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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住下去也是浪時間,加上今天蘇燕豐過來了,他的目的達到,還住在這里干什么,演純情男孩真的演夠了。

而且按照毓的性格和處事方法,一定會讓蘇燕豐趁此跟他解除誤會,並且道歉,蘇燕豐肯定會掙扎反對,但最後也絕對會為了毓表示出順從。

鄭之南覺得,一個可以隱忍這么多年心中的喜歡不對暗戀對象說出來,就算百般不願,也會順從對方的提議。

但他鄭之南絕不接受所謂的道歉,如果接受了,後面還怎么拾蘇燕豐?他說到做到,可不是罵著玩玩兒而已。

他敲斷了他的手臂,就像用輕描淡寫的一句道歉來把這事兒揭過去,怎么可能?

原主或許會為了毓諒解對方,但他鄭之南並不會這么選擇。

現在他所遭遇的不幸,皆是因毓而起,如果毓讓原主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要獲得原諒,那么蘇燕豐敲斷他的手,是不是也應該站在蘇燕豐的角度去思考事情,然後笑笑說,沒關系,只是一只手而已,斷了就斷了?

毓可以因為和原主有情而消融一些恨意,蘇燕豐又憑什么?

毓是他攻略的對象,他不能對他太冷淡,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蘇燕豐就沒有什么需要顧及的了,不然就太憋屈了。

所以在蘇燕豐和毓在書房里為此爭論的時候,鄭之南回房間拎著東西一身輕松的離開了。

在毓這里住了差不多快一個星期,手臂消腫後也沒有之前那么疼了,可以自己做點事情,雖然傷筋動骨一百天,但總不能因為手臂骨折就兩三個月不回家。

躲幾天沒問題,不回家在外面待兩三個月才叫奇怪。

鄭之南在地鐵上的時候,發現他離開的毓打電話給他,鄭之南沒接,最後毓又發了短信給他,問他為什么走了,沒有責怪的意思,甚至還帶了一絲絲的小心翼翼,熟知毓性格的人如果看到這樣的毓,一定會大驚失色,毓從不會對一個人小心翼翼。

鄭之南沒有提蘇燕豐,而是對毓說:「在你這里叨擾夠久了,維維昨天打電話還在問我什么時候回去陪他玩,我也要開學了,一直住在你那里也不是事兒,加上手臂好多了,看你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怕打擾你,所以沒有跟你說,抱歉。」特別的風輕雲淡,完全沒把蘇燕豐的到來當成一回事。

聽到鄭之南說抱歉,毓的心情更復雜了。

而在書房的蘇燕豐看到毓嘆了口氣,知道鄭之南離開的那一刻才叫松了口氣。

他完全無法想象要給鄭之南認錯的樣子。

他很想告訴毓,不是他想的那樣,鄭之南並不單純,但他知道,此時此刻的毓並不會相信他的話。

長這么大,對於毓,蘇燕豐頭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做威脅,這種感覺如此陌生,又如此叫他不安。

總有種,他在慢慢失去這個男人,明明,不該這樣的。

蘇燕豐對放下手機的毓說:「毓,我傷的是他的手,就算我說了抱歉,你覺得他會原諒我嗎?」

毓語氣淡淡地說:「燕豐,你還不明白嗎?不管他原不原諒,抱歉的話還是要說的,這是態度問題,不能因為他不會原諒你,你就覺得說抱歉是多余的。」

毓的話沒有錯,但蘇燕豐已經聽不進去,因為毓根本不懂他的心,其實和原諒沒關系,是他在恐懼有一天毓會離開他。

不管如何,他和鄭之南都是對立面,所以抱歉真的是多余的話啊,可是蘇燕豐不敢挑明一切,只能暗自咀嚼這枚苦果。

心中苦澀的蘇燕豐還要佯裝鎮定的對毓說:「可你總得給我個理由,說服我的理由啊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