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1 / 2)

晚愛 未知 6009 字 2021-01-25

我尖叫,推他一把,一邊手忙腳亂取了面巾紙拭臉,我看了他的穿著,說:「怎么穿這么少,現在可是零下三度耶」忙緊緊握著他的手,想以自身的熱度把他捂暖和。這個辦法不大行,然後又趕緊回到車子里,車子里有暖氣,暖洋洋的,一如我的心房,正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我把頭靠在他肩膀,想象著兩年前,我也是這么靠他肩上,但那時卻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若現在幸福滿滿地傳遍周身。

「為什么要約在這兒見面?」這是存在我心頭整整一個星期的疑惑。

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一來,我要去鄭州視察那邊工廠的運作情況,二來,你不是還有養父嗎?順便拜訪一下。三來,在這里見面很好,天高皇帝遠,不會有人跳出來說東說西的或許你還不知道,那邊可是亂套了。」

我忍不住捶他,「就你心眼兒多,什么都算計好的。」忽然又想到他剛才說過的話,不禁奇怪地問道:「怎么你的工廠也設在鄭州?」前邊有個十字路口,忙讓他往左邊開。

他方向盤左打,然後斜我一眼,「鄭州j通發達,工廠林立,這兒好招工,勞動力也低廉,並且政府對外商投資很是熱忱,有優惠政策。」

和聶辰的理由一個樣呢,想到聶辰,又是一陣輕嘆。

「怎么了?」他望我一眼。

我正待說話,但車子已駛到自家門口了,便讓他停下車來。父親人緣挺不錯,再加上山東人熱情好客又愛打堆,家中總會有鄰居串門子,今天也不例外,家里也坐了好幾位鄰居大爺大娘,正坐在堂子里聊天呢。

「我想,雖然你凡事都算計得極好,但也有不如意的時候。」

里邊已經有人出來了,正好奇地瞧著我們的車子,成亦海把車子熄了火,卻不急著下車,只是側頭看我,「為什么這么說?」

我笑了笑,說:「我父親可不是一般人哦。」聶辰那樣的人物都沒能過父親那一關,估計他也是凶多吉少。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亦海居然輕易就過了父親那關。

把亦海介紹給父親,如上次那般,喝酒喝到晚上,只是這次不再是啤酒,而是30度左右的白酒。望著他們談得興高采烈,我想,估計和上次一樣,又要喝到深夜了,便不去管他們,開足了空調,准備足了下酒菜,便睡覺去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耳邊還能依稀聽到他們的談話聲,再度翻了身,我猶在想,這么個天氣,再打地鋪,亦海估計明天得去掛急診了。今天瞧他穿那么少,他的行李也沒有御寒之物,這里離市區還有點距離,只有暫時找父親的衣物給他穿著,只是不知那么重形象的他會不會穿了。

又想了許多,雜七雜八的弄得頭昏腦脹,最後終於睡著了。

等我半夜醒來,發現身上壓著個重物,幾乎把我壓斷氣,推了推,居然是亦海,嘿,這小子挺有本事的嘛,居然背著父親摸進我房里來了。

亦海被我推醒了,迎著黑暗,我只看到他雙眼發出綠油油的光來,如同山坳里的野狼,見到美味的食物般興奮。

「哎,你怎么進入我房間來了?」

「天氣這么冷,大家擠到一起暖和。」他開始剝我衣服,我忙阻止他,「別別別,爸爸還在呢,你要我明天怎么見人?」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爸讓你睡我房里的?」

他嘿嘿地笑了下:「你說呢?」

我吃驚之余,不免奇怪,「我爸一向注重門風,規矩一大堆的,你是怎么通過他的考驗的?」

他只顧著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卻不肯回答,又在我脖子處輕輕地啃著,我被他啃得麻麻癢癢的,體內也被他挑起了欲望,但想到父親平時候的嚴厲,不敢造次,只能推開他,制止他使亂的狼爪,「今晚你最好給我安份一點。」

「我已經忍了兩年了。」他聲音好生委屈,但雙手仍是不肯安份四處游移,我聽在耳里,心頭又酸又軟。

私底下問了父親,父親說,「這小子雖然也j險了點,但為人實在。他肯為你付出,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隱瞞我。」

我愣住,就這樣?

父親不滿地敲我的頭,「不然還有怎樣?知足吧你,他對你是真心的。別錯過了,趕緊把他抓住,不然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我問父親是如何看出亦海對我一片真心,還有,當初聶辰也是恭恭敬敬的,為何父親不看好他,偏看好亦海?

父親噠吧著他的水煙斗,細細眯著眼,慢吞吞地道:「亦海和那位聶先生,我都是一視同仁,都各自問了他們兩個問題。」

我更加不解,又追問是哪兩個問題。

「他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穿的什么衣裳。第二個嘛,略有不同,仍是你的著裝。那位聶先生說時間太遠了,不記得了。只記得你穿著棉t恤和牛仔褲。倒是亦海,回答得很詳細。」父親看我一眼,語氣有些沉重,「我心頭卻很難受,都是我不好,讓你和夏爾受委屈了。」

怎么說著說著又偏題了?

父親又說:「那位聶先生也是極好的人物,對你也還算有心,但他居然對我耍滑頭。問他的家世,他避開不談,還有,他感情史太豐富了,這么一個老油條,你這溫吞x子,會吃虧的。」又看了眼在外邊擦拭皮鞋的亦海,又道:「這小子不錯,昨晚就那么點時間,偷偷看了你無數回了。」

告別父親,跟隨亦海去了鄭州。

車子上路後,我便迫不及待地問他,「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穿了什么樣的衣服?」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左手握了方向盤,右手放在腿邊,姿勢瀟灑,側面也很好看,我看得有些呆了。

他一邊看路況,一邊說:「你真想知道?」

我狠狠點頭,實在很想知道,他就單憑一句話就能把父親搞定。真的太有玄機了,說不定,以後把他傳給燦燦,用來對付他的未來岳父也不錯。

成氏制葯也是幾年前才在鄭州設了廠房,規模當然不及聶氏三間大廠占地三千多畝,員工上萬的浩大規模,成氏制葯只有二十多公頃的廠房面積。聽亦海說,准備再加大資金擴建廠房,他此次前來,便是應對擴張之事,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便留在了賓館里。

想到亦海穿得極少,鄭州天氣也是極冷,雖然他說自己身體棒,廠房內也設有空調,出入都有車子接送,接觸冷空氣的時候少,但這么冷的天氣,估計也容易感冒,便去商場買了幾件羊毛衫及厚厚的棉衣。

晚上天已黑盡,亦海才回來,一臉的青s,噴嚏打不停,我雙手環胸,扁嘴斥道:「活該!」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但,很快,活該的人就變成我了。

因為賭氣不理他,我一個人獨自睡了一晚,第二天他便開始咳嗽,伴隨38度的中燒,一副病兮兮的可憐樣,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再兼糊里糊塗的,他說他病得全身沒力氣了。

我有些懷疑,就算發燒也不至於成這樣嘛。

這里可不是成家的大本營,可以讓私人醫生隨傳隨到,好說歹說把他押到診所看病,他白著臉出去,黑著臉回來。一到賓館便想脫掉身上的毛衣,我咬牙切齒斥道:「你要是敢脫掉,我鐵定不理你。」

他脫毛衣的動作停止了,滿臉無奈,「我不就是實話實說嘛,何必這么報復於我。」

我作勢揪他,「你還說,你還說!」這家伙也忒臉皮厚,不知羞恥,居然當著醫生護士及所有病人的面,問醫生:「我感冒了,會不會傳染人?」

醫生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護士輕快地答道::「只要不是呼吸道感染,不會傳染的。」

剛開始我還感動他居然如此心細,但下一刻,他就拉著我的手,喜氣洋洋地說:「那今晚我們可以睡一張床了。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包括醫生在內的所有在場人員,俱都曖昧地笑了起來。

我羞得臉上滾燙滾燙,又氣又恨,他卻一臉得意洋洋,我恨極,趁醫生說要替他聽肺音時,三五下便除去他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邊鵝黃s綉卡通嬰兒圖案的羊毛衫來。

想到護士取笑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還穿卡通圖案毛衣時,他又窘又忿地瞪我的模樣,便忍不住想笑。

我指了他胸前肥肥胖胖大胖嬰兒圖案,說:「不錯嘛,護士說你穿的好可愛。」下一秒,我尖叫起來,這個混賬,居然把我撲倒在床上他不是病得沒力氣嗎?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勁?

「親愛的,」他鼻息噴在我臉上,雙手開始往我的衣服下擺處探去,然後上移,來到我的胸口,透過內衣揉捏我的柔軟,「診所你臉紅的模樣,也好可愛。」

說起這個,我又來氣了,狠狠揪他一把,「你還好意思說,沒見過你這么j蟲上腦的家伙。」居然就那樣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他振振有詞,「我只是實話實說呀。」

「你這叫s,你知不知道?」

「這能怪我嗎?誰叫你不給我r吃。」他滿臉委屈,「前天晚上,你顧忌著你爸,沒讓我吃,但昨晚,你卻故意吊著我的胃口。」

想著昨晚他哀怨的神情,又忍不住發笑,「活該,誰叫你那樣說我。」發現他的手居然扯破了我的內衣,還大力撩起我的上衣,露出胸前的肌膚,我推他,扯下衣服,故意說道:「我可是g煸四季豆,做我的丈夫肯定會郁悶的。」昨天在車上時,我問他,當初第一次見我時,我穿什么樣的衣服,他倒好,竹筒子倒豆,說得清清楚楚,還添油加醋。

「別提了,頭發又枯又黃,還分了叉,亂七八糟的扎到一起,活像三五天沒梳過頭。衣服褲子一點都不合身,鞋子又破又舊,活像是從難民營里出來一樣。臉上沒有一丁點兒r,骨瘦如柴,簡直就一g煸四季豆。當時我就想啊,都已經15歲了還這副模樣,估計以後誰要是做了你的丈夫都會很郁悶。」

他說的也太誇張了點,當時我就發了怒,狠狠地揪了他一把,要不是顧忌他在開車,肯定還會咬他兩口的。

他邪笑著重新來到我的胸部,恍然大悟,「原來你給我買這么卡通毛衣時為了報復我呀。」

我冷哼一聲,「我豈是這么小心眼兒的人?之所以買卡通的衣服,只是覺得很可愛,你這家伙,周年四季頂著張嚴肅的臉,也不怕神經失調,得了面癱,所以才特意買這些衣服讓你開懷大笑的。」

他確實笑了,但卻是猙獰的笑,掐著我的臉,「還說自己大方,那昨晚為何不給我r吃?非要讓我吃素。」

我揚眉,「我就是小氣,你又怎么著?來咬我呀?」

他雙眼一亮,雙眼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這可是你說的呀……」他把我頭埋在我胸前,一場春s游戲開播,少兒不宜,閑人閃遠點。

時間過得很快,亦海預計的半個月時間轉眼便過去了。這邊的事大多處理妥當,啟程回香港了,然後,再去成家面見成氏夫婦。

我以為,成氏夫婦就算同意我和亦海的婚事,估計也會給我難堪,心里緊張之余,倒也做好了被罵的准備。但沒想到,成夫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隨和。成伯伯面s有些黑,不過對我還算客氣,真的很客氣,就好像我是一個不相g的外人般。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樣已經不錯了,至少他們沒有破口大罵或是冷嘲熱諷什么的。

後來,趁亦海上樓去,客廳里只有我和成夫人二人時,她才隱去客氣的外衣,冷淡地盯著我。

我想,她肯定還有話要對我說,於是,我說:「阿姨,我知道您心里不滿意我。您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她定定地盯我半晌,冷哼一聲:「我還能說什么

?亦海死心眼,今生今世非你不娶。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她頓了下,又說:「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我還不清楚?豈會看不出他那點心思那混小子,為了我同意你進門,故意找些讓人搓背脊骨的女人,不就是想讓我拿你們作出比較,就算你再不好,總比那些女人g凈。」

我不算驚異的,聰明如成夫人,如何不知道亦海使的y損主意?不過,就是因為心里清楚,所以才更加抓狂亦海確實夠缺德了,抓住了天底下的父母對子女的疼愛來作要挾。

我低頭,心頭澀澀的,低聲道:「對不起,阿姨」

她擺手,神s即厭又無奈,「得啦,你就要和亦海結婚了。算我上輩子欠了你們,被你們這樣子迫。」

我先是愣了下,然後心底涌出無數矛盾與復雜,輕聲叫了聲「媽」,然後誠摯地道:「謝謝你和爸爸接受我。」

她咋地睜眼,上下打量我一圈,冷哼:「相信亦海已經對你說過了,你們把婚禮辦了,就去美國吧。以後沒事別出現在我面前。至於燦燦」她頓了下,冷冷地瞟我一眼,「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燦燦還小,就暫時跟著你吧。等他再大點,就必須跟在我身邊了。你沒意見吧?」

我當然沒意見,她沒有因此要挾把燦燦帶在身邊,已是對我極大的退讓了,我還能有什么意見?

沒有在成家逗留太久,傍晚時分,亦海又載我回家,他問我,「剛才在客廳里,我媽對你說了什么?」

我想了想,總結了一句話:「你媽很開明。」

他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別高興的太早,我媽最擅長的就是面子話。」

我愣了下,「你的意思是…她還會暗地里給我絆子不成?」

「那可說不定,我自己的媽,我還不清楚嗎?」

不愧為母子,說話行事都一個樣。「那,那我該怎么辦?」

他語氣輕描淡寫的,「你也不必太緊張,趕緊替我生個大胖小子就迎刃而解。」

我狠狠地,凌厲地,重重地,輕輕地捶了他。

晚愛第三卷by可愛桃子5

先是拜訪了母親,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不稍片刻功夫,母親便對他熱情起來。一會兒給亦海張羅水果,一會兒張羅飯菜,我看在眼里,心里稍稍放下心來。

亦海回去後,我照樣詢問母親,對准女婿是否滿意。

母親瞪我一眼,斥道:「好你個小妮子,原來心里早已有人,居然瞞得我好苦。害我這一年多來白c心了。」

我傻笑地搖著她的手臂,說:「沒法子嘛,當時柳暗花不明,不願讓你替我擔心,所以便忍著沒告訴你了。」見她臉s仍然不好看,於是又輕輕地搖了搖,說:「現在不是都好了嘛,你也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了。安心做你的祖母級人物了。」然後偷笑,「只要你不怕被叫老。」

母親作勢打我,說:「別得意太早,亦海嘛,各方面都比聶辰強。只是,他的家人卻是個難題,你可有把握讓他的家人接受你?還有他的兄長,也曾是你前夫,你能保證他不會暗地里使絆。」

我想了想,應該不會的,亦城雖然x子清冷,但為人還算不錯,相信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來。

至於成家父母,亦海也說了,有燦燦作擋箭牌,相信也不會做太過分的事來。

後來母親又擔憂亦海會過不了父親那一關,母親的擔憂是對的,第二天又一起去拜訪父親,父親對他可謂是生死仇敵般,接連拋了許多尖銳問題。

「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叔嫂也能在一起。」

「別跟我講那些大道理。總之一句話,我不滿意你。」

我在一旁又急又氣,數次跺腳抗議,「爸」然後又看向亦海,希望他不要沉不住氣。

亦海安撫地對我笑了笑,握了我的手,對父親說:「伯父,很抱歉我不能令您滿意。」

我正豎著耳朵,等他的下文,哪想他卻沒再說話了,不由急了,唉,看電視上演的,准女婿第一次拜訪岳父,可謂是上刀山下火海,但甜言蜜語拍胸脯保證是必不可缺的,他怎么就就不表示一下呢?

接收到我的目光,他沖我安撫x地笑了下,然後又說:「若您不能給我們祝福,我不會舉行婚禮的。」

哎,他說的是什么渾話呀,父親一直想讓我嫁給聶辰,好親上加親,哪會稀罕他的不舉行婚禮的要挾,說不定還巴不得叫停這場婚禮呢。

果然,父親目光如箭,支支s向亦海,又狠又辣,絲毫不留情,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哦?」

「對!」亦海回答得非常中肯,「反正我兩年時間都等過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只是」

「只是什么?」父親沒有說話,說話的人是我。

我承認,我沉不住氣,我承認,我趕上父親的鎮定功夫,我也承認,我很想結婚,不想再有其他波折了。

亦海臉上出現無可奈何的笑,「只是我怕冬兒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

當時,我就恨不得一頭撞牆去,這個,這個他怎么可以亂說?

當時我真不敢形容父親臉上的神情,殺氣騰騰又恨不得一口吃了他,我從未見過父親這副模樣,有些害怕說實在的,我對父親一直有股敬畏。

他倒好,以來就把我給黑了,讓我想投訴申冤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他這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瞧,雖然父親臉s難看得要死,把亦海狠狠罵了一通,但卻不再反對我們的事了。

臨走時,父親又單獨叫住我,我們去了書房。書房布置得大氣穩重,沒有多余的裝飾,父親坐在辦公桌後,沉聲道:「真的決定了?」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