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所作所為又怎么可能是對的。
錯的是他們。
是他。
鄭之南從洗手間出來,看著秦鶴說:「放我離開。」
面前站著的是秦鶴深深在意和曾經在午夜夢回極力壓抑自己不要去愛上他的人,他知道鄭之南不會原諒他,所以更知道一旦放他離開,自己就再也別想擁有他。
秦鶴的腦海里再次回想在北境城的那家餐廳里,望著窗外時,赫連烈對他的溫柔眼眸,那里面有珍惜愛護。
秦鶴知道沒了他,他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仍有人如珠如玉的待他。
但秦鶴不願意放手。
站在高位的人,誰願意將得到的人或者物輕易放開?
人的野心是不斷膨脹的。
就算他有錯,也會想盡辦法掩蓋,而不是大大方方的說,好,我答應你,彌補會彌補,可不會用這種割肉般的放手來彌補。
他已經一無所有,心愛之人,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他已經沉淪。
他要他與他共沉淪。
說他卑鄙也好,自私也好。
他不要一個人繼續的走下去。
不論他愛他也好,恨他也好,總歸是得牢牢記著他的。
「我做不到。」秦鶴站起來,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上位者該有的氣度,從容矜貴,仿佛昨夜的彷徨,不安,愧疚都是一個夢。
而現在,面對想離開的鄭之南,他徹底的清醒了。
他愛他。
再也不用壓抑這滿腔的愛。
怎么會愚蠢到放他離開。
秦鶴在心里搖了搖頭。
他不會同意,更做不到。
鄭之南對秦鶴說:「你就是一個混蛋,一個卑鄙的混蛋。」沒有憤怒,平靜的道出他對秦鶴的看法。
秦鶴走過去,仿佛根本沒聽到鄭之南的這句話,他順了下鄭之南的劉海說:「去換衣服,陪我用早餐。」
就在這時,鄭之南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痛,身體內部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割開,接著他開始猛烈的咳嗽,他用手捂住嘴,咳著咳著感受到了一絲腥甜,再然後像上次在清靈城那樣噴出了一口血,手上的血一滴兩滴的往下砸,有的順著手心往下滑落。
秦鶴叫著鄭之南的名字,沖過去抱住要暈倒在地的鄭之南。
「之南!」
「之南!別害怕,我們去看醫生!」
秦鶴親自送鄭之南去雲鳳城的私家醫院,那里有最先進的設備,最好的儀器。
秦鶴知道鄭之南從娘胎里就帶著病根,打小就身體不怎么好,成長中也好幾次從鬼門關里走過。
明明告訴自己這次也能挺過來,可秦鶴的心仍然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秦鶴自父母去世後再也沒體會過什么是恐懼。
可這一刻,他再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懼。
他害怕鄭之南出事。
害怕以後又是他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
鄭之南被搶救了一天一夜才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他的器官正在衰歇,能夠被搶救回來,已經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