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部分(1 / 2)

史上第一寵婚 未知 4143 字 2021-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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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二天,老頭子就去探視了在押等待制裁的閔老頭兒。

兩個人關在監室里足足三個小時,究竟說了些什么沒有人知道。

不過出來的時候,冷老頭子淚流滿面。

就在同一天的深夜,閔老頭兒畏罪自殺了。他留下了一封遺書,自稱愧對祖國栽培,愧對人民信任,從此無臉見人,唯有自殺以謝罪。在他的遺書里,沒有只言半語提及冷老頭兒,更沒有提及上次潛逃出境何人幫忙。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塵埃落定了。

然而,寶柒的心里越來越不淡定了。

為什么?

之前冷梟就對她說過,等軍演完了兩個人就舉行婚禮,一個她盼了許久的大婚,到現在風平浪靜了,卻再沒有半點兒音訊了。

冷梟究竟咋想的?她不知道。

冷梟還准不准備舉辦婚禮了?她也不知道。

她想,或許他在等待她的腿傷徹底好起來吧?!

安慰著自己,一個月之後,她腿腳完全痊愈了。下地奔跑都沒有半點兒問題。可是,冷梟照樣兒沒有半點兒表示,整天該干嘛干嘛,絕口不提婚禮。

寶柒心里的怨氣快爆棚了,但基於女性同胞的自尊心,她沒好意思主動向他提婚禮的事兒。畢竟兩個人結婚證早扯了,孩子都有了,她要為了這事兒和冷梟鬧別扭,多少有點小題大做。

於是她再次安慰自己,或許他最近忙吧?

忙!忙!忙!可他在忙什么?!

一天又一天,又一周滑過去了。

她始終沒有等來冷梟的婚禮,卻等來了姚望的電話。

開車前往兩個人約好了見面的地點,當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姚望已經抱著雙臂笑容滿面地站在那兒等著她了。

像往常的任何時候一樣,姚望的表情永遠那么淺淡柔和,看著她的時候,那種飽滿著的親切感,總能讓寶柒充滿了見到親人的愉悅。

擠了擠眼睛,寶柒笑著跟他打了一個招呼,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喂,今兒啥日子?怎么想到請我吃東西?」

姚望的頭發比上次去津門時又短了一些,精短的寸發讓他看上去特別的精神,目光輕柔地看著她,他勾著唇,稍稍有點兒出神。

略略一頓,寶柒晃了晃手,「喂,姚美人?想什么呢?」

久違的稱呼,讓姚望失笑不已,抬手隨意地彈一下她的額頭。

「呵呵……沒啥。走吧,進去。」

「呵呵……好!」寶柒也笑。

兩個人相對而坐,輕松自然的笑聲,讓兩個人之間隔著的某種情緒很快消散了,姚望抬起眼皮兒看著她,「寶柒,這家店的傷心涼粉兒,純正的錦城味兒……」

傷心涼粉,錦城的特色小吃。

寶柒愛吃,姚望也愛吃。

它有兩個典故,一說是因為思念家鄉才做的涼粉兒,一吃就因思鄉而傷心。另有一說是這種涼粉兒的小米辣特別帶勁兒,凡是吃了涼粉的人都會被辣得直掉眼淚兒,看著就像在傷心。

在他倆第一次吃傷心涼粉並討論典故的時候,寶柒就為兩種說法傷過神兒。

而今,姚望看著她面前盤子里紅通通的小米辣,微笑著問,「你現在覺得呢,哪個典故比較恰當?」

辣得『嘶』了一聲兒,寶柒放下筷子,用面巾擦著嘴,「哇,真辣啊,好久沒吃過這么勁道的傷心涼粉兒了。不過典故嘛,也只能是典故,其實到底是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傷心涼粉,好吃。」

寶柒的臉上,滿是喜色。

「寶柒,我要出國了。」姚望突然小聲兒說,說了又笑笑,「可能我沒有辦法參加你的婚禮了。」

出國?婚禮?

抬起頭來,寶柒有些吃驚,「你要轉業?」

要知道,軍人是不能出國留學的,如果姚望要出國,除非他轉業。可是做一名特種兵,做一名特種兵狙擊手,不是他打小兒的願望么?她怎么都不會忘掉,在鎏年村野薔薇開遍的山頂上,拿著彈弓的姚望,大聲說自己將來一定要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特種兵狙擊手的興奮樣兒。

「不,我是公派。」見她吃驚了,姚望又笑著追加了一句,「m國西點軍校,公派進修。」

寶柒恍然大悟,面露喜色地拔高了聲音,「不錯啊,小子,恭喜你啊。」

這事真得恭喜。部隊外派留學生到國外名校的進修,名額真是少得可憐,是多少軍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兒。而且他有了這樣的學習背景,等他從西點軍校再回國的時候,未來的發展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再加上他做參謀長的親爹……

抿著嘴一樂,寶柒愉快地拿筷子敲他的碗,「快吃吧,出了國,就吃不了傷心涼粉兒了。而且,以後啊,你想傷心都沒得傷心了。前途一片大好,道路一片光明……牛!」

姚望笑笑,「但願。」

拿著筷子,低下頭,姚望挑起一塊傷心涼粉,眼眶有些濕潤。

從今往後,他不是沒得傷心了,而是只剩傷心了。

小店兒外面的音樂聲適時飄入,不知道哪首歌詞或者旋律入了耳,吃著傷心涼粉兒,姚望眼角那滴淚滑落了下來。

視線模糊了一下,他趕緊拿著紙巾擦了擦,笑得十分開懷。

「這涼粉兒真辣!」

寶柒望著他,「辣吧?」

「嗯。很辣!」

淺笑著回答完,姚望扶了扶額頭,看著她笑,「不行,我今兒還得再來一碗,一次吃個夠。」

吸了一下鼻子,寶柒也笑。

現在,也只剩下了笑了。笑著笑著,她突然推開了碗,一下趴在了桌子上,腦袋埋在臂彎里,控制不住地抽泣了起來。

姚望抬起手,目光在她頭頂停頓了兩秒,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寶柒,別哭。又不是永別。我一輩子都是你的,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一個詞,卻也是他唯一能夠牢牢抓住的詞兒。

在愛情這座牢獄里,從他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被判了終身監禁。也早就失去了自我救贖的能力。他無法比冷梟更強大,也無法比冷梟更愛她,可是他卻沒有一秒鍾停止過繼續愛她。

寶柒抬起頭來,眼角掛著眼淚,拉住了姚望的手。

「姚美人,到了西點,記得常來電話報平安,記得注意身體。」

姚望頓了一頓,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燦爛,「一定。」

三天後,姚望飛走了,寶柒沒有去送機。

——

又一個夜晚來臨了。

冷梟進來的時候,寶柒正懶懶地靠在床頭發愣。

摸摸她的額頭,他問:「哪兒不舒服嗎?」

剜了他一眼,寶柒強忍著想要問他為啥沒有了婚禮的沖動,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可能受了點兒風。」

「要不要找周益過來看看?」

「不用了,多大點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可能最近太累了。」

回避著他專注的眼神兒,寶柒眼睛閃爍地別開了。

一轉眼,六月份已經過去了,他訂制的婚紗也早就取回來了。可是,丫的,這位說過要給她一個盛大婚禮的男人,半點兒表示都沒有。

「怎么不看我?」

余光瞟著男人冷峻的臉,寶柒眼睛游離著,「沒啊!」

坐到床上去,冷梟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兒來,親密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有心事就告訴我,嗯?」

「喂,你怎么這么啰嗦,我都說了沒事兒。」

小妞兒撂出狠話去,嘴硬得不行,心里的別扭卻越來越厲害。

老實說,都一把年齡的女人了,還為這點小事兒和自己過不去,不用別人鄙視,她自己都覺得幼稚得不行,卻又沒有辦法壓下不愉的心情。

「小脾氣又來了,犯軸!」

「誰犯軸了?算了,懶得跟你說,你丫就是一個不能用人類的語言來溝通的男人。」她自己知道較上勁兒了,但就像更年期提前似的,忍不住就想去戳他。

冷梟沒有生氣,反倒勾著唇笑了。支著胳膊在她身側,他目光爍爍地望著自己的小媳婦兒,輕松地笑著告訴她,「寶柒,為了慶祝今年的七一,部隊要在天蠍島搞一個小范圍的軍事對抗賽,特地邀請你去觀摩。」

「不去,你們部隊搞軍事對抗,我去算什么。」寶柒賭上氣兒了,推開他,背過身睡下去不再搭理。

「寶柒——」冷梟好脾氣地將她背對自己的身體轉了過來,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尖兒,「不去你會後悔的,百年難得一遇。」

百年難得一遇幾個字兒,對寶柒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

自從她轉業之後,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只有部隊才有的激情和熱血了。睨著面色輕松的冷梟,她心里軟化了,可是骨頭還硬著。

腦袋一擺,她拒絕了,「睡覺。」

「小丫頭,你比咱兒子還能作!」

「誰作了?我寶柒是作的女人么?七一我有事兒,不能奉陪了。」

冷梟目光掠過她的臉,黑眸流過深邃的光芒,「你的事我替你推掉了。這個對抗賽很有意義,你必須參加。」

「又是必須?!」

小聲兒咕噥著他的霸道,寶柒心里在暗喜。

因為,他的霸道就是她順著下來的台階。她可不是自願去的,而是沒有辦法不得不去瞧熱鬧的。

——

六月三十日,晴空萬里。

寶柒帶著三個孩子一條狗,跟著冷梟抵達了津門。

一家人住進了他倆的炮樓里,享受著夏日海灘上的颯颯的微風,和男人一人推著一個漂亮的童車,一個童車里放一個漂亮的寶寶,愛寶小朋友在後面p顛p顛地吐著舌頭來回轉圈兒,小雨點兒穿著好看的蕾絲公主裙,漂亮得像一個洋娃娃。

這幅溫馨的畫面,與她若干年前初到津門的幻想重合了。

陽光,海灘,微風,送暖……

兩人,一人,還有一個孩子……那是她十八歲的美夢。

若說現在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幻想的一個孩子變成了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也就是說,她的幸福,變成了三倍。

在這樣的環境下,人的心理很容易受到幸福的感染,走了一段路,寶柒的腦袋就被喜悅沖得有些暈眩了。張開雙臂,放聲笑著感慨。

「二叔,你說咱倆要每天都這樣自由自在多好。」

冷梟腳步停下,黑眸深深看著她,「會的。」

吸了吸鼻子,寶柒靠近他,腦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雙美眸眯起來,聲音軟軟的嘆,「真是太美了!二叔,咱們拍個全家福?」

寶柒說干就干,沒有帶相機有什么關系,沒有人拍照有什么關系?

她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一對兒情侶,將手機遞給人家,「親愛的,麻煩你替我們拍個全家福,你們也會幸福的哦?」

「ok!」

對方很爽快的答應了,舉起了手機。

冷梟無奈地笑笑,眉宇間的冷冽和凌厲完全散開去,動作慵懶的抱著孩子,勾起了唇配合地攬住寶柒的肩膀。

兩個大人,一人抱著一個兒子,小雨點兒帶著小愛寶。

「注意了啊……」

「茄子——」

咔嚓!

手機里,留下了一個畫面。

照片上面,寶柒舉著勝利的手勢,喊著茄子的唇語,冷梟的臉上表情依舊很少,不過幸福的笑容非常明顯。他們懷里的兩個孩子,一個像極了冷梟,一個像極了寶柒。還有一個漂亮的小丫頭,一條吐著長舌頭的狗。

後來這張照片被冷梟擴大了,放在他們卧室的梳妝台上。

在照片的後面,寫著一行冷梟的字跡——x年六月三十日,津門海灘,相識七年零八個月。

一天後,他這行字被一條橫杠給刪除了。

下面留下了寶柒的大字——錯,相識二十四年零七個月。

……

時間的輪兒,終於轉到了七月一日。

地點,被時間老人推移到了遭受過浩劫的天蠍島。

一踏上島上的土地,寶柒就驚呆了!這哪兒還有那天晚上受炮火洗禮過的樣子?看得出來,經過二個月時間的修復,四季如春的天蠍島又恢復了它往日的樣子。

陽光很暖,沒有血腥,島上真在做對抗賽的准備。——一隊穿沙漠迷彩作訓服,一隊穿叢林迷彩作訓服,瞧著真像那么回事兒。

只不過,一到地兒,寶柒就失去了自由。

冷梟因為有任務先離開了,看得出來他比較重視對抗賽,親自上陣去指揮了。就連冷老頭子都過來參加了,三個孩子都被他差人過來帶去玩了。而寶柒在江參謀的引領下,被困在了藍軍的臨時指揮主帳篷里。

藍軍指揮官是謝銘誠,外面有大批的士兵把守著,說是為了對抗賽的規則,不許她走出去,就在指揮帳篷觀摩等待即可。

這事詭異吧?

坐在那里瞧著屏幕,寶柒不知道葫蘆里在賣什么葯。

不一會兒,營房外面終於響起了尖銳的哨聲——

對抗賽開始了。指揮主帳外面,一陣陣穿著整齊作訓服,扛著微沖的特種兵戰士列隊准備出擊了,一張張畫著偽裝油彩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看不清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