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戰神王翦一招「橫掃千軍」轟擊後,一萬無雙信騎損失近三分之一,方向一偏。
頓了下,方向一轉,再次直射戰神王翦,保持去勢不變。
「斬!」
戰神王翦又是一招極為普通的「力劈華山」,數百米大小的恐怖黑色刀芒再次朝縮小到七百米大小的無雙信騎所化巨箭斬落,卻理也不理其余十支貫穿陣營的恐怖巨箭。
「轟……」
又是一陣天搖地動的巨響,七百米大小的無雙信騎暴退數十米,再次縮小到不到五百米大小,原本一萬無雙信騎,數量減少不到不到五千。
「噗……」
戰神王翦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噴出,便是身後七十萬大軍,也有上千人莫名其妙噴血倒地,徹底失去戰斗力,或傷或死。
「嗯?」
看到戰神王翦只攻擊自己的親衛軍無雙信騎,廉頗蒼眉一皺,心中疑惑。
「主上?!情況有不對勁啊!」
廉頗身邊大將低聲提醒道,同時指向由戰神王翦之子王賁率領,離開王翦沖向側面的義賁戰騎。
所謂將對將,兵對兵。這是沙場的潛規則,並不能用田忌賽馬的規則來改變,因為你最強部隊屠戮敵軍稍弱軍隊的同時,敵軍的最強部隊也在擊殺對方的稍弱軍隊,那等於是兩敗俱傷,那就不是戰爭,而是打算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了。
按照常規來說。調用普通大軍力量的戰神王翦,應該攻擊那十支普通騎兵,而後讓普通軍隊抵擋無雙信騎;而後讓義賁戰騎對付無雙信騎,因為雙方特性關系,可以再加些普通軍隊一直抵擋。
怎么會親自抵擋,而任由那十支普通騎兵肆虐?
何況,身為戰神王翦的親衛軍的義賁戰騎。怎么會離開戰神王翦身邊,獨自沖殺?!
「……」
軍神廉頗看向殺入己方陣營,方向直指南方的義賁戰騎。欲言又止。
「主上!王翦神侯這是……」
廉頗身邊大將看向已經貫穿敵軍陣營,正不知何去何從的十支騎兵殘軍,再次提醒道。
「算了!都不容易。讓無雙信騎離開吧。本座留下與王兄決一死戰!」
心思劇轉,蒼發蒼須的廉頗遲疑了下,看向身邊近衛吩咐道。
「……」
廉頗身邊諸將齊齊神情一僵,隨即明白過來。
這是廉頗念著同為四大神侯的情義,不想趕盡殺絕,也是為了彼此留血脈和希望……
「第二梯隊,一字長蛇陣,殺!」
主站旌旗迅速揮舞,被戰神王翦重創一半的無雙信騎迅速撤下。又有十支師隊沖出,迅速化為十條千米巨蟒。騰駕霧沖向戰神王翦,意圖絞殺當場,並滅掉靠近的大秦精銳之師,宛若成精妖蛇般威力驚人。
「主上!末將……」
片刻後,無雙信騎大統領廉成歸隊。慚愧看向軍神廉頗便要請罪。
「帶上剩下的騎兵,追殺義賁戰騎,直至看到博浪沙之地便停止追擊。而後撤往東方,依緣尋主,你不是帝皇之相,憑著無雙信騎。混個王侯應該沒問題!」
廉頗大手一擺,打斷廉成的話,沉聲說道。
「主上……」廉成心中一顫,不敢置信脫口而出。
廉成心中很清楚,高祖廉頗不可能會拋棄或放逐他,這是在為他謀後路!
……
王賁率著義賁戰騎勢如利箭貫入軍神廉頗大軍陣營,因為有戰神王翦牽制了軍神廉頗的主要力量,一時間倒是分不出余力來對付義賁戰騎,倒是讓義賁戰騎順利突圍。
畢竟廉頗大軍都是普通軍隊,軍卒戰斗力連王翦大軍都遠遠不如,想要阻止義賁戰騎,至少得十倍以上的大軍。
以軍神廉頗的能力,一次性指揮十萬大軍已經是極限,再多根本無法徹底發揮軍神的能力。
「砰……」
王賁大戟橫揮,強力擊飛一名攔路敵軍,殺出重圍。
回頭……
敵軍遍山遍野,宛若烏般層層疊疊,極遠之處,風大作,烏躁動,隱約可見十條巨蟒纏著個擎天巨人。
「父親……」
王賁雙眼一眯,虎目含淚低喊一聲,隨即雙腿一夾高喝「走!」
「得、得、得……」
沉重連綿而極有節奏的鐵蹄翻飛聲,僅剩的八千義賁戰騎宛若凝實的鋼鐵洪流,緊隨王賁之後繼續南下,直指博浪沙之地。
眼看連慘烈喊殺聲也聽不到,天際也看不到天地異象,已經狂奔百里遠。義賁戰騎急行軍的速度放緩,王賁副手提醒道
「少將軍!廉成帶著無雙信騎和大批騎兵一直緊追不放……」
「無妨!」
廉成又不是廉頗,而且無雙信騎損失慘重,就剩義賁戰騎的一半數量而已,便是追上,王賁也不會怕了廉成。
「轟隆隆……」
就在此時,原本明月高懸的夜空,猛然烏齊聚,風大作。
一陣震響天地的滾雷轟隆聲起……
「淅淅瀝瀝……」
原本月高清爽的天地,忽然下起迷蒙細雨,宛若迷霧飄灑夜間……
「血雨?!」
不知何人摸了下臉頰,忽然顫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