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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得了最渴求的功法,對下面的拍賣再不感興趣,兼且知道自己成了煉氣修士的眾矢之敵,出了大廳,不敢停留,立刻就要御劍飛遁。
「小家伙,不要急著走,老夫還想跟你聊聊呢!」
葉白差點魂飛魄散,說話的正是那看不清境界的歸藏島老者,若是他也打自己主意,那真的是哪也不用去了。
老者笑容滿面,看著不情不願轉過身來的葉白,道:「區區一本築基功法,老夫還沒放在眼里,你大可不必太驚慌。」
葉白懸著的心放下一半,想來確是這個道理,連忙問道:「前輩叫住在下,不知有何吩咐。」
老者拍了拍身邊同樣疑惑的少年的腦袋,道:「此事不急,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老夫不喜歡被人圍觀。」
葉白這才察覺到周圍已經站著不少煉氣修士,一個個神色不善,只是礙於老者表露出的築基境界,才不敢冒然上前。
二人往海島偏僻處而去,雖然如此,還是有許多修士鬼鬼祟祟跟了上來。
老者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尋了一處突出的懸崖邊,信手一揮,釋放出一道白色光幕隔絕了三人周身丈許的地方,不用擔心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望著倒映著漫天星光的大海,老者情緒低沉,沉默不語,似乎勾起了某些回憶,滿眼離愁別緒。
好半天,才收回思緒道:「老夫任正遠,人送外號東海騎鯨客,修道至今,已經有千年歲月了,可是仍未看透人情冷暖,血脈親情,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這唯一的血脈後人任小邪。是不是有些可笑?」
任正遠滿臉溫情,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仰頭望了他一眼,用力的和老者靠了靠,一副祖孫和睦之相。
葉白面對此景,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任正遠吁了口氣,道:「以前,我一直將小邪綁在我的身邊,容不得出半點差錯,也養成了他的少爺性子,對修真界血腥殺戮的一面,完全沒有半點印象,他雖然有些小聰明,但若是一直如此下去,老夫擔心,他總有一天會死於非命。」
任正遠指了指身後,道:「看看這些家伙,雖然貪婪無恥,但求生的欲望,卻比任何人都要強,也比其他人更容易生存下去。」
葉白點頭,確是如此,弱肉強食,本就是天地間的最基本法則,似任小邪這樣的籠中之鳥,一旦放出,很可能被人吃的連骨頭渣兒都不剩。
「他終有一天要自己去闖盪,老夫雖然壽元長久,也護不了他一輩子,既然護不了,倒不如早點放手,讓他自己親身去體驗下世道的冷酷無情。」
任正遠望向葉白道:「看到你之後,老夫有了個想法,不如趁此機會,給他安排一次試煉,讓他自己回島。只是他如今才煉氣十層的境界,老夫不太放心,還需找個人一起才行。就是你了,此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任小邪首次聽到叔公這樣說話,心生感動,雙目泛紅,但隨後疑惑的看了看葉白,又看了看老者,心中納悶,這個家伙看起來也是煉氣十層啊?誰保護誰啊?
我看起來很閑嗎?竟然有抓人當保鏢的。葉白無語。心知對方看穿了自己的境界,只是還有很多疑問,問道:「為什么那個人是我?前輩大可自己帶他回去,最多路上殺幾個不長眼的給他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