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你比大多男人還強(1 / 2)

電影大師 機器人瓦力 5327 字 2021-01-23

觀看文藝片需要耐心和思考,尤其像這種毫不花哨的,沒有蒙太奇、長鏡頭、華麗的攝影等,甚至還沒有過一段配樂,是因為趕工嗎?幾乎所有音效都是些刺耳的聲音,讓人聽了難受。

無疑這是最沉靜的一部v電影,褐熊影院里此時有觀眾看得入神,也有不合口味的觀眾打起瞌睡。

砰的一聲槍響和動物的尖厲慘叫聲,把全場觀眾帶到清晨的蕭索山林中,芮、桑尼和哈羅德背靠著一棵橫倒在地的大橡樹,挨坐在落葉堆上,芮和桑尼各舉著一把步槍,見不到晨早的陽光,只有三人呼吸間的寒霧。

「打中了嗎?」坐左邊的哈羅德有緊張地問。

「打中了,有叫聲就是打中了。」芮說著,拉住了右邊要起身去撿的桑尼,低聲道「先別動。它們聽見槍響,都會跑洞里去,不過要是你靜一會,它們就會又出來的。我們還要兩只才夠。」

男孩兒都哦了聲,芮把自己的步槍遞給哈羅德,「等會你來打。」

「我?」哈羅德遲疑的樣子,「我不想殺這些松鼠,它們也有媽媽」

「別怕。」芮微瞪了他一眼,把槍硬塞到他手上。哈羅德嘀咕著接過槍「我才不怕,我就是不願意。」

「由不得你。」芮望向前方,忽然像又發現了松鼠的行蹤,對他們小聲道「前邊的草叢那,看到了嗎?你們都試試槍。」

正面鏡頭拍下了這一幕,一個不情願的8歲小孩,一個剛強的10歲小孩,兩人都握著步槍瞄准前方某處,就像是瞄准觀眾們的心靈,隨著芮的一聲指令「開槍」,他們都扣動扳機,槍口冒出火光,砰砰兩聲!

場景一切,在多利家的木屋後院這邊,男孩兒把五只死透的大松鼠放到那木桌上,兩桿步槍擱在桌的左邊,右邊的芮拿著一把小切肉刀和一塊自制圓木舊案板放到桌上,砰的一聲,她問著道「你們想炸著吃還是燉著吃?」

「炸著吃!」兩個男孩齊聲說,神態語氣又開始有狂熱。

「那就炸著吃。」芮拿過一只死松鼠放到案板上,「都過來學著怎么剝皮。」兩個男孩靠近過去,神態不一。

觀眾們也都看了這個血淋淋的全程。芮先切開松鼠的脖子,再把其雙手切斷,沿著胳膊劃了一刀,又把其雙腳切斷,再沿著腿劃了一刀,最後從中間分開,她說道「你們來把所有開口拽在一起,用力去拉開。」

兄弟倆一人一邊的抓著松鼠屍體的兩邊開口,使足勁地拉扯開去,松鼠皮被剝開一大片,露出鮮紅的屍肉。這連桑尼都犯惡心的皺眉,哈羅德更是不安地停住手。芮的語氣溫情了「你們就當是給松鼠脫衣服。」

這時鏡頭終於舍得離開,切去只見蓋爾右手抱著寶寶,左手握著個熱氣騰騰的水杯走來木桌,看著他們仨忙活。

鏡頭切,芮給了一只被剝了皮的松鼠屍體的肚子一刀,叫看上去比較害怕的哈羅德「哈羅德,你把手伸進它的肚子,把內臟扯出來。」哈羅德猛地搖頭「不」不待芮說什么,桑尼就霍然伸手進松鼠屍肚子扯了一下,頓時一堆深紅淡紅棕黑交雜的東西被扯出,掉落在案板上,血流開去。

觀眾們看得想嘔吐,許多女性觀眾暫時移開了目光,這些畫面也太冷酷了,並非有多么血腥,卻非常惡心。

這不由讓一些父母觀眾想,這是電影沒錯,可是怎么拍來的?那是真實的松鼠屍體,真實的小孩,真實的小孩做這種事導演這么拍真的應該受譴責!

但不管怎樣,人們都對銀幕里的生態有了更多的了解。

幾個鏡頭,芮切開另一只死松鼠,雙手一扯剝了皮,扔給哈羅德,「這只你來弄。」他還在猶豫。芮來了氣的斥道「你還得克服對好些東西的恐懼呢,小子。」旁邊的蓋爾鼓勵說「哈羅德,你有做這個的膽量,是不是?」

與此同時,桑尼一聲不吭的掏著之前那松鼠的剩余內臟,小手沾滿了鮮血。

「你不是他馬的城里人!」芮又斥道,「你不能全讓桑尼來做臟活,他是你兄弟。」哈羅德猶豫間伸手進了松鼠屍的肚子,臉上的表情似乎要哭出來了,他的手拉出了一條細長的腸子,拉得長長的。

芮和蓋爾都沒有說話。

劇院也在沉默,這是在做什么,哈羅德明顯的稟性善良,桑尼也只是個小孩

然而像芮說的,很多事情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她們兒時還不想去喂豬趕豬宰豬呢。

嘭砰!芮又在前院揮斧劈柴,眼淚叔叔讓人意外而又期盼中的出現了。他身穿棕色的破舊皮夾克和黑色牛仔褲,悄無聲息的到來嚇了芮一跳。

眼淚帶來了新的消息「今天早上,條子在鼓列特湖邊發現了傑蘇普的車。昨晚有人把車燒了,燒得幾乎什么都沒剩下。」他給了芮一卷厚厚的鈔票,並勸告她「上午是他出庭的日子,不過他沒去。趕緊把你家的這些木頭賣了吧。」芮不願意,但是保釋金借貸公司的人一接手,他們不會給她留下一根殘枝。芮為之沉默。

「你學會抽這個了嗎?」眼淚又一次不當事地拿出一袋冰嗅了嗅,芮話聲決然「我絕不碰冰。」冰和大麻是不同的。眼淚懶洋洋的說「學會適應,丫頭。」他望著在遠處打鬧追趕的兩個男孩,像在考察什么。

芮頓時綳緊了臉,眼淚叔叔在挑人。

「桑尼比金頭發米爾頓強多了,他沒問題的。」眼淚叔叔的話很有深意「至於哈羅德,他最好能喜歡槍。」

「他們由我帶,兩個都是。」芮連忙說。

「那也要你帶得住。」眼淚叔叔慢悠悠地轉身走了,芮在他身後目視他離去,眼神十分復雜。

一股危險迫近的緊張氣息在放映廳彌漫,火燒到眼眉了,傑蘇普沒有出庭,隨時就會有人來收走屋子,到時候芮他們要去哪里?眼淚叔叔好像願意帶走兩個男孩,就讓他們從此跟著亡命之徒一起混嗎?

就這么毀掉?還沒長大就被養育成了毒販?就這么一生?

銀幕上很孤寂,只見芮扶著她媽媽走在山林間的泥路。康妮披上了一件蓬松的雜色毛衣,步伐蹣跚而緩慢,不時歪斜的靠到芮身上,仿佛全靠女兒的扶力才能站著,不然已經倒在地上。

鏡頭一切,芮扶著康妮往山上的一塊大石頭坐下,可以望見就要落下的夕陽,以及周圍的寂靜山脈。這本來開闊美麗的一幕風景卻顯得那么枯凄。康妮坐在近景這邊,芮坐在她後邊身旁,喚聲溫柔「媽媽,看著我。」

但康妮木呆呆的望著遠方,一反應都沒有。

「媽媽,我需要你。媽媽,看著我,我需要你的幫助」單人側面近景,芮扭頭的望著媽媽,目眶在泛紅,全然地流露著心中的孤苦彷徨,「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媽媽,你能幫我一次嗎?媽媽?」

康妮的呆滯依然,而芮斂了斂快要落下的眼淚,也無言的望向遠方。

夕陽在落下,黑夜在到來,靈魂在呼喊幫幫我吧,求你了。

觀眾們愛莫能助,大銀幕轉了場,黑暗的破屋被昏黃燈光和火光所照亮,康妮坐在搖椅上,男孩兒窩在沙發邊做作業,一如開頭時的平靜,多了蓋爾抱著奈德在走動輕搖哄寶寶。

有噠噠的敲門聲響著,那邊拿著步槍的芮去開門一看,卻是叫人意外的弗洛伊德。

他拿著個像裝了禮物的白色塑料袋,有只嬰兒玩具小布熊露在袋子邊緣。他面無表情的問道「蓋爾在這里是嗎?」

芮沒說話。鏡頭掃去里處,蓋爾已經望見了,她把寶寶放到沙發上,轉身走去。

斜側平拍全景,蓋爾和弗洛伊德左右面對面的站在屋外空地,左邊屋子透出的光線勉強照亮他們的木然臉龐,一輛白色皮卡車停在弗洛伊德身後。單人近景剪輯間,弗洛伊德生硬的說道「去吧,我爸媽想看看孫兒。」

「你爸媽?那你呢?」蓋爾露出可笑的神色,向丈夫的霸權發起挑戰。

「我」弗洛伊德頓了頓,聲音溫和了一些「你們不在,那輛房車太冷清了。對了。」他試圖和好地對蓋爾一笑,「你的郵購目錄已經寄來了,你可以往上面挑幾件好看的衣服,我買給你。」

蓋爾冷著臉容,越發強硬的道「有些混帳事情不能再這樣了。你不能每分每秒都管著我!」弗洛伊德笑容僵硬的頓了幾秒才頭,蓋爾的神情明朗起來,語氣也變得輕快「你不能再操希思了,見都不能再見她。」

這時鏡頭切到了弗洛伊德的正面近景,他臉上沒了表情,沒有說話,目光挪開沒看蓋爾。雙人側面中景,弗洛伊德把手中的袋子遞給蓋爾,蓋爾接過了,手上有哆嗦,臉容一動不動的望著他,那么明顯的忐忑。

他會做出什么選擇?

此時此刻,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全部都由這個混帳男人決定,她的示強只是虛張聲勢,她並沒有什么力量。

銀幕上,弗洛伊德就這樣不聲不吭的,轉身走上他的皮卡車,開走了。弗洛伊德做出了他的選擇,而被一個根本不值得原諒的男人主宰命運的蓋爾呢?

側面全景,她木然的站在那里,手上提著的袋子搖擺不定,就像此刻她的心。

兩個女孩都在命運的壓迫下滿心迷茫。

幾個空鏡頭無意讓觀眾舒緩神經,黎明時分天空在破曉,寒風吹起山林的枯葉堆,一群鳥兒在山坡的濕泥坑啄著水。

芮和抱著寶寶的蓋爾並肩地站在門廊上遠望。蓋爾開口道「你注意到了沒有,其實我們這里的風景很好。」之前會靜靜地欣賞風景的芮問了句「有什么意義?」蓋爾輕聲說「我不知道」

是啊!對於她們來說,風景美不美麗,天空好不好看,有什么意義?

不待觀眾們多想,鏡頭反拍只見一輛銀色的高檔越野車駛來。另一邊的金頭發米爾頓等幾個男人都望去。越野車停在多利家前院,一個頭戴鴨舌帽、身著灰色運動外套和軍裝褲、腿上配有槍套的青中年男人走下車,他蓄有山羊胡,模樣神氣抖擻,有著完全不同山里人的氣質。

男人向米爾頓幾人打招呼般揮揮手,走向多利家門廊。

「這人他馬的是誰?」芮嘀咕。

「城里來的,看他穿的那身行頭」蓋爾打量著說道。

隨後的場景中,芮走下台階去和男人談話,蓋爾抱著寶寶留在門廊張望。

這人叫麥克薩特菲爾德,是保釋金借貸公司的人。傑蘇普沒有按時出庭,算是逃跑了。芮說她爸爸沒逃跑,但薩特菲爾德可不管這個,只要他願意,在法律上他有搜查這兒的權力。

芮聽了很來氣,再一次炸毛般爆發「我就知道你怎么都是白搭,浪費時間,還招我煩!聽著,傑蘇普多利已經死了。他現在不是被埋在什么小破墳堆里面,就是成了豬圈里的一坨屎,要不就是被人扔在荒野,爛得什么都不剩了!但不管在哪兒,他都已經死了。」她的面容滿是刺,沒有展露深藏的悲傷。

薩特菲爾德說他也知道這里的人是什么德性,向芮透露了一個關鍵的案情「這事兒挺怪,你家的房子再加上其它的東西都根本不夠你爸爸的保釋金,還差得遠呢。但有天晚上,一個家伙到了我們那里,拿來一整塑料袋的皺巴巴的錢把剩下的抵掉了。我到監獄去的時候,你爸爸好像並不是百分百確定他想出來,他們那種人很少有這樣的。可是中午的時候,他就出來了。似乎是有人急需他出來。」

「他是個造冰的好手。」芮說。顯然因為要趕制一批貨,需要用著傑蘇普。

她又問拿錢的那家伙留名了沒?長什么樣子?薩特菲爾德卻避談「我只記得那一袋子錢。」他們也有他們的規矩,他告訴芮至多還有半個月,公司就會來收屋趕人,他說道「沒有別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證明傑蘇普已經死了。」

在薩特菲爾德驅車離去的同時,芮失魂落魄的走門廊上去,蓋爾迎了上來,緊張的道「我都聽到了,甜豆,你可不能那么干!我們都知道那是些什么樣的人,絕對不能再去霍克弗爾了!」

芮有低著頭,「要不這樣,還能怎么辦?」

劇院陷入了一片寂靜,觀眾們也都不知道能怎么辦。在銀幕中的世界,法律、政府、慈善等全都失效,顯然也管不來這件事,沒有人會理他們一家的死活,除了他們自己,除了這個16歲的少女,就只有她了。

影像就在壓抑的氣氛中轉了場。天空已經是傍晚景象,芮再次走在霍克弗爾的山路上,她留意到路上停有好幾輛卡車和轎車,像有不少人聚在這里,凶惡的狗吠聲又響徹在銀幕里外。

芮大步的走向桑普米爾頓那間特別大的土房,拴在前院的那幾條惡狗沖著她狂吠。突然這時屋門開了,之前那個老女人拿著一只熱騰騰的杯子快步走出,老臉上如同枯藤。

正面近景,芮頓時露出微笑,有些熱切。過肩鏡頭,她伸手要去接那杯熱湯,「謝謝」

嘩!老女人猛然一下把手中杯子的東西潑向芮的臉龐,芮一聲慘厲的尖叫「啊!」一片紅糊糊的熱湯淹沒了她,她本能地雙手捂臉,一瞬間已經又被老女人扔出的杯子砸中腦袋,砰鐺,杯子彈了開去,老女人又已經抬手去打芮的耳光!!

芮連連的慘叫,站不穩地踉蹌,看不見地亂拍亂揮著雙手,完全條件反射地保護自己。

從四周又奔來了四、五個的女人,包括梅根,她綳緊著凶臉,一靴子踢中芮的小腿使她摔倒地上。

隨即的仰角全景中,芮整個人面朝地的躺在泥土里,掙扎著要起身,女人們圍著她打,有人在狠踢她的腿,有人在猛踩她的背,老女人、梅根,每個人都打得毫不留力、毫不猶豫,發出著野獸般的叫喊。

芮的掙扎越來越衰弱無力

銀幕外不管此前看得精神與否,此時觀眾們都無法不聽到那群毆聲、嘶喊聲、慘叫聲,愕然的心在絲絲地破裂。太突然了,老女人等人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么一個照面,就在這外面,就把芮往死里打。

不要再來,千萬別。

這些女人也許會在什么時候有好心善意,但她們都已經是一頭野獸,男人馴養的野獸,他們讓她們干什么,她們就干什么。那些人性、自我、想法,都排在男人的命令之後,她們是由男人控制的發條橙。

真悲哀,伙計,真他馬的悲哀。

這時候影像切至遠景鏡頭,像是一位站得遠遠的冷血旁觀者,它看著女人們合力地抬起了被打得半死的芮,她整個人沒了動靜的垂掛下去。鏡頭一切,女人們抬著她走進遠處一間木棚農舍。

畫像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失了焦距的眼睛,低低的慘叫聲時斷時續地還在響起。

「我警告過你,你偏不肯聽。」老女人的枯臉漸漸清晰,俯角鏡頭,她居高臨下的問「你為什么不聽話!?」

鏡頭一切,心焦的觀眾們這才看清楚了狀況,這是個燈光昏黃的小谷倉,破舊的水泥地面上有著雜亂的干草,一些鋤頭、鐵叉、馬鞭等農具擺在周圍,十分的陰森。

芮側身躺在那里,一動都不動,女人們分散的站在旁邊。

「說啊!為什么不聽?」站在右側的梅根突然又是一腳踢在芮的腹部上,奄奄一息的慘叫又起。

中景平拍去,觀眾們看清了芮的慘狀,她的灰藍連衣裙上滿是泥巴、鮮血、唾沫、黑腳印,那不算精致卻自有一股倔強神氣的臉蛋,不只是鼻青臉腫,左眼角裂開,右眼腫成一團無法睜開,鼻子和嘴巴都有破裂,成了個畸形的血色肉團。

挨了梅根這一腳,芮的胯部裙子被浸濕了,身下慢慢地流出了一灘尿水,在不平的水泥地面往下流去。

鏡頭掃了掃女人們,老女人冷漠著臉,露出厭惡樣的一個女人說「真不經打。」另一個女人聞到臭味地掩鼻「噢,她連屎都拉出來了。」梅根微微搖頭地走開,「瘋姑娘,你自找的。」

影廳也像被打得木了,交織著觀眾們的憤怒、震驚、難過、壓抑復雜莫名。芮多利,這朵心懷美好、堅守骨氣、頑強潑辣的山谷小花,終究還是被一腳踩中,被踐進了爛泥里,像屎一樣

銀幕中,老女人的眉頭一挑,她的主觀鏡頭,地上的芮緩緩地掙動,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地撐起了身,搖晃的坐在自己那灘排泄物穢水上,睜著還能看見的左眼睛望著,鮮血從她臉上的各個傷口滴落,如同一只垂死的小螞蟻。

「我們該怎么處置你呢?」站到對面的梅根問道。

「殺了我,我猜」芮的聲音奄奄而含糊,她往被踩腫的右手掌啐了一口血,吐出了兩顆牙齒,手掌握成拳地垂下。

「這主意已經有人說過了,還有別的嗎?」梅根又問道。

「幫我。」芮說得渾渾噩噩,也就是隨口說,那份倔強像她搖擺的身子瀕臨崩潰,「這主意肯定沒人說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