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六號星期六,昨晚就開始吹的干冷風到早上還沒停。楊景行七點過出門,碰上對門的老人下樓去賣油條,就叫老人上車,捎帶她一段。老人滿嘴浦海話,楊景行勉強聽懂。說的是楊景行那屋里以前住了兩個年輕人,特別鬧騰,經常半夜回家,一大群人喝酒劃拳,還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老人還知道楊景行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是聽楊景行的房東說的。又問楊景行還能住多久,楊景行說可能幾年,老人就高興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告楊景行半夜拉二胡擾民的。
八點一刻接到陶萌後,楊景行就把車朝滑雪場開。陶萌今天還帶了相機,要記錄下自己的英姿。
今天不用請教練了,換好衣服租好滑雪板就進雪場。來得早就是好,幾百米長的雪道上不過二十個人。
楊景行拿相機,對著在小坡度上復習姿勢的陶萌一陣抓拍。陶萌累了後就過來換楊景行,然後還找人幫忙給他們合影。
拍夠了照片再去把相機存起來,好好的滑一會。楊景行帶陶萌去了最上面,坡度比較大。
往下面看,陶萌怕怕的:「不行!我要是摔跤了怎么辦?」
楊景行說:「那就說明你技術還不過關。」
陶萌不怕了:「滑就滑。」
楊景行喊一二三,兩人一起下坡。陶萌的姿勢真標准,可楊景行似乎如履平地,還是站著的。
度越來越快,雖然最快也沒多快,但是陶萌還是小聲叫了起來。楊景行戳了兩桿子,加趕到陶萌前面去,在最下面的平地等著。
坡度完了後,陶萌的度逐漸慢下來,最後停在了楊景行的面前。陶萌直起腰,一臉自豪的回頭看一下自己滑完的幾百米,說:「我剛剛要是再緊張一點,可能就要摔了。」
接著又上去,再滑了兩趟,陶萌沒力氣了,打道回市里。去老地方吃午飯,陶萌知道了楊景行今晚的安排。
考慮了一會,陶萌決定:「我要去。」
楊景行說:「不好玩,而且遠。」
陶萌強調:「我要去!」接下來還有很多要打聽的。
於是下午逛了一會街後,四點就回學校了。先去四零二又復習了一遍《風雨同路》,然後楊景行給喻昕婷打電話。
在校門口碰頭。喻昕婷和安馨還真的一人准備了一束花。上車後,安馨問楊景行:「你先送她回家?」
陶萌說:「我也去酒吧……花好漂亮,給誰准備的?」
喻昕婷小心的捧著花束,說:「酒吧里唱歌的,我們是朋友。」
陶萌說:「冉姐和付飛蓉?」問楊景行:「我們要不要?」
楊景行說:「叫她們算你一份。」
陶萌還真認真,回頭問:「多少錢?」
安馨笑:「不用了。」
喻昕婷也說:「便宜,這么多只要八十塊。」
楊景行問陶萌:「她的麻花辮可愛吧?」
陶萌又回頭看一眼,肯定:「是挺好看的。」
喻昕婷把自己的小辮子揪了兩下。
找了一處環境好點的地方吃晚飯,點的一鍋煲湯還不錯。楊景行給三個女生一人一碗,順時針,先給喻昕婷,再安馨,最後陶萌。
還有個把月就放假了,陶萌在准備期末考試,她好奇音樂學院鋼琴系的期末考試是不是就彈兩曲子那么簡單。喻昕婷解釋不是,也有好幾門是要筆試的,包括樂理和聲視唱練耳什么的。還有英語,這個喻昕婷比較怕。
到酒吧的時候才七點,還沒什么人,齊清諾不在,冉姐和付飛蓉也還沒來。喻昕婷犯愁要把花藏在什么地方,楊景行讓齊達維幫忙,放在了吧台里面。
齊達維告訴楊景行:「新歌很好,今晚朋友比較多。」
楊景行介紹了一下陶萌後,四個人先坐下來,給齊清諾和王蕊她們預留了位置。
過了一會,王蕊先來了,先把喻昕婷的麻花辮好好撫摸了一陣再和陶萌打招呼,然後問楊景行:「齊清諾昨天晚上嗨了?」
楊景行笑:「可惜你沒去。」
王蕊懊惱:「我聽劉思蔓說的,她們等會也來……怎么唱的?」
楊景行唱:「他拒絕了你,也拒絕了我,可是她熱情如火,她的名字就叫齊清諾。」
王蕊拍掌笑:「彭一偉那一群,賊心不死,等會上去唱一遍。」
陶萌有興趣:「什么歌?」
楊景行就說:「昨天晚上作曲系學期匯演,有人給齊清諾唱情歌。」
陶萌啊一聲呵呵:「這么大膽!」
安馨描述:「好多人合唱,叫《熱情如火的冰山美人》,都學會了。」
王蕊:「熱情如火?性感惹火吧!」
陶萌問:「誰寫的歌啊?」
王蕊哈哈:「齊清諾同學,她的比何沛媛還多,從大一開始排號的話,都不止一打了……彭一偉真堅強,好樣的。」
陶萌猶豫了一下:「她身材是挺好的。」
王蕊一陣嘿嘿奸笑。喻昕婷分析:「可能是喜歡她的才華。」
安馨笑:「感性又性感。」
陶萌呵呵,看楊景行一眼。
王蕊又想起來,問楊景行:「你第一名,今晚包全場?」
楊景行說:「沒齊清諾風光,叫她包。」
陶萌問:「什么第一名?」
楊景行說:「匯演評的個名次,沒意義。」
王蕊不同意:「什么叫沒意義,你要是每次都第一,畢業三大團搶著要!」
陶萌又問:「哪三大團?」
王蕊說:「浦海交響樂團,浦海愛樂樂團,浦海合唱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