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想到這些時,岳梓童也在想事情。
所以才沒有看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的樣子,不然肯定會追問。
恰好,李南方也沒了再講故事的心情。
換成任何人,想到那個可怕的大魔頭,應該就是來自那地方,准備給他抽筋剝皮時,都會喪失繼續講故事的心情。
「極有可能,楊逍就是來自那邊的人。不然,他憑什么要殺我我又沒和他老婆睡覺。」
李南方心中這樣想時,岳梓童回過了神:「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們三個人之間,可能真有某種神秘的關系。」
李南方不想說出那些讓他不舒服的話,隨便找了個合理的借口,就能搪塞過去的:「其實你該有這種感覺。不然,他為什么要三番兩次的要救你呢」
「切,他還想要殺我呢。」
岳梓童撇撇嘴,對此很是不以為然。
「唉,也確實是這樣。咱們俗人虔誠的表示,看不懂高人的行為。」
李南方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接著罵道:「草,不想了。越想,腦袋就越疼。反正我已經知道,你能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給我當老婆的就好了。至於那些詭異莫測的事,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誰稀罕給你當老婆呢」
「你敢說一個不願意,試試。」
「不願意,不願意,不願意!」
「不願意拉倒,我還不稀罕找個潑婦呢。」
「你說誰是潑婦」
「我說別人,能對得起你嗎」
「你敢再說一個潑婦,試試。」
「當我不我不敢。」
正准備效仿她,重要的事情連續說三遍時,李南方就覺得胯下有東西動了下,立即聰明的改口了。
別看倆人神情輕松的又開始打情罵俏,其實他們都只是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壓力。
李南方本以為,在他說出他的秘密後,心里會輕松很多。
可在岳梓童也說出她曾經做過的夢境時,李南方的心情,立即就更沉重了。
倆人和楊逍肯定有牽扯的秘密,就像一塊沉重的鉛塊,吊在了他們心里。
任由他們怎么努力,都無法拋掉。
越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反而會清晰感覺到,他們正在墜向更黑,更黑的深淵。
這才連忙用打情罵俏的方式,來緩解這些恐懼。
當啷一聲,岳梓童扔掉了刀子,腦袋仰起,雙手勾住了他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會在一起,對嗎」
「對。」
感覺脖子都快斷了的李南方,艱難的點頭,隨即殺氣騰騰的說:「誰敢來和我搶你,我勢必會殺他全家,雞犬不留。」
「好。你的回答很正確。」
岳梓童也點頭,接著問:「可是,我是不是也要干掉那些和我來搶你的女人呢」
「聽,鍾聲。」
李南方立即顧左右而言他。
當、當的鍾聲,自窗外傳來,帶著遠古的滄桑,凝重。
岳梓童受他影響,聽了片刻,哼哼冷笑:「哼哼。小乖,你再和本宮說說,你在夢里勾走的那六個婦女,都是誰呢」
「我怎么知道」
李南方這次沒有撒謊,他確實不知道。
甚至,此前,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我幫你來分析一下。」
岳梓童問:「能不能先把我的腿放下來總是這樣一個姿勢,簡直是累死本宮。」
「我扛著你,我都沒感覺累,你有什么好累的」
李南方這樣說著,戀戀不舍的把那雙腿放了下來。
靠在他懷里,岳梓童伸了個舒服的攔腰,才說:「有喪事時,看喪之人最好別看點了睛的紙人傳說,在我小時候,我媽就曾經給我講過好多次了。」
民間傳說,絕對是影響最大的一種傳播形式了。
就像後羿射下九個太陽,求來長生不死葯後,卻被嫦娥妹子偷吃,到現在始終住在廣寒宮的傳說,在民間就大有市場,不知過了多少年。
現代那些智商高的流氓,還因此提出了很多疑問。
比方,嫦娥當年在奔月時,為什么帶著個小白兔
正確答案是小白兔愛吃紅蘿卜。
思想純潔的人,都搞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這些擅於發揚民間傳說的人,卻從來不敢在紙人點睛的傳說上,胡說八道。
可能是因為神仙要比鬼怪之類的人,更加和藹些吧
所以紙人點睛的傳說,流傳到現代,依舊是原汁原味。
「假如你真是那個人在千年之後的孽種,而是由一個紙人托生的,那么你在臨升天時,看到的那六個女人,現在也應該在你身邊了。」
岳梓童伸出了手指李南方有些煩,就問:「說事就說事,別總是伸手指好不好」
「不好。」
先態度鮮明的回答後,岳梓童彎下了小手指:「真那樣,閔柔應該是六個女人之一。」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有何憑證」
「民間傳說,被紙人勾走魂魄的女人,那一世死後,會和紙人一起托生在某世。」
岳梓童老神在在的說:「因此,她們和紙人之間,有著無法解釋的神秘聯系。最顯著的特點呢,就是紙人生死攸關時,她們就會失魂落魄。」
說著,她抬頭看著李南方:「在你身死海外時,閔柔為你憔悴不堪。幸虧你能活著回來,不然她很快就會香消玉損了。我這樣推斷,你有意見嗎」
李南方定定地看著她,很久後才搖搖頭:「沒有。」
確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