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舞對岳梓童說的話,帶著濃濃的鄙視。
那意思很明顯,就告訴岳梓童,如果她沈輕舞是李南方的正牌夫人,就不可能讓李老板在外面招惹那么多女人。
對於沈大小姐這樣自信,岳家主哂笑一聲,便坐上車走了。
這世界上或許有不少能在身手上控制住李南方的女人。
但是想用身體控制住李南方,並讓他從此不再去招蜂引蝶的女人,估計永遠都不會有。
岳梓童第一次不介意一個女人試圖接近李南方。
因為只有看到自己的男人把沈輕舞壓在身下,岳梓童才能徹底消除掉這兩天所遭受的屈辱。
只不過,這樣豈不是便宜了李南方
「小外甥,希望你能好好折磨這個姓沈的女人。那樣,以後我再去折磨你的時候,就會更加有成就感了。」
岳梓童仰望西北方的星空,心中默念出這句話。
興許是心有所感,岳梓童遙望的方向,恰恰是李南方所在的地方。
「阿嚏!」
李南方沉沉打了個噴嚏,心中納悶到底是誰在想他了。
應該是小姨她老人家吧。
唉,昨天走的時候,看到她哭成那個樣子,我都沒露面,實在是一種罪過啊。
可話說回來,要不是她致使康維雅那條狗給我惹麻煩,我怎么可能回到青山那么久都不見她呢。
這女人就是不能慣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讓她吃點苦頭,知道沒有男人在身邊是多么煎熬吧。
把所有事情歸結為岳阿姨咎由自取,李南方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一雙眼睛重新投放在那些穿著暴露的異域風情美女身上。
剛才,李南方隨手扔出來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無暇墨玉,向迪庫扎證明自己的財力,絕對是把那個年輕的守門人震驚得不行。
就像所有賣什么吆喝什么的人一樣。
迪庫扎在疏勒地下長當了五六年的守門人,最清楚墨玉的價值。
別看李南方扔出來的只是小指甲蓋那么大小的一塊,但憑著其無暇墨玉的質地,稍稍打磨制作成吊墜,絕對能賣出迪庫扎十年基本工資的錢。
只是這么一塊墨玉從哪來的啊
李南方口口聲聲說,他是來淘貨的,結果他自己先把貨扔出來了。
這太不科學了吧。
迪庫扎沉浸在李老板把這塊墨玉送給他的興奮之中,沒去考慮這個問題。
旁邊的老古倒是愣怔了很久。
李南方故作高人姿態,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一只手背在身後,手心里攥著一塊核桃般大小的無暇墨玉。
剛才,他坐到椅子上聽古瑤敘述疏勒古縣的勢力分布時,丹田內的黑龍就像是看到絕世珍寶一樣,在他體內來回亂撞。
似乎這地方到處都有能讓黑龍興奮的東西,才使得它活躍不已。
想想也對,黑龍對玉石有著特殊的喜好,而墨玉又是和黑龍本色一樣的玉石。
哪怕是,黑龍現在從李南方的身體里跳出來,告訴他所有的墨玉都是其身上的鱗片幻化而成,估計李老板也會相信的。
應該是察覺出李南方一時半刻不可能走出這間屋子,黑龍將所有精力放在了附近。
很快,它就探查出來那張桌子後面的牆壁里,藏著一塊不曾被人發現的珍寶。
李南方心有所動。
這才故作生氣地用匕首劈斷那張小方桌,趁古瑤受到驚嚇的當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牆壁里面摳出來一款砂石。
都不用去猜的,只感覺一絲涼氣傳進體內,黑龍心滿意足地平靜下去。
李南方就知道,這眨眼的功夫,便讓他找到了一個值錢物件。
手上的匕首是從沈輕舞那里要來的利器。
為了完成這次任務,防止事情敗露,讓那些撿走衛星的家伙早有防備。李南方的殘魂軍刺,暫時就放在了沈輕舞沈國康那里保管,這把匕首才是他的防身之物。
而李南方的刀功,自然可以劃歸到出神入化那一類。
全世界范圍內,去除龍騰十二月、楊逍、沈輕舞那些明顯不屬於正常人,只能算作妖孽的家伙,李南方自詡刀功排在世界第二。
至於第一,當然是葉小刀那個賤貨了。
不過,後來在漢城偶遇翹臀長腿女人之後,李南方不得不把他刀功的排名往後挪了一位。
畢竟那女人一把蝴蝶刀使的唉,不提也罷。
李老板手上有鋒利的刀,又身具出神入化的刀功,隨手把玉石開出來算什么難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可惜,他不是專業的玉石切割師。
於是,便有了能夠隨手賞給迪庫扎,而不用有任何心疼的那一塊廢角料。
迪庫扎再三確認這塊廢角料是李南方賞給他的之後,帶著無比虔誠的姿態將廢角料貼身放好,然後恭恭敬敬邀請李老板去參加老黑的放血活動。
位於地下的疏勒古縣,就像是老鼠的洞穴一樣,終年不見天日。
李南方想當然地就認為,這地方的生活一定比棚戶區、貧民窟那樣的地方還要艱苦。
可等他隨著古瑤和迪庫扎步入疏勒古縣的西區之後,一路上看到各種不次於資本主義國家萬惡之源一樣的奢靡生活之後,整個人的價值觀徹底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