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無可救葯(網絡原色《盛開》)第二章(2 / 2)

容岩覺得,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圍,那顧煙,是什么變的?大哥為了換她老爹出來,竟然和有關部門達成協議,把手下都解散了,安安心心的做起正當生意來。這也就算了,反正他也覺得那些錢賺起來有損y德。可是照大哥這個架勢下去,他不敢想了……

「點子扎手,速至。」他發短信給最是y險的陳遇白,叫他來一起探探深淺。

陳遇白只回了他四個字——「風緊,扯呼。」

靠,容岩暗罵。

也不過就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的么。紀南暗想,那怎么就把大哥迷的神魂顛倒的啊?

大哥不出來,也不許他們幾個進去。她今天求了容岩一個上午,才能跟著他來瞧瞧顧煙到底長什么樣子。

團在沙發里看漫畫書的少女好像感應到了她打量的目光,抬頭看了她一眼。

紀南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二哥怎么還不下來?

那個女孩子放下了書,竟然走了過來。

「啊!啊——」紀南尖叫。

因為顧煙的手,很直接的捏上了她的胸。

從來也沒有人敢對紀四少爺做出這樣的舉動,紀南大驚之下,空有一身武藝,也只知道尖叫。

梁飛凡和容岩沖下來,看著這詭異尷尬的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你是女的呀?」顧煙的嗓音清清淡淡的。

容岩上前把紀南扯過來攬在懷里,對顧煙怒目而視。

梁飛凡把顧煙帶在身後,警告的瞥了容岩一眼,容岩不敢再怎么樣,忿忿的帶著紀南往樓上走。

膠代好下一階段的工作出來,容岩怎么也找不到剛剛在這里喝茶的小四了。

問了管家,說是在放映室。

還真的在。

長長的沙發上,紀南旁邊坐著剛剛對她胸襲的人,屏幕上在放叮當貓,niao濕了床的藍se小貓把床單拿去曬,上面的痕跡竟然也是一只貓的形狀。

兩個人東倒西歪,笑的很傻。

容岩在門口清咳了兩聲,紀南回身看到是他,連忙出來。

「走了。」容岩拉著她就往外走。

「不要和顧煙走的太近。」出去的時候,容岩提醒紀南。

「為什么啊?」紀南不解,顧煙還不錯啊,剛剛看的那個貓也蠻好玩的。

「因為——她不是好人!」物極必反,盛極則衰,大哥這么寵她,離她近了難免殃及池魚。容岩懶得和她一一解釋,隨便編了個理由。

紀南撇撇嘴。

容岩敲她的頭,「我怎么說你就照做!」

紀南揮揮拳頭,「知道了!」

容岩一早起來右眼皮就一直跳。

現在才知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啊!

他們正在談公事呢,顧煙就這么直接推門進來,誠懇的向他發問:「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明白,我哪里不像好人呀?」

容岩平時的辭令如鋒都不見了,「啊?呃……」

梁飛凡詫異的走過來,摸摸顧煙的頭發,拉著她的手,低聲問她:「怎么了?」

顧煙睜著清亮的眼睛,眉目流轉,「不知道呀——那天我去跟四紀說再見,聽著這個人說,恩,顧煙不是好人。」

容岩冷汗都出來了,「這個——哥,我哄小四玩呢——」

「你喜歡和紀南一起玩?」梁飛凡看都不看他,柔聲問顧煙。

顧煙點點頭,還是很執著,「喂!你,說啊,為什么說我不是好人?你喜歡四紀是么?可是我知道她是女的呀,我又不會和你搶。」

容岩求救的看向梁飛凡,梁飛凡滿心滿眼的寵溺,卻沒有分半點給他。

「那,以後讓紀南常常來陪你?」梁飛凡微笑著問顧煙。

顧煙還沒回答,容岩急忙叫道:「不好!」

梁飛凡顯然沒有打算把他的意見納入考慮范圍之內,只是看著顧煙,等她回答。

顧煙看容岩著急的樣子,微微一笑,「好的呀。」

梁飛凡拿起電話就找人。

容岩絕望了。

番外之 陳允之

盛開

陳允之認識梁飛凡很多很多年了。

他還是少年的時候,她是他的學妹,在那家有著百年高貴古老歷史的私立學校,梁飛凡是一個神話。她一經遇見,從此難以放下。

他去美國念書,她偷偷跟去,在校園里假裝不經意的遇到,「嗨,梁飛凡,你也在這里啊?」

她很喜歡很喜歡他,就是不敢說。

梁飛凡,仿佛永遠是需要她仰望的,你能對你仰望的神說愛么?

陳允之做不到。

梁飛凡大她一屆,為了和他同時畢業,她不分ri夜的刻苦,終於,他們搭乘一班飛機榮歸故里。

可回去了,反而見他的機會變的更少了。他總是在忙,她只好繼續驕傲。

終於有一天,神眷顧了她,她捧著手機,聽到梁飛凡低低沉沉的聲音通過電波打在她心上:「允之,來梁氏工作吧?」

哪能不好呢?她第二天就跟爸爸說,她不去接手他的公司了,隨便膠給表哥還是誰好了。

她爸爸對她又一次的瘋狂舉動還是無可奈何,第二天,她就成了梁氏的公關部經理。

可也只是公關部的陳經理。每月在部門會議上遠遠見他一次。

你這樣仰望過一個喜歡的人么?那樣驕傲的你,無時無刻的關注著一個近在咫尺卻仿佛遠在天邊的人,他的好他的笑你通通看見,卻通通與你無關。好想靠近,可是,你的驕傲怎么辦?

後來有一天,她實在忍不住,跑到十九層去,她跟自己說,她要對梁飛凡表白,要么他接受她,要么她就辭職以後再也不見他。

mi書室的人聚在里面分著什么東西,沒注意到她,她也不想被她們知道,就不聲不響的過去。總裁室的門虛掩著,她正要推開,里面傳出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她能猜到,應該是那位煙小姐。

據說,梁飛凡很喜歡她。

可是她陳允之,自認身材樣貌,學歷修養,不輸給那位她匆匆見過一次的顧煙。

她想著,顧煙在也好,反正,如果梁飛凡接受她,她也容不得顧煙的存在的——那時的她,依舊以為優秀是一個女子最有價值的存在。

「不許吃了!」梁飛凡的聲音再次阻止了她推門的動作。

「昨晚怎么跟我說的?午餐的香草冰激凌是今天的配額,晚上的藍莓冰激凌是明天的配額,飛凡,我明天保證不吃冰激凌!」梁飛凡惟妙惟肖的學著顧煙撒嬌的聲音。

「梁飛凡!」女孩怒喝,居然指名道姓且語氣大為不敬。

梁飛凡低沉的笑。

「好了好了,乖,不能再吃了,下回又說肚子痛了。我幫你吃掉好不好?」他和女孩子一句一句耐心的討價還價。

陳允之幾乎潸然淚下。

他們認識那么多年,他梁飛凡沒有用過那種寵溺的語調和她陳允之說話,一次也沒有。

她在運動會上摔倒的那次男女混合接力賽,那幾乎支撐著她一路跟隨梁飛凡的一跤,摔的膝蓋血r模糊,她忍著眼淚坐在地上,有知道她心意的同學推梁飛凡照顧她,梁飛凡皺了皺眉,把她抱起來送到了醫務室,消毒時她既痛又有著某些小心思,失聲痛哭,梁飛凡默默遞上手帕,再把她抱回宿舍,叮囑了幾句。

那時她幸福的幾乎暈過去。

現在看來,卻原來,不過如此。

他總是冷冷淡淡的,她以為,他就是這樣的xing格,卻原來,他也是可以對一個女孩子放下架子,逗她開心,管她那么瑣碎的小事。

陳允之一向收藏的很高的心,嘭一聲在地上摔碎。

和顧煙正式認識。

真的是很特別的一個女孩子,她一直以為她是小女孩式的隨xing,可是今晚的顧煙,xing感迷人的她都覺得窒息。

梁飛凡明顯是和她吵架了,帶自己來氣她的。以往他出席商業聚會,如果必須帶女伴,他總是帶上林mi書的。

顧煙一如既往的高傲,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也是,梁飛凡寵著的人,需要把誰看在眼里呢。

陳允之心情復雜,一方面,這樣的角se簡直是對一個女人的侮辱,何況,她陳允之自認是個不差的女人,沒必要在梁飛凡一棵樹上吊死。

可是另一方面,梁飛凡扶著她腰輕聲細語的柔情,她打死也抗拒不了。

宴會開始,人群擁擠向主席台,梁飛凡紳士的摟著她不被邊上的人擠到。陳允之鼻間聞著他好聞的男xing味道,靠著他溫熱堅實的胸膛,覺得自己要醉了。

顧煙在台上沉默時,梁飛凡攬著她腰的手緊的她透不過氣。

到那個方局長出現時,她幾乎要暈厥,「總裁,您再不放開我,我男朋友就要質疑我腰間的掐痕了。」她低聲的打趣他。

梁飛凡放開她,她重獲自由,馬上跑開。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男友的電話打來,她溫柔的應答著,眼睛追逐著梁飛凡,看他沉默的一飲而盡,看他滿臉殺氣的盯著偏廳里笑容可掬的一對男女。

原來,他不是她眼里一直看到的冷漠完美的神,他梁飛凡,也是有血有r有情有xing的。

只可惜,為的不是她陳允之。

不是——不是就不是好了,誰稀罕。

方局長的唇觸上顧煙手背的瞬間,沒有感覺到寒氣卝人么?她倒是打了個寒戰呢。

她和男朋友約了時間來接她,掛了電話,愜意的喝一口酒,梁飛凡,誰讓你不選我,痛苦吧難受吧,自找的。她幸災樂禍的想,轉念又想起,男朋友的生ri要到了呢,應該挑什么禮物呢?或許,答應他的求婚?會樂瘋他吧?

就這樣恍惚間,她靠著hua窗,發現在y台上擁吻的兩個人。

她一挑眉,瞬間下了一個能改變一生的決定。

敬了自己一杯,陳允之,祝你幸福。

陳允之悄悄的走到顧明珠耳邊附耳說了幾句話,顧明珠不動聲se的打量了她一眼,笑了。

陳允之微笑,看顧明珠一步步引人向y台去了。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呀,陳允之看著梁飛凡鐵青的臉,暗自感嘆。

鬧什么別扭了,昨晚這么激情澎湃的,趁機和好了不好么?害的她好好一個早晨跑去做女炮灰。

說到這里,一般女主不是都會哭著跑出去么?然後瓢潑大雨里男主追上去,兩個人摟在一起道歉互毆親吻發誓什么的。那個顧煙,竟然說,叫梁飛凡馬上給我滾進來!

她小聲提醒正在開會的梁飛凡,那廝竟然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沒看見我在開會嗎?」

她想想顧煙的臉se,還是不敢耽擱,只好照著顧煙的話重復了一遍。

梁飛凡就在一片下巴掉地的聲音里起身「滾」過去了。

陳允之欣賞著手上的鑽戒,心不在焉的安慰受了情傷的男人:「學長,何必呢?」

梁飛凡捏著那瓶葯,用力的她都聽見葯瓶壓縮時令人牙酸的吱吱聲。

顯然,他並不打算和她推心置腹的聊聊,她等了一會,還是不說話,她也就出去了。

關上門,里面就乒乒乓乓的響起來。

又砸東西,真是的。陳允之聽到林mi書抱怨,總裁室的辦公桌這個月都換了好幾張了。

還好,我的darling很溫和。陳允之慶幸的拍拍胸口。

「把這輛破車推到海里去!」梁飛凡的臉沉的滴水。

陳允之皺眉,哪里破了?不是上個月新添的賓士么?

不過,不是前面撞上了柱子么?這邊車身上的凹陷怎么來的?陳允之偷偷的瞄梁飛凡的手,果然,指節那邊有些擦傷,都腫起來了。

「聽到沒有!」老板開始暴怒了。

兩個手下手忙腳亂的把車往外推,暗暗給陳允之使眼se,陳允之聳聳肩,她可沒辦法,你們要求,得去求那個剛剛呼嘯而去的人。

嘖嘖,那個油門踩的,那小眼神里刀子飛的。

「總裁大人,要搭便車么?」她巧笑嫣然。

梁飛凡沉著臉點點頭。

「要結婚了?」梁飛凡終於感覺到旁邊還是有活人存在的。

陳允之看看手上的粉se鑽戒,甜蜜的笑,「恩——知遠怕你假戲真做,所以就先下手為強了。」

知遠很是不滿梁飛凡最近常常召見她。

梁飛凡淺淺的笑了一聲,「知遠好福氣。」

知遠好福氣——是在誇我是個不錯的女人么?原來,你也是覺得我是個不錯的女人的?

陳允之斂了笑,眼神動人的閃爍,過了好一會兒,幽幽的開口,「梁飛凡,我想問你——純屬好奇,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我明明比顧煙先認識你,我明明,我明明比她好得多。」

她氣鼓鼓的說出最後一句。到底,還是心有不甘的。哪怕她就要幸福的嫁作他人婦,哪怕,他現在水深火熱,被一個小女孩的任xing折騰的心緒不寧。可就是想知道,我陳允之,到底是輸在哪里?

梁飛凡像是一點都不訝異的樣子。

「允之,」他對於這個跟隨他多年的小師妹,很是坦誠,「如果我知道為什么,我就不用這樣每天給你看笑話。」

「至於她好在哪里,我哪里知道她好在哪里?如果知道,我大可以找一百個一千個人來代替她的好。」

陳允之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捏的泛青。哪里知道她好在什么地方——其實他是哪里舍得用她和別的什么人去比,是吧?

愛情是世上最為無厘頭的東西,一個人,在某年某月出現,撞入你的懷里,從此以後難以忘懷。

有些人說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陳允之了然的笑。

回去後,要問問那個呆子,你喜歡我什么?

執手

顧煙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醒了,腰間很酸,下身一波波的涌出也很是難受,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梁飛凡看見她從休息室里出來,皺了皺眉,伸手按下桌上的內線,「林mi書,把東西端進來。」

林mi書很快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進來,還送來了顧煙平時喜歡吃的一些小甜點。

顧煙捧著紅糖水一點點的喝,里面加了幾味調經的中葯,味道有點苦苦澀澀的清香。

「你在看什么呀?」

梁飛凡埋著頭,揚了揚手里的文件,略帶嘲諷,「你不會以為你暈了韋博的開發案就算贏了吧?」

顧煙白了他一眼,捧著杯子走過去,韋博的開發案和耀林的擺在一起。梁飛凡在上面用筆寫寫劃劃做了一些記號。

「你覺得,哪個比較好?」顧煙放下杯子問他。

梁飛凡沒說話,把耀林的往前推了推。

顧煙皺眉,「為什么啊?」

她軟軟的咬著尾音,疑問的語氣,聽在梁飛凡耳里,卻是纏纏繞繞的波動。

「梁氏需要的合作伙伴應該要有穩定的水准。顧明珠近來太過急進,整個團隊都有些浮躁。」梁飛凡說起公事來一板一眼。

顧煙嗤之以鼻,「你是說,我的加入拉低了韋博的水准嘍?」

「那么你覺得,顧明珠是看中了什么才要你進韋博?你的良好記憶力?」

顧煙不高興了,甩手把文件丟給他,「我也很努力呀——你自小學的這個,當然不覺得難了。」

她穿著黑se的套裝,肌膚如雪,一生氣臉上稍稍有了些血se,更是美目流轉,艷麗不可方物。

梁飛凡再也硬不起心腸,微微一扯她,把她拉在懷里,把杯子遞到她嘴邊,「好了好了,說不得,再喝一點。開的那些調理的葯,多久沒喝了?」

顧煙面se忽然一冷,「我有喝葯。」

她的身體一直有專人配葯調理,就算後來搬出了梁家,每個月也有人專門送煎好的葯來。

「恩?」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擺,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揉。

「吃了幾回事後葯之後就又開始痛了。」她低頭擺弄著衣服上的紐扣,想起上次,也是在這里,陳允之微笑著遞過來白se的葯瓶。

梁飛凡似乎是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我要回公司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要站起來,又被他一把拉回去,摟的更緊。

「很痛?」他的下巴擱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低的問。

顧煙想了想,一語雙關,「你指哪里?」

身上,還是心里?

「梁飛凡,你不是說我們再無關系了嗎?現在這樣,又算什么呢?」她幽幽的問身後的人。

梁飛凡忽然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隔著衣服重重的透過來。

顧煙尖叫,掙脫來開,扯下一邊的領子,紅紅的一圈牙印。她怒目而視,「你變態啊!」

雪白的肌膚上醒目的曖昧痕跡,梁飛凡眼里一暗,猛的站起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圈在懷里。他拉開她的衣領,低頭去吮那一處牙印。

「顧煙,比起把你留在身邊,我其實更願意徹底的忘掉你——如果可以的話。你不知道你折騰的我多難受。」他的力道加重,在她的頸上邊吻邊說。

顧煙心里一刺,「me too!」

梁飛凡把她按向自己,吻上她倔強的小嘴,在她唇上輕咬,舌頭舔開她的牙關,拖出她的小舌頭,野蠻的含在嘴里吮。

顧煙的舌gen被他扯的很痛,模模糊糊的抗議,拳頭在他胸膛上用力的捶,被他握住了放在胸口揉。

「梁總裁是不是現在又亢奮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我現在——不是很享受。」他終於放過了她發疼的舌,顧煙氣喘吁吁的說。

梁飛凡扯開了她的衣服,在她胸口啃著,氣息不穩的嘆:「記仇的小東西。」

顧煙眼圈紅了,別過臉去,冷冷的,「男歡女愛時就寶貝小乖的哄著,拉上褲子就甩葯片給支票——梁飛凡,你現在當我什么?」

梁飛凡停下挑逗,抬起頭來,仔仔細細的看她,「顧煙,你變了。」

她會記住他的話了,她會去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了,她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願意去想的隨xing如煙的女子了。

「哪有人一直不變的,周遭發生的每一件事,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是會改變人的。你總說我任xing——飛凡,是誰允了我任xing的特權?你寵的我上天,再把我狠狠拉下來,踩著我說誰許你上去的!你不覺得,你很可笑么?」顧煙認認真真的問他。

梁飛凡由衷的佩服起顧明珠來,顧煙跟著她短短幾個月,言談之間比以前鋒利明朗了許多。整理好她的衣服,把她按在他的椅子上,他靠著辦公桌,抱著肩,臉se凝重,「那么,顧煙,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我想要的,你不願意給。我能怎么樣?反反復復的,你以為折騰的只有你么?」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也備受折磨,你以為我還願意這樣與你面對面的談么?」顧煙皺眉,「梁飛凡,我不是不吃醋,我是相信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會碰其他的女人。」

不是不在意,只是,我信任你。

梁飛凡的眼眶熱熱的。

好感人的一句話。

他屈身半跪在椅子前,雙手抓著扶手,吻上她的唇,先是溫柔的舔,淺淺的嘗,又覺得不夠,把她整張嘴含住,牙齒輕輕的咬她的雙唇,再用力的吮。她自動自發的張開小嘴,伸過來軟軟的小舌頭,學著他的樣子,在他嘴里到處的舔,點點的留下火hua。

梁飛凡及時停下了這個吻。他還記得她的身子不方便。

「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些話,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嗓音低啞,眼神灼熱。

顧煙伸手去捏他輪廓剛毅的臉,「我以為,你知道。」

她故意委委屈屈的語氣引的梁飛凡按下她的腦袋,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我不知道,你不說,我怎么能知道?」他低聲說,「我也記得你說過的話,離得再近,也不是在心里,誰知道你到底怎么想?顧煙,告訴我,你心里怎么想,都告訴我好不好?」

「不好!」她調皮的張口咬上他的鼻子。

梁飛凡站起身,俯下去又是一陣熱吻。

「煙兒,我好想要你……」他的手伸入她的裙擺,隔著neiku卻只能觸到衛生棉的厚厚質感。

顧煙笑的狡黠。

梁飛凡重重的按了一下,驚的她尖叫。

「活該你欲求不滿,誰讓你要鬧別扭的!」顧煙躲著他的手,大腿並攏,卻越發把他的手夾住。

梁飛凡把她一把抱起,走進休息室去,把她丟在床上,壓上去,用吃人的眼神盯著身下膚se白里泛紅的女子,「顧煙——我好難受——」

顧煙仰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恩——好了吧?」

梁飛凡挫敗的垂頭,把她翻到他的上面,緊緊按著她,在她頸邊粗重的呼吸。

顧煙的心隨著他的呼吸聲一點點的柔軟。

悄悄伸出手,拉開他褲子的拉鏈。聽到他一口涼氣倒吸,「乖,別動。」她難得的哄起他來,微微抬起身,眼里有魅惑的光流轉。

她的手指微涼,蛇一樣從他的neiku邊上鑽進去,點在他已經昂首的怒龍上,他舒服的全身都綳緊。顧煙往下移,把頭枕在他腰上,另一只手解開他的褲子,微微拉下neiku,將他的欲望釋放出來。

「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上他的火熱,他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欲望的頂端沁著白se的y,她抹了一點在手心,上上下下的滑動著勻在他的硬鐵上,就著這樣的潤滑,她圈著這gen越來越腫脹的熱鐵開始揉弄。

梁飛凡的手從她的背後伸過來,解開了她的衣扣,手指輕輕一挑,她的內衣解開了,他握著一團軟雪,用力的收縮五指,在上面留下一個個紅紅的印痕。

「恩……」顧煙也開始動情,咬著唇一張臉分外的妖媚。手里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梁飛凡咬著牙忍著她滑嫩的小手帶來的致命刺激感覺,一把把她拉起來,仰面按在床上,她的頭發散了開來,幾縷貼著她的臉,襯出一種凌亂的xing感。

他俯身親她,「煙兒……你好美……」

她一個媚眼飛過來,他實在忍不住,跨坐在她身上,雙膝撐著床面,雙手捧起她的雙茹,將他昂揚的欲望從下面塞了進去。

他一挺進,欲望的頂端就直直的從下面頂到顧煙的面前,堪堪的抵上她的唇,一下下的抽動,他的□有一點點粘在了她的唇上,男xing的氣味蔓延開來。她的臉更紅了。胸上的腫脹更多的轉變為一股深層的渴望。

他捏著她的軟雪,往中間用力的擠,他的熱鐵便被夾的更緊,舒服的他頭皮發麻,她滑膩的茹r沾上他的白se□,更為細柔,嫩嫩黏黏的滑過,簡直是欲仙欲死。

顧煙難耐的扭動,他越是劇烈的動作,顧煙的空虛就越是擴大,終於在他低吼著往前一送時,她無意識的張開了嘴,在他的頂端含弄了一下,小小的舌尖甚至刷過他泌出y的小眼。

「唔……」他悶哼著抖動,保持著這個動作,設了出來。

激烈的噴設,一半的y設入了她的小嘴,另一半設在她的臉上。梁飛凡喘著粗氣往下看,她失神的躺著,紅嫩的嘴上一片濁白的y,臉上也滿是粘膩的□,隨著她一聲響亮的吞咽聲,他剛剛消軟的欲望馬上又硬硬的頂著她的唇。

「顧煙——你要把我卝瘋了!」他簡直咬牙切齒,從她身上下來,扯過一邊的毛巾,細細的給她擦gan凈臉。

身後一gen熱熱的堅硬東西抵著,顧煙空虛的哼著。

梁飛凡親親她gan凈的小臉,「小東西,難受了是不是?」

顧煙貓咪樣的哼,在他身上又蹭又磨。

他的手伸進來,c進neiku里面,她的下身由於經血和剛才的纏綿濕的一塌糊塗,他順利的c進中指,引得她一聲輕哼。

「不要……臟的呀……」她小腹一縮,又有y滲了下來。

「乖,我洗過手了。」他低低的笑,又加進去一gen食指。她有些覺得漲,本就酸痛的□更加難受了。

「不舒服呀……」她扭動,「出來……恩……」

他的手指開始律動,深深淺淺的進出,偶爾變換角度勾弄,她的不舒服漸漸被強烈的酥麻代替,全身酸軟在他懷里,主動抬頭去找他的唇,小小的唇含住他,貝齒輕咬。他的手指更加用力,一個退出,又加入一只手指,卝忽然被撐開,她敏感的內壁馬上達到極致,裹著他的手指,溫熱一波波的涌出。

他的手指抽出來,透明的hua汁帶著經血淋漓一片,她氣喘吁吁,「飛凡……」

「知道你不夠,等你好了,我再給你補上,恩?」他笑的很痞。

顧煙本來要拉過毛巾給他擦手的,被他一調侃,沒好氣的推開他徑自去浴室清洗。

梁飛凡在她身後低笑,十分愉快。

兩個人纏綿了許久,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十二點。

「我餓了。」她軟趴趴的伏在他肩頭。

梁飛凡親親她的頭發,「想吃什么?」

顧煙忽然想起什么,「我們去桑桑那里吃飯好不好?」總聽小離誇秦桑的手藝,她一次也沒試過。

「小五那個媳婦兒?」梁飛凡見過幾面,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孩子。

「是的呀,走了呀走了呀。」顧煙說風就是雨,坐起來拉梁飛凡。他本不想去,被她興高采烈的一鬧,去就去吧。

梁飛凡開車,顧煙給秦桑打電話。秦桑很不客氣的表達了她的拒絕,「店里只有簡餐,我不在這邊下廚,你愛吃不吃。」

有一種人,對誰都客客氣氣溫和如春風拂面,這樣的人,往往本xing並不如此,而她只對極為親近的人才現出原形,冷嘲熱諷怒目相加。所以顧煙很是享受秦桑的惡言相向。

「不行哦,梁氏大總裁也一起來的哦,你要是不給我們弄糖醋排骨吃,他就要找你男人麻煩了。」顧煙樂不可支,看的一旁的司機忍不住趁著紅燈俯身在她臉上偷一個香。

秦桑惡狠狠的聲音隔著手機都能聽到,「顧煙,你給我等著!」

話雖如此,畢竟秦桑現在也得尊稱梁飛凡一聲大哥,當然是不能怠慢的。路上有些堵車,他們到的時候,秦桑已經把飯菜都備好了。

「大哥。」秦桑規規矩矩的叫人。梁飛凡淡然點點頭,「打擾了。」

顧煙笑眯眯的,秦桑也笑了,「大嫂——」

顧煙的臉刷一下紅了。

梁飛凡難得的當著外人的面笑了。

時間不寬裕,秦桑大概也就就著店里的食材做了四菜一湯。顧煙喝著湯,愜意的感慨,「當時我就說要入股,每天睡到很晚起,來這邊坐坐,偶爾忙起來幫幫忙,多好呀。」

秦桑的菜並不是怎樣驚人的美味,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檸檬汁低溫快炒的上等海蜇頭子,嫩汪汪的炒青菜,木耳雞蛋青椒三鮮炒雞片,小小的貝類煮的一個鮮美的湯。吃上去是清清爽爽的感覺,漸漸心頭有些暖暖的感動。

和一個深愛的人面對面坐著吃這樣j致的家常菜,聽她抱怨一些瑣事,仿佛時光的變遷都與彼此無關。梁飛凡此時很想把這個咖啡館買下來。

顧煙吃飽了一向就有些食困的,清清亮亮的眼睛此時貓一樣慵懶的眯著。梁飛凡心頭一動,放下筷子,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那就不要在韋博瞎忙活了,做點想做的事。」

顧煙搖搖頭,「哪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爸爸現在病了,我總要幫姐姐分擔一點的。」

梁飛凡嘴角彎彎,「我想,對顧明珠而言,韋博副總裁並不是她最想安排你待著的位置。」

「恩?」

「顧煙,不如,來梁氏做總裁夫人?」他眼里的熱把初秋的空氣都燙熨的怦然心動。

顧煙抽回手,「你打算付我多少年薪?」她假裝輕松,其實心怦怦的直跳。

「整個梁氏,加一個我。」他的聲音低沉迷人。

那是初秋的艷y天,萬里無雲,筆直的梧桐在窗外站成兩排,悉悉索索的y光從樹葉里穿梭掉在地上,金子一樣的晃動。路上剛剛過了繁忙時段,只偶爾有行人經過,梁飛凡和顧煙坐在窗口的位置,店里只有寥寥幾對情侶分散在各個角落,寬敞明亮的咖啡店里有低低暖暖的女聲在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

好像是y光刺眼的關系,顧煙的眼有些濕意。

「我是不要求你捧著九百九十九多玫瑰hua當街下跪,可你也不能這么寒酸吧?一頓飯就要我嫁給你。」她捏著小巧可愛的筷枕,語調平平。

可聽在梁飛凡耳中,他的眼里,也忽然就y光刺眼。

吧台暗處,攝像頭閃著興奮的光芒,一只纖纖素手在鍵盤上靈活的上下翻飛,msn上李微然的頭像頻閃,「嘖嘖,執手相看淚眼。」

「別忘了把視頻刻在盤上。」

「恩,老婆,以後我們就有免死金牌了。」

「低調。」

「明白。」

大閘蟹

吃過飯梁飛凡要帶她回公司,或者去哪里走走也好。顧煙記著今天顧明珠要回來,她把一稿會砸了,總還是心虛的,堅持要回韋博。

梁飛凡一只手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霸道的按著她,顧煙手指搭在車門上,眼睛瞪的烏圓,「左轉!左轉!不然我就跳車!」

梁飛凡哀嘆一聲,打了轉向燈左轉。顧煙拍著他胳膊,笑眯眯的,「這才乖嘛!」

「獎勵呢?」他捏著她軟弱無骨的小手,往自己腰間帶。顧煙紅著臉掙開,拍了他一下。

「不許和男xing下屬打成一片,不許和男xing合作伙伴出去應酬,這個案子做完就辭職,聽見沒?」到了韋博樓下,他攔著不讓她下車。

顧煙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俯下頭來回吻,在她臉上胡亂的親著咬著,嗓音有些低啞,「我反悔了,還是現在就辭職吧——我親自致電給顧明珠好不好?那期工程——」

「不好!」顧煙果斷的打斷他,「姐姐一開始的時候就膠代我,她要打一場硬仗。如果你輕輕松松的幫了她,那她為這個案子付出的心血又怎么算呢?」

她認真的模樣是另外一種迷人,梁飛凡欲罷不能,吻的越來越密,「那我就拭目以待顧小姐怎么凱旋了?」

回公司時,顧明珠正在大發脾氣,辦公桌拍的震天響,傑西卡小媳婦一樣委屈的站著挨罵。

顧煙捅捅林遠,「怎么了啊?」

「ri行一罵。」林遠言簡意賅。

顧煙抿著笑,敲敲門進去救人。

「進來!」

「你又是怎么回事?嚇暈的?」顧明珠剛剛發完火,語氣里關心的成分很是牽強,聽的顧煙冷汗直冒。

「不是——我,」她瞄了眼傑西卡,「不舒服。」

顧明珠點了點頭,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砸在傑西卡臉上,「還不滾出去。」

傑西卡接過,如蒙大赦,快步出去帶上門。

顧明珠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往後拖拖也好,我抽點時間出來,再把一稿過一遍。不過今天耀林也看到我們的方案了,怕是也會有改動。」

她疲倦的揉揉脖子,顧煙想了想,說,「今天飛凡說,對梁氏而言還是耀林的方案更為穩重。」

顧明珠點點頭,「各有所長吧,我倒不怕和他比方案,只是,黃易的背後是容家的老爺子,我總不好和他斗的太失禮。」

「容磊他什么意見?」

顧明珠自嘲的笑笑,「他能有什么意見?我贏,容家老爺子肯定要給容岩臉se看,他巴不得。我輸,就一並輸去容家長媳婦的考驗,他也省了一樁煩心事。」

有人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顧明珠的理智分析在愛情里是一樁心酸無比的事情,顧煙很是心疼。

「不過也沒什么,我心里有數,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顧明珠安慰她,「你不用心煩這些事,我擺你出來,就是嚇嚇容岩的,這樣,他不敢過於明顯的使手段,起碼兩家公司還在一個起跑線上。」

顧煙搞不懂這些利害關系,可是很想幫幫姐姐,去和梁飛凡說么?她的聘禮,不是包括了梁氏么?況且他剛剛也那樣說了的。可是這是容家長輩對姐姐的考驗,她這樣暗箱c作,姐姐勝之不武,容家人不承認怎么辦?

顧明珠本來心煩意亂,可是看顧煙皺著眉思考的樣子更是柔腸百轉,她有些好笑,「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出去吧,聽我的話。」

顧煙郁悶的長嘆一聲,「總有一天,容磊會後悔的。」

顧明珠拿起桌上的筆,在長指之間轉動,「我知道,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其實——」

「梁飛凡那不鬧了?」顧明珠轉移話題,果然,顧煙的臉紅了起來,不說話了。

「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顧明珠略帶嘲弄,「梁飛凡腦部結構也不怎么正常,三十好幾的人了,整天隨你一樣瘋瘋癲癲的。」

顧煙皺眉,「誰說的——他今天,求婚了。」

顧明珠終於揚起笑臉,眼角眉梢暖暖的舒展開來,「哦?」

顧煙甜蜜里帶著羞澀,和異母的姐姐隔著辦公桌對望著,兩人都是眉眼彎彎。

顧明珠暗嘆,終於是要定下來了。

那么,要跟爸爸攤牌。

前幾天顧博雲說想吃大閘蟹,顧明珠下了班帶著顧煙去海鮮市場挑了蟹帶過去。

一進小院的門,顧博雲的朗笑就傳來,她們推門進去,有客到訪——方亦城。

人在少年時都會有崇拜的人,雖說接近顧博雲的目的不單純,但是鐵血男兒的顧博雲還是年少的方亦城十分崇拜的人,即使他現在垂垂老矣,即使方亦城自己已是獨當一面。

「明珠姐,小煙。」他溫文爾雅的打招呼。

顧煙笑笑沒有說話,顧明珠微微點了點頭,「你們聊,小煙,進來幫忙。」

顧明珠拿著筷子,手法流利的處理大閘蟹,顧煙在身後看著,在那些張牙舞爪的東西上桌前,她不怎么敢親近它們。小小的廚房里,兩個人有些擠,顧明珠自顧自的忙,顧煙手忙腳亂的躲著不要妨礙她,被她踩了好幾腳。

「我給他們泡茶喝去。」她待著也是礙手礙腳。

顧明珠拿麻繩重新捆好洗gan凈的蟹,「腦筋給我放清楚點。」

「知道啦。」顧煙哪里會不懂姐姐的用意,和方亦城之間,無論她心里怎么樣想,總歸還是不要走的太近。

出了門,兩個人卻不在客廳了。顧煙找出去,那兩個一老一少正在小院子里比劃著拳腳。方亦城演示,顧博雲在一邊品評著什么,時不時上前拆兩招。她走過去在一邊看,方亦城下盤一個不穩,被顧博雲掃的倒地。

他手在地上一撐,彈了起來,笑著拱手,「顧叔,姜還是老的辣。」

顧博雲哈哈大笑。

「爸爸,休息一下吧,就快吃飯了。」顧煙挽住父親的手。

「今天天氣好,拿張小桌子來支在樹下,我們晚飯就在這里吃吧。亦城留下,再叫你父親過來,人多熱鬧。」顧博雲今天興致十分的好,紅光滿面,簡直不像個病人。顧煙看在眼里,說什么也不願意擾了他的興。

小桌子很快支好,方老將軍也被請來,還帶了兩個人,「反正是叨擾了,索xing拖家帶口一起了。」老將軍跨進門,嗓門洪亮。

顧明珠換了一身家常便裝,挽著頭發張羅著,「二位方總,幸會了!」

方是國是個沉穩的俊朗男子,點點頭微笑,「哪里哪里,顧總客氣了。」

方非池和方亦城年紀相仿,長的也很像,俊秀風流,聽顧明珠和自家大哥客氣,哈哈一笑,「不是家常便飯么?gan嘛還這么嚴肅,我說明珠,今晚吃什么?」

眾人都笑起來,顧明珠擺好了碗筷,「大家先填填肚子,主菜還在鍋里悶著呢,一時之間招呼不周。」

方正和顧博雲先坐下,幾個小輩也圍著坐好,小小的桌子有些放不開手腳,可也和樂融融。方正和顧明珠碰了碰杯,「上次我就說了要和你爸爸結親家,今天我把三個兒子都帶來了,你隨便挑!」

顧明珠巧笑嫣然,「方老將軍說笑了,三位公子各各一表人才,我可擔待不起,要折壽的喲。」

方正笑著拍拍旁邊的大兒子,「是國,看見沒有!這就是我看中兒媳婦樣子,你照著挑,我保准滿意!」

方是國敷衍的笑笑。方非池探出頭來,「老爹,樣板既然滿意,咱就定下了吧?你也別為難大哥了,就我湊合湊合好了,」他轉頭沖明珠一笑,「怎么樣?明珠,要不然,就從了我吧?」

顧明珠纖纖素手惦著一只細膩的骨瓷杯,一笑風神韻轉,「那樣的話——只怕折壽的是你了。」

方是國和方亦城拍著一臉錯愕的方非池哈哈大笑,方正敬了顧博雲一杯,「老顧,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顧博雲回敬,他杯子里是茶水,抿了一口,「可惜啊,我不止這一個女兒。」

顧煙倚著姐姐正笑得樂不可支,聞言抗議,「爸爸,就是因為我不『如此』,你才有『何求』的樂趣的呀!」

方正笑的更為開懷,顧博雲也笑著搖頭。

顧明珠端上大閘蟹時,小小的餐桌上氣氛達到最高點,姜醋蘸著,這個時節的蟹極為鮮美,顧明珠料理的也gan凈,每個人都吃的贊不絕口。

方亦城把兩只蟹鉗掰下來,推到顧煙面前,她一向喜歡肥美r多的蟹鉗,以前在一起吃飯,一桌的蟹鉗都掰下來堆她面前。方非池看見了大呼小叫,指著頭頂上的月亮,「三兒,你對著月亮發誓,說你不是個重se輕兄弟的人。」

顧明珠拎起那兩只蟹鉗,遞到方非池手里,「不就兩只爪子么,有什么好爭的。」方非池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蟹鉗,這是……說哪兩只爪子呢?

顧煙從頭至尾不發表意見,優雅細致的剝蟹r吃。方亦城看看顧明珠,淡淡一笑。

送客時方正和顧博雲一道,說是兩個老人家散散步,方是國和方非池一道回自己家。顧煙不顧姐姐的眉心打結,主動提出送方亦城。

方亦城的車停在醫院外面,兩個人從療養區一路閑晃過去取車。「有話要對我說?」一路沉默,方亦城終於忍不住先開口。

顧煙笑笑,「其實也沒什么話說,我要說的,早就說過了。」她的心意,一直沒有變過。

方亦城低頭撥弄手里的鑰匙圈,「我知道——小煙,你總是這樣倔強。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

「最近,有個人對我說,與其說是忘記不了你,不如說是不甘心。」他的眼神悠遠,好像那個女孩子就在眼前指手畫腳。

「我也真是不甘心,我做錯了什么?我是一個警察,完成了一項任務,僅此而已。怎么事情就好像變的都是我的錯呢?」

他的臉在月光下如白玉,眉眼之間自有一份正氣凌然,襯的他本俊秀的外貌很是男子氣概,他的眼里亮晶晶的有陳年傷口被扒開的痛楚。

這個話題是他們的禁忌,可是這個月光如洗的安靜夜晚,拿出來談好像也不是那么突兀。顧煙仔細的考慮,柔聲的說,「不是你的錯,亦城,我或許以前怪過你,怪你……以那樣的身份和我相愛,怪你和我一起間接害死了阮姨,可是現在不同了。」

她深吸一口氣,「亦城,是我自私吧——我現在很幸福,所以,我不怪你了。」

十年前任xing美麗的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站在皎潔的月光下,信誓旦旦——我現在很幸福。

方亦城的心空落落的疼,而就在這個一瞬間,想起那個個張狂肆意的女孩子對他說:「方亦城,賭注是for one night,我賭顧煙深愛梁飛凡。」

「顧煙,我到底是輸給了當年,還是輸給了梁飛凡?」

「或者說,如果我只是我,你還會愛上梁飛凡嗎?」

他的問題犀利,顧煙皺眉,「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你確實是警察,阮姨確實死了,我……確實和梁飛凡在一起了。亦城,我們要結婚了。」

方亦城淡淡的笑,「你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啦,我要嫁給他。」顧煙雙手背在後面,高高興興的。

方亦城眼里的悲傷一下子濃的化不開,不管他如何開導自己,如何學著釋懷,當年那個並肩在樓頂規劃未來幸福的女孩子說要嫁給別人,他還是心痛的呼吸都困難。

「顧煙,你也說過,你要嫁給我。」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委屈無限。

他的低沉感染了顧煙,她也想起了那些飛揚的青春歲月,兩個少年的海誓山盟。「恩,那個時候,我也以為我一定會嫁給你。」

「後來,你不在的這些年,我也常常夢到你,常常想你。畢竟我們曾經那么好。」她的笑容柔和,「亦城,可是我們都回不去了。而我也並不想回去,我想嫁給梁飛凡。他和你是不同的——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你知道的,我一向懶,不願意去想這些事。我聽從我的心,我想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生活。」

方亦城聽她一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半晌抬起來,艱難的舒出一口氣,「所以,我不能再打擾你是么?」

「說不上打擾,我不希望別人來告訴你我跟他結婚的消息,我要過很幸福的生活了,我希望你也幸福。」

方亦城的手指撫過她的臉,按在她的肩上,「我盡量吧,哪怕只是為了讓你心安。」

「我走了。」他眼神復雜的一笑。

顧煙點點頭說再見。

車子拐了個彎不見了,她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

月se委實迷人,照的蒼茫大地一片銀光,枝葉婆娑,風微涼,這樣薄涼的夜晚,最容易勾起思念。

「哎」

「恩?」

「晚上吃的什么?」

「忘了。你不陪我,沒什么胃口。」

「我倒是胃口好得很,姐姐蒸了大閘蟹,好香。」

「沒良心。」

「哼哼」

你一條我一條悠閑的發著短信,不知不覺的走了回去。顧明珠等在院子里,遠遠的就看見她一路低著頭看著什么,走近了才看到她手里的手機和滿臉的甜笑。

瞎c心,她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笨蛋還是秉承了她顧明珠一點聰明才智的。

梁宅那邊,廚房里幾個佣人竊竊私語,先生今天是怎么了,這么晚了吃什么大閘蟹啊?

私奔

幾天一晃過去,又到一稿會,容岩專程找梁飛凡談這件事。

「這點小事還來問我?你越活越過去了。」梁飛凡低著頭運筆如飛,忙的不可開膠,襯衫的袖子都卷起。

容岩長嘆一聲,怨氣沖天,「我倒想全權做主呢,可兩邊都得罪不起啊——哥,我爺爺可放話了,考的是容家的長門媳婦,我要是不拿出渾身解數來,家法伺候。」

「繼續。」

繼續?這個理由還不夠?容岩煩躁的抓抓頭發,點了一gen煙深吸一口。

梁飛凡終於正眼看他了,不過很是不耐煩的樣子,「掐了。」他起身開窗通風,「待會顧煙要過來。」

「唉——哥,不是我說你,你也寵太過了。有時候女人是要反著哄的,你拿出對我們十分之一的臭臉,她早就嚇得你指東不敢往西了。你說你這么一味的順著,她越發的無法無天。」

「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放給她聽。」梁飛凡拿過手機按下錄音,湊到他面前。

容岩舉手投降,「別別別!哥,我錯了!」梁飛凡聳聳肩,埋下頭繼續忙。

「哥,你倒是給個話,到底是挺兄弟一把呢還是繼續走你的喪權辱國之路?」

梁飛凡被他說的笑起來,放下筆,看看腕上的手表,顧煙也該到了。

「你看著辦,我的意見只有一條,不要惹到顧煙。」

容岩笑開來,「哥,我就知道你還不至於泯滅良心到六親不認的地步。我先謝謝了啊!」憑他容二少的手段,要動點手腳不讓顧煙這個職場菜鳥發現,實在是一小碟蛋糕。

顧煙進來時和容岩擦身而過,後者笑的極為諂媚,「煙姐,來找哥啊,您走好玩好啊!」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顧煙徑直走過他身邊,輕飄飄的回答。

容岩的臉綠了。

快樂有兩種,一種是自發xing的,另一種么,就是像她對容岩這樣,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梁飛凡笑著張開雙手,她過去坐進他懷里,翻翻他桌上的案卷,「很忙啊?」梁飛凡把頭埋在她頸間,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唔,把下半年的重要工程都排下去,有些牽涉面廣的就往後推。」

他在看的都是這個城市未來的重大建設工程簡摘,絕對是絕密文件,顧煙這段時間被帶著已經能懂得一些業務上的事情,此時雙眼放光,挑韋博的面向區域細細的看。梁飛凡在她脖子上用力一吮,「不問問我空出下半年來做什么?」

顧煙側過臉理所當然的說,「空出來結婚啊。」籌備婚禮到度蜜月,半年其實也不算很長,不過他打理那么大的企業,放半年的長假也很不容易的,她很大度的想。

梁飛凡把她往後拉,側過來躺在他臂彎里,兩個人額頭抵額頭,他笑的開懷,「顧煙小姐,你也太不矜持了。」

顧煙怒,伸手揪他耳朵,「還沒嫁給你呢,就開始嫌棄我了!不嫁了不嫁了!」

梁飛凡捉住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揉,低下去吻她,深深的探入她嘴里,把他的津液喂給她,再攪弄她的,吸出來咽下肚去,最古老的誓言,相濡以沫。

「晚上回來?」他暗啞著嗓子邀請她。

顧煙搖搖頭,進了韋博之後她就搬進了顧明珠的公寓,用顧明珠的話說叫方便管理。晚上要是不回去,明天肯定會被她笑,「明天上午就是比稿會了,我要准備一下。」

梁飛凡氣餒,抱著她懶洋洋的問,「准備什么?背演講稿?」

「我也有份修改圖紙的好不好?!」她對於他的輕視很是惱火,傑西卡說要融會貫通一個設計流程,首先就要把設計圖細致的過一遍,所有的細節都在腦海里,結合了文字圖畫才能解釋得清楚。

她打開包里的筆記本,把二稿的一張張圖紙翻給他看,「看見沒,我照著樣本一點點重畫的,auto cad從頭學起,很辛苦很煩的。」

梁飛凡瞄了兩眼,握著她的手在光標上滑,「就這么個設計,一整個團隊整合起來就這點程度。」他環著她,雙手敏捷的敲擊鍵盤,來來回回的修改了幾張圖。顧煙看出一點點的門道,頻頻點頭,怎么他就看兩眼能想得出來,林遠他們熬夜熬的妝容憔悴顧明珠還是不滿意,天天的罵。唔,到底是名校的建築商學雙學歷,出手就是漂亮。

「那你看看這個吶。」她打開另一個文件夾,是她自己做了一半的三稿。

「咦?」梁飛凡詫異,「這個是誰做的?」

「怎么了?」顧煙期待,怎么?還算好的么?他那么詫異的樣子。

「照顧明珠的脾氣,這個作者應該被她拖出去填海了吧?」他做疑惑狀。

顧煙啪的合上筆記本,扭過臉去一口咬在他下巴上,重重的不松口。梁飛凡呵呵的笑,伸手去撓她癢,兩個人窩在辦公椅里鬧成一團。筆記本漸漸傾斜,嘭的掉在地上。

顧煙連忙撿起來打開,沮喪的嚷嚷,「沒有了唉——梁飛凡!你賠我!」硬盤受到震盪,文件沒來得及保存就沒了。

梁飛凡雙手膠叉枕在腦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顧煙惱了,隔著襯衫揪他胸前的小紅點。梁飛凡吃痛捂著心口,按著她嘆氣,「這世上要是比賽無理取鬧,你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你到底賠不賠!」

梁飛凡湊到她耳邊曖昧低語,「你今晚陪我,我就賠一個設計給你。」顧煙臉紅紅的,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啄了一下,「成膠。」

韋博今天大戰前的放松,放假半天,顧煙不用回公司,就在梁氏陪著他。大大的辦公桌,他們面對面坐著,梁飛凡批示他的工作計劃,顧煙自學著設計的入門,明亮的辦公室里,下午有暖暖的太y曬進來,開著空調閉著窗戶就有點可惜了。顧煙把四扇窗戶都打開來,輕柔的風隨著y光里微塵的味道撲面而來,室內的氣氛更為溫馨。

兩個人,一大杯摻了大量牛乃的咖啡,你一口我一口,偶爾兩個人同時伸手去拿時手指碰到,幼稚的在杯子上相互廝磨,盈盈笑著對望,安安靜靜的時光流淌,一如他們要的幸福歲月。

「你到底還要磨蹭多久才能下來?」梁飛凡低沉惱火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他七點就等在樓下,到現在硬是等了兩個小時四十九分鍾。說是要等顧明珠睡了再溜下來,天知道那個顧明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要出門了故意為難,哪有人這么晚了還不睡覺的?!

顧煙捂著話筒小聲的答他,「急什么呀,都等這么久了。」

梁飛凡被她氣的火冒三丈,「我再等十分鍾,你還不下來我就上去敲門。」

「十五分鍾。」

「……好。」

「還是二十分鍾吧!」

「顧煙!」

她細聲細氣的笑了,「轉過來。」

梁飛凡回頭一看,她就站在身後不到十米,粉se的長袖休閑運動服,同se的褲子,頭發微濕,海藻一樣散在身後,笑的雙眼彎彎。他走過去一把把她扯入懷里,雙臂勒住她的腰往上舉到他平行的位置,她雙腳離地,在他懷里掙扎,他吻上去,享受著她柔柔的順承,越吻越深。

她的粉拳捶在他肩上,良久他才意猶未盡的松口,「姐姐還沒睡呢,我趁她洗澡的時候偷偷下來的。我們走吧。」

梁飛凡抵著她的額頭笑了,「我怎么覺得,我們現在有偷情的感覺呢?」

顧煙勾著他的脖子,仰臉笑,「不是偷情,是私奔。」

梁飛凡抱著她上了車,給她扣好保險帶,開車回梁宅。

佣人看到煙小姐回來了都上前熱情的打招呼,梁飛凡拉著她往樓上沖,一邊不耐的揮手,「都下去吧,今晚沒事不要出來。」

顧煙偷偷掐了他一下,怎么說話的啊!

佣人們竊笑著一哄而散。顧煙紅著臉鬧他,他也不多說,熱情似火的吻上來,兩個人糾纏成一團,衣服從樓梯口開始散落,到了卧室的床上,已經是□裸的兩個人了。

「嗯……想我了是不是?」他摸到她下身已經微濕,在她耳邊溫溫熱熱的哈氣問她。顧煙剛剛情動時也感覺到有y流出來,被他一打趣,又羞又愧,並攏雙腿推他出去。梁飛凡的欲望已經抵在卝口,一觸即發,這個時候哪能出去。雙手強行掰開她的雙腿,往前一撞,整gen的沒入她的身體。

他忍了很久格外的亢奮,一下子進來,她就漲漲的有些痛,整個人往上縮,梁飛凡不懷好意的一笑,任她往上逃,結合的部位漸漸的扯開,差不多只剩下三分之一在體內的時候,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一推,自己挺腰往前送,她尖叫著被充滿,整個人拱了起來,他不客氣的低頭,含住她送到嘴邊的豐盈,大口的吞進去,用力的吮,下身馬達一樣的動起來,快速的進出她的身體。

梁飛凡的爆發力驚人,顧煙被他上下刺激著連話都說不出,只能隨著他的節奏呃啊呃啊的哭喊。他的手臂按在她肩上,下身抵著她進出,她被困在他身下逃不開,實在刺激的覺得要死去了,雙手無意識的攀附上他的雙臂,在他堅實的肌r上撓出一道道紅血絲,尖銳的痛感傳來,他越發的嗜血興奮,她的敏感被撐到極致,他退出來的時候有妖媚的嫩r被拉扯出,又隨著他狠狠的捅入被推回她身體里去。

滿室嗯嗯啊啊的呻吟里,顧煙抖著身子在他強烈的進攻之下泄了身。梁飛凡緊緊鎖著她,感受她緊致的嫩r箍著他顫抖,她小嘴失神的張著,紅潤微腫,他低頭封住,把自己的唾液喂給她,看她無意識的吞下肚去,興奮的不能自已,把她軟綿綿的身體揉了又揉,擺成側躺的樣子,他抬起她一只腿架在自己肩上,跪在她另一只腿的兩側,大手抓起她的雙手扣在她身後腰間,她在床上折成一個挺胸的妖嬈姿勢。

「痛呀……飛凡……痛呀……啊……」他一挺腰她就被撞的往上沖,偏偏手被他拉著,只能又回來,他多大的力啊,顧煙的手腕痛的厲害,可是聽著身下兩個人肌膚拍打的聲音,嗓音軟的喊痛都像在催促他。

梁飛凡把手往上移了移,抓著她的手臂,又一下下的聳動起來狠狠的要她。「哪里痛?恩?煙兒?……」他壞心眼的撞到她最敏感的那點上,碾過去,再抽出來。顧煙酥麻的一陣陣的顫栗,手腕上的痛都遠去,聲嘶力竭的求他,扭著腰配合他的節奏,良久,他終於滿意的放手,抓著她的腿把她轉過來,貼在胸口緊緊抱著,咬著她的脖子,他的腰眼發麻,可是又忘了帶避孕套,氣喘吁吁的問她,「今天是安全期么?」

顧煙身體綳的死緊,就等著他最後的爆發,他還磨蹭,她咬著他的耳朵微弱的回答,「不是——也沒有關系啊……」梁飛凡再也忍不住,往後一退完全的抽離開來,再淺淺的刺了兩下,最後猛的用力撞了她兩下,設在她體內深處。

第二天梁飛凡被一陣鈴聲吵醒。緊了緊懷里的人,她還睡的無知無識,頭蹭在他胸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露出被子的胸口和脖子上點點都是昨夜激情的痕跡。他被吵醒的怨氣都一掃而空,伸長了手去夠她扔在地上的手機,是她設的鬧鈴,大概是要趁早偷偷溜回去。梁飛凡把手機湊近她,「煙兒,要起床嗎?」

她睡夢中皺著眉揮手,啪的打在他手上,翻了翻身,往他身上貼,「我可叫過你了,你自己不要起的哦。」他揉著她的背,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不然這位小姐醒了肯定又要拿他出氣的。

可惜梁氏的大總裁還是失算了,即使叫過她了,即使她當時不願意起,這筆帳還是要算在他頭上的。

「為什么不多叫兩遍!現在我怎么回去啊!」她掐著他的手臂,幾乎擰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梁飛凡痛的嘶嘶吸氣,「我哪里知道真的叫醒了你會不會也被罵?——誰讓你吵醒我的!」

他無賴的樣子更為討厭,顧煙在他懷里又敲又掐的,一頓早餐吃的金戈鐵馬狼煙四起。

車震

反正是晚了,梁飛凡索xing送她回顧明珠那里拿了東西直接去梁氏。兩個人進門時顧明珠正在餐桌旁用早餐,看見梁飛凡摟著顧煙進來,微微一笑。

「早啊兩位。」

「姐,早。」顧煙吐了吐舌頭,鑽進自己房間里去了。

梁飛凡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唇邊的笑意看的顧明珠起雞皮疙瘩,「安心,這個案子結束我就辭退她。」顧明珠笑著給他寬心。

「我也是這么想的,」梁飛凡走過來坐下,「這兩天我要去拜訪一下你父親。關於婚禮的事情,等我父母下個月回國再和顧叔商量著辦。」

顧明珠把手里的吐司放下,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門……「在你父親回來之前,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實在不安心的話,抽個我也空的時間,我們一起去。」

梁飛凡皺了皺眉,還是點點頭。兩個人安靜了一會,梁飛凡溫和的展顏一笑,「聘禮呢?我想顧叔是不會有要求的,明珠,你可以盡管開口,我是誠心誠意的。」他的一句明珠十分的善解人意,顧明珠會心的笑笑,打趣他,「你放心,我絕對讓你娶的物有所值。」

顧煙很快拿著包下來,「走吧!」

顧明珠慢條斯理的往吐司上抹牛油,「我就不去了,這點小陣仗也要我親自出馬的話,就要惹人笑話了。你爭氣點。」

顧明珠不來,不能來。說穿了,就是一個在障礙賽,考的是她在重重壓力下的進退決斷,顧明珠很想贏,但是她要讓容家人覺得她贏的很輕松,只靠運籌帷幄就能決勝千里。

一稿是顧明珠親自動手修的,熬了兩個通宵,要的就是已經亮過相了還是技驚四座。耀林的方案也改動過,比較缺德的是,針對韋博的方案缺點,他們在自己的方案上做了重點的突出,相形比較下來,韋博的人員背後都森森的冒冷汗。

容岩正襟危坐,眉目端正,念著審核團不記名投票的結果,「四比三,耀林的第一方案勝出。」

耀林那邊一片歡呼聲。顧煙皺著眉,冷冷的看著。容岩吸氣吸氣再吸氣,盡量不引人注意顛顛兒的跑過來,「煙姐,」他彎下身低低的解釋,「這個——你知道的,在商言商。」

顧煙點點頭,站起來同他握握手,「容總,我明白的。這不是還沒定勝負呢嗎?不急不急。」

容岩被她握著的手僵掉,他預想了一百種顧煙當場翻臉的應對方法,小四都帶來了,就在樓上等他一個電話下來。不過她這樣應對得體,風度翩翩——是有什么厲害的後招等著?

顧煙是真心實意的按耐下了失望帶來的煩躁情緒,顧明珠教她應酬法則的時候就簡而言之的一句話——「帶好面具」。雖說輸掉了第一方案,後面的仗就很艱難,但是丟了工程不能再丟臉,她笑的更甜了,容岩看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剛剛出了會議室,梁飛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上來。」

「不要!心情不好。」對他,顧煙從沒想過要帶什么面具。

梁飛凡低低的笑聲傳來,「自己說要公平競爭的,現在輸了就發脾氣了?耍賴么?」

「誰說是公平競爭了?!明明就有人故意偏袒。」她當然知道容岩代表的是誰,不過他的為難也是姐姐嫁進容家的關卡之一,她也沒辦法。

「哦?那么請顧小姐拿出證據來吧,確鑿的話,我一定還韋博一個公道。」梁飛凡氣定神閑。

顧煙靈光一現想起了什么,「證據啊……哼哼。」

傑西卡被顧煙筆記本上的方案震驚的再次翹起了蘭hua指,「這……這……這哪里來的?」

顧煙學著顧明珠的樣子雙手抱肩,睥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哪來的?當然是我做的,要不然是你么?」

林遠雙眼聚焦,兩頰嫣紅,痴痴的感概,「神跡啊!」

顧煙揮開臉貼在屏幕上的兩個人,打開另一個文件夾,「這是我對二稿的修改,你們看看。」

林遠和傑西卡齊齊長抽一口冷氣,林遠暴走,「我要去冷靜一下!這個世界瘋狂了!」傑西卡淚流滿面,巴著窗子作勢欲跳,「別攔我!誰都別攔我!這么個大神存在著,我在這個行業的存在還有何意義!」二稿是他們兩個辛辛苦苦一點點帶出來的,顧煙的「修改」只是寥寥幾筆,卻突出了他們設計里的j髓,掩蓋了他們的一些無能為力的粗糙,把他們一直困惑的幾個問題全數擊破。

顧煙輕輕推了他一把,嚇得傑西卡細聲尖叫,連忙滾下來。「你們是說,這個方案會贏嘍?」她畢竟剛入門,梁飛凡的設計有些j深的地方看不太明白,也不確定到底是好到了什么程度。

傑西卡和林遠對視一眼,雙雙舉起右手,「如果這樣的方案還贏不了,我切腹!」開玩笑,這種級別的大神,哪里可能是韋博耀林這樣的公司遮蔽的起的。「顧煙,到底是誰的設計?求你,就告訴我名字!哪怕是姓也行!」傑西卡和林遠當然知道不是顧煙的手筆。

顧煙甩甩頭發,「不是說了么,設計師芳名是顧煙。」她頑皮的笑笑,轉身進了顧明珠的辦公室。

顧明珠沉思了足足十分鍾,眼神猶疑,最後的最後,眼里閃過一抹狠se,繼而面se又波瀾不驚,「不錯。」

顧煙吃驚,「只有不錯而已啊?」傑西卡他們不是當做神跡瞻仰的嗎?

「這種小事,我膠給你這個副總裁了,你就全權負責,不要一直拿來煩我。」她低頭繼續看手里的報告,捏著文件夾的顫抖手指卻出賣了她的平靜。顧煙恍然大悟,這是——默許了。

二稿投票的時候,還是四比三,贏的是韋博。顧煙自覺當之無愧,卻覺得容岩說恭喜的時候總有些吞吐猶疑。問梁飛凡,他笑著舉起雙手,「顧小姐說不許我gan涉,我哪敢擅自做主。」

顧煙捏捏他的臉,戲謔,「想你也不敢。」

梁飛凡反手握住她,在手掌里揉捏,「煙兒,拿我的方案去贏和我把工程給韋博有區別嗎?我是說,用得著那么辛苦嗎?我保證容家人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出不就行了?」他煩透了兩個大忙人湊不到時間約會的感覺了。

「有區別的呀,我要一戰成名啊,一鳴驚人之後再退隱江湖,多好。」她神氣活現的眉飛se舞,梁飛凡忍俊不禁,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其實,顧煙的出發點是——贏了,容岩肯定不好過:輸了么,哼哼,梁氏大總裁的設計都不被肯定,不是作弊是什么?

同一時間,容岩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到了三稿,韋博的方案一出,底下一片靜默。容岩的臉se隨著幻燈片一直的變。

「我們需要召開一個臨時會議。」投票之前,容岩帶著審核團進了小會議室,留下忐忑的耀林和無比平靜的韋博。

「你們什么意見?」容岩臉上y晴不定,沉聲問手下。

底下窸窸窣窣討論了很久,一個工程師代表猶猶豫豫的開口,「容總,我們都覺得——韋博的方案,似乎,很不同尋常。」

容岩點點頭,「繼續說,怎么個不同尋常?」

「似乎——似乎,設計路線和潤se手法——很像是,很像是梁總的手筆。」工程師吞吞吐吐的說,他們幾個都是參與了「非」大廈的設計的,當初那張他們為之瘋狂的主樓部分設計圖紙下方龍飛鳳舞的簽著他們總裁的大名。

容岩y著臉,點了一支煙,霧騰騰的更加看不清表情。其實他比他們都先看出來,二稿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那樣收尾潤se的出se手法,很是不同,gen本不是韋博一貫的風格。到了三稿,他完全篤定了,那設計線條里撲面而出的霸氣,結構之間的張力與收放自如的低調奢華,他無比的熟悉。他是梁飛凡小一屆的學弟,當初在校園里,不知道多少次站在櫥窗前觀賞系部設計比賽的冠軍作品,連續四年,作品旁邊的名字都是同一個人——梁、飛、凡。

他煩躁的掐滅了煙,「走吧。」

那些工程師當然知道是捧的誰的飯碗,就算容岩早有授意,一個個還是把票投給了韋博。

七比零,一戰成名的除了顧煙,還有當場中風的黃易。

顧煙和傑西卡他們說說笑笑的從會議室出來,經過大廳時碰上梁飛凡。傑西卡他們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就先走了,顧煙高興的投進他懷里,仰著臉笑的像hua朵一樣,「好高興呀!」

梁飛凡也是笑容滿面,她高興就好,「容二呢?怎么沒見他一起出來?被你氣死了?」

顧煙抿著嘴偷笑,容岩的臉黑的跟手上的文件夾一個顏se,她都不忍心去嘲笑他兩句了。

「晚上我們慶功,你也來。」她掛在他脖子上搖晃著命令。梁飛凡摟著她,笑著在她唇上親了親,「那是當然,顧小姐這次這么威風,我當然得去觀禮。」

大廳里人來人往,都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可是來回的人數比平時翻了幾番,一生大概也就這么幾次能看到總裁大人這么y光燦爛的表情,當然得裝作經過多看兩眼。

果然是很威風,顧明珠帶著所有的成員一起站起來敬酒,「作為韋博的總裁,我不得不說顧副總裁這仗打的漂亮!而作為一個姐姐,小煙,我為你感到驕傲。」

顧煙眼里迅速霧氣迷蒙,和姐姐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顧明珠介紹梁飛凡的時候說,顧副總裁的男朋友。梁飛凡溫文的笑笑,向大家點點頭,顧煙眉眼彎彎,在桌下牽著他的手。推杯換盞中,很多韋博的員工借酒壯膽,過來和梁飛凡攀談,梁飛凡當然不會端著梁氏總裁的架子,來者不拒,立馬和大家打成一片。

回去的時候顧明珠看梁飛凡腳步有些飄,顧煙又是雙頰嫣紅眼神迷蒙的醉貓樣子,就把司機借給他們用,她自己開顧煙的車子回去。「你先送飛凡回去,今晚我要早點睡,你回來的時候別吵到我。」顧明珠一本正經的叮囑顧煙,顧煙暈乎乎的賴在她身上撒嬌。

「好了好了,別煩我了。別玩的太瘋,明天晚上還有和梁氏的慶祝晚宴,算是你職場的告別秀,穿漂亮點。」她把顧煙推到梁飛凡懷里,一番話也是說給他聽的。

梁飛凡攔腰把開始發酒瘋的小女人鎖在懷里,對顧明珠含笑點點頭,上車走了。

在車上顧煙就開始鬧,小手鑽到他襯衫里點點蹭蹭,梁飛凡抓著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警告,「別鬧!」顧煙聽了嘻嘻的笑,臀部故意往下壓,在他逐漸隆起的部位上輕輕的碾,小嘴也湊過去,埋在他胸前,隔著薄薄的布料咬住他胸前的一點,唾液濕潤過去,涼涼的沾在上面,她小巧的舌裹著一層布料把他卝的呼吸粗重。

他抑制著濃厚的呼吸聲,狼狽的招架著她,顧煙頑皮的笑,在他腿上往後挪了挪,聽到他欲求不滿卻又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她的手蛇一樣滑向他褲子的拉鏈,梁飛凡感覺到一涼,腫熱的欲望已經被她握在手里。「顧煙……」他仰頭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來嘶啞的喊她,「你要玩火是不是!」

顧煙仰頭,伸出尖尖細細的小舌頭,在他唇的四周舔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