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剛醒，嘴中氣味想必十分難聞，趕緊轉過臉去，囁嚅道，「我剛醒，還沒來得及漱口。」

小王總笑了聲，到底扳過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才放開他。

「好好休息，辛苦你了。」

他走後，尹凡只覺得心里甜絲絲的，但四肢百骸的倦意和疼痛如潮水般淹來，他只想到要好好給自己挑件嫁衣，就再次昏睡了下去。

小王總出了門，便換了個表情，給他哥哥打了個電話。

「人醒過來了。你確定這樣是最有利的？」

「當然。」大王總當過兵，言語簡短，不愛多說。「生下來可就是十個億。」

小王總輕哼了一聲，拿出支煙叼在嘴里，「那也得有命生下來。醫生安排好了？」

大王總唔了一聲，給了個號碼。「多哄著點。」掛電話前特意囑咐了一下。

小王總很快知道為什么他哥那么說了。

「你不是說確定著床成功了么？」他問醫生。

「對。但這畢竟懷的是小馬駒，不是人類。生殖隔離知道不？身體不頻繁接觸父體的液，很容易把胚胎當做異體排出的。」

結論就是，還得讓凡凡時不時的被那匹種馬干，才能保證這匹小馬駒順利生下來。

小王總有點犯難。

他沒打算這么快就跟尹凡攤牌。本來的想法是等個四五個月，等到顯懷的時候再告訴他。然後隨便嚇唬嚇唬說月份大了流產有危險，再好好哄一哄，挨到月份讓他生下來。

如今若是每月起碼要補次魔的話，這謊言可就不好說了。

「要是我們找人把馬取出來，然後再注射進他子宮呢？」小王總琢磨了半天，自認想出了個高招，不料醫生搖搖頭。

「除了液里的物質以外，父體的荷爾蒙也很重要。」他頓了下，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的微笑。「再說了，若是真想要順產，經常操一操也是必須的。否則哪里生的下來。」

小王總缺乏相關知識，回去查了一下才嚇了一跳，原來人類嬰兒到10斤就已經算大的，而一匹小馬的出生體重正常的是50斤。

尹凡本人剛剛過百，小王總想象了一下在他肚子那里加上體重二分之一的重量，覺得這畫面有點懸。

然而一旦生出來

純血的馬本來就貴，更何況這可是由侍人懷孕生出的、純血的不能再純血的馬，大王總估價10億，一點都不誇張。

小王總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主意，只能等了一周，待尹凡終於養的好了些，能下地了，才安排了一次燭光晚餐，握著他的手告訴了他。

他本以為尹凡會恐慌甚至會發怒，卻不料那孩子只是蒼白著臉，垂了會眼簾，再抬起眼時怯生生的問，「這事……您以後不會嫌棄吧？」

小王總混跡商場，一向自認沒有心的，卻也覺得胸前扎痛了一下，摟過來他坐在膝蓋上，柔聲說，「我對你只有寵愛感激，怎么會瞧不起你？」

尹凡把頭埋在他肩膀里，小王總分明感到有溫熱的液體濕了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