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有爪子形狀，翻閱和蓋章都不便。下午剩下的時間里，艾倫就陪著他一同翻閱公文。

他最先是跪在卡爾森對面，等待對方的視線沿著文件掃到底，再來翻頁。跪了一會兒便覺得這樣不甚方便，改換成與對方同一方向。

姿勢也逐漸從跪坐，不知不覺間換成更為舒適的趴在馬犬身邊。

安謐的時間過得很快，等到一疊文件完全看完，不符合規范或者因暫時局長不便發表意見只能待定的部分被分門別類，艾倫朝外頭一看，驚訝發現天已經黑了。

晚餐他拌了一個沙拉，卡爾森只聞了一下就嫌棄的轉開頭，艾倫只好自己吃掉，到冰箱里又找出了條羊排煎掉。

這次局長大人終於賞光吃掉了。艾倫想象等他恢復成人身時算一算卡洛里以後的表情，不咧了下嘴。

然而比起不確定的將來，自然還是當下更重要。飯後艾倫洗完手，看到馬犬起身，在客廳中轉，才猛然想起來，一天沒有帶狗出去遛了。

然而一想到這個，就難遇到個難題。艾倫只覺得背後出了一層汗，但卡爾森已經明顯很不耐煩，自己走到門前試圖扒門，艾倫只好趕緊回屋里拿出項圈和長鏈，到門口跪下舉給局長看。

「您別生氣。但您現在這狀況出去，如果不戴上這個真的很危險。」

這項圈是艾倫用過的，邊緣已經磨得十分柔軟，艾倫見局長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反駁，小心翼翼的解開後邊的扣子，給他系在脖頸上，又拿那長鏈的扣子扣在前頭。

再三道歉。「您稍微忍耐些。」才敢直起身，開了門。

馬犬在屋里困了大半天，內里雖然是卡爾森，動物天性卻是已躁動起來，一看門開，立即往前躍出，長鏈綳直，艾倫趕緊跑步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艾倫小心翼翼，不敢離局長太遠，生怕鏈子限制住他的行動，讓他不耐煩，因此速度或快或慢，全由對方控制。雖然只跑了幾英里，到後來卻氣喘吁吁，還跑的有點岔氣，倒比平日在家的鍛煉還辛苦。

眼見卡爾森剛出門的興奮勁兒逐漸消退，艾倫才敢跪下，跟他輕輕說，「咱們回去？」見對方沒有反對，起身輕輕拉了下鏈子，調轉頭往家的方向返回。

跑了這一趟之後，回家無論如何是要洗澡了。

艾倫在門口給馬犬解開項圈，看了看他的腳底，「還是我抱您進去吧。」

好在局長對洗澡這事並不反感，艾倫脫光了跟著他進去，家里沒有狗專用的香波，只能拿了局長日常用的款，慢慢在毛里搓出泡沫，再拿淋浴頭沖洗干凈。

等到沖洗干凈，不待艾倫開門，馬犬自行推開了淋浴室的門出來。艾倫拿著白毛巾想給他擦的時候，他用力抖了抖毛，水珠飛濺的到處都是，然後不等艾倫反應出去了。

等艾倫拾完浴室跟上去，卡爾森已經自己按開電視的電源，正在看cnn。

他身上的毛還濕著，艾倫拿了靜電吹風機，把暖風開到最低，以不影響他看電視的原則，慢慢的將他身上的毛吹干。

這件事說來簡單，卻也花了大半個小時，等艾倫終於滿意的拾好東西，時間已經晚了。

卡爾森打了個哈欠，這回艾倫已經看習慣了，沒再發笑，反而坐得近了些。

剛洗完澡的馬犬身上，是熟悉的男人沐浴露味道。背上的毛發金黃發亮，艾倫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