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這個數字在彝族絕對算的上神聖而神秘,火塘三腳架,茶走三推手,三神壓運石,三杯稻花酒。
四平八穩局,二三六人醉,李楓現在面對就是二三,六人的敬酒,除卻曹蓋陪客之人,其他六人皆為酒局中的酒人,一個個全是選寨子里酒量最高的酒鬼。
這種高度包谷酒,一人至少來一斤沒問題,三杯敬一杯,六人下來少說三兩斤高度酒,一般人可頂不住。「請酒。」李楓拱手,請酒伺候。
三人捧壇而入,一壇三斤三兩三,好漢不夠看,這是寨子的土話,一壇三斤三兩三的苞谷酒,即使好漢來了也要被醉倒了。
「十多年沒有開的四平八穩局開了?」
不遠處幾個寨子都得到消息,其中一背著弓箭騎著馬,不是黑驢子而是正正經經的馬。「聊城,你狩獵時間還沒到,不能回去。」
「我倒要見見誰這么大膽子,竟然膽大如此敢開四平八穩的酒局。」聊城撇撇嘴。「再說,這狩獵結果早就出來,誰能贏下那個瘋女人啊。」
「走。」
「四平八穩局,曹蓋也老大不小了,還鬧脾氣了。」四平八穩,說的小氣點那是穩當的贏局,這是小財門做事的規矩,求穩,相對大財門就膽子大多了。
「真是一點不長進啊。」
「你們說,這次這局能破了嗎?」
「三十多年了,沒聽說誰破了這局。」
彝家寨,李楓接過十分酒,推卻八分茶,這一酒局就開始了。「酒桌沒大小,場上無兄弟,請了。」
「請。」
酒杯不下桌,酒局不算破,喝酒講規矩,酒杯神伸入桌下為拒酒,扣桌為不飲,一絲一點皆為規矩。四平八穩酒局,一開,一方不倒,不為止。
「要開始了,好緊張啊,楓子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頂住啊。」
「應該沒問題,楓酒神可不是亂叫的,那是酒桌上殺出來的,橫屍遍野。」
「最愛看楓子大戰全雄了,可不要一杯我獨醉。」
「楓子絕對是閶闔天門夜不關,酒星何事謫人間。」
「干了,三杯一杯換,楓子不懼他,別的不說了,一杯酒一束花。」學習做土豪。
「我去,真土豪來了,一束花可是六六六啊。」六百六十六花膠幣換算成人民幣六十六塊六啊,一杯酒六十六塊六。
「兄弟大氣啊。」
「目測這位土豪破產。」
「剛充了六萬六千六百。」學習做土豪。
「真凶猛啊,牛逼了。」
三杯一飲,三杯一停,李楓三杯下肚大笑。「好酒,再來。」
「好。」
李楓這是不打算停下,土豪果然沒有食言,三束花送上,其他紛紛送著禮物,最多蠟燭,一杯酒十根蠟燭的,一捆捆的送。
「再來。」
六杯,九杯……,十八杯下肚,李楓面色不變,一人pk六人,對面六人一人九杯下肚,六錢的酒盅,李楓這都干了一斤了,臉色一點不帶變的。
面帶笑容,笑著舉杯。「請。」
「請。」
對面六人臉色微微泛了紅暈,太快了,不到十分鍾就干了九杯幾乎沒帶停下來的。「這人是酒桶嗎?」紅衣曹蕊,吐吐小舌頭,這么喝酒第一次見,而且看這家伙,還是一點沒有變色。
「小丫頭,偷看,給你爺爺看到,不扒了你的皮?」
「是誰?」曹蕊回頭一看是聊城。「壞蛋。」
「說說,里邊怎么個情況,你們小財門越混越回去了,這都有人打上門去了。」聊城笑道,惹著曹蕊小嘴鼓著更高了。「哼。」
「不告訴你。」
「哦,來的人看起來挺厲害啊。」
聊城知道曹蕊性格,要是自己這邊穩操勝算的話,這丫頭肯定會得意洋洋的宣告一番。「才不是呢,才剛剛開始。」
「剛剛開始,我可是來十多分鍾前就聽說了,開酒局了。」
聊城笑說道。「這會該喝上三五杯了吧。」
「現在二十七杯了。」
「什么?」
聊城一頓,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二十七杯,六錢酒盅來算的話,一斤六兩,這才剛多大一會。這下聊城越加好奇了,難道來個酒道高人不成。
要說,六門中倫酒道,要說老六門的手段最高,來人難道和老六門有關系。「咦,是那個年輕人?」李楓這會,笑容依舊,舉杯之間從容不迫。
來吧,一飲三百杯,好家伙,一人單挑六人,一路下來,兩壇苞谷酒見底,曹蓋露出一絲驚容,這小子好酒量了。這一頓急喝,真正打亂了四平八穩的酒局。
要論急酒,李楓靠著解酒丸,完全可以單挑任何一人,雖說眼前是六人,可論急酒,比起李楓可要遜色的多了。「好,再來,請。」
李楓是打算三斤之前,全部急酒靠解酒丸頂著,之後再來兩斤慢酒,一些人二三斤的量,可喝起急酒,一斤多可能就被干趴下了,李楓不敢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