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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茫然道:「你剛剛說犯了也什么?」

藍忘機知道他是明知故問,板著臉重復道:「你在外邊等我。」

魏無羨揮手道:「等就等,這么凶。我去玩兒你的兔子。」

於是藍忘機一個人去迎接藍啟仁的唾沫橫飛,魏無羨則被小蘋果拖著一路狂奔。小蘋果自從進了雲深不知處,仿佛格外興奮,渾身牛勁兒,魏無羨拽都拽不住它,生生給它拉到了那片郁郁青青的草地上。

草地里安靜地團著一百多團胖雪球,粉紅的三瓣嘴一撮一撮,偶爾抖抖長長的耳朵,耳朵透出粉色。小蘋果則昂著頭擠到它們中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魏無羨蹲到地上,隨手抓來一只兔子,一邊撓它的肚子一邊心道:「我上次來的時候有這么多只嗎?這是公的還是母的?哦……公的。」

想到這里,魏無羨這才發現,他居然一直以來都沒留意過小蘋果是巾幗還是須眉。於是忍不住朝那邊望了一眼。可還沒待他看個仔細,忽聽動靜,回頭察看。

一名個子嬌小的少女提著一只小籃子,正不知該不該上前,見魏無羨陡然回頭望她,一時間不知所措,羞得滿面通紅。

這少女身穿姑蘇藍氏的校服,也是端端正正地佩著一條抹額。魏無羨心道:「這可了不得!讓我撞見活的了!」

這是一名女修。一名姑蘇藍氏的女修。

姑蘇藍氏這種以刻板聞名的家族,什么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規矩自是不必說,念經一樣地從小在子弟門生們耳邊喋喋不休一萬遍。男修女修的學習區域和休息區域都嚴格分開,不越雷池一步,極少跑出自己的范圍。連外出夜獵也基本都是男女分開,要么全是男的,要么全是女的,一般不存在男女混合同行的情況,刻板到令人發指。當年魏無羨在雲深不知處求學時就基本沒在這兒見過姑娘,對雲深不知處內是否真的存在女修深感懷疑。有幾次他似乎聽到了女修們讀書的聲音,好奇想追去看看,立刻被眼尖耳尖的巡邏門生發現,喊來了藍忘機。如此幾次,魏無羨熱情耗盡,也就沒心思再去探索了。

可如今,卻是讓他頭一遭在雲深不知處里撞見了活的女修。活的!女修!

魏無羨一下子直起了腰,兩眼發光。正不由自主要走過去,小蘋果卻已經蹭的里立了起來,幾乎是撞開他,沖到了那少女身邊。

魏無羨:「?」

它挨到那少女之旁後,柔順地低下頭,主動把自己的驢頭和驢耳朵往她手底下送去。

魏無羨:「???」

那少女紅著一張臉,看著魏無羨,怔了一怔,不知道該說什么。魏無羨眯起眼,隱約覺得她有些面熟。片刻,忽然想起,這不正是那名他剛從莫家庄出來後在路上遇到、又在大梵山有過匆匆數面之緣的那名圓臉少女嗎?

哪怕是全然陌生的女子,他也能立刻嬉皮笑臉地閑扯幾句熱絡起來,何況是有過數面之緣、性格不壞的小姑娘?當即沖她揮了揮手,道:「是你啊!」

那少女顯然也對他印象深刻,無論是洗干凈臉的還是沒洗干凈臉的。扭扭捏捏一陣,絞著提籃子的雙手,悶聲道:「是我……」

魏無羨扔開那只被他摸了一把判定性別的兔子,負著手,朝她走近兩步,瞥見她籃子里的胡蘿卜和青菜,微笑道:「來喂兔子?」

那少女點點頭。剛好藍忘機現在不在,魏無羨沒事做,來了興趣,道:「要不要我幫忙?」

那少女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點了點頭,魏無羨便拿了一根蘿卜出來,兩人一齊在草地上蹲下。小蘋果把頭伸進籃子里一頓翻找,沒有翻到蘋果,勉為其難叼了一根胡蘿卜出來,將就著啃啃。

籃子里的胡蘿卜十分新鮮,魏無羨自己先咬掉了一截,這才送到兔子嘴邊,問道:「這些兔子一直是你在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