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蕭秩一氣之下離開了,就一直沒回來。
送走了孫柯後,韓越一個人抱著胳膊在客廳里來回徘徊。
很久以前,她是習慣孤獨的,她喜歡整個客廳里空盪盪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可是後來有了石頭人,它的特別帶給了自己許多樂趣,滿足了自己的探索*,後來石頭人變成了蕭秩,他更是帶給了自己新奇的體驗。
自從蕭秩出現後,他就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
這個時候蕭秩不見了,她一個人在客廳里晃盪的時候,赫然發現,她好像已經不習慣空盪盪的客廳了。
他才負氣離開,她卻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韓越心里其實還是生蕭秩的氣的,兩個人不是早已經劃清了界限,他繼續緬懷他的女王,自己好好地交往男朋友,之前提起孫柯,他也沒反對啊!
結果呢,這個時候跑出來,和孫柯鬧騰一頓,然後賭氣走了。
天底下有這樣別扭的男人嗎?還是說他們樓蘭古人就這么不可理喻?
可是生氣歸生氣,想起他夜不歸宿,她心里還是難受的。
蕭秩啊,他又不認識誰,身上也沒帶錢,能跑去哪里呢?
韓越想起這個,難免自責,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那樣和蕭秩說話。
他生氣了誤會了,自己和他解釋就是了,為什么要在孫柯面前給他沒臉呢?
人家以前是當將軍的人,估計臉面比天大。
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出去找找。
下了樓,秋風起,她打了一個冷戰。
剛才沒覺得這么涼啊,怎么一會兒,這天都涼了。
她在這附近徘徊了一會兒,也沒看到半個人影,想著自己就這么找下去也不是辦法,無可奈何,只好給寧夜打電話。
「蕭秩離家出走了。」她這么向寧夜匯報。
「什么?」寧夜那邊氣喘吁吁的,聽著不太對勁。
韓越納悶地問:「夜夜你怎么了?在跑步?」
「咳,對,我剛跑步了!你剛說什么?」寧夜重重地咳了聲後,聲音逐漸恢復了平靜。
韓越這個時候也沒多想,簡單地向寧夜說了剛才的事情。
寧夜顯然腦袋有點短路,簡單地總結了下:「就是說,你和孫柯擁抱親吻,被蕭秩看到,蕭秩吃醋打了孫柯,你護著孫柯,並把打架的他們分開,然後蕭秩更加生氣,一氣之下就走了。」
韓越:「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沒錯,不過蕭秩不是吃醋,他,他就是——」
她話說到這里,忽然發現自己否定寧夜的話繼續編下去,是沒辦法把這個邏輯圓回來的。
頓時一個晴天霹靂。
難道,蕭秩今天這么反復奇怪,是因為他吃醋了?
他,他,他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韓越顫抖地想著這個問題,那邊寧夜無語了:「這都是什么事兒啊,我這就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蕭秩的身份牽扯到的事兒,而且他功夫又不錯,寧夜實在是恨不得不管這個事兒,讓這個蕭秩自生自滅,最好失蹤了拉倒。
不過現在的她也只能認命從床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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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夜是在馮少雲的陪同下一起過來的。
其實韓越見過馮少雲,印象中這是一個頗具老大風范的男人,高健挺拔,做起事來一絲不苟。
現在這個人陪著寧夜一起過來,讓她微微吃了一驚。
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馮少雲作為一個老板,自然有老板應該做的事兒。
而他這個時候陪著寧夜來,顯然這關系不一般。
韓越陡然想起剛才寧夜在電話里的喘息聲。
她雖然沒什么經驗,不過她卻看過雅蠛蝶的!
她大吃一驚:「你,你……」
她的妹妹,竟然悄無聲息地開始談戀愛了嗎?
寧夜臉上微紅,挑眉冷道:「我們還是操心下你的三角戀劈腿問題引起的蕭秩離家出走事件吧!」
她一上來就給這個問題定性了,三角戀劈腿問題!
韓越差點跳腳,不過考慮到她現在有求於人,她也只能忍氣吞聲:「他就是黑著臉從這里離開了,距離他離開大概有四十分鍾了。」
馮少雲低咳了聲:「找人這個我倒是在行,不過我們只負責找人,不負責解決劈腿問題啊!」
寧夜冷掃了馮少雲一眼:「趕緊找人吧!」
這邊寧夜陪著韓越回屋去了,馮少雲開始出馬找人。
寧夜看著韓越擔憂的眼神,很沒有誠意地安慰說:「他死不了的,這么大人了。」
韓越沒說話。
寧夜眉毛動了動:「那個,馮少雲也會跟著去沙漠。」
韓越詫異:「哦,他也要去?」
寧夜點頭:「我也沒辦法,他非要去。」
韓越盯著自家妹妹神色間的那點不自在,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