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
沈雲在抬腳邁進浴缸內後,李南方問了句。
沈雲在沒說話,矮身坐在了他背後,兩條長腿自水下伸過,纏在了他的腰間。
兩只手摟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李南方就倚在兩陀彈性十足的綿軟上。
那雙手,在李南方胸前輕撫時,張嘴輕咬了下他耳垂的沈雲在,終於說話了:「你該知道女人的身體構造,與男人有著很大的不同。無論此前有多么的累,但只要稍稍休息,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的。」
「我說的不是身體。」
李南方低頭看著那雙手,笑著說。
沈雲在稍稍愣了下:「那你說的是什么」
李南方閉上眼,讓全身放松倚在她懷里,一雙滿是汗毛的腿,伸出浴缸擱在了缸沿上,滿臉享受的樣子回答:「我說的是,你演戲難道不累嗎」
沈雲在的身體,一下子僵硬。
李南方繼續說:「反正我覺得,如果我憎恨一個人,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再去喂狗時,我是絕不會像你這樣,用這種方式來打消敵人對我的戒備喂,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沈雲在。」
沈雲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說出她叫什么名字的。
只因她全身的神經都已經綳緊,心里惶恐的利害。
無論是誰,自以為很是精心策劃的陰謀,被人輕易識破後,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沈雲在好名字。」
李南方微微點頭,接著問:「你上學時,學過表演吧」
「你怎么知道」
沈雲在脫口反問。
李南方笑了。
那得意的樣子,讓沈雲在看了有些反胃:「我雖然沒有學過表演,但我相信每個科班出身的女演員,都該學過這樣的狗血橋段。
被強大的男人傷害後,要想報仇,只能暫時把仇恨壓下去,轉而用女性特有的溫柔,讓男人誤以為她已經臣服在腳下。
這樣,男人對她的警惕心逐漸消失,最終會被她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臨死前,男人才瞪著一雙死魚眼問蒼天,這是為什么。」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李南方伸手從旁邊椅子上,拿起早就准備好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喝完大半瓶後,李南方又點上了一顆煙,身子往下出溜了下,讓後腦枕著的位置,更加綿軟舒適,吹起了口哨。
他能明顯感覺到,他在說出這番話時,沈雲在的全身肌肉,變得有些僵硬了。
至於她心中會有多么的惶恐李南方同樣能猜到,心中冷笑:「呵呵,你現在玩的這些,都是賀蘭妖女她們玩剩下的。你卻奉為金科玉律,拿來用在我身上。唉,教條主義害死人啊。」
很久,沈雲在都沒動一下。
李南方也沒打攪她,在吸完一顆煙後就閉上了眼,好像睡著了的樣子。
他希望,沈雲在能在被他戳穿自以為是的演技後,能夠清醒的認識到,他不好惹。
她最正確的應對方式,就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逃走。
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
如果她真夠聰明的話,就該徹底忘記這件事。
那樣,她才能自我調整一段時間後,繼續她本該很幸福的人生。
沈雲在沒有像李南方所希望的那樣做,全身綳緊的肌肉,松懈下來後,雙手又在他胸前慢慢搓了起來。
李南方皺起了眉頭,淡淡地問:「還沒有死心」
「沒有。」
沈雲在搖了搖頭:「你雖然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你卻不了解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對。」
沈雲在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輕舔了幾下:「從小,我就特別的要強。只要是我想做到的,我想得到的,我都已經做到了,也得到了。」
「那是因為,你從前沒有遇到我。」
李南方睜開眼,下巴昂起看著她,很認真的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但要殺我,還要去殺把你送到我身邊的那個人。」
「漢姆嗎」
「你見過她的真人」
「她和我說了很多。」
沈雲在嘴角翹了下,低聲說:「那是個非常心狠手辣的女人。」
「所以,你千萬別試圖去殺她。」
李南方說:「她可沒有我這樣的好脾氣。你真要惹她,她對你絕不客氣。」
「她死定了。」
沈雲在沒有理睬李南方誠懇的忠告,語氣肯定的說道。
李南方的眉頭再次皺起:「你家是做什么的」
不等沈雲在回答,李南方又問:「你家里,能比上英女王家嗎」
沈雲在不說話了。
南韓沈家再怎么牛比,表面上也只是靠演藝圈來討生活的。
當然了,沈雲在能夠被人稱之為南韓小公主,又獲得南韓副總統大少的青睞,肯定不是因為她家開了個青年娛樂公司。
再大的娛樂公司,能有多大
能比得上現代集團此類的國際大財閥嗎
現代集團老董的女兒,都稱不上南韓小公主,那么她憑什么會獲此殊榮
這當然是因為,沈家在南韓的真正實力,絕不是只靠演藝圈來博取的。
但沈家背後的實力再大,能比上英女王家大嗎
肯定比不上。
漢姆連英王老公都敢綁架,到現在卻依舊在非洲某處逍遙自在更何況是南韓沈家呢。
所以李南方覺得,沈雲在要想干掉漢姆的想法,就是自取滅亡。
又等了幾分鍾,仍沒有等到沈雲在說話後,李南方嘆了口氣:「唉,你還是去吃飯,吃飯後回家吧。相信我,我不讓你去招惹漢姆,是為你好。」
「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你猜。」
「我現在心里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