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李南方帶著白靈兒來洗手間的時候。
也不知道這個人渣存了什么樣的心思,一頭就往女廁里扎。
興許是在他潛意識當中就認為,男人唯有進過女廁所,才算是真男人。
至於這里有沒有人,他是根本沒檢查過。
正常來說,如廁的女士,在聽到外面有男人說話的時候,不應該都是第一時間解決問題,然後提好褲子出來,狠狠罵一句,迅速離開的嗎。
李南方和白靈兒在這里爭吵了那么久。
沒見到有人出來,更沒聽到任何不合時宜的動靜。
那就證明這里是沒人的。
可為什么白靈兒剛走,某個隔間里就傳來,衣服拉鎖和隔間木板相接觸的滑動聲呢
還有人在這里偷聽了嗎
正處於心情煩悶狀態的李南方,也沒考慮其他問題,就是想看看到底什么人那么大單子,敢偷聽他和白靈兒在這對話。
他手腕輕輕一抖。
隨後,被白靈兒視為能夠完全控制住李南方的那雙手靠,就好像變魔術一樣,嘩啦一聲打開。
恢復自由的李南方,以最快的速度沖到聲音來源處,抬腳就踹開了隔間木門。
一個女人坐在馬桶上。
就像是快被嚇死了那樣,渾身蜷縮起來,腦袋埋在雙臂中間,渾身瑟瑟發抖。
看到這一幕,李南方才終於意識到,他這種行為有多么不妥。
這是女廁,人家在他進來之前,就已經在這了。
興許是一個靦腆女孩,只想等著他和白靈兒走了之後再出來。
偏偏,他一腳踹開門,把人嚇成了這樣。
「呃,對、對不起啊。」
李南方絕對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點頭哈腰地沖著隔間里的女人道歉一聲。
趕緊轉身,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人家女士沒有當場大喊大叫「耍流氓啊」
,那就是很給他面子了。
他如果再留下來,死盯著人家不放,豈不是相當不要臉。
不過,李南方什么時候要過臉了。
他都已經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像是意識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樣,後退,轉頭,再次看向隔間里的女人。
「康維雅」
這個名字喊出來,那女人明顯渾身顫抖了一下,艱難地抬起頭來。
不是岳梓潼從英三島帶回來的那個大洋馬總裁,又能是哪個
康維雅只感覺自己是相當的倒霉。
好死不死的,怎么就碰見李南方這個魔頭了呢。
一小時前,她作為開皇集團的仙人總裁,親自接待了來自警方和檢方的取證調查組。
畢竟,這次商業造假案件涉及到的主要人物,是公司的副總裁。
也只有康維雅這個總裁出面,才能顯得公司對此非常重視。
也只有她出面,才能打得開閔柔辦公室的門。
安排好那些人自行取證調查,康維雅眼見沒她什么事,就大聲招呼,准備會自己的頂樓辦公室。
誰知剛出門,就感覺到身體不適,這才就近選擇了這層的公共洗手間。
等所有的身體難題解決。
他長出一口氣,按下沖水開關,正要出門離開。
誰知剛走出出兩步,就從洗手間那光潔亮麗,好像鏡子一樣的牆面上,看到了倒影出來的熟悉面孔。
那副面孔,康維雅一生都不會忘記。
就是不久之前,在某個荒山野林當中,琳娜方把她當場是面袋子,翻來覆去倒吊折磨,最後還好像惡魔那樣,差點把她撕碎。
深深的恐懼,從心底里爆發出來。
她猛然轉身,躲進隔間里面,只想等著李南方走開。
誰知,那個人渣拿女廁的標志不當回事,一步邁進來,再也沒走。
過去的這段時間,康維雅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等啊等啊,就等到了李南方一腳踹開隔間門。
青山那句老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發昏當不了死。
要挨草,躲女廁所里也沒用。
李南方一眼看到康維雅,就像是找到獵物的雄獅,找到了發泄口的洪水那樣,滿心的怒火終於有了爆發點。
他嘎嘎笑著,邁步進了隔間里,順手掩住隔間門。
「康維雅,告訴我,閔柔在哪。」
李南方的想法很簡單,柔妹妹現在下落不明,所有的罪責都是因為開皇集團的報案而起。
這種事情,岳梓童那個女人一定不屑於親自去做。
那么,她只能安排給這條從英三島帶回來的母狗。
閔柔去了哪,康維雅一定很清楚。
閔柔身上背著的官司,也只要讓這個康維雅主動撤案,就能解決。
當然,所有事的前提,都是先找到柔妹妹。
他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可康維雅縮在洗手間的坐便器上面,仰著頭,已經嚇得失去了語言能力。
誰能指望她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尤其是她好像挺屍一般,張開雙臂,胸前一對大皮球隨著呼吸一開一合,完全對生活徹底無望的模樣,任何男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生氣一種使勁蹂躪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