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被說的羞惱成怒,老臉通紅,很想反駁,或者干脆動手。
現在他行動自如,依著他的武力值,休說當前數百米內沒有任何人了,即便是有,也能擺平那些人後再把隋月月搞定的。
隋月月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不過她不在意。
李南方只要以師母的名義起誓後,無論他當前有多么的羞惱,也不敢把她怎么著的。
果然,端著酒杯慢悠悠品著美酒的隋月月,眼角余光看到李南方抓著椅子扶手的右手,手背上有明顯的青筋崩起了,呼吸也有了明顯的粗重,卻沒有任何動作。
我抓住了他的軟肋。
隋月月心里這樣想著,得意之色自眉梢眼角浮了出來。
她沒有想錯,無論李南方有多么的混賬,都不會在以師母的名義起誓後,還要傷害隋月月的。
最多,他也就是恨恨地說:「你和我嗶嗶這么多,又是挖苦諷刺我,又是訴說你不幸的從前,就為了提醒我,你利用我的大意,把我生擒活捉又逆推了嗎」
「當然不是。」
隋月月否認道:「我沒有那么無聊,更沒有那個必要。」
「那就是希望我,完全撒手金三角,並保證以後不許再來招惹你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李南方有些奇怪了:「你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不都是要消除我和賀蘭小新的影響,獨霸金三角嗎」
「來,我們再去走走。」
隋月月站了起來,對李南方伸出了右手,姿勢優雅,還帶著矯情的高貴。
一看,就知道她曾經多次練習過這個動作。
「走什么呢,我現在不願意溜腿。」
李南方嘴里這樣悻悻地說著,卻站起來按照她的意思,挽住了她的胳膊。
夕陽即將落下,赤金色的陽光灑下來,為這個世界平添了一分浪漫色彩。
手挽窈窕美女,漫步在花海中,低聲談笑著什么,風吹起她的秀發,打在他的臉上,在遠處那些巡邏人員羨慕的注視下這是所有男人都願意享受的溫馨時刻。
無論李南方內心里有多么的不願意,他都是被人羨慕的。
倆人重新回到了溶洞口。
溶洞,已經被隋月月當做大本營來經營了,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一隊武裝士兵守在這兒。
看到月姐和李先生走過來後,這些人知趣的走到了遠處。
溶洞口南邊,有一個突出去的懸崖。
懸崖邊上安裝了齊胸的不銹鋼護欄,這樣能為站在邊上向更遠方眺望的人,提供最大的安全了。
站在這兒向東南西三個方向看去,能把小半個金三角都盡收於眼底。
金三角的綠化率,就算不是世界最高的,也應該差不多了。
這些植被中,大部分都是樹林,竹林,還有漫山遍野的茶樹。
魁可謂是處處聞啼鳥,回回有水聲。
尤其環保金三角的起伏山巒間,還漂浮著淡淡地白霧。
如果不是那些好像牛皮癬那樣,一塊一塊散落其間的罌粟花,這地方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怎么樣,這地方美嗎」
隋月月伏在欄桿上,眼眸中帶著明顯的貪婪之色。
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恨不得把這個地方都變小,再裝進自己口袋里。
「很美。」
李南方由衷的回答:「比很多所謂的天然氧吧還要美。不過我覺得,沒有那些罌粟花的話,就更美了。」
好像沒聽到李南方這句話似的,隋月月抬手指著東面那座山上的茶樹:「你知道那地方在去年時,還只是一片荒草,亂樹林嗎」
李南方看向了那邊,問:「那些茶樹,是你讓人栽種上的」
「不但那邊,還有那邊所有的茶樹,都是我讓人種植上的。」
隋月月接連指了好幾個地方,手指最後落在西邊遠處一塊罌粟田內:「最遲今年秋後,那邊的罌粟田也會消失,被茶樹所代替。」
李南方愣了下:「怎么,你要把所有罌粟都鏟除,開始種茶葉了」
「都鏟除開什么玩笑呢」
隋月月給了他個風情萬種的白眼,說:「如果都鏟除了,那我靠什么來養活手下這數百兄弟。」
不等李南方說什么,隋月月又看著罌粟谷內,低聲說:「原本金三角的東西南北四大區,除了罌粟谷內這三千畝地之外,其它地方的罌粟,都會在兩年之內被鏟除,種植上茶樹。為了栽種這些茶樹,我從內地重金雇用了數十名老茶農,和茶樹技術人員。」
李南方被她說的有些糊塗了。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隋月月為了獨霸金三角,已經把其它三大區的老大都給滅掉,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金三角老大。
他以為,隋月月把四大罌粟種植區合為一體後,就要全力拓展種植面積,把毒品銷往全世界了。
可事實卻不像他所想的那樣,隋月月在鏟除其它三大區老大後,不但沒有大力種植罌粟,反而要把三大區的罌粟都鏟除,只留下罌粟谷內這數千畝地。
「她究竟要搞什么」
望著全身都被披上一層淡金光暈的隋月月,李南方忽然覺得她好神秘。
隋月月沒有看他,卻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應該很清楚,隨著科技技術的高速發達,現代社會對產品的需求,已經從量轉化為質了。也就是說,任何產品要想暢銷,就要提高自身品質。毒品,也是這個道理。」
李南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