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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游馳對他知根知底,知道原主以前沒學過畫畫,那么他表現出來的水平就會被認為是天賦。

這對游馳來說是一個驚喜。

或許會為他感到可惜,畢竟這樣的天賦曾經並不被人所發現,在被所有人拋棄之後才漸漸顯露出來。

憐惜常常和愛交織在一起,因為當你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被他的遭遇所感到遺憾,憐惜他,其實是可以變得優秀起來,而不是個一無是處只沉迷酒色的浪盪子。

因為喜歡,所以會去思考那個人更深層次的東西。

半個月後,鄭之南架著畫板,用鉛筆畫游馳的人像。

游馳靠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陽光灑下來照在他的身上,將他英俊疏朗的五官襯的更加好看深邃,閉上眼睛的游馳沒有了那種矜傲疏離的感覺。

鄭之南一點點勾畫出游馳的輪廓。

一開始游馳只是在閉目養神,後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就真的睡著了。

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也讓人昏昏欲睡。

當半夢半醒之間,游馳聞到了從樓下廚房飄出來的一絲淡淡的香味,然後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睜開眼,看到鄭之南拿著一張畫紙,笑眯眯的對他說:「我畫好了,你睡著了嗎?」

游馳坐直,接過鄭之南用了一個下午細細打磨的鉛筆人像。

其實鄭之南畫人像根本不需要這么久的時間。

他故意用這樣長的時間來表示他的認真和珍重。

他要讓游馳覺得他從一舉一動中透著對他的在意和認真。

人像畫得很好,游馳雖然不會畫畫,但懂得鑒賞,分得出好還是壞,鄭之南的人像很細致,不是那種湊合的畫出來應付一下,而是認認真真,一筆一畫能看得出來的流暢。

游馳說:「看來給你選個畫畫,是選對了,畫得很好。」游馳看了又看,給了很高的評價。

鄭之南一臉不能這么說的樣子道:「只是畫個人像而已,這都是最基礎的。」

鄭之南不用去畫室學,游馳專門給他請了一個美術學院專業的老師過來,一三五過來教鄭之南。

白天游馳去公司,鄭之南就在家里學畫畫。

老師和一般書中的那種藝術老師不一樣,沒有留著長頭發,也沒有胡子拉碴,頭發很短,濃眉大眼高高大大,穿著白襯衫,就算是圍著圍裙,也像是個走在t台上的模特。

看著蠻年輕,好像是研究生畢業後就被聘請為了學校的老師,作為青年畫家在圈子里也有不錯的評價,舉辦過不少畫展。

周長平看著模樣認真但透出幾分痴的鄭之南,心情復雜。

一開始見到這個學生的時候,他沒想到並不是個孩子,而是個成年人,成年人學畫畫的也有,但畢竟是少數,但這就算了,沒想到還是個腦袋有些問題的學生。

然而交了半個多月後,這看著有些痴傻,反應遲鈍的學生在這上面的確有些天賦,說其他的可能慢半拍,但是對畫畫的理解還是很快很准的,有時候就算畫錯了,他指導後,也能很快就改正過來。

乖巧聽話,長得也好看,對待畫畫也很認真,這樣的學生,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

其實認真來講,這個似乎遭受過重創導致現在行為遲緩的學生,年齡應該和他差不多。

鄭之南畫畫的時候,周長平站在鄭之南的身後,看到了他頭上的那塊疤痕,不算大,但比較長,當時應該流了很多血,雖然被濃密柔順的頭發覆蓋著,從上往下看,看是能看到那一抹淡淡的白色疤痕。

周長平問鄭之南說:「陸淵,這里是怎么弄的?」

鄭之南說:「被壞人砸的。」

「壞人?」

「恩啊。」

「陸淵,我每次過來,你都在家里沒出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