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李南方搖了搖頭,心平氣和的說:「我又不是獅子老虎之類的野獸,我是人。」
唯有獅子老虎之類的野獸,才會喜歡生啃獵物。
李南方是人。
他希望在吃掉隋月月時,能先用刀子割下她身上最嫩的肉,放在木炭上烘烤,在刷上羊油,撒上辣椒等調料,烤熟了後再吃。
如果再配上冰鎮啤酒,就最好了。
「如果你能勇敢的活下去,你就會達成心願。」
短短大半年未見,這個女人居然變得如此可怕,善於洞察人心,輕晃著酒杯柔聲說:「給你個建議,你最好是找一口大鍋。把我放血後洗刷干凈後,再放在蒸籠上,大火蒸兩個小時嗯,最少得兩個小時,以為我的皮非常厚。火候不夠,會咬不動的。」
在她的娓娓敘說下,李南方的眼前,慢慢浮上一幕可怕的畫面。
脖子動脈被利刃割斷,全身鮮血都被放干凈的隋月月,被洗刷干凈後,放在大鍋蒸籠里蒸了幾個小時後,竟然依舊保持她當前妖艷的魅力。
幾個小時的大火蒸籠,沒有蒸毀她的絕美容顏,也沒讓她身子變浮腫。
只是像睡著了那樣,盤膝坐在特大號盤子里,雙手環抱在胸前,腦袋微微的垂在肩膀上,嘴角還帶著媚媚地笑意。
有蒸肉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大盤子旁邊的桌子上,還擺放著各種方便割肉的刀叉,以及辣椒醬,孜然粉等調料。
李南方想吃她身上的那塊肉,只需拿起刀叉在她身上輕輕一劃,那塊散著香氣的肉,就被挑在了叉子上,再蘸上調料,放在嘴里慢慢地品嘗,肉質
「嘔。」
李南方脖子一挺,發出了干嘔聲。
這時候,隋月月還在說。
她抬起了她的右腳。
李南方這才發現,她現在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應該是修女服吧。
只是黑色長袍下的她,是真空的。
一點布片都沒有。
長腿抬起,右腳慢慢擱在了小圓桌上。
無論這個女人是不是蛇蠍,都無法改變她全身上下,哪怕是一根毛發,都能對得起「完美」
這個詞。
她的右腳皮膚白嫩,腳形纖巧,五個腳趾甲上,都塗成了赤紅色,其間還泛著亮閃閃的晶點,在左右飄忽的燭光下,顯得更加妖艷。
腳,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不過在有時候,女人腳所起到的作用,比臉更大。
一個女人的臉再怎么美麗,男人只會贊嘆,被美所傾倒。
可腳就不一樣了。
一雙白嫩的秀足,能在最短時間內,撩撥起男人某根神經,讓他們獸血沸騰,只想撲過去占有它的主人。
隋月月的秀足,就起著這樣的作用。
尤其是在當前這種氣氛,環境下。
右手纖纖五指,自秀足上輕撫而過時,隋月月的聲音里,也帶有了說不出的邪惡:「我個人覺得,我全身上下肉質最美的,就是這雙腳了。因為它不但走了太多的路,讓肌肉纖維勁道,而且我對它的保養,甚至都超過了我的臉。」
李南方實在不願意聽下去了,輕嘆一聲:「唉。隋月月,別再這樣惡心我好不好看在我對你真心好過的份上。」
「好啊。」
隋月月抬手掩嘴輕笑了聲,放下腳:「真心講,不但你會覺得惡心,我自己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畢竟向你推薦,該吃我哪個地方時,我也是很不舒服的。但這能怪我嗎」
李南方發自肺腑的說:「怪我。」
如果不是李南方在看到隋月月後,就恨不得把她生啃了,她怎么能說出這番話,來讓他的胃部不舒服呢
「你知道錯了,就最好了啦。」
隋月月把煙頭放在煙灰缸內,又拿起個草莓,慢條斯理的放在嘴里,慢慢地嚼。
看著她優雅的吃東西,李南方雙手暗中用力。
他希望,能掙開鎖鏈。
只要能掙開鎖鏈,哪怕沒有了雙腿,他也能撲過去,擰斷這個蛇蠍女人的脖子!
嘩啦啦。
他明明是暗中用力,鐵鏈子怎么還發出這么大聲響
隋月月解開了他的疑惑:「別做無用功了。
南方,我知道你的力氣很大,極有可能把鎖鏈掙開。
所以鎖住你的這四條鐵鏈子,可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別說是你了,就是大象也別想掙開。
而且,鐵鏈還連接了報警系統。
當你掙扎的力度,突破某個度後,報警器就會提醒我,你是多么想掙開鐵鏈,撲過來把我的脖子擰斷。」
李南方徹底的沒話說了。
也放棄了徒勞的掙扎。
隋月月在鐵鏈上都下了這么大的功夫,他哪兒還有逃脫的可能。
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好像懂讀心術,能看出他是怎么想的。
他不說話,隋月月並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