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搶。
距離威基基海灘還有一段距離,雪吻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利用這段空白的時間來教木乃伊說人話。
【來,包子,你跟著我念喔……】
【嗯】木乃伊點了點頭。
「老婆……」
「襖……*……」
【錯了,不對】雪吻耐心解釋,「是老、婆!」
「襖……傲……老……」
雪吻微笑著鼓勵,拍拍手說【不錯不錯,接下來還有婆字呢,再跟我念】
雪吻盡力將嘴型做得誇張明了,「婆……老婆……」
「*……老*……」
「錯了,不是*!,是婆!」
「*,*屁……」
╮(╯▽╰)╭
「婆,老婆!」
「老,老*……」
「噗……」雪吻悲哀地單手掩面,最後在演練一次「是老——婆——」
「呃……」木乃伊越來越不自信,弱弱地糾纏著兩只手指,怯怯地望了雪吻一眼,然後遲疑著輕聲念道:「老——伯——」
靜默……
靜默……
靜默……
……好吧,雪吻最終放棄了教老婆這個親密的稱呼。
那么,她的名字呢?
薛雪吻,雪吻,並不是很難讀吧?
【老婆可能比較難讀,我們先學點其他的吧?】
【恩恩恩!】木乃伊求之不得。
「雪——吻——」
「小——吻——」
雪吻眼睛亮了亮,這次木乃伊說得還不錯呀!還不錯呀有木有!?
【吻字說對了,但是雪字還有些差錯,我們再來一遍吧!】
【恩恩恩!】
「雪……」
「小……」
「雪吻……」
「小吻……」
「薛雪吻……」
「……」木乃伊整張臉困難地皺成一個r包子,咬著嘴巴憋了半天,最後終於憋出了幾個字「小小吻……」
「……」雪吻沉默了幾秒,說:「是薛雪吻。」
「小小吻……」
「薛雪吻啊!!」雪吻大叫。
「小小吻啊!!」木乃伊也跟著大叫。
「……」雪吻又沉默了幾秒……然後她釋然了。
……好吧,小小吻就小小吻吧,反正她也確實不老。
雪吻微笑著拍拍木乃伊的頭,說:「好吧,那就這樣吧……」
木乃伊歪著頭想了一下,也張嘴跟著說:「虎吧,那就醬吧……」
逛夏威夷的木乃伊
教包子學說人話計劃的第一步以失敗告終,雪吻並不沮喪,反正他倆來ri方長,她有的是時間來與他蹉跎。
跟隨旅游團來到威基基海灘後,雪吻和木乃伊就趁著導游不注意,悄悄地脫離團隊,貓著腰逃走了……
二人世界神馬的最有愛啦啦啦~(≧▽≦)/~
雪吻本來想帶著木乃伊去水族館逛逛的,半路突發奇想:去水族館看魚必須得隔著一層玻璃,看得到卻摸不到。還不如直接潛水下海,與魚兒們來個零距離接觸?
……好吧,她是不會承認她只是想看看包子游泳的矯健身姿的。
兩人穿備上潛水裝具hua了點時間,木乃伊頭上罩了個大頭盔、連通著輸氣管,腳下套了個大腳蹼,形似鴨子的腳爪。
這套裝備讓他的身子沉重了很多,木乃伊有些不習慣,抖了抖肩膀,又甩了甩胳膊,再踢了踢腿,還是有些不習慣。
雪吻身穿的潛水服跟木乃伊的款式相同,只在顏se上有各別差異,她的是梅紅se的,而木乃伊穿著的是明黃se。
那身明黃se的連體衣讓雪吻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威武健壯的李小龍同志,雖然木乃伊的身形要比他高一點,再比他瘦一點,當然……還比他傻呼一點。(作者從土里冒出來:確定是一點嗎?)
雪吻捂著臉犯了一會hua痴……矮油矮油,她家包子身材還是不錯的嘛不錯的嘛……
兩人跟著潛水教練乘坐橡皮艇,在海面上疾馳著,沙灘上的喧鬧人群和椰子樹們漸漸被拋到了腦後,海風清爽而濕潤,迎面吹來讓人心胸開闊。
快艇最後停在了大海中央。
或許這里並不是海中心,因為四周無任何海岸,沙灘早已消失在視線所能及的地方,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深藍se海洋,所以雪吻無法判斷現在他們所處的具體方位。
所幸潛水教練會說中國話,她告訴雪吻這里就是游客們下水的地方,叫她和木乃伊先喝點水、吃點小蛋糕,以免待會兒在底下肚子餓了。
雪吻和木乃伊是吃過早餐才出來的,這會兒肚子還是圓鼓鼓的,gen本不存在飢餓的問題。他們倆喝了幾口水,又停留在橡皮艇上歇息了一下,最後檢查了一遍裝備功能是否正常,這才跟著潛水教練入了海水里。
由於雪吻和木乃伊皆是初學者,教練讓他們采用側身入水的方式,在橡皮艇上浮卧滾身入水,從而將疼痛和不適應的感覺減退到最低。
雪吻和木乃伊先在接近海平面的淺水區胡亂漂浮了一會兒,後來膽子大了,便也跟隨著教練逐漸往深處游去。
隨著兩人的往下深入,不斷地有各種各樣從未見過的五彩魚群從身邊擦肩而過。成串的氣泡歡快地飄過耳際,y光被微波粼粼的水面折設成無數個璀璨的星星,齊構成了一個童話般的奇妙浪漫世界。
木乃伊興奮地幾乎同手同腳地手舞足蹈,只可惜嘴巴不能說話,不然他一定會仰頭高歌一首喜羊羊與灰太狼。
雪吻出門時把小海鬼也帶上了,此時它正百般無聊地趴在雪吻頭上打著盹。眼前的景象它早已看過千遍萬遍,沒有什么值得新奇驚訝的。
木乃伊想抓幾條魚拿回家烤著吃,被教練發現後呵斥了一頓,立刻躲到雪吻身後,藏著頭不敢出來了。後來他又偷偷地朝教練吐舌頭做鬼臉,還指使雪吻去幫他抓魚,雪吻好氣又好笑。
雪吻原以為他們可以一直這樣深入海底的,但教練卻突然中止了這次潛水。天空正在急劇變幻,風有時揚起尖銳的悲鳴,四面八方地亂卷,一片沉重的烏雲就在不遠的天邊。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教練不得不趁著暴風雨來臨之前,帶著潛水游客們平安無恙地回到沙灘上。
雪吻便覺惋惜,她還沒仔細看過這海底是什么樣子呢,竟然就要返回了。同路的游客們也紛紛感嘆著運氣不好,好不容易潛個水,居然恰好趕上了暴風雨。還有一個人說教練不厚道,或許她早都知道半途會下暴雨,還騙著他們去潛水,賺冤枉錢。
……總之無論如何,這一次的潛水運動是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雪吻和木乃伊踏上岸的後一秒,雨滴開始從高空上淅淅瀝瀝的落下,借著轟隆的雷聲,像是要把烏雲密布的天空給撕裂破碎。
木乃伊站在沙灘下愣了一下,回過頭去,望向y暗沉悶的天空,藍紫se的妖冶閃電驀然劃過,如絕世寶刀將渾濁天地一劈為二。
木乃伊在騙人的小人書里得來的知識:但凡刮風下雨打雷閃電,那准沒錯就是雷公和電母gan的好事,他們因情而吵架,大打出手了。
木乃伊嘆息著搖了搖頭,大有「孺子不可教也」之意——唉,這對夫妻不行啊,遲早得告吹啊!
這時,雪吻猛地伸手拍了一掌他的腦袋,然後緊抓住他的手向前狂奔。
「包子!還不跑、站在這傻愣著gan嘛!?想被雷劈成烤r包啊!?」
木乃伊被動地被雪吻牽著跑,嘴角甜蜜地微微翹起——嘿嘿,還是他和他老婆最恩愛了。雷公雷母,看著沒?學著點!.
這場暴風雨持續得時間比較長,雪吻和木乃伊無法進行戶外活動,gan脆取了錢去商場買點好玩新奇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其中,有夏威夷旅游必備的防曬霜和遮y鏡。木乃伊對遮y鏡這玩意一直保持著莫大的興趣,雪吻便也准許他給自己挑一副。這小子倒還真會hua錢,二話不說就挑了一款鑲著寶石的遮y鏡,hua了雪吻將近五百美元。
此外,雪吻還買了一架防水攝像機,那像素照出來的相片,簡直要比視力5.2的人看到的景物還清晰b真。
所謂入鄉隨俗,為了成為一名地道的夏威夷人,雪吻還特地買了幾件印滿hua圖案的阿洛哈襯衫和姆姆裙,穿起來極具鄉村田野風情。
這里的比基尼的款式要比中國國內商場里的豐富多了,各種圖案風格應有盡有。
雪吻在大學里上游泳課時從來不敢穿比基尼,一是因為覺得太暴露了,二是因為班里幾乎沒有女生穿,如果誰突然穿一件比基尼,肯定會顯得非常突兀。
所以雪吻這次登機前所准備的泳衣也是很保守的碎hua連體裙,但來到夏威夷的海灘上,雪吻發現這里的女人無論黑白胖瘦,皆穿清一se的比基尼。追逐玩耍時,那兩團r便隨著一起顛簸啊顛簸,看得雪吻煞是驚心動魄,她們卻是相當無所謂,依舊歡聲笑語。
因為周圍的人皆作這幅打扮,雪吻便也不再覺得穿比基尼是件怎么不好意思的事,她自己的那套保守的碎hua連體裙倒是再也不敢穿了。
商場里一排掛著玲琅滿目的比基尼泳衣,導購員向雪吻推薦了一款蝴蝶吊帶的豹紋比基尼。雪吻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搖頭,將它退還了回去。
豹紋雖xing感b人,但穿得人多了,卻也顯得俗氣了。
雪吻最後挑中了一件血紅se的比基尼,圖案非常簡單,只有五顆星星,就像一面中國國旗。
那五顆星星正好印在了左胸口上,最中心的那顆五角星則有意點綴在了女xing凸起的那一點上,平白增添了幾分立體感。
比基尼的下身只有一條紅se的三角小褲褲,亮黃se的絲帶綁成小小的蝴蝶結,緊貼在腰側。
雪吻將烏黑長發高高束起,傲人身姿在這一套比基尼的身姿下煥發出讓人春心盪漾的光芒,xing感火辣自然不言而喻,除此之外,還有一分英姿颯爽的帥氣。
雪吻在試穿泳衣時,木乃伊也一直在更衣室里杵著觀看。他的視線帶著足以將人燃成灰燼的炙熱,掃過雪吻胸前的雙峰,然後流連在下身雪白的雙腿之間。
他用兩只手撐住眼皮,從而制止它們不停地眨來眨去,這樣他就可以毫無防礙地盡情看個夠了。
雪吻注意到他的那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脹大挺起了。她甚至壞壞地暗想,如果包子有鮮血的話,此刻他的鼻梁下一定掛著兩條血紅紅的溪流了吧……
這個想法讓雪吻那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得意洋洋地笑了.
這場猛烈的暴風雨終於停止了,雨後的天氣出乎意料的悶熱和壓抑。
這老天爺變天簡直比嬰兒變臉還快,望著頭頂那顆碩大又炎熱的烈ri和周圍一圈圈耀眼的光圈,雪吻一邊擦汗一邊暗聲咒罵著。
木乃伊雖也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熱度,但卻不像雪吻那樣汗如雨下,他體貼地抽出餐巾紙幫雪吻擦掉一滴險些掉進眼睛里的汗水。雪吻回之一個感激的笑容。
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非常容易流汗,彎腰綁個鞋帶也會覺得很熱。
雪吻迫不及待地牽著木乃伊走進了一家甜品店,這一家甜品店生意似乎很興隆,慕名而來的游客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龍身,紛紛搖著扇子,一邊驅散熱氣一邊等候著。
雪吻被一個黑衣男人c了隊,這男人看外表應該是個本地的夏威夷人,生得嚴肅威武,高大魁梧。他c了隊不說,竟然還莫名其妙地瞪了雪吻一眼。
雪吻敢怒不敢言,便甘願地吃了這個悶虧。
黑衣男人消費完付賬後,輪到雪吻點餐了。她要了一份雪山孖寶冰激淋球外加一份雜果仙草撈。木乃伊不喜甜食,她便給他點了幾包炸雞腿和兩串魚蛋。
手里拎著太多袋子,不方便邊走邊吃東西。雪吻和木乃伊沒有打包帶走,相反在甜品店里尋找著可以坐的空位置。
目光最後鎖定在了店中的一個角落里,那張桌子有四個位置,已經有人占了其中一個位置。雪吻決定先過去問問那個人願不願意跟他們同時使用一張餐桌。
走近些,雪吻才發現那個人正是方才c了她的隊的黑衣男人。雪吻愣了一下,然後直接無視他,牽著木乃伊在他對面坐下。
黑衣男人正在打手機,感受到對面的動靜,抬頭看了雪吻和木乃伊一眼,沒有理睬他們,繼續聊著電話。
雪吻微微有些驚訝,這黑衣男人的聲音出乎意料地好聽,說起話來輕聲細語,清脆明亮。而且他的膚se明明是黝黑黝黑的,長得也不似中國人,竟然會說中國話!
羅曼蒂克的木乃伊
雪吻的甜品都快吃完了,黑衣男人的一通電話卻還沒講完。而且他打電話的地點逐漸由餐桌前轉移到了甜品店外。
木乃伊要給雪吻喂雞腿吃,雪吻搖搖手拒絕了。她最近的腸胃病又犯了,再吃上火刺激的食物簡直是找死。
木乃伊又把視線轉移到了玻璃外的黑衣男人身上,木乃伊似乎也不怎么喜歡他。
木乃伊突然翻了翻雪吻的貼身小包,最後找到一瓶sod蜜。木乃伊伸出手,把黑衣男人的漢堡的面包給掀開,在r餡上擠了厚厚一層「乃油」,隨後立即將sod蜜收起,抓好自己的雞腿,倏地起身離開了。
雪吻目瞪口呆,眨眼與乃油滿滿的漢堡面面相覷了好半晌,然後也迅速收拾東西走人了,跟上前面木乃伊的步伐.
雪吻還沒吃飽,木乃伊也沒吃飽。
他們二人出了甜品店,拐個彎又走進了一家極有格調的西餐廳。
雪吻和木乃伊進來的時候,西餐廳里正處於一片鴉雀無聲的狀態。
西餐廳正中心的一張白se方桌上,一位金發紅唇女郎被一位法國的燕尾服青年表白,並且求婚了。
西餐廳里的所有顧客都屏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正中央、那兩位故事的男女主角。心里暗暗猜測著這位法國青年是會被拒絕、還是被接受,得以成功地抱得美人歸。
法國人是最懂制造浪漫氣氛的,那個青年身著白se燕尾服,單膝跪地,右手執一朵鮮艷欲滴的紅玫瑰,保持著紳士的微笑凝視著座位上的金發女郎。
雪吻隨意打量了那對男女一眼,沒什么興趣,牽著木乃伊繼續往里走,找位置。
後來那位金發女郎接受了男青年的求婚,木乃伊看得再清楚不過。他被雪吻拽著走,卻不斷地回過頭張望著那一邊的動態。
木乃伊瞄了瞄青年手中的紅玫瑰,又瞄了瞄女郎的幸福笑容,心下頓時領會到了一些知識.
雖然已經非常注意和避免亂吃雜食,但雪吻的腸胃似乎過度虛弱,仍舊承載不了她這樣的進食,最後在她動叉子對付一塊魚扒時,又開始鬧騰翻滾了。
雪吻雙手捂住嘴,迅速沖到了洗手間,趴在洗漱台上一吐為快。
嘔吐過後,她依靠在牆壁上休息了一下,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巴,又照了照鏡子,然後才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雪吻的步伐邁得有些匆忙,以至於路過男衛生間時,她不小心猛地撞上了一名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險些被她撞倒在地,穩住身形後回過頭來望了雪吻一眼,微微蹙起秀氣的眉毛,最終什么責怪的話也沒說,徑自往前走開了。
——那一望堪稱驚鴻一瞥。
雪吻幾乎沒有看清楚他長得什么樣子,只略微看到了一雙深沉紫se的眼眸,泛著幽幽的清冷暗光,攝人心魄。
那雙眼睛,足以讓人陷進深淵.
從西餐廳出來,已是傍晚時分。
雪吻還想帶著木乃伊去潛水一次,但來到沙灘邊上時才發現,教練早都不在了。
所幸雪吻有自備的潛水裝備。而且早上已經試驗過一次,現在穿起裝備來就熟練多了。不然這一次可得白來了。
雪吻自己出錢租了一艘小型的橡皮艇,學會了怎么發動引擎後,立刻帶上木乃伊出海了。
雖說晚上出海的危險系數相對來說比較高,但租船的人為了賺錢,自然不會好心地去提醒雪吻這個道理.
海底晚上的景觀與早晨截然不同,卻是另外一種神mi驚艷的美麗。
夕y西下,一條條桃紅se的彩霞如夢如幻地擁抱住蔚藍的蒼穹,偶然翻滾著金se的鱗光。海平面被一脈淡淡的紅光籠罩著,柔和而朦朧。
雪吻記不清早上停船的地方在哪里,她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停下橡皮艇,然後就開始准備潛水了。
雪吻和木乃伊仍舊采用側身入水的方式,將重心放在船下,咕嚕咕嚕地就滾進了海水里。
五彩的魚群們親昵地依偎在兩人身旁,它們似乎有耗不完的j力,一直歡快靈敏地穿梭在珊瑚從中,偶爾探出小小的魚頭,亦或擺動柔韌的尾巴。
望著它們發呆,木乃伊又動了抓魚的心思。只可惜在水下,木乃伊活動起來明顯笨拙了許多,遠遠比不上動作敏捷的小魚們。他追著它們舞爪了好久,卻只能碰到它們的魚尾巴,勾掉了好多無用的魚鱗片,浪費體力。
木乃伊失望地嘆了口氣,看來他夢寐以求的烤魚大餐要泡湯了,烤魚鱗大餐倒是綽綽有余。
木乃伊抓不到魚,就壞心地轉去搗魚兒們的巢*,掏出了好多受j卵。這些白白的黏稠體看著有些熟悉,木乃伊把手伸到鼻子前,嗅了嗅,沒聞到什么特殊味道,便覺無趣,甩甩手把它們扔掉了。
這一邊,雪吻從下水開始就感到不怎么舒服,深入海底更是覺得可愛的魚兒們非常惡心,渾身散發出刺鼻的腥味,這股味道讓她又有想嘔吐的欲望了。
她緊緊捂住口鼻,努力將這股莫名的感覺壓抑住,把就快涌出來的嘔吐物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五分鍾後,這股欲嘔的感覺漸漸消退了下去,雪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恨不得把氧氣瓶里的氧氣一次xing全吸進鼻腔里才舒服。
然後,她又發現木乃伊正趴在一快大礁石上搗鼓著什么,她緩緩游了過去,趴在他的身旁,低頭看看他在gan什么。
木乃伊正在使勁地拔一叢se澤艷麗的珊瑚,他又是咬牙又是咧嘴,整張臉皺成了個粉桃子,像是使出了吃乃的力氣,最後終於把一小簇珊瑚給拽了下來。
雪吻正疑惑著他要gan什么,就見他緩緩爬起身來,然後雙腿突然屈起,「嘭」地一聲跪在礁石上。木乃伊伸出那只緊攢著珊瑚的拳頭,遞到雪吻面前,搖曳了幾下。
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仿佛如果雪吻不接受他手里的珊瑚,他就一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雪吻見他這架勢,愣了一下,然後噗地一聲笑出來了……
她猜他或許是在西餐廳里見到法國青年求愛的方式,然後暗自記在了心里面,現在用來討她的歡心。
只是她該怎么告訴他,珊瑚是動物而不是植物,而且……他也不用兩只膝蓋都跪著給她磕頭啊!(┬_┬)
雪吻最後沒舍得破壞這和諧的氣氛,她溫柔笑著接過了木乃伊手中的珊瑚,俯下身在他臉邊啄了一下,說【謝謝,我很喜歡】
……木乃伊便又開始興奮地同手同腳地跳舞。他的舞姿很怪異,原地轉圈圈像是跳芭蕾,但踢踢踏踏地看著又像踢踏舞,有時還會扭扭*股扭扭腰,那是健康c。
雪吻笑嘻嘻地看著木乃伊為她表演,心中十分感動。
然後,然後……她突然又想吐了。
雪吻不著痕跡地迅速捂住嘴巴,盡量不要讓木乃伊察覺到她的異樣。
腦中突然萌生了一個既緊張又期望的想法——她該不會是那啥,懷孕了吧?
雪吻便覺感嘆,雙眼放光望向沉醉在舞蹈之中的木乃伊。
——這只木乃伊功能也太齊全了吧,能吃能喝能睡、能抱能親能圈叉,現在還能讓她懷上寶寶嗎?.
回沙灘的路上,雪吻和木乃伊遭遇了鯊魚。
這是一次有驚無險的經歷。鯊魚並不大,依體形來看應該是只未成年。
未成年鯊魚對沒有鮮血味的木乃伊沒有興趣,它的目標是雪吻。它一直悄悄地跟在雪吻和木乃伊的身後,尋找著適宜的機會進行攻擊。
木乃伊其實早都發現了未成年鯊魚的存在,只不過gen本沒把它當一回事,它的存在跟路人甲沒什么大的區別。
小鯊魚猛然進行攻擊時,雪吻被嚇了一跳,轉身只見一張血盆大口正向她極速襲來,差點咬掉了她的*股。
木乃伊也沒想到這只小鯊魚竟然意圖不軌,試圖襲擊自己女人的臀部!
千鈞一發之際,木乃伊隨手搬起旁邊的一塊大礁石,猛地塞進了小鯊魚的嘴里。
小鯊魚順勢「喀嚓」一聲關上嘴巴,然後聽到了後頭數十個「喀嚓……喀嚓……喀嚓……」的響脆聲音。
它好不容易才長齊的牙齒,可憐的,悲催的,大概碎掉了一大半……小鯊魚仰天悲鳴一聲。
後來木乃伊強行馴服了這只小鯊魚,並且將它當成坐騎,架著他和雪吻游回到了沙灘上。
木乃伊似乎覺得小鯊魚還不錯,願意與它做個朋友。他用肢體語言向它發出邀請,請它到岸上去走走,他可以免費請它吃雞腿。小鯊魚嚇得一個竄溜扎進了水里,擺擺尾就要逃命游走。
木乃伊只當它是同他客氣,連忙伸手拽住它的尾巴,硬要把它往岸上拖。
小鯊魚這次真的淚奔了……千不該萬不該,它不該吃女人的*股啊!(t a t)
最終在雪吻的勸說下,小鯊魚被木乃伊放回了海洋里,逃生了。
木乃伊有些舍不得,望著小鯊魚越游越遠的背影,木乃伊將兩只手握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叫道「八八!——」
……小鯊魚「噗」地一聲游得更帶勁了,轉眼間徹底消失在了二人的眼簾里。
探索dong洞的木乃伊
雪吻決定有時間找個專業點的婦科醫院去檢查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懷孕了。這幾天先同木乃伊一起享受完浪漫的夏威夷之旅再說。
夏威夷的名族文化表演中,最讓觀光者念念不忘的便是草裙舞。
跳舞的女郎掛著艷麗的hua圈,穿著熱情奔放的金se草裙,配合著吉他低沉優美的旋律和節奏翩翩起舞。
這是一種注重手腳和腰部的舞曲,雪吻觀賞得津津有味,將每一個動作都記在了心里,決定回去好好學一學。
而保守的木乃伊是萬萬不敢看這種舞蹈的,他時而瞅瞅雪吻,時而盯著自己的腳指頭發呆,再不然就看看椰子樹上誘人的果實……這樣東張西望了很久,總算是熬過了草裙舞的表演。
回到賓館後,雪吻先把木乃伊趕進浴室洗澡,他現在已經學會自己洗澡了,只是偶爾會把沐浴露揉到頭上去,或者是弄到眼睛里去。
聽到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滴聲,雪吻便知道木乃伊已經乖巧地按照她所說的去洗澡了。
雪吻隨後將四周的窗戶和窗簾都關上,自己脫光了衣服,迅速換上前幾ri買的那套紅se比基尼,到鏡子前臭美地擺了幾個挑逗人的pose。
導游說明天上午要帶著旅游團所有觀光者去沙灘上體驗一下沙灘排球,讓女士和男士們盡量穿得清涼gan爽一點。
雪吻正在為明天的活動作准備。她要檢查一下這套比基尼在她運動的時候,會不會泄漏出一絲春光。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耳尖的雪吻聽到了,正要回過頭去,卻先被背後之人提前蒙住了眼睛。
「唔咔嗯哩哆?」
雪吻猜他說的是「猜猜我是誰」。她將他的手拉下,回頭嗔了他一眼「包子!」
木乃伊被猜中了笑得興高采烈,伸手要去抱雪吻。
雪吻作勢往後退了一小步,但還是被他擁入了懷中。【不是叫你去洗澡嗎!?怎么又跑出來了!?】
雪吻有些小生氣,木乃伊連綳帶都沒脫,而且身上也gan干的,gen本不像淋過水的樣子。看來剛才那陣淅淅瀝瀝的滴水聲只不過是拿來騙她的呀,木乃伊沒准拿著蓮蓬頭對著馬桶溝沖了。
嘖嘖嘖,這家伙倒是學聰明了。
木乃伊笑嘻嘻地說【我看見你在脫衣服,所以我就跑出來了】
雪吻仍舊嬌嗔著推了推他,說【你別搗亂,現在都還沒吃晚飯,我沒j力跟你折騰】
……這話要放在以前,沒准木乃伊就放過她了。
不過現在木乃伊經驗豐富了,他懂得了很多跟女人相處的知識。比如說,以前雪吻偶爾會在他啃噬她胸前的小粉點時呻吟著說不要不要,他起初以為她痛,便停止了動作,結果她卻又主動挺起胸,把r包子往他嘴里送……
得出結論,女人是個口是心非的動物。
所以木乃伊這次又認為雪吻在鬧小別扭,他沒理會她那些表示著拒絕的話,手臂一撈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蹬蹬蹬」地跑到了床上。他將雪吻先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壓了上去。
雪吻又拼命地蹬腿想翻身,揮舞拳頭敲打木乃伊的胸膛。木乃伊仍舊無視她的小動作,他緩緩俯下身,想去親吻那顆凸起的小五角星,結果雪吻像是先知一般猛地抱住了胸前,硬生生地把木乃伊的嘴唇堵在了手臂外。
木乃伊微有些失落,不過轉眼間,他又有了新的目標——那兩條大腿之間的深處幽谷。
他並沒有仔細觀察過那個地方,因為每次他把頭埋進去時,雪吻都會極度情怯地緊緊關上大腿,阻止他進一步的探索,差點沒把他的頭給夾爆。
所以即使兩人同床共枕了數百個夜晚,木乃伊卻仍舊不知道雪吻身上那個每次都帶給他無可言喻的快感的部位是長什么樣子的。
——這次他一定要探個究竟!
雪吻沒有料到木乃伊的進攻點突然轉移到了自己的下身,反應過來後她的小褲衩已經被他褪到了膝蓋處。雪吻試著反抗,但一當她的兩只手伸過來捉拿他時,他又迅速地反撲過去咬她毫無阻攔的胸部……雪吻欲哭無淚,為什么她不能三頭六臂呢tat。
感受到身下雪吻的反抗不再那么激烈,木乃伊親了親她,又重新轉了個身,彎下腰,將頭埋進她雪白的大腿間,盯著那一處桃hua源口看了好一會兒。
那兒長得跟雪吻的嘴巴有些像,但是又有點不太一樣……
木乃伊伸出手輕撫了一陣,立刻感覺到身下雪吻猛地一震,但卻並沒有制止他的動作。
木乃伊暗喜,隨後繼續將手往四周摸索,他在那芳草萋萋的深處發現了一粒隱藏著的小玄珠,經過他的□後迅速地抬起頭,脹大了一點。
木乃伊心中一凜——天啊!雪吻長疙瘩了!還長到*股這里來了!
雪吻渾然不知現在木乃伊腦中那脫了線的想法……
就在她情迷意亂之時,她突然看見木乃伊回頭飽含著同情地凝視了她一眼,那冰藍se眸子里向她傳達的信息是「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雪吻就郁悶了,她又沒放*又沒niao不禁……他這是什么破表情啊??……
然後她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溫滑濕潤的東西舔了舔自己那渴望著充實的源口,雪吻一驚,微微關上了大腿,又將木乃伊的頭當成夾心了。
但這現在已經阻止不了木乃伊的攻勢了,他的舌頭往里深入,在hua房里盡情掃盪著,翻攪著粉嫩的huar和瓊漿玉露,頭頂傳來雪吻不能自已的嚶嚀聲,刺激得木乃伊下身一陣緊綳。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太監聲音——「皇上!您的來電,接了還是斬了?」
雪吻一怔,隨後立即反映過來了。
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雪吻捂住耳朵,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這時,木乃伊已經很自覺地在解背後的蝴蝶結了,雪吻伸過手去,幫他拉扯掉上身的衣服。
打電話來的那位仁兄立場非常堅定,手機還在持續地震動之中……
雪吻抱住木乃伊赤裸的上身,張嘴咬了咬那顆誘人的小紅豆,很欣慰地感覺到它在自己齒下□了起來。
木乃伊悶哼一聲,大手按在雪吻的臀部上,將她的小腹貼在自己灼熱的殺器上,輕輕摩挲了一會兒,先解解火。
打電話來的那位仁兄終於不再繼續sao擾了,ta選擇了語音信箱的功能,給雪吻留言了幾句話。
手機里傳來阿零歡悅的聲音:「哎呀!打你半天電話怎么都不接!—— 聽阿姨說你和包子去夏威夷了啊?……我和全不露天天悶在a市里都快發霉了,也來追隨你們的腳步啦!……我們現在在紐約,剛下飛機,快來接我吧啊!」
雪吻背對著木乃伊坐在他的大腿上,木乃伊雙手支撐住她的大腿,讓她高低起落、反復出沒於自己那金槍不倒的堅硬上。一會兒又將她的身子調轉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依舊抬著她的大腿上下出入。
雪吻舒暢地往後仰起頭,挺起傲人的胸脯,凸出的兩點有一下每一下的摩擦著木乃伊的胸膛,促使他拖著雪吻的大腿抽c得速率更加加快。
這一次將近做了兩個小時,木乃伊才消停下來,他急促的喘氣也漸漸微弱,雖然已經發泄過一次欲望,但木乃伊似乎不想那么快抽身離開,仍舊將那尤物停留在雪吻體內。
雪吻j疲力竭地推了推他,說【別這樣,快出去!】
「嗯唔……」木乃伊像小孩子似地撒嬌地扭了扭身子。
【聽話!】雪吻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對你會有傷害的。】
【嗯唔……等一下,這里好舒服,再玩一會兒……】木乃伊愜意地眯起眼睛,將雪吻抱進懷里。
雪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身抽了張紙巾,伸到大腿gen處擦拭了一下,摸至木乃伊與她緊密連接的那個部位時,雪吻微微臉紅,巧妙地繞過它,繼續擦拭其他地方。
消耗了五張紙巾才基本上清理gan凈,木乃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陷入沉睡了。雪吻悄悄靜靜地抽身而出,側躺在他的身側,又抽來紙巾幫他擦了擦身子。把一切都做完後,她才安心地緩緩閉上眼睛.
雪吻記起阿零的語音留言是在第二天中午吃飯時的事,她有些愧疚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唉唉……自己果然是個見se忘友的人啊……
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行李,雪吻和木乃伊吃完午飯後就買機票離開了夏威夷,飛往紐約。
從紐約肯尼迪機場下來,雪吻立即給阿零打了一通電話,得知她和全不露昨晚在大街上漂流了一夜,現在正在某家kfc啃漢堡呢。
雪吻按照阿零提供的地址攔了一輛的士,很快就找到了那家kfc。阿零和全不露就坐在門口邊上的位置,一眼就能瞄中。
阿零氣se還算不錯,就是頭發有些亂七八糟。倒是全不露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不再全身裹著綳帶,竟然很懂品味的穿著傑克瓊斯品牌的休閑西服襯衫,他同包子一樣有著一臉很好看的輪廓曲線,眼眸的瞳se卻是幽幽的深綠se,就像夏夜的樹葉一般深幽。看到雪吻時,他微微咧開嘴笑了,搖了搖手朝她示意。
如果不是阿零牽著他的手,雪吻幾乎認不出他。
只是還有些疑惑。全不露的膚se要比包子還更古銅se一點,也更野xing一點。阿零不是小受控嗎?不是喜歡細皮嫩r的小白臉嗎?……怎么會萌上野xing風流男呢?
要當爸爸的木乃伊
看得出來包子見到全不露還是挺激動的,只不過他沒有表露在面上罷了。
包子在吃炸雞腿時主動地分給全不露了一塊,這已經是他表示善意的最好證明了。一般人他可不會這樣做。
全不露有些受寵若驚,雙手捧著包子給的雞腿,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後來他以風卷殘雲的速度將炸雞腿給解決了,留了一塊雞骨頭作為禮物歸還給包子。
包子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看在兩人許久沒見面的分上,決定還是不要上演暴力片段了。
趁著兩只木乃伊搞友情互動時,雪吻也給阿零灌輸了一些至關重要的知識。
諸如「收屍者」的存在,以及「木乃伊是不能長期將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的」,並且建議她最好不要把全不露包裝得這么英俊,整張臉和胳膊都露在外邊,不然他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阿零聽說包子和全不露是木乃伊倒也不驚訝,雪吻估摸她其實早都猜到了,在跟全不露相處的ri子里,他應該也有跟她坦白過。
但阿零明顯不知道雪吻給她警告的那些事,望著全不露談笑風生的側臉,阿零的臉上染了一層憂心忡忡……
雪吻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今晚回去就把他的襯衣脫了,換上gan凈的綳帶吧……」
「嗯嗯。」阿零緩緩點了點頭。
雙方沉默了一陣子,雪吻突然湊到阿零耳邊,低聲說:「那個……我好像懷孕了……」
「……噗……」阿零正在喝乃茶,這一會兒全噴了出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什么!?你說什么!?懷孕了!?」
雪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現在還不確定啦,只是經常嘔吐,有些懷疑……」
阿零神se凝重,又問:「懷的誰的?……包子么?」
雪吻翻了個白眼,「廢話!」
「……」阿零有些無語。
雪吻自豪地揚了揚眉,笑著說:「怎么樣?……我們家包子功能很齊全吧?」
「呃……」
雪吻又重新探到阿零耳邊,低聲問:「那個……全不露有圈叉的功能不?」
「廢話!當然有!怎么沒有!?」阿零一臉「你竟然敢小看我們家全不露!」的表情。
「那……那……」雪吻有些羞於啟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里擠出來「那,那……他能設嗎?」
「廢話!當然能!怎么不能!?」阿零一臉「你竟然還敢小看我們家全不露!」的表情,又大聲地補上一句「不僅能設,還能設好遠呢!」阿零自信滿滿地伸出手,比了兩把鐵尺的長度。
……周圍一桌白臉美國人驚異疑惑地轉過臉來看著耍猴戲般的阿零。
阿零以拳頭掩住嘴,gan咳了幾聲,陪著笑臉說:「sorry!sorry!……」然後又回過頭來對雪吻低聲說:「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了……」
雪吻搖了搖頭,表示沒關系。她又把自己的乃茶移到阿零桌前,讓給她喝。
雪吻拖著下巴暗自沉思。她原來還以為包子比較特殊,沒想到全不露也是可以圈叉設j的,這樣看來,或許所有木乃伊都是具有生殖能力的……也就是說,或許她真的懷孕了,而且種子是包子播的。
阿零似乎知道雪吻在想什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改天陪你找個專業點的婦科醫院檢查一下吧。」
雪吻點了點頭,嗯,她也是這么想的.
吃完早餐從kfc出來,雪吻和阿零在不遠處的賓館里訂了兩間房間,環境和設施都算不錯,這兩天他們四人都住在這里。
晚上睡覺前,雪吻有些憂慮地坐在木乃伊腿上,面對面親吻了一下,木乃伊向其求歡,結果遭拒。
以前上過生理健康課,雪吻稍許了解到孕婦在前三個月是不可以進行圈叉運動的,她現在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已經懷孕了,為了保護寶寶的安全,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回避一下xing生活。
雪吻現在突然有些後悔以前沒有給木乃伊戴安全套,現在搞出人命了吧……也不知道這只木乃伊和人的混血生出來會是什么模樣 ,智力會不會比常人弱,xing格會不會很怪異?
這些都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她最在意的是木乃伊會怎么看待找個新生兒……他知道他要當爸爸了嗎?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嗎?他對愛它對它好嗎?
雪吻也拿不准,她甚至覺得木乃伊會把它當成一個她新養的小動物……
而他對小動物一直是不怎么好的。他曾經無數次把她養得小魚們整死,他曾經養死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雞崽,他曾經追著一只狗滿街跑,他曾經想把海底漂亮的魚群們撈起來烤了吃,他還把它們的巢*給捅爛了……
雪吻越想越不安心,越想越害怕。她突然很想逃避明天的懷孕檢查,她害怕面對正相……
這時,木乃伊突然把頭湊到她的脖頸上貼著,喉嚨里「嗯嗯唔唔」的嗓音,略有些低落,好像在問她怎么了,為什么不理他。
雪吻心軟,揉了揉他的頭,微笑著說【沒事,我有點累而已。】
木乃伊又嗯嗯唔唔地蹭了蹭她的臉頰,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耳垂,像銀淫一般親昵調皮。
雪吻緊緊抱著他,暗自呢喃道:「包子……我要給你生娃娃了……」
「你要當爸爸了,你開心嗎?」
「你知道娃娃是什么嗎?」
「你覺得娃娃會像你還是像我呢?……」
「唉……我有點不想生娃娃了……」
……
雪吻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這期間,木乃伊一直安慰xing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
雪吻又覺得自己不能這么杞人憂天、坐以待斃,她倏地騰起身來,直直地與木乃伊那雙冰藍se雙眸對視著。他的瞳se很純凈,有些像遙遠的蒼穹,又更像泠泠的溪流。雪吻從他的眼睛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很清晰地看到了。
「你的眼睛真漂亮……」雪吻由衷贊美道。
木乃伊沒聽懂,他又蹭了蹭她的臉,討好狀。
雪吻遲疑了一下,開始打手勢【包子,你可能要做爸爸了。】
木乃伊沒說話,但他的雙眸明顯閃亮了一瞬,好似能明白雪吻的意思。
雪吻又問【你知道爸爸是什么嗎?】
木乃伊點頭,說【知道】
雪吻不無驚訝,瞪大眼睛說【你知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爸爸是什么?】
木乃伊沉默了一下,有些郁悶地撓了撓頭,似乎在想著應該怎么回答。
半晌後,他答道【爸爸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說,電視里有演過的……爸爸的孩子叫兒子或者女兒,爸爸有義務每天要送他的孩子們去上學,給他們教學費……】
木乃伊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瞄了瞄雪吻的眼se。雪吻微笑著點點頭,給予充分的鼓勵,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爸爸白天要出去賺錢,晚上回家和媽媽睡覺,有時候他的孩子們做壞事了,他要拿衣架教訓他們一頓,把他們打哭掉……】木乃伊突然怔了一下,瞪大眼睛說【你是說……我,我要當爸爸了!?】
雪吻點了點頭。
木乃伊一張苦臉快要哭了,tat,嘟著嘴巴十分委屈【嗚嗚……不要,我不要當爸爸……】
雪吻心口一涼,連忙問【為什么?你不喜歡孩子嗎?】
【不是……】木乃伊搖了搖頭,雙眼含淚望著雪吻說【爸爸有的晚上還要去吃其他女人的包子,我不要,我只要老婆的……】
雪吻楞了一下,半晌噗地一笑,哭笑不得地將木乃伊摟入懷中,摸著他的頭說【傻瓜!又不是所有爸爸都會吃不是媽媽的女人的包子的……你想吃別人的包子,我還不允許呢!】
木乃伊便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雪吻的心結也解開了大半。木乃伊對孩子的理解還不算完全,他現在暫時把父母對孩子的愛當成了一種「義務」,卻也總比完全沒有概念的好。
她的立場現在堅定多了。如果明天的檢查結果是她確實懷孕的話,那她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她還要教會木乃伊怎么跟孩子相處,她想讓木乃伊像對她一樣對他們的孩子好。
她和包子的未來是明亮的!
綁架美女的木乃伊
婦科醫院是女人去的地方,所以雪吻去檢查的時候沒有帶木乃伊去,只讓阿零陪著她就可以了。
阿零在報紙上找到一個口碑不錯的婦科醫院,她對著出租車司機指了指報紙上的圖片,露出微笑的表情。司機立刻會意,向阿零比了一個「ok」的收拾,然後猛地踩下油門,開始朝目的地出發了。
那家婦科醫院似乎有些遠,出租車司機甚至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飛馳著,兩岸的hua草植物飛快地「唰」一聲而過,轉眼間就被拋到了腦後。
司機的車開得卻也挺穩,雪吻和阿零巴在出租車的窗戶上左右望了一會兒,不久就有些昏昏欲睡,轉為靠著椅背淺淺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雪吻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習慣xing地向窗外望去——唉?外邊的hua草植物怎么都停下不動了?
不對,應該說這兩出租車怎么不動了?
雪吻疑惑地探頭望了望前座的司機,誰知那絡腮胡子的司機竟然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全身裹著綳帶的木乃伊!!
副駕駛上也坐著一個同樣打扮的木乃伊,只是它的綳帶比前面那只略微臟了一點。
雪吻幾乎要以為是包子和全不露追過來了,但下一刻,她又從倒車鏡里看到,那兩只木乃伊的眼瞳皆是黯淡無光的渾濁褐se,不是她家包子,也不是全不露……
褐眼木乃伊似乎感覺到雪吻醒來,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雪吻莫名地打了一個冷顫,她膽怯地往後退縮了一步,打著哆嗦說:「別,別過來……」
那只褐眼木乃伊鳥都不鳥她,轉身不知抄起了什么堅硬的物體,毫不留情地重敲上雪吻的頭頂,擊出一陣「嘭——」的悶響。
雪吻眼冒金星,身子很無力地在空氣中搖曳了幾圈,最後重重地倒了下去。
眼前徹底昏暗的前一秒,雪吻腦中突然涌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
她和阿零大概是被什么凶狠的木乃伊綁架了…….
再次醒來,雪吻和阿零已經離開了出租車,被兩只木乃伊扛著在大街小巷里穿梭。阿零睡得很死,好像從來沒有醒過一般。雪吻是被褐眼木乃伊不小心摔在地上,摔醒的。
雪吻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股,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褐眼木乃伊走上前去,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又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扛著。
這次褐眼木乃伊沒有再次直接一錘敲暈她,是個值得慶幸的好事。
雪吻被其中一只褐眼木乃伊扛著顛簸顛簸地走了好遠一段路,在確定了她自己和阿零暫時都沒有少一gen毛後,雪吻試著跟這兩只外表看似凶狠的褐眼木乃伊溝通。
她拍了拍扛著她的那只木乃伊的肩膀,打手勢說【兄弟,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褐眼木乃伊很冷酷地看了她一眼,沒回話,又轉過頭去繼續走路了。雪吻被無視了。
雪吻憋屈地咽了咽口水,又壯著膽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接再厲地問道【兄弟,你要把我抓到哪去啊……?】
另外一只褐眼木乃伊似乎嫌棄雪吻吵鬧,朝她吼了一聲,說【不要吵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們正在回木乃伊基地的路上的!】
雪吻身下的這只木乃伊也義憤填膺地吼了一聲,嚴肅地附和著說【對!我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們正在回木乃伊基地的路上的!】
【……】雪吻囧囧然,【好吧,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我已經知道我們正在回木乃伊基地的路上的!】
褐眼木乃伊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算你識相!】然後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雪吻徹底無語了.
雪吻不知道自己被扛著走了多久,她一直在思考著該怎么逃走,後來思考得太久她也累了,便就著褐眼木乃伊的肩膀睡了一個小覺。
醒來時,她發現兩只褐眼木乃伊突然停住了腳步,正面對著一堵牆發呆,大眼瞪小眼互相膠流著。
木乃伊a:「咔嗦努卡咪啦嘻嗒!」
木乃伊b:「啊咧喂嘎嘎嗦穆西西嗦?」
木乃伊a:「嗯兌唔嚅咪啦咔嘻噓噓噓!」
木乃伊b:「咪喲哎木拉切切塔啞!」
「……」雪吻再次發囧了,心里猜想著這兩只木乃伊該不會迷路了吧⊙﹏⊙‖i
有他們這樣打劫人的嗎啊……
褐眼木乃伊後知後覺地發現雪吻醒來了,他現在心情不好,所以沒有手下留情,又直接一拳招呼過去,將她打暈了。
雪吻欲哭又無淚…….
這一次雪吻昏睡了很久,朦朦朧朧中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帶上了火車,還被塞進了放行李的窄小空間tat。
阿零途中似乎醒過一次,但也被褐眼木乃伊給一拳頭敲暈了,跟雪吻一樣被塞進了放行李的火車廂。
這輛火車行駛了將近三個小時,兩只褐眼木乃伊又扛著雪吻和阿零下了火車。
火車廂里空氣不流通,雪吻偶爾醒來,就會默默地找一個小角落嘔吐。現在終於能下車,呼吸到新鮮流動的空氣了,雪吻連忙長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為了避免再次遭受木乃伊的拳頭的親吻,雪吻雖然神志已經清醒,卻仍舊眯著眼睛裝睡。一路上,她曾經無數次嘗試過趁著兩只木乃伊睡覺的時候逃出去,但那兩只木乃伊似乎j力非常旺盛,一路走來從未停下休息過,更別說閉上眼睛睡覺了。
雪吻gen本找不到適合逃走的契機,只能任由兩只褐眼木乃伊帶著自己和阿零越走越遠。
從火車站出來後,兩只褐眼木乃伊挑了幾條幽深僻靜的小巷子來行路,以免被路人各種各樣怪異驚奇的眼神圍觀。
一路上拐拐繞繞地走,兩只褐眼木乃伊又迷路了好幾次,終於在傍晚將近時帶著雪吻和阿零成功地抵達了目的地,所謂的「木乃伊的基地」。
那是一棟極具歐美風情的巨型別墅,別墅周圍圍著一圈矮短的茹白se柵欄,後hua園里青草芳香,各se芍葯盛放,蝴蝶翩翩飛舞,偶爾有麻雀撲扇著翅膀飛上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
雪吻的大腦起初尚未反應過來眼前的藍白se優雅別墅便是兩只褐眼木乃伊的最終目的地,還以為他們倆又走錯路了。
這時,扛著雪吻的那只木乃伊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張磁卡,放在鏤空大鐵門前的感應器上「嘀」了一聲,兩扇大鐵門開始緩緩向里展開,給褐眼木乃伊鋪了一條寬闊的鵝卵石大道。
雪吻目瞪口呆地看著褐眼木乃伊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心里暗暗感嘆著:擦!有錢人家就是奢華!
這時,褐眼木乃伊突然回頭看了雪吻一眼,雪吻連忙閉上眼睛裝睡,連睫毛都在緊張地輕微顫抖。
褐眼木乃伊只當她在做噩夢,便也放松了警惕心,轉過頭去,大膽地邁開腳步,扛著雪吻走進了大鐵門內。另一只木乃伊扛著阿零緊跟其後。
兩只木乃伊都赤著腳沒穿鞋,走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自然免不了被戳痛,他們嗷嗷大叫地左跳一下、右蹦一下,震得雪吻又是一陣狂烈的欲嘔感。
好不容易穿過hua園,鵝卵石鋪就的道路終於走完了。兩只木乃伊像是結束了噩夢般地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雪吻更是松了一口氣,再這么震下去,沒准她肚子里那個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生命也要被震死了。
兩只褐眼木乃伊輕車熟路地帶著雪吻和阿零走進了最中央的那棟洋房里,推開大門,拐個彎,沿著漢白玉石鋪就的環形樓型登上了二樓,接著推開了一扇巧克力顏se的房門。
雪吻一路上看到許多包裹著白布的木乃伊悠閑地走來走去,走去走來。他們有些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有些則成群地在玩老鷹捉小雞,還有些甚至在親昵地幫互相抓虱子。
雪吻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只木乃伊聚在一起,不免驚駭地咽了咽口水。她突然想起季岸曾經說過他家後院里也圈養著很多只母木乃伊,想來大概跟這里的景象是模棱兩可的。
房門被推開,房間里的耀眼光芒猛地迸設出來,雪吻微微眯了眯眼睛,向那光源處望去。
一個紫se的身影背對著她坐在深棕se的老板椅上,聽到開門的響靜後緩緩轉過身來,略微抬眸望向雪吻。
那是一張有些熟悉的面龐,一雙魅惑的深紫se眸子鑲嵌在j致的面容上,讓雪吻記憶猶新.
夜se降臨,大地被一片濃濃的黑暗籠罩著,飄渺如煙的雲霧遮擋在一枚剛升起的新月前,月光稀疏,如流水般徐徐不斷地傾瀉而下。
包子在電視機前呆了整整一天。雪吻早上出門前反復命令過他不可以搗亂!不可以亂跑!更不可以跟蹤!否則今晚不給他吃r不給他親包子不跟他睡覺。
聽雪吻這樣警告,包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聽命且乖巧地在賓館房間里獨自呆了一天,哪里也不敢去。就連全不露來敲門找他出去抓螞蟻,他也堅決地閉上眼睛、關上耳朵,當作聽不見。
強忍著想出去玩的念頭從太y升起一直熬到了太y落下,包子終於坐不住了。他走到落地窗外,焦急地睜大眼睛向樓下四處張望著,希望能尋找到雪吻歸家的身影。
現在時間並不算太晚,但樓下的小巷里卻空無一人,暗黃的燈光周圍飛繞著幾只小飛蟻,垃圾桶旁一只大公狗正歡愉地搖曳著尾巴,彎著腰在垃圾堆里尋找著人類吃剩的食物。
包子抿了抿嘴巴,隨後朝它丟去一塊小石頭。公狗受驚,回過身膽怯地瞅了包子一眼,見他全身裹著白布,像是從恐怖片里飄出來的一樣,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嗷嗚一聲掉頭跑走了。
包子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正所謂「自己的快樂通常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這話果然沒錯!
這時,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了一塊小石子,「嘭」的一聲輕響擊中了包子的後腦勺。包子「哎喲」一聲抱頭痛叫,皺著眉毛轉過頭去,就見隔壁的y台上一個笑得幸災樂禍又顫抖不已的身影正朝他揮舞著手,是全不露。
包子又揉了揉被砸中的地方,決定暫不與他計較,只問【你知道雪吻去哪了嗎?】
全不露如實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阿零到現在也還沒回來呢……】
聞言,包子神se凜了凜,又問【她走前有沒有說大概幾點回來?】
這次全不露點了點頭,說【嗯,她說傍晚之前會回來的……】說著,全不露頓了一下,回頭望著天邊的晚霞,又愣了一下,驚訝地大叫【哎呀!……已經傍晚了呀!?】
他早上只不過出去玩了一會兒螞蟻、樂此不疲地把蟻群們好不容易才搬運回巢*的食物放回原地、看著它們焦急地原地轉圈圈;下午他又只不過睡了一覺,這一覺醒來竟然就已經傍晚了?
包子似有若無地蹬了全不露一眼,什么也沒說,隨後迅速走回了房間里,伸手關上落地窗和窗簾。
他在衣櫃中尋了一件黑se外套穿在身上,又去雪吻的行李包中翻出幾張粉紅se的毛爺爺揣進兜里,然後走到鞋架前三下兩下套上板鞋,准備去隔壁找全不露出發去找雪吻和阿零。
空氣中還殘余著少許屬於的雪吻的淡淡體香味,只不過如今那淡香中卻還混雜著一絲讓他不悅的其他人的氣味。
包子不安地皺了皺眉毛,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那個人還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就算雪吻的莫名晚歸真的與那人牽上關系,那也千萬保佑他沒有對她做任何傷害的事才好!
否則,他一定會一把火把他j心養成的芍葯hua們給統統燒光!
【捂面】為什么在最後一段話里感覺到包子與抓雪吻那人jq滿滿啊= =。
灰常傲嬌的收屍者
包子和全不露一路追尋著雪吻和阿零的氣息,路過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地方,最後很是郁悶地停在了一堵高大的紅牆前。
包子憂慮地撓了撓腦袋,左右望了望,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角落里的一灘暗紅se血跡上。血還沒有gan,看來是最近才留下的。
包子像是瘋了一般地沖過去,猛地跪倒在灘血的前面,目光保持著沒有焦距地發著呆,然而眼角卻在不知不覺中落下了兩行清淚。
相比起來,全不露顯得淡定多了。他也走到灘血的旁邊,彎下腰、皺起鼻子使勁地對著血跡嗅了嗅,半晌後有些無奈地戳了戳包子,又朝他指了指牆的對面。
包子回頭淚眼模糊地瞅著他,【gan什么?】
【這個是雞血不是人血……】全不露咽了咽口水,提醒道。爾後,他又指了指牆的對面,補充道【那邊是殺雞場……】
聞言,包子一怔,半晌沒有說一句話……
全不露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你家雪吻還沒有死呢。】
……包子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後伸出兩只小拳頭搓了搓略顯紅腫的眼睛,將眼淚擦gan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掉了個頭,繼續起航.
十一點將近時,包子和全不露來到了一個火車站。
現在他們已經不用追蹤著雪吻和阿零的氣味來行路了,包子有十成把握雪吻是被那個人給抓走了。
雖然他一輩子都不想回到那個跟*蟲似的人身邊,不過既然他的女人在那里,他必定要回去將她帶出來。
售票時,雙方出現了語言溝通的障礙。
全不露吱吱唔唔了半天,售票員硬是沒弄懂他在講什么。最後還是包子聰明些,他指了指貼在牆上的地圖,向售票員點明要去的地點後,又特地補充道:「嗚——轟~隆~轟~隆,no!嗚——轟隆轟隆轟隆,yes!」最後伸出手指比了個「v」。
包子的意思是他想要兩張快車票,而不是慢車票。
售票員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收了錢後立馬給了他兩張快車票,包子和全不露得以成功地登上火車。
他倆在火車上眯著眼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後偷了點同座的人的柚子來填填肚子,到站時還未等火車停下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這里離基地還有些遠,如果步行的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個猴年馬月,包子和全不露商量一番後決定挑幾條人少的巷子來前進,這樣他們可以采用飛行的方式來代筆步行,時間也能夠省去很多。
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遲疑和停留,兩只木乃伊很快就抵達了一棟淺se調的大別墅前。包子本還想問全不露是否要跟他一起回基地、現在掉頭走還來得及,不過見全不露一臉堅定的模樣望著前方,心中便也知曉答案了。
包子和全不露並肩走進大廳時,仍有幾只夜貓子木乃伊窩在沙發上樂此不疲地打著斗地主,其中一只木乃伊朝包子和全不露揮了揮爪子,友好地笑道【半島、索西,好久不見啊~要不要過來玩玩?】
乍聞這名字,包子尚未反應過來是在叫他,他嗯唔地應了個聲,拒絕了。
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興奮的呼喚聲,「矮油……半島、索西,歡迎回來喔……」
包子和全不露齊刷刷地抬起頭去望著聲源,不禁有些一個頭兩個大。
沒見這么久,這個人怎么還是一點都沒變…….
雪吻確定自己是見過這個穿紫衣的男人的,就在,就在……
紫衣男人坐在老板椅上,就目前來說,他的海拔是要比她矮的,但他身周凝固著的氣場讓雪吻莫名地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了。紫衣男人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覺得在哪里見過我?」
雪吻完全被帶動地點了點頭,說:「嗯……在那家西餐廳里見過……我從廁所出來不小心撞到你了。」
紫衣男人點了點頭,又說:「其實你還見過我一次,只不過那一次我易了容,所以你認不出來。」
雪吻愣了一下,問:「哪一次?」
「同樣在為威基基海灘的一家甜品店里,我易容成夏威夷人,c了你的隊。」
雪吻「喔!」地一聲恍然大悟,倏地回想起那個態度惡劣的c隊黑衣大漢了。
只不過……跟眼前面容j致而魅惑的男人比起來,相差未免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