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星頓了頓,眼神里冒起了一層狠毒:「何況你覺得你的解釋會讓我相信嗎?」
無盡的苦澀忽然席卷了溫甜。
她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是閉上了。
是啊言初星說得對,即使她解釋了恐怕言初星也不會相信吧,她會會覺得這是自己編造出來的理由。
索性,沉默好了。
溫甜閉嘴不言。
「溫甜,你會遭到報應的。」言初星目中的狠毒更重了。
女人的友情往往來得快,去得也快。
好的時候可以如膠似蜜,不好的時候可以一切過往都切割得干干凈凈。
溫甜的眉目忽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得就像一副畫一般。
她靜靜看著言初星:「初星不管我會不會遭到報應,但我也希望你好,如果你也想為自己好的話回到美國去吧,你呆在這里沒有一點意義只會讓自己痛苦而已。」
言初星冷笑一聲:「這是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情。」
她言初星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溫甜這樣戲弄她,她怎么可能就這么走了!
「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你就不會把我叫到這里來了!」說到這里言初星的身子都有幾分顫抖。
她的恨意,怎么都難以平息。
本來她在美國過得好好的,雖然裴少沐算是她一個偶像,但誰也不會想著去和偶像在一起。
那只是一個崇拜和敬仰一般的存在。
可溫甜給了她希望。
即使希望破滅也沒什么,頂多是傷心一陣子就好了。
可她卻知道了裴少沐原來和溫甜成婚了。
原來溫甜一直都在戲耍自己,甚至還想讓她言初星去當一個可恥的第三者。
她好恨!
她言初星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了,從小被人高高捧起的存在,怎么能夠忍受得了這口氣呢!
這邊溫甜死死咬住了唇。
她不想說什么了。
反正言初星依舊認定了她戲弄了她。
溫甜的目光定定落在言初星臉上:「初星,如果你認為我戲弄了你就戲弄了,可你何必把別人的錯誤拿去懲罰自己呢,你何必氣到自己呢?」
溫甜的話讓言初星一堵。
片刻後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瞪著溫甜:「溫甜,你會遭報應的。」
字字含著恨意。
溫甜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苦澀。
她的聲音低低的:「其實我想,我已經遭報應了吧。」
否則的話她怎么可能會被裴少沐奪去了第一次,怎么可能會嫁給了裴少沐呢?
她說言初星活在仇恨里,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可她溫甜又何嘗不是呢。
那些勸別人大度的人是因為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
言初星冷笑了一聲:「報應,溫甜你的報應還早呢,你現在和裴少沐在一起一定很愉快吧?」
後面那句話,言初星的聲音染上了一抹嫉妒。
和裴少沐這么完美的男人在一起,任何女人都會很愉快的。
溫甜的苦笑更深了。
愉快?
她愉快嗎?
一點都不愉快。
這邊言初星忽然走近了一步,她的臉幾乎是貼著溫甜的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