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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的多,根本沒坐住,看到毓旁邊的鄭之南就站了起來往他們兩人的方向走了幾步,對毓說:「毓啊,我們燕豐是有什么做的不對的,你的男朋友將他打的這么狠?如果他做的不對,你和嬸嬸說,嬸嬸帶他給你賠個不是,只要你不傷害燕豐,嬸嬸給你下跪都行。」說著說著,肖雅腿一彎,仿佛要跪下來,旁人肯定不會讓他跪,蘇柏宇和蘇燕豐都去拉肖雅,盛周也往前走了一步,虛攔了一下肖雅。

毓加快步子,沉著臉走過去給肖雅鞠了一躬讓他們坐下來說。

「嬸嬸別這樣,這件事其實是我的錯。」

肖雅重新坐下來後聞言立即大聲道:「什么你的錯,這事情完全是個誤會,有些人卻心胸狹隘,根本不給我家燕豐道歉的機會,伺機報復,將他打成這樣!他打的時候就沒想過你和燕豐是打小的交情嗎?他看不上燕豐,看不上蘇家,是不是連你毓他都沒放在眼里,不然他怎么會這么囂張!」肖雅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蘇柏宇也是氣的臉紅,眼神掃向依舊神情平靜的鄭之南。

盛周佯裝微怒的看向鄭之南,讓他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你蘇嬸嬸說你昨天在會所里將燕豐打成這樣的,到底是為什么?我聽了你蘇叔叔的話,也要聽聽你的解釋。」

鄭之南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然後掃一眼蘇燕豐看著蘇柏宇說:「我為什么打斷蘇燕豐的手臂很簡單,因為他之前打斷了我的手臂,恰好我這手臂對我很重要,重要到斷了手臂後再也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讓我很痛苦,本以為時間會讓我淡忘這痛苦,卻並沒有,反倒越來越備受折磨,那天在會所看到他,又想起了這份痛苦,便沒忍住,我不需要他給我道歉,我只要他也感受斷骨的滋味,然後一筆勾銷。」神情和態度都坦坦盪盪的讓人根本無法指責。

他打斷了我的手,我也打斷他的手,有問題嗎?

肖雅聞言,更加惱怒,急躁地對鄭之南說:「我們燕豐打斷你的手臂是不對,可那是為了毓,為他出氣,畢竟你做了讓他們氣憤的事情,雖然後面發現是個誤會,可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卻忽然報復,燕豐並不是故意要找你晦氣,而是誤會,你呢?你完全就是故意的!故意要這么對他!你心腸太毒了!真不知道毓看上了你哪點?!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毓在一起!」

鄭之南非常理所當然地點頭說:「對啊,我是故意的,我沒有說我是無意的,而且……我只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能給貴公子長個記性不是嗎?在問題沒有得到確鑿的論證就跑來折磨羞辱別人,事情過去了,就以為事情可以揭過去?抱歉,別人或許會,但我不會,因為我根本忘不掉他敲斷我手臂的樣子,只有讓他也嘗一嘗這個滋味,我才能真正的放下,至於毓看上我哪點,那你得問他」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毓,然後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蘇柏宇聽不下去,直接站了起來,指著鄭之南的臉說:「混賬,怎么和長輩說話的!簡直沒有教養!小小年紀就心腸如此歹毒」然後扭頭看向毓和盛周說:「這樣的人,真的確定要他進家?毓,你准備怎么給我個滿意的答復?燕豐的事情,你就打算讓他一直這么羞辱我們下去嗎?叔叔嬸嬸是哪點讓你這么恨了?讓一個外人這么對我們?」

被點名的毓看到蘇柏宇站起來,也站起來回話,如鄭之南一樣平靜的語氣,他直直的與蘇柏宇對視說:「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燕豐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誤會了之南,將之南的手敲斷了,不管我知不知情,在這點上我也愧疚之南,所以他敲斷燕豐的選擇,我無從置喙,但燕豐被之南這樣對待,也是因為我的關系而連累了燕豐,其實他們兩個的出發點都我都沒辦法去說什么,錯在我,燕豐關心我,因為誤會傷害了之南,又因為這一層關系被之南以牙還牙,他們兩個我都不會去指責太多,所以最有錯的人其實是我。」

蘇家夫婦看到毓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心中焦急,怕這事兒就這么不了了之,肖雅立即說:「毓你說的理是這個理,可是都過去了這么久,這個鄭之南嫉恨了這么久才報復回去,你不覺得他的心太狠太毒了嗎?好,你們都說是因為我家燕豐先招惹的他,被以牙還牙,我認了,可他還弄傷了燕豐的手,將他的手背都用玻璃戳爛了,有一處還戳穿了又怎么說?別的不求,嬸嬸讓他給燕豐道個歉可以嗎?道歉後,我們概不追究。」說是道歉,毓知道沒有那么簡單。

但還是問蘇柏宇和肖雅道:「怎么道歉?我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