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五章 四方國戰,一觸即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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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將的一席話,直叫在場諸賢皆有些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正待就此話題展開討論之際,忽見王倫擺了擺手,道:

「是不是這廝的陰謀,沒有必要猜測了,只需將這廝帶到堂前一問便知!」

眾人聞言,深以為然,紛紛點頭。唯獨吳用望向王倫,直把話挑明了:「妙啊!聽聞這廝高傲得緊,只恨不得天下人皆知他作出的丑事,若是到了咱們面前,又豈肯藏著掖著?」

王倫卻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回頭吩咐焦挺,去將弓奇提到此間。焦挺領命去了,很快便將五花大綁的弓奇押到了白虎節堂。弓奇貪婪的眼神在這李資謙的舊王宮中梭巡一回,喃喃自語道:「這些本都該是屬於我的!」

親自出面拿人的過街老鼠張三和青草蛇李四卻聽不懂此人的囈語,一人一邊,死勁將弓奇按倒在地,直叫弓奇疼得直咧嘴。只是當他發現在場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時,旋即端了起來,大喇喇道:「王元帥,開城一別,別來無恙呼?」

面前這個家伙當年為了復國,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丑態百出。哪知如今兵敗被擒,反倒把從前那套收了起來,倒叫王倫對此人高看了一眼,頷首道:「托你的福,一切安好!」

弓奇嘿嘿一笑,又四處看了看,道:「仇大人去年倒是見過,這幾位卻是眼生得緊!朕斗膽猜一猜,眼下這般多大人濟濟一堂,想必不光是為了審判我這個要死了的人吧?怎么,元帥遇上難事了!?」

「放肆!你是何等樣人?我家元帥又是何等樣人?就你這樣的頑囚殺才,也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稱孤道寡!?」吳用怒喝道。

弓奇聞言,反大笑起來,面上道不盡的嘲諷之色:「我復國已有年余,稱朕亦有年余。就是今日命喪於此,朕也是亡國之君,一個哀宗的謚號是逃不掉的!不像你們這些賤民。縱是穿上了官袍自以為是個人物,那又怎么樣呢?還不是被朕這樣的人所驅使!也就是你們道君皇帝命好,投胎生在了中原大國,朕若跟他掉個個兒。朕絕對會重用你的,我的王元帥!」

「很可惜,你遇不上朕這樣欣賞你的聖主了!不過,你不要灰心,朕還有良言一句相贈:趁著現在局面還好。體體面面的回去最好,莫叫將來大難來時,無法跟你們那位官家交待!」

在場之人多沒見過弓奇,原本以為能夠裂土稱王,跟李資謙、韓安仁三足鼎立的弓奇有甚么過人的本事,哪知卻是個自作聰明的家伙,一直到死,都弄不明白死在誰手上的糊塗蛋。眾人不由看猴戲一般看著這個自封的「哀宗」戲耍。

「我家元帥跟誰交代,怎么交代,就不勞你這敗寇操心了!你現在還是好生想想自己的出路罷!勾結女直、倭寇侵犯我安東都護府。就是滅了你弓氏一族,都不為過!」吳用當仁不讓,再次怒斥敵酋。畢竟有仇悆、呂將這一批人擋在前面,他已經徹底明白,自己這輩子怕是很難唱紅臉了,既然是唱白臉的命,那也要唱得響亮,唱得聽眾深刻,唱得無人可以替代。

「甚么?你說甚么!?」弓奇情緒激動起來,如果不是被綁得結結實實。只怕就要忍不住手舞足蹈了,「倭人動手了!?啊呀呀,好好好!太好了!」

和王倫所料相差無幾,弓奇不但沒有否定吳用的指責。反而得意洋洋的自表道:「跟你們實話說了吧,朕其實沒對倭人抱多少希望,正因為如此,朕才感覺到高興!到時候女真鐵騎自北而下,倭人兵鋒自南而上,朕是真想知道。神通廣大料事如神的王元帥,能如何破解這種無解之局面!只可惜朕命不久矣,怕是看不到王元帥一夜白頭的那一天了!遺憾啊!遺憾吶!」

口中雖叫著「遺憾」,但滿面的得意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打算掩飾了。見此情形,就連好城府的仇悆都忍不住了,怒道:「你怕是操太多心了!女真、倭寇,皆是海外蠻夷,怎敢無端犯我大宋天威!?你這廝死到臨頭,尚且胡吹大氣,真乃不知死活也!」

弓奇被喝,依舊不惱,反而洋洋自得:「仇參軍說得好啊!恁那大宋天威,確實當世無雙。別說蕞爾小邦倭國不敢侵犯,就是將契丹人打得奄奄一息的女真野人,那也是發至內心的敬畏你們。不過,是誰告訴你們,朕聯絡他們是來打宋軍的?」

話說到這里,吳用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暗道這廝難道探知了我軍的虛實?發現我們不是宋軍了?就在吳用狐疑不決時,弓奇繼續炫耀道:

「高麗哪來的宋軍?宋軍宋軍,宋國的軍隊,自然都在宋國嘛!我們這里,自然沒有宋軍,有的只是高麗國內的反賊,殺不絕的反賊!」

「好毒的計策!」一直把自己當做看客的燕青忽道。弓奇扭過頭來,見燕青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不由心生好感,笑道:「小兄弟說說,朕是怎么個毒法?」

「自己得不到,寧願毀掉,也不肯物歸原主,閣下若是不毒,天下無毒矣!」燕青此時也不忍了,起身直斥道:「算計對手也罷,連潛在盟友也一並算計,閣下何謂不毒?女真、倭人若是受你誘惑,耐不住出了兵,卻只能在雙方接戰後,才明白自己上當受騙!可惜,到那時雙方介入太深,無仇都變成有仇了,你自然不害怕謊言被戳破了!畢竟,這世上廉價的情緒,只有仇恨!」

「王元帥,朕發現你帳下真是人才濟濟,實在是讓人眼紅啊!不似朕那大為國,多是庸碌之輩!這位小哥所言不差,女真人和倭人,皆是野心勃勃的種族,朕昔年微末時,曾周游列國,也曾去過這兩個地方,一伙是窮山惡水出來的彪悍刁民,一伙是死也想逃出那幾座島嶼的自大島民,此時朕丟出幾根帶血的肉骨頭。他們能不尋著味兒過來么?或許一個完整的高麗他們吃不下,但一個千瘡百孔的高麗,想必他們是很願意來分一杯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