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百萬初吻 未知 3301 字 2021-01-23

傷感了起來?

「她在的時候只想捉弄她、為難她,讓她不知所措;陪她回日本,看到她小小幾坪的房間,全身家當不過三個紙箱又多么心疼她,想好好保護她。結果——」他若有所思的苦笑。「回來沒多久,居然把她給走了……」

「走了她,心里有沒有很爽?」

辛鴻雁挑起眉,有些不滿之洲的幸災樂禍。「爽個p!心里急得要命,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之洲玩味這四個字。「嗯,挺符合你目前的心境。」

「廢話。」他驀地起身跳入深水池。

「喂,你不怕她再重c舊業?」之洲趴在池邊和水中的辛鴻雁對話。

這種方法還不錯,只可惜要扯大嗓門,不過,沒關系系,反正半夜沒人嘛!

「重c你個頭!他在心中大罵之洲的亂講話,冒著被嗆死的危險也要反駁。

「怪了?我又沒說她c的是啥舊業,你小子生的啥鳥氣嘛!嘖!戀愛中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之淵敢打賭,這小子平日一定不看日本連續劇,否則怎么會連打在最後的翻譯者名字——丁未烯,都沒看見?哼!身為好朋友本來應該告訴他的,不過看他每晚都拉人一起夜泳,害自己體重直線下降、c勞過度的份上,晚幾天再告訴他好了。

「喂!老哥,從明天起,游泳可不可以提早?」之洲又朝水里大吼。

辛鴻雁干脆站在水中回吼:「no!」

「別這樣嘛!把半夜二點提前到十二點不好嗎?可以早睡早起哩!」

辛鴻雁陷入了無邊的沉思中。天天要之洲這么陪他也真是有點過分,畢竟睡不著覺的是他自己一個人,沒必要讓之洲天天舍命陸君子。

「隨便啦!」他胡亂地搪塞之洲。橫豎都是一夜無眠,幾點來游泳不都一樣!

幾點到游泳池游泳都一樣嗎?

丁未烯本來覺得應該都一樣,今天卻覺得不一樣。

她本來都是稍早來游泳,享受一下spa,然後搭末班公車回到山上租賃處的。不過因為今天游得晚了些,所以才有了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平日游泳完做水療,看到的不是有些年紀的歐巴桑,就是頭禿禿、肚子大大、穿著泳褲,每個看起來都長得像相撲選手的老先生。

她今天突然在深水池里看見了一個年輕男子健碩地游著泳,不期然地想起了辛鴻雁。

從離開辛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訴自己,忘了吧!

愛著一個看不起自己的人,徒然空傷悲而已,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二個多月了,她以為她已經把全部有關辛鴻雁的事都拋到九霄雲外,結果——才這么一個相似的人,便全然勾起了她所有的相思……

雖然明知他不是辛鴻雁,只是個不相干的人在游泳;

鴻雁比那人高、比那人壯、肌r更有力……縱然只有三分像,卻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人浪,讓她呆呆的站在池邊,看著水中那個不相干的人,痴痴的想著辛鴻雁。

丁未烯急急忙忙的跑向公車站,看看手表已半夜十二點多了,她實在沒把握還有沒有公車可以載她回去。從來不曾這么晚了仍在外頭,才單獨生活二個多月,

有些生活小事如:代步的公車何時發車何時是末班車?

她根本沒有概念。

她還以為台北市的公車和東京的電車一樣,是晚上十二點多仍有班車的。

呼!有一班要開回陽明山的車來了。

丁未烯很高興的上前去攔下那輛公車。

對面車道上,接近午夜人車漸少的路旁,辛鴻雁坐在車內一邊等著之洲、一邊無聊的張望。

半夜要去游泳了,之洲才要吃麥當勞,而且又在離他家一百公尺不到的地方,辛鴻雁忍不住有一種被之洲打敗的感覺。

除了對面加油站尚稱熱鬧外,連接市區通往山上的路已人煙稀少了,何況附近又有公園,這樣的夜里更有幾分蕭瑟之意。

遠方慢慢有輛公車駛近。

「八成是鬼公車。」他點燃一根煙,見怪不怪地咕咕。

傳聞十二點正,會有一班公車返回陽明山,雖然每一站都會停,但卻不載任何「人」。

咦!有人招手了?

辛鴻雁在心中冷笑一看後,笑容僵硬在他臉上。

那女人——一那招手要搭車的女人——丁未烯!

他手腳並用的開了車門沖出去,差點撞上了買麥當勞餐回來的之洲。

「你怎么了?」見鬼了嗎?他從來也沒見過辛鴻雁何時如此慌張。

「唉!沒空跟你解釋。」辛鴻雁三步並作二步的一跨,跳過了人行道沖到對面。

哇!還好半夜沒車。之洲看得提心吊膽的,連忙也跟了去。

看他那副慌張的樣子難是有事發生,有事發生若少了他,怎么叫好朋友?

氣死了!丁本闊氣得跺腳。這司機真是莫名其妙,

居然放過站不停,真是氣人!

「丁未烯。」辛鴻雁氣喘的跑到了她的身後。

突如其來的熟悉嗓音讓她傻掉。

「丁未烯。」

她不敢回頭,也許這會是一場夢。

「未烯!」他氣急敗壞的吼她,居然敢不理他?

她嚇得跳了起來,這才戰戰兢兢的回首。「鴻雁。」

真的是他!

「你他媽的半夜這么晚了,站在這里做什么?」擔心與找著她的放心、質疑她半夜還在外晃盪的心情一齊涌現,辛鴻雁忍不住青筋暴出的怒問。

「我……要你管。」她怯怯的回答。

都已經搬離他家了,為什么他見了她就不能和氣些,非得這么凶惡才行?

「什么要我管,你在說什么?」他為她擔心、煩惱了

二個多月,好不容易看見她,她居然如此應答他?

「我……」看到辛鴻雁那張面露凶光的惡臉,她就沒有再多吭一聲的勇氣。

「說,為什么半夜還在這里?」他霸氣十足地命令她,用眼神威嚇她不准不說。

捧著麥當勞餐隨後而到的之洲馬上斷定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還是一旁蹲著,邊吃漢堡邊看這兩人要干嘛再說。

「我……」想起方才,丁未烯也有一肚子委屈。她膽怯地偷瞄辛鴻雁,卻發現他那雙平日帶電的眼睛此刻很具威脅地死盯她看。「我去游泳啊!」

「游到這么晚?」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擔心她離家後不知流落何方,結果倒好,她還有閑情逸致游泳到半夜?

「平常也沒這么晚,只有今天這么晚。」

「那你游完了不趕快滾回去,站在這兒干嘛?」

聽了他這句話,讓她心中有怨懟。「我是要滾回去啊!公車不肯載我有什么辦法?」

啊!正在吃漢堡的之洲差點咬到舌頭,豬頭!他預料未暗會被鴻雁臭罵一頓。

辛鴻雁的臉色果然瞬間鐵青,他手指著早已不知開到哪里的公車離去方向怒喝:「你是白痴啊?這么晚了哪有車?」

「剛才那輛不是嗎?」她就是不明白,明明空車為何不載她?

「你沒聽說每晚十二點開回陽明山的車是不載平常人的,你不知道嗎?」

他氣她,氣她什么都不懂也敢自己搬出去住,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走。

「我本來就不知道。」她哪像辛鴻雁是本地人,什么都知道。

「因為那是接出來玩的『好兄弟』回山上的。」換成進攻薯條的之洲配著可樂忍不住告訴她這個傳聞。

「呃!有這種事?什么時代了還有這種事?」

「我真想掐死你,你這么晚了上陽明山作啥?」

他的神情真的很像要掐死丁未烯的樣子。

「我……住在山上……」

「住山上,真有你的。」辛鴻雁氣得咬牙節切齒。

他家不在山下這一片高級住宅區內;她倒好,居然順路住到山上去了。

「我……是辛媽幫我找的房子。」

「我媽……真好。」他現在是氣到最高點。「你們還真是女人國的,團結一致啊!」。

「你……你別把辛媽一起氣過去,要氣,氣我一個人就好……」面對洶涌的怒氣,要說這些話其實是需要相當的勇氣。

「氣你一個人?好偉大的情c。」

之洲蹲在路旁和手中的薯條打賭,辛鴻雁那咬牙切齒喀喀作響的力道,如果是j腿人口,在瞬間一定連骨都斷。

「其實我覺得你不必這么生氣的。」她開始試著和他和平理性地講道理,辛鴻雁的一雙眼眯成了一直線,她仍然自顧自的說著:「我知道你一定對我很不滿,對我有誤解,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誰說都不重要?」

這句話吼在丁未烯耳畔,嗡嗡作響,大聲的教她不由得捏緊耳朵。

他扯住她的肩,用大分貝的聲音狂卷她的耳朵「我對你有誤解,為什么你不解釋,還讓我誤會你?你這個笨女人,你以為你活在自憐的情緒中,所有的人就會同情你、諒解你嗎?不什么讓我誤會你?」

嗄!怪她嗎?「我沒有……」

「姓丁的是你老爹,你為什么不吭一句話?害我還誤會你?」他瞪大眼睛譴責她。

怪了,這又是她錯了?「我只是……」

「你在翻譯劇本,為什么不告訴我們?讓我們以為你是收了莫名其妙男人的錢,未了還讓我們去找他單挑;翻譯劇本是見不得人的事嗎?怎么不敢說?」

咬著薯條,之洲心里有話要說。在鴻雁那大聲公的大分貝威脅下,未烯那小綿羊敢講話才怪!連他都保持沉默了。自己誤會人家還這么凶,原來愛情會如此令人盲目,鴻雁被愛沖昏了頭。不過,未烯到底還是有勇氣的。

「你找了爸爸單挑?」憂慮爬上了她的臉。丁智成可是柔道上段好手,可想而知的結果令她擔心。

「你別擔心,你老頭沒事!」辛鴻雁誤以為她的擔心是為了丁智成,雖不免有些吃味兒但仍要安撫她。

「我才不擔心他,我擔心你!」

呃!這么重視他?辛鴻雁找回了些許溫暖,開始覺得開心。「我沒事啦!」他有了這晚上的第一個笑臉。豬頭!之洲發誓未烯一定猜到鴻雁挨了接,看她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啊,果真是旁觀者清。

辛鴻雁不在意地笑了。「我還好啦!挨了頓揍而已!」見她神色開始黯然,他又急忙安撫她,「別擔心,挨揍的不只我一個,還有於飛。」

「還有於飛!?」她的訝異更甚。

辛鴻雁為了維護英雄的面子,更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大方地告訴她:「我們兄弟倆也好久沒有練身體了,剛好有這次很難得的機會可以活動筋骨,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