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意料不到的援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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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角猛地一舞,將阿爾托莉亞的身體甩向了沖上前來的陸希。陸希毫不猶豫地扔下了手中的法杖和手槍,張開懷抱接住了重傷的少女。

懷中的騎士公主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她沒有昏厥過去,緊緊咬著嘴唇忍耐著鑽心的痛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阿爾托莉亞用最後的力氣緊緊地握著誓約勝利之劍,卻再也沒辦法抬起來,鮮血從她胸口的貫通傷中涌了出來,仿佛不見被打通了井口的地下水一般。

陸希抱著阿爾托莉亞,一邊不斷地向牆角後退,一邊將手按在她背後的傷口上。

「心臟沒有被擊中,但是這種出血量,動脈肯定被掛破了……必須要馬上止血!」

可是敵人是不會給陸希這么充裕的機會的。魔力的漣漪中又騰起了好幾條觸角,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阿諾!」陸希只能喚出了自己的第二位英靈。至於魔力消耗的問題,這個時候也完全顧不上了。

頭戴牛角盔的肌肉猛男從虛空中出現。他揮動重劍和戰斧左右開工,撥開了兩條觸角,巨大的身體也化作了主人的肉盾,接住了三條觸角的攻擊,但依然有一條觸角穿過了野蠻人的防御圈,如長鞭般掃向了身後。

避無可避的陸希只能回過了身,將自己的背部罩上了鋼鐵皮膚,生生地接住了這一下可開金裂石的抽擊。

陸希只覺得背上被一萬頭草泥馬撞上似的,五臟六腑都移了胃,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已經噴了出來,抱著阿爾托莉亞的他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撞向了牆角。

陸希只能緊緊地抱住阿爾托莉亞,用自己的身體為護墊,不讓撞到牆壁的沖擊力給懷中的少女造成第二次傷害。

剛才將自己幾乎被逼上絕路的人現在也被逼上了絕路,一旁的炎魔似乎很喜歡看到這種局勢反轉的效果,它帶著惡趣味的笑容看到那少年魔法師抱著騎士少女將一旁的牆壁撞出觸目驚心的裂痕,然後軟綿綿地癱在地上。

「真是現世報啊!」巴洛炎魔感慨了一聲,左手在虛空中抓出用雷電組成的斬首劍,順手一揮,架住了那沖上前來的綠發少女的雙刀。

與此同時。一柄石矛已經浮在了炎魔耳邊。它用眼角瞟了一眼身邊的魔法現象,冷哼一聲,突然用力一揮。便是以天生神力的莉姆都無法抵擋這樣的斬擊,她仿佛破布娃娃一邊飛了回去,撞到了正在施法的賽希琉身上。

受到這樣的打擾,魔法自然是放不下去了。那石矛也凌空解體,稀里嘩啦地砸在地上變成了碎石子。

「我是受了傷,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欺負得到頭上的。如果是那個手持輝煌神器的諾德小丫頭和那個滿身都是奇怪道具的魔法師小子,或許還要小心幾分,但你們嘛……螻蟻和魔族貴族之間天與地般的實力差距。你以為真的那么容易克服嗎?」炎魔冷笑著道:「這是吾主的狩獵,我豈能讓爾等打擾他們的雅興。」

莉姆從地上爬了起來,紅著眼睛又想沒頭沒腦地往前沖,卻被賽希琉的傀儡一把抱住了。天生的翡翠少女不斷地掙扎著,兩個鋼鐵傀儡的擒抱也差點被掙脫,竟然都攔不住她。

「莉姆,莉姆,冷靜下來,這么打不是辦法!如果連你也傷了。我們該如何是好?還有誰能去救陸希他們?」賽希琉大聲在同伴的耳邊喊道,這才讓她稍微冷靜了下來。

冷靜是件好事,至少不會再糊里糊塗地制造傷員了。但就憑賽希琉他們這群人的戰力,想要突破兩頭羊首魔和一頭半殘炎魔的封鎖去援救陸希他們,依然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深淵煉魔貝爾基爾的身後,魔法能量形成的漣漪終於停止了波動,觸角們的主人也終於顯出了真身。

那是由無數條章魚觸角組成的巨大魔物。成百上千條張牙舞爪的觸角如同盛開的花瓣一邊,散發著刺鼻的硫磺氣息,擺動著發出讓人厭惡的「簌簌」聲。「花瓣」簇擁的花心是一個無角,仿佛復眼蜥蜴一般的惡魔頭顱。兀自帶著猙獰的笑容。

「唉,又是偷襲,而且還是對這么漂亮的妹子,實在是有違吾輩的三觀啊!」觸手怪壓下一條觸手擋住了臉,似乎真的是羞愧得無顏見人了。

「反正你這家伙也就這點出息了,除了偷襲,也干不好別的了。」深淵煉魔冷笑著譏諷道。

「真是失禮呢!要不是太古結界限制了我的力量,就憑這些觸手,便是再來上幾十個又強悍又可愛的騎士少女或者魔法少女,都只會成為我的收藏品。」觸手怪大聲道:「我可是堂堂的深淵領主,『地獄之迷網』影啖大人啊!」

居然……又是一位深淵領主!

在場的人只覺自己已經落入了冰窟窿,從頭到腳到心口都是拔涼拔涼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即便出現了第三頭深淵領主,陸希也懶得去理會了。當務之急,還是要給阿爾托莉亞止血。

「阿爾托莉亞,忍住!」陸希低聲道。

「對……對不起……」少女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陸希現在無比地痛恨自己,當初為什么不去當一個神官修習神術。以系統外掛的能力,自己現在肯定已經當上大主教了,這點傷勢在主教級的治療神術面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現在,自己只能用奧術的「土辦法」盡量先止血了——利用變形術操縱阿爾托莉亞傷口附近的肌肉和血管,讓其收緊止血。

原理上是沒問題的,但這是在不考慮當事人感受的情況下……

阿爾托莉亞感覺到傷口處除了錐心的痛苦外,更多的是一種火辣辣般的吃痛,仿佛是被一塊燒紅的烙鐵貼上來了似的,痛得她滿頭大汗。翻著白眼幾乎要昏厥過去。她緊緊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來,直到將嘴唇咬破。

陸希心痛地看著少女蒼白的面容,但依然果斷地完成了施法,然後又在傷口上放了一層薄薄的霜凍,血這才止住了。不過,這些都只是在危機時刻的應急處理,如果想要痊愈,之後還必須敷上優質的傷葯。綁上綳帶。讓身體慢慢地復原。

沒辦法,奧術在傷痛和疾病的應對上,畢竟是比不上神術來的神奇。

兩位深淵領主沒有搶攻,就這么饒有興致地看著陸希處理完阿爾托莉亞的傷口。或許對於惡趣味的高等惡魔來說,在有趣的貓鼠游戲中,看著獵物在絕境中努力地掙扎,也算是一種無上的享受吧。

貝爾基爾道:「諾德的公主,你可不要怪我,畢竟是你先偷襲我的嘛。說起來,我現在還在疼呢。新長出來的翅膀說不定已經長畸形了。」

阿爾托莉亞苦笑了一聲,現在她可沒什么力氣說話了。

「沒關系啊,畸形了的話,砍掉再長一次不就行了?反正哪怕就是把您兩腿之間的是非根去掉,也一定會像蘑菇一樣地長出來的。」陸希冷笑著道。

便是以深淵領主的智商,貝爾基爾也花了五秒鍾才反應過來,猙獰恐怖的惡魔臉龐上頓時閃過了一絲非常明顯的囧然,雙腿不由自主地合攏了一些。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在言辭讓我畏懼的存在,可能也只有您了吧。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可能再坐視您繼續成長下去。這么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是不會錯過了。」煉魔隨手一揮,右手已經從虛空中抓出了一把看上去很黑很暴力的鏈枷。大步向陸希走去。

「一般來說,稍微有點氣魄的大反派不是都會對對主角說,這次饒你不死,且看你能成長到什么地步,且看你能否堂堂正正地站在我的面前,之類之類這種特別高貴冷艷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