃導很有創意,不拍片子而已,要拍就拍驚世之作。」鐵姐兒們奉承著,她喜歡結識一些不甘寂寞的朋友。

「您好!」劉麗麗伸出手。

黃導並不急於去握她的手,而是托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你的手很有鏡頭感!」

「是嗎?」劉麗麗心里好笑,別的導演都注意女人的臉蛋兒,他黃興卻注意我的手,他又不是雕塑家。

「真的鏡頭感好!」黃興大發感慨,放下了她的手,「我們應該有機會。」

劉麗麗從來就沒有打算進影視圈,於是,禮貌地回絕了他,「以後吧!」

鐵姐兒們無所謂,無非多一些朋友。

劉麗麗很滿意今天晚上的聚會,雖然沒有周金龍在場,但是,她感覺心里也很塌實。因為,周金龍的太太珍妮並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

第二十八章心不爽怒罵小妹

話說周金龍初夏離開北京一直忙於江南紡織廠合資的生意和廣州買樓的事情,早已把北京的張蓮蓮扔到了腦後,他不是專門玩女性的公子哥,他有自己的野心和事業。

而離開周金龍一日就不能活的張蓮蓮心中甚是不樂,一天到晚都是想東想西的。

「莫非他周金龍對我懷上保安小白臉趙安的孩子耿耿於懷,不原諒!」

她放下手上的睫毛刷,看著鏡子里自己消瘦的臉龐,因為打胎,她的體重減了不少,也不太想吃東西。

「莫非他江南有了年輕的女人,嫌我蓮蓮年紀大,床上功夫不如她們!」

她轉身,看著床頭枕邊那個器,心里一陣的惡心。她一個青春年少,春心盪漾,細皮嫩r的少婦,沒有男人陪在枕邊,光靠那器也不是個事兒,比起男人那溫柔的手,那喘息的氣,那粗魯的勁兒,真不過癮!

於是,她放下手上的睫毛刷,從化妝椅上站起身,兩手摸摸自己蒼白的臉,補了補妝,然後,從大衣櫃里隨便找了一件花領圓邊短袖淺綠上衣,一條黑色的沒膝超短裙,脖子上系了一條薄薄的淺花絲綢巾,套上一雙透明樹脂高跟涼鞋,扭著圓圓的臀部,開門,下電梯,一手舉著陽傘,一手挎著白色的坤包,向別墅小區的大門走去。

「出租車!」

雖然蓮蓮無心經營「蓮蓮時裝店」,但是,周金龍給她進的貨卻挺受年輕人的歡迎,產品賣得不錯。於是,她蓮蓮找了幾個鄉下進城找工作的妹子,幫她打理這「蓮蓮時裝店」的生意。

那天也是店小妹倒霉。驕陽升起的上午,街上一對相親相愛,粘粘乎乎,身穿長袖文化衫,下身牛仔長褲的金童玉女笑嘻嘻地推開「蓮蓮時裝店」的玻璃門,走進剛剛送冷的服裝點,湊在低頭翻揀甩賣大減價的人堆中間,「我不要這些便宜貨,我要精品!」臉頰兩邊一縷青發的女孩子掙脫男友的手,站在精品服裝架前,一邊眼睛看著,一邊兩手摸著架子上服裝的質的。

「那些便宜貨的樣子也不錯啊,夏天的衣服有什么好講究的!」

「農民!」小姑娘轉過頭,嘴巴翹得高高的,看著自己的男友。

「好,我農民,你自己挑吧!」她的男友離開大甩賣的攤子,站在女友的身後,看著她一件一件地在挑,兩手c在自己的牛仔褲兜里。

「小姐,這些都是國外的原裝高檔貨,很貴的!」看慣了西裝革履的大款,卻不了解如今時興亂穿新潮流的店小妹上下打量著這一對小朋友。

「我知道!」小姑娘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身旁的店小妹。

店小妹也是話多,一邊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整理翻亂的衣服,一邊嘟嘟囔囔起來,「沒錢就別挑,省得把名貴的衣服搞臟啦!」

一心想討好女友,身子貼在女友身後的小伙子一聽,頓時氣冒三丈,「喂,怎么講話呢?」

店小妹嚇得放下手里的工作,看著瞪著兩只牛眼,兩手c在腰的小伙子,巴結巴結地說:「我沒有說什么啊!」

「沒有說什么?你說我沒錢,還搞臟了你們的衣服!」小姑娘放下手里挑揀的衣服,拉著小伙子的胳膊。

「誰說我們沒錢?」小伙子將右手伸進牛仔褲的褲兜,從褲兜里掏出皮爾卡丹牌子的黑色錢包,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牡丹卡,生氣地說:「你怎么知道我沒錢?你們店能刷信用卡嗎?你知道我的信用額度嗎?老子還有十萬的額度呢!你一個外來的打工妹,就知道眼睛看著西裝革履的大款,你看歪了眼!」

此時,正悶著一肚子氣的張蓮蓮從坐著的出租車上下來,周金龍電話里邊說他正在江南忙著呢!恐怕一個星期內不一定回北京,她又瞎了,白等了一個月!

她推開「蓮蓮時裝店」玻璃大門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小伙子發火講出來的話,那最後的一句話很傷她張蓮蓮的心。

「老板!」店小妹看著神情凝重的張蓮蓮,兩手放在身前,低著頭,臉色蒼白。

「老板?」小伙子看著比自己年齡大不了多少,臉上化著淡妝的張蓮蓮,鼻子里「哼」了一聲,「這就是你的店員?眼睛高高的看人,不穿西裝的就是窮光蛋?」他手里舉著那張金卡,一副蔑視旁人的神情。

「買衣服怎么著?我喜歡就行,又不是不賣!」小姑娘拉著男友的胳臂,看著張蓮蓮那張白一片紅一片的臉。

「我們店里的服裝都賣,只要您二位喜歡,打折,今天打折!」她張蓮蓮不能對小伙子和小姑娘發脾氣,人家可是消費者啊!消費者是衣食父母,別說發脾氣了,連聲音大一點兒都不行!於是,她走到這對情侶身邊,陪著笑臉,「您喜歡哪一件?」

「哪一件我都不喜歡!」小姑娘伸長了脖子,撅起紅紅的嘴唇,使勁兒地拉了拉男友的胳臂,「我還挑什么挑?我們沒錢!我們是窮要飯的!」

「依我看啊,你們這個小店恐怕不敢收我十萬的信用卡,敢收都沒有機器!」小伙子伸長了脖子,看著玻璃大門邊上的收銀台。

此話把張蓮蓮噎得張口說不出話來,她眼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對小情侶生氣地推開玻璃門,嘴里罵罵咧咧地走出了店門,卷進了一股烘熱強烈陽光下的消費人群中。

兩股怨氣填滿胸口的張蓮蓮轉過身,眼見因為跟消費者爭吵而人空盪盪的店鋪,甚是氣憤,她一手c著腰,一手抬起來,指尖指著縮在玻璃大門旁邊的店小妹,大聲兒地罵道:「沒眼力的飯桶,干什么吃的?你管人家有錢沒錢?進了這個店,就是給你面子,買不買得起,那是人家摸著錢包的事!你自己也不拿著鏡子照照,這些名牌貨你這樣的人買得起嗎?」

店小妹被老板張蓮蓮喝斥得渾身發抖,兩手縮縮地抱在胸前,就似剛從京密大運河里撈上來,渾身的河水還沒有晾干一樣。

「呦,怎么啦?這店老板一大早的就堵著大門訓人,這生意還做不做啦?」身上穿著夏奈爾黑白格抹胸呆帶裙,手里拿著黑白珠鏈長筒手袋,腳上一雙透明鞋坡跟樹脂涼鞋,臉上淡淡的腮紅,深深的眼蔭,美容院的女老板賈桂花推開了「蓮蓮時裝店」的玻璃門,看著張蓮蓮站在時裝店中央,一手c著腰,一手抬著手罵著牆邊站的四個店小妹,然後,帶著怪聲怪氣的腔調,身體一斜,胳臂肘撐在收銀台上。

張蓮蓮聞聲兒,趕緊放下了那只指著罵人的手,轉身,「呦,大姐姐,您怎么得空兒到我這小廟來啊?」

被罵的店小妹趕緊抬手,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收拾起衣服架上的衣服。

賈桂花看著張蓮蓮那無心打扮的臉蛋兒,甚是遺憾,「怎么啦?想他呢?」

張蓮蓮湊到她的身邊,偷偷地拉著她的衣袖,把她拉到時裝店里邊的小角落,貼著她的耳朵,臉上帶著神秘的表情,小聲兒地耳語道:「您幫我分析一下,他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女人?」

賈桂花假裝驚訝,挑著細長的眉毛,「你說誰啊?」

張蓮蓮火急火燎地拉著她的衣袖,「誰?還能是誰!我說的是他啊!」她看了看店里忙著的店小妹們,神秘地看著賈桂花漸漸紅潤起來的臉。

「這我說不好,不定是哪位柔情似蜜的纏著他呢!也不定他在什么地方金屋藏嬌呢!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蓮蓮腦袋「轟」的一下,兩腿發軟,幾乎癱坐在地板上,「不會是因為我懷孕的事情吧?」

「你懷孕啦?他怎么不戴套啊?」

「他每次都戴套,怕傳上愛滋病!」

「哪你是怎么懷上孕的呢?」

「咳,我不就跟別墅區的小保安有那個嗎!」蓮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兩眼看著時裝店里進進出出的消費者。

「呦,沒有想到你還挺風s的,什么人都可以上啊!」

「大姐,他不是老不回北京嗎?憋得慌!」蓮蓮扭著圓潤的臀部,羞羞答答的。

「女人啊,咱們也不是傳宗接代的,憑什么讓他們折騰!也是的,你也不讓那小子戴套,光顧著快樂啦!」她責備著,抬手,用手指尖點著蓮蓮的額頭,「男人想玩可以,但是,你要提醒他們戴套!」

「管不住啊!」蓮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哪你就去醫院做個絕育手術吧!反正我看你沒有再結婚的意思,女人生孩子挺難受的,何苦呢?男女之間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賈桂花挺了挺上身,瞥了張蓮蓮一眼,「你可知道,蘇杭出美女!當年乾隆爺七次下江南,干什么?不就是尋花問柳,采摘嫩花嗎?他青春年少的,又有錢,錢再多,也是給女人花的,多兩三個美妞又怎么樣?」她說著說著,說漏了嘴,趕緊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著自己身邊臉色蒼白的張蓮蓮。

此時,張蓮蓮的腦子里只有鵝蛋臉的鄭燕燕。

第二十九章官商合燕燕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