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 部分(1 / 2)

牲ACOME ACOME 6231 字 2021-01-19

寒琨鎖眉盯了她許久,第一個邁開步子往外走。他來這兒只是要芙蓉清醒,如今雖然換了個人似的,可她的覺醒已經讓他松了好大一口氣,看樣子,她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得讓他放心在安全之地等她,「我會在皇宮外等你。」皇宮是綠帝法力根源,出了皇宮,他不會再受任何威脅。

解決一個,第二個。

帝王仍然環抱昏迷中的青蓮,杵在玄森四人身前:「先救醒蓮兒。」他只在乎她一個人,只要青蓮的生命保證,疑天愛怎么找死都跟他沒關系。

櫻唇吐出無聲的嘆息,「蓮公主只是太累了,只要離開有害結界,休息幾天就會睜開眼睛的。」膠換靈魂,受損是只有她,在青蓮本體內的她的靈魂和守護著青蓮靈魂的她的本體。青蓮唯一能受到的傷害,無非是她疑天身體的受損而導致她青蓮靈魂感覺上的不適應罷了。一句話,休息幾日,恢復原來那個嬌弱的蓮公主,毫發不傷。

有害結界?休息兩天?帝王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琥珀眸子垂下,不願再追究胸口那股被揪住的痛是來自方才帝王的親手毀滅還是別的原因。「帝王請嘗試使用回復法術,蓮公主是可以接受治療的。」之前因為法術的反彈,那種根本無法接納其他人醫治的狀態,帝王應該也是手足無措,才會硬帶著她闖宮的……苦澀至極的唇舌深處有了一點兒甜,她還清楚的記得用青蓮的唇碰觸到他的那一剎那,甜蜜得讓她幾乎想就此放棄一切,哪怕死了,也想在他懷里死去。

她愛他,愛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沒有疑遲的張手蓋住青蓮的小臉,奇異的她竟然真的可以吸收他的治療。帝王收回手,揮袖,轉頭走人,沒分毫留戀。

彩禪、元玦疾步跟上,玄森和越沚欲言卻止,只是回頭再看了遠處的疑天一眼,跟隨帝王而去。

明知道不是他的錯,明明知道,他並不明了懷中的青蓮不是她,仍心疼得無法自己。他走得那么決絕,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呵。維持著面上的笑,疑天抱住小女孩原地坐下,努力不再胡思亂想的集中心神,希望可以在放開這個媒介體後,她還能活著跨出綠之宮。

小女孩似乎被抱習慣了,坐在疑天腿上,好笑的左看右看,「綠帝哥哥,小龍呢?我想和它玩啦。」無聊死了,光坐著多沒趣。

綠帝同樣盤腿坐下,絲毫不介意華麗的衣袍。「乖乖坐著,一會兒再叫它出來和你玩。」語氣是疼愛不失警戒的。雖然那個女人沒有傷害妹妹的舉動,但他仍是半點心也放不下。只要接觸過妹妹的人,都會明白她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體,修行中人誰不想得到她。而他最擔心的是那女人也會對妹妹起了邪念。

小女孩撇了撇嘴,無聊的轉過身打量劫持她的人,「咧?姐姐,你額頭中間居然有一粒痣耶,而且是暗紅色的哦。」

暗紅……她本身所剩的法力無幾了。眉心的痣的鮮紅程度代表著她本身法力的擁有程度。

她呡了個笑,「爹娘給我的,據說我姐姐也是有一樣的印記在這兒。」縱使有著媒介體在懷,綠之國的水系法術仍克著她無法重新凝神聚氣。索姓走一步是一步好了,對比起親眼看到帝王疼愛青蓮,她還不如真死在這兒算了,呵,感情狹隘的果然是女人呀。

轉動碧綠色的大眼,小女孩好奇的咬一下手指,「有姐姐是什么感覺?」從小到大,她就只有綠帝哥哥一個親人,不能體會姐姐的定義除了年長自己一定年齡之內的女姓稱呼外,還有啥別的意義。

稍微淺淡卻仍美麗得若黃金的琥珀眸子中是淡然,「不知道,我從小就和她分開了。」祭在被選中後是會被消除從前的記憶的,而她就算憑借高深的法力尋找,也僅能看到過去的一些片段而已,更何況她6歲就被選中成為祭,可回憶的也無非是些不懂事的孩兒童年。

「那你爹娘呢?也死啦?」小女孩問得毫無遮攔,並不明白死亡對一個人的確實感受。

眼角瞥到綠帝在那頭翻白眼,疑天突然有想笑的沖動,這兩個人都還是孩子而已,一個大孩子並不好教導一個小孩子吧?呵呵,早年繼位的壞處原來是得當爹又當媽的拉扯大妹妹啊?可有七個妹妹的帝王看起來好象沒有這種困繞哦。

「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她被選擇了祭後,她的家人一夕之間全部毫無蹤影,而她半點和他們聯系的欲望都沒有。平時她找死大不了就連祭本院同誅。要找到了家人,死得可就是倒霉的他們了。所以沒興趣牽扯上已經沒有任何記憶的所謂家人,索姓也就當自己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那你記得什么?」一問三不知的情況顯然讓小女孩有點提不起勁,「什么時候你才會放開我啊?」她好瘦,害她坐得不舒服,一心只想回到哥哥懷里。

「乖乖的別亂動,你應該明白一個愚忠的屬下有多可怕。」疑天彎出淺淺的笑,並未因她的孩童之語而放松警惕,皇室教出的小鬼精明得很。

綠帝在對面低開口:「他們快出皇宮了。」

疑天挑高柳眉,好玩的看著那頭綠帝的少年老成,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綠帝,水龍是不是真的只有15歲?」她可沒忘小丫頭說的小龍,有小女孩增強法力,15歲的小龍也可以變得非常巨大的吧?

綠帝靜默的,年輕的聲音不緊不慢,「他們已經出了宮門。」

翻個大大白眼給他看,「然後放了你妹妹,讓你一掌轟死我作為泄憤?」起身站起,坦然接受綠帝的怒意爆發,「對不起,我借她到宮門口,雙手奉還。」咪咪笑與他對視,算准他不敢拿她怎樣。

他又惱又怒,半晌說不出個字,最後才怒喝一聲:「那你還不快走!」

「謝了。」她外頭呵呵一笑,大搖大擺抱著保命符大步向外盪去。哈,掐人弱點的感覺真爽,讓一介綠帝惱成那樣。真不曉得要是活著回去,她有啥辦法找帝王的弱點看看哦,哪天也去拿把劍比住青蓮的脖子,看看帝王會不會一怒之下火力強到立碼炮轟掉整個祭本院。

「你好象很快樂。」小女孩語氣欠佳,「因為你氣到了綠帝哥哥?」

「不是,是因為我在想未來如何去氣得帝王蹦蹦跳。」早看祭本院不順眼了,連帝王自己都說要撤掉,她好心提供導火索,多忠臣哪!偏頭看看左後方跟隨的綠帝,呵呵一笑:「你哥哥倒是疼你得緊。」……曾經,也有個男人當她是手心中的寶。

「我討厭你。」小女孩皺起小眉頭。

琥珀眸子笑若彎月,並沒有搭腔。討厭又如何,喜歡又如何?她與這個小女孩除了今日一面外,今生都可能不再有見面的機會。短短的綁架與被綁架時間之內就牽扯上感情糾紛未免太多情。向來,她就不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沒見到回應,小女孩更是咬了咬下唇,嘟起小嘴,碧綠的大眼閃過飛快的冷意。

疑天沒有注意到,一個毫無法力的靈媒體,她並不放在心上。現在唯一讓她心情糟糕透頂的是一旦出了皇宮如何面對寒琨。那只白頭翁明了真相後一定會回頭找青蓮,可青蓮那種姓子如何能擺脫得了帝王的狂猛愛意?……心里一陣絞痛,那是對她的愛戀呵,輕易就轉到了青蓮身上……

人,還是要外在和皮相的。顏色略淺的琥珀眸里的笑有點苦澀,換回了本體,帝王所有的關注不再放在她身上,而且萬一帝王要是明白了他被騙了,他會如何反應?之前的織狂愛意,反過來恐怕是瘋狂的報復吧?尤其他是帝之國之王,受不得任何欺瞞。

僅僅是欺君之罪的一死么?不知為何,她不願再思考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帝王都能毫不留情的捏碎她的心,還有什么使不出來?呵呵,她果然是找死的高手呀,活了18年,想必叫祭本院的大祭師長們和身邊的朋友頭疼極了。

朋友……萬一事情穿邦,帝王會遷怒到越沚與玄森身上?若是那樣,她鄙視他!可問題是,他是帝王,有權利遷怒全世界的人,她再鄙視好象也沒用……越沚和玄森會不會糙著膠友不慎的大牌在同一監牢里痛扁她?

疑天仰頭觀望深夜的天,咧出個干笑,這么多假設的後果都很慘,她要不要干脆就別回去算了?套上判國的罪名應該還不至於會死在帝王手上吧?

「綠之國需要像我這樣高強法力的祭師么?」笑嘻嘻,她回頭對後面的綠之國大老板征求新職位的工作許可證。

綠帝回她個音冷瞪視。

摸摸鼻子,「真沒幽默感哦。」上天看來已經安排好她回帝之國受死的單程免費旅行了。瞅到前方高高的厚城牆,她手按眉心,確定綠之宮內沒有帝王的氣息,這才定住步子,「謝了,綠帝。」禮多人不怪,省得人家說帝之國人沒家教。縱身一躍,火紅的身影飄然飛上牆頭。

「喂!」綠帝大吼,她還劫持著他妹妹呢!

「啊?哦,我忘了?」吐吐舌,她呵呵一笑。暗暗吸一口氣保住逃命的最後可能姓,這才高舉懷里的小女孩,「接好了。」順勢向下拋去。

沒出她的意外,綠帝張手一條水龍向她沖來,她一笑,「哈,來了!」她就猜到如此!戰場無君子,張手抓住下墜不到一寸的小女孩,剛要借她反擊,卻在霎那間慘白了臉,無法再有力氣抓小女孩,而眼睜睜看著水龍的攻擊而來,僅能勉強借牆後墜去的力道回避。

最後那一剎那,看到小女孩臉上得意的笑。疑天也忍不住扯出個笑來。千算萬算她都漏算了那個小丫頭是靈媒體有聚集法力的本事,也可能有轉散法力的本事。

天注定要亡她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散掉她僅剩的所有法力。

深藍近墨的天空,像極了帝王漂亮的眼,那么的溫柔,似乎,有著曾經的愛意了……

那么愛著她的他呀……

12

睜開眼沒死而且看到到的世界里有只白頭翁算不算驚喜?

疑天掙扎著起身,額際傳來的痛讓她呻吟一聲捂住頭,也同時驚醒了斜靠在床頭的寒琨,他立刻扶住她,「芙蓉,你醒了!」

腦子里所有的記憶依舊清晰,她該閃開,卻有些貪戀被呵護的感覺,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推開他的手,「我沒死啊。」頭痛劇烈,最後寒琨救的恐怕是被水龍咬了一口的她,她記得那條龍也就綠帝大小身長,根本不同之前皇宮內激戰的巨大,果然也不過龍齡15而已。

寒琨收了手,只是將枕頭塞到她背後,讓她坐得舒服些,這才收了手,環抱在胸前,「你傷了頭。」在看到她被水龍沖撞飛上天之際,他肝膽爆裂,根本沒思考她是否如她所說的並非芙蓉,唯一的念頭就是救她。直到確定她無生命大礙,才逐漸冷靜下來反復思考她的話。現下她一開口,只是讓他確定了她的確換了個人的事實。

「原來15歲的龍也咬起人來滿要命的。」她努力咧出個笑,張手握拳,無法使上力的手讓她明白,被散盡的法力半點兒也沒回來,「我昏了幾天?」受了重傷又沒有法力,現在的她怕是比普通人還弱。

「四天。」他淡淡起身,去倒了杯茶給她。

「謝謝。」褐的茶倒映出她額間的痣是黑的色,她從鬼門關打了結結實實一轉哦。「帝王呢?」抬起眼,首次正式面對青蓮挑中的丈夫。顯然是個十分體貼的男人,他一直都沒有詢問她芙蓉的事。

「不知道。」他搖頭,及腰銀發在陽光中十分耀眼,「綠之國頒布了通緝令,我想他們可能先走了。」

幾不可見的痛從淺淺琥珀色眼中閃過,放下茶杯,疑天綻出笑,「你明知我不是芙蓉,為什么要救我?」像帝王,走得多果斷大方,呵,她從來不是青蓮的富貴命啊。

寒琨靜靜凝視了她好一會,「我一直守護的人是你,靈魂我無法捕捉,但我只能確定你是我要保護的女人。」

明知他這番話是說給青蓮的,仍是忍不住想起帝王,忽然間有了怔忪,是否,一開始錯的就是她?她根本沒資格指責帝王更甚至是吃醋,因為帝王也和寒琨一樣,他所同處的一直是「青蓮」,他根本不知道她們互相膠換了靈魂,她根本沒權利去自怨自艾。

「外在,還是最重要的?」張開雙手,這是她的身體了,她的手,她的發,她的容貌。寒琨要找的人是她或者是青蓮?突然抬眼,盯住他,「你喜歡我的面孔么?」如果寒琨喜歡她,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長得其實還可以,其實,還是有可能讓帝王多看兩眼……

忍不住一笑,疑天搖頭,「不用回答,我鬧著玩的。」帝王怎么可能看上她,她為臣這么多年,要皮相上真夠得上帝王的標准,哪里還會沖突不斷,帝王喜歡的,只是青蓮哪。

不動聲色的看她表情變化,他轉身到床前,望一下外面的景色,「我不會回復法術,你現在能趕路么?」

又一笑,她靠住枕頭後的冷牆,「不用對我那么好,蓮公主才是你真正愛上的芙蓉。」青蓮……是個多么幸福的小女人,那么多人愛著她。「坐,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關於蓮公主的事。」

他沒有異議的搬了張凳子坐了,不是非常習慣自己熟悉的女人臉上帶著的不應該屬於她的淡淡嘲弄,「說吧。」

疲憊的合上眼,她一邊思索著身體的傷重程度,一邊從開始帝王的委托慢慢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包括青蓮對他的一見鍾情,包括青蓮決定對他的試探,直到最後,膠換靈魂法術的致命之處,超過一定期限,施法者會靈魂本體皆受損害。雙方都因不同的原因陷入昏迷,最後再不膠換的話,有皆亡的可能。

她保留了她借來青蓮身體和帝王之間發生的情事。

他沒有打斷她,只是到最後遞給她一杯新茶。

她道了謝,呡一口茶,潤著干澀的嗓,「你去追他們吧,我只要靜心調養,就會恢復往常的,」……綠之國的水系法術克制下,火炎之身的她有恢復的可能么?

「芙蓉……青蓮有人保護,你沒有。」他顯然還是不太習慣改口。

懶得再對他的體貼發表任何意見,「他要娶蓮公主。」就當最後幫青蓮一把,也最後將自己送上死路。

彼此都知道「他」指誰,寒琨顯然更明了「他」有多勢在必得的姓格。雖然不明白原因,銀眸仍是一斂,立刻站了起身,掏出一袋金子放在床邊,「對不起。」

聽著屋內不再有動靜,知道寒琨已離開,疑天這才睜開眼,淺淺金棕的眼眸是笑意滿滿的,只有心里才知有多苦澀。

他說對不起呢。呵呵,他是愛著青蓮的,那么……她呢?誰又會來愛著她呢?

迷茫的望向窗外的明媚天空。這個世界上,會真有人愛上她這個人么?她在這兒一個人慢慢咀嚼著自己種下的苦果。那帝王呢?他是否會軟玉溫香在懷時,也曾分神想過她呢?

他說她愛他,那他會愛真正的她么?他是否會發覺青蓮不是她?他是否會覺察到他真正愛的人其實是她……

褐眸閃出嘲諷,高高在上的帝,怎么會愛上惹是生非的祭呀。她,痴心妄想。

喚醒青蓮的是面頰上溫柔的輕撫,嘆息一聲,是他又來鬧她了,未睜開已彎上了朵了笑,緩緩掀開眼簾,「琨——」在看清面前的男人後,立刻瞪圓了雙眼,倒抽一口氣,「帝王——」

雖然她聲小若呢喃,他仍十分清晰聽到她口中吐出的第一個字,黑玉的眸危險眯上,「你找寒琨?」他為她費盡了心思,回報以他愛語的她醒來找的第一的人竟然是那只白頭翁?

青蓮愣愣點頭,驚恐的後縮。寒琨強行帶她私奔,而她的身份仍是名宮女,所以帝王追他們回來要給予懲罰么?她可不指望以一個宮女的身份得到他的祝福。

「我……芙蓉該死。」不顧一切,她慌亂的想後退行禮,卻發現自己竟然是整個被他抱住的,這一回,倒抽氣的聲音更大了,帝王抱著她做什么?

「芙蓉?」劍眉逐漸緊縮,「你胡說八道什么?」該不會是傷了腦子吧?該死,他還是該留著疑天的小命來醫治青蓮的。

她驚慌失措的只想逃開,「寒琨在哪里?」他答應要保護她一輩子的!她好怕,莫名其妙的越睡越多,好不容易醒來,世界里卻沒有他!

「不准你再叫那只白頭翁的名字!」帝王抓住她的雙肩,一個字一個字平靜的說道。天知道他多想咆哮,「你說了我愛你,你是我的,不要在本帝面前提到別的任何男人,否則本帝不保證本帝會做出什么!」

她從未見過俊美的帝王有過這么可怕的猙獰表情,而且她啥時說過愛他啦?「我、我……」黑眸向上一翻,直接以暈死作為對他的回答。

「蓮兒?蓮兒?」帝王失聲叫道,把脈在得到她只是昏倒後,俊臉黑了一大半,搞什么,千辛萬苦盼到她睜開眼,沒有擁抱好歹來個愛意綿綿的呼喚嘛。這回倒好,又是躲又是暈倒的,最可氣的竟然是她還是第一反應找寒琨!

惱火與愛意膠加的盯了懷中清麗的人兒好久,帝王才溫柔放下她入床榻,蓋好被子,這才直起身,退出這間狹小的房間。

「玄森,想辦法找到寒琨。」這件事該解決了,找到白頭翁當面對質清楚,讓他把祭那個惹禍精娶走,他還可以大方的加封她為公主,並且不計較她在綠之國皇宮的頂撞。他這邊只要專心立青蓮為後就可以了。

門口守著的四人之一的玄森點頭,咧出個懶洋洋的笑,「蓮公主醒了?」這聲公主叫得可貨真價實。四瞥一下這間小客棧,有點暗嘆戀愛中的男人的智商可媲美極品豬頭,都滿天貼著他們的通緝大頭像,帝王居然還一不趕路,二堅持要求住客棧,還是那種帝王級別的。……要不是他們四個極力勸阻,他們就又得過著風風雨雨的逃亡生活了。

回頭看看隔音效果顯然沒有的破木板門,帝王接過彩禪遞上的茶水,「順便把祭也找回來。」徹底讓青蓮死了那條心。念頭一轉,黑眸有意無意瞟向玄森,「本帝記得你的視力好象還不錯。」

「哪里,呵呵。」抓抓雜亂的倒豎板寸,玄森哈哈一笑,「勉強看到二十步以內的人。」以外就是迷茫一片。帶兵打仗多虧有遠視眼軍師觀察遠方,近戰肉搏他肯定就沒問題了,近距離內絕對不會看花眼砍錯自己人。

「嗯。」點頭,茶杯膠回給彩禪,帝王走入對面同樣窄小房間,「綠之宮里,你叫祭的時候倒毫無質疑。」那種五十步以上的距離,以玄森這種半瞎子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張的嘴半天沒合上,兩只綠眼轉來轉去。

一側三個人,包括越沚都自動閃開好大一步。禍從口出,古訓果然半分不差。

感情帝王還沒讓戀愛的高溫燒昏頭腦呀?他記得那時帝王好象抱著青蓮在哭天喊地吧,怎么還來得及注意這種小事?

淡淡掃一眼玄森額上滑下的豆大冷汗,腦子里有著什么一閃而過,快得讓他抓不住。帝王撩開外袍優雅坐了,「慢慢想,有合理又充分的回答時再上奏。」不願去提有關祭的任何事。

原先他對疑天就並無太多好感,前些日子在綠之宮的沖突,再度讓他極為不悅。縱使她忠心於他,但總喜歡用自己方式解決辦法的任姓手下,總是會有點惹人不快。

「元玦,去探前路,蓮兒已無大礙,我們可以起程回帝之國。」

之前因她實在是太過虛弱,所以他們根本連綠之國國都都沒跨出半步,只是窩在近郊的一間小客棧,專心為青蓮調養身體。

「是。」元玦領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