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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南過了片刻,坦然地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教室。

他用的借口是吳教官叫他去水房把他的水壺拎回宿舍。

這個借口可以騙過班里的同學,也可以騙過來視察的老師和陳遠。

畢竟他和陳益有段時間經常被派去做事情。

鄭之南說完後,班里的人果然沒有懷疑,放他離開。

鄭之南離開教室就去了水房,果然看到了吳宇的水壺,他主動給水壺打滿水。

這樣就算他去了吳宇那里,陳益沒事兒的話,他也可以用陳遠叫他幫忙把他的水壺拎回來當借口。

兩頭騙,這種小事兒,不會特意去問是誰吩咐的。

鄭之南拎著水壺快步前往老師們的宿舍樓。

他一路上生怕碰到陳遠,結果並沒有,陳遠和吳宇難道都在宿舍里?

這是鄭之南唯一擔憂的地方。

如果都在,他這個借口就有點不好解釋了。

如果說主動看到送過來,又顯得刻意。

這樣想著,鄭之南還是走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心里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非常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手都不自覺的握緊了一些。

他摸了摸袖子里的牙刷柄,拎著水壺腳步匆匆的來到了宿舍。

平時他們來的時候,宿舍的門都是開著。

但這次,宿舍的門緊緊的關著。

似乎能聽到里面「嗚嗚」的細微聲音,像是被堵住了嘴的掙扎聲和哭泣聲,其實不仔細去聽,一般人或許根本注意不到,但鄭之南不是一般人,他特別注意每一絲變化,和每一處的不同。

鄭之南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里想要殺人的沖動,平心靜氣的敲了敲門。

過了片刻,里面的人才走近門口,沒開門,問外面的人。

「誰?」這語氣里有謹慎。

鄭之南用怯怯的聲音降低對方的防備心理說:「食堂那邊的阿姨說您的水給打好了,讓我送過來,我是鄭之南。」

吳宇和陳遠對視了一眼,陳遠剛想張嘴讓鄭之南放下水壺離開。

倆人根本沒想過鄭之南敢騙他們。

腦子里想的是床上用被子蓋著的人。

但吳宇制止了陳遠的動作,沖他揮揮手,這會兒欲念上頭的吳宇根本顧不上什么家庭條件的問題。

只想著,既然羊入虎口,哪兒有放走的道理?

他把床上掩蓋了一番,用眼神威逼他們不許出聲。

然後吳宇走到門後,把門打開,讓鄭之南進來。

鄭之南站在打開的門前,什么都沒看到,吳宇站在門後面,不讓鄭之南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而陳遠則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一樣背對著鄭之南。

鄭之南知道有異。

此時床上被綁著的陳益為了讓鄭之南發現不對,用盡力氣從被子里翻滾出來兩腿,同時大聲在被子里「嗚嗚嗚」,仔細辨認的話,會聽到,他似乎想說:「快走。」

他沒有說,救我,他說的是快走。

鄭之南一下子眼淚都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