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的存在。
蘇燕豐擦了擦手,轉過身風輕雲淡的對一旁的人說了一句:「送他去醫院,讓醫生好好給他接接骨。」語氣里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只是蘇燕豐話音剛落,就聽到那個剛剛還一臉痛苦的人咬牙發狠道:「蘇燕豐,你今天沒弄死我,下次我叫你生不如死。」
蘇燕豐瞬間覺得一股涼意從脊骨竄上來,炸得他頭皮發麻,這個人怎么到了如此狼狽無助的地步還敢對他放狠話?
他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為何如此篤定有一天能踩在他頭上為所欲為?
是誰給的他勇氣?他能有什么依仗?毓已經厭棄他了。
倍覺可笑的蘇燕豐攤攤手,連頭都沒回,非常藐視的離開了這間看起來十分破舊空曠的倉庫。
蘇燕豐雖然離開了,可他的打手們卻確確實實的被鄭之南凶狠的神情鎮住,本來想隨隨便便扔到路邊,但最後商量了下,還是規規矩矩的按照蘇燕豐的指示將鄭之南送到了醫院,還付了住院。
接骨的時候鄭之南沒有讓麻醉師為他打麻葯,他要記住這疼,也記住蘇燕豐這個自以為是的賤人。
總有一天,他要蘇燕豐後悔對他做的一切。
喜歡毓是嗎?
呵呵,就要叫你好好看看,你喜歡的人喜歡了你最討厭的人的滋味,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蘇燕豐離開倉庫後就去找了毓,他知道毓今天晚上回國,他更知道這種事兒,與其讓毓從別人口中知道,不如自己先說清楚。
「你說什么?」彼時的毓剛從機場回來,還沒喝口水,蘇燕豐就找上他說忍不住去找了鄭之南麻煩,教訓了他一頓。
蘇燕豐看到毓凌厲的眼神,心中一緊,繼續道:「我知道我背著你這么做不對,可是我一想到他那么惡心就忍不下這口氣。」
毓脫下西裝外套,看一眼蘇燕豐,嘆了口氣,忍下翻騰的內心,語氣平靜地問他:「你對他做了什么?」脫下外套後,毓坐到了沙發上,接過佣人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敲斷了他的手臂。」
毓瞬時抬眸看向蘇燕豐,放下杯子站起來說:「你敲斷了他的手臂?你知不知道他這雙手對於他來說有多重要?!」毓怎么都沒想到蘇燕豐會這么狠,他以為,頂多是不傷筋動骨的打他一頓,畢竟維維是他的孩子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也的確隱瞞了他。
蘇燕豐看到毓不贊同甚至是惱怒的神情,不甘心道:「你覺得我惡毒?可他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更惡毒?簡直是沒有良知!而且他還特別有恃無恐,我一氣之下就敲斷了他的手臂。」
毓拿起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對蘇燕豐冷冷地說:「燕豐,我感激你當初的提醒,讓我發現了我從未想過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但關於鄭之南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插手。」
看到毓生氣了,蘇燕豐不敢反駁,聲音低低的回了一句:「好」然後看到毓拿著衣服往外走,問了一句,「你要去哪兒?」
「去見他。」
去見他,為什么?他都對你做了那么惡心的事情,你還要去看他?他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