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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的確是這個理。

大兒子實在是不中用的很,光看著都單薄,現在傷了腿,沒准是要瘸腿的,臉也給劃破了,不論是契兄弟和媳婦都難找,若是那凌崇願意,的確是一件好事。

他是不可能養這個兒子一輩子的。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挑揀的時候,能被人看上就不錯了。

那凌崇若是不願意,也不知道這十里八村,還能找到誰來接下這個兒子。

若是找不到,只能在兒子能下地後就開始與他分家,各過各的,得耽誤了小兒子未來的婚事。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孩子久病也無慈父啊。

鄭之南大概怎么都沒想到,他其實只差一步就能與鄭家這一家三口分家,然而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某個人看到了,並對他產生了興趣。

因此當鄭娘子托媒人找到凌崇說契兄弟的事情後,便沒什么猶豫的就答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鄭之南昏迷了整整五天,除了能喂些湯水,其他的都喂不進去。

就算這樣,鄭娘子也不管能不能醒來,先托了媒人去說契兄弟事情,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生怕凌崇改了主意,立即就將鄭之南的生辰八字交給凌崇,然後了聘金。

聘金雖然不如趙家豐厚,可也和普通人家嫁娶的聘金無甚差別,不僅如此,還送了兩張獸皮,該有的其他聘禮物件竟都湊齊了。

既然這些都辦妥了,凌崇便提了第一個意見。

「聽聞他一直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實不相瞞,我懂一些醫術,沒准能夠將他調理好。」為什么昏迷,凌崇也納悶,之前看傷勢和身體的情況,並無生命危險,為什么這么久都沒醒過來,讓他也不僅開始心生擔憂。

正是擔憂的時候,鄭家托人來說媒,他一怔,腦海里便涌現了那人慧黠的神情,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因為擔憂他的身體,知道他父母的狠心,既然來尋他,想結契兄弟,定是不想再養這個對於他們來說是累贅的兒子。

關於村子里前幾日說鄭家的大兒子將要與姚家庄的某個年過半百的人結為契兄弟的事情,他略有耳聞。

結合這個消息,在想想那日他在山上做的舉動,凌崇便已經知曉,這家伙大概是不想被父母當成貨物送到那姚家庄趙家,才對自己如此狠心,親手敲斷腿骨,激怒鄭裕,從而逃脫進入趙家的命運。

只是他大概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最終會傷的這么重,竟然五天了還沒醒過來。

鄭娘子不敢正視說話冷冰冰的凌崇,她原本是想和凌崇說等大兄醒來後就立即操辦婚事,卻沒想到對方在走完了一切流程後竟要主動承擔調理大兄的擔子。

立即客氣地說:「其實並不是什么大病,興許過兩天便能醒來,倒是……」倒是再送過來也不遲。

「我獨門獨戶,照顧人方便一些,馬上就要過年了,到時候你們家還要招待親戚,怎么也不及我孤身來的方便。」雖然與鄭家結了親,凌崇也沒有多恭敬客氣,仍舊是用「你們家」來稱呼鄭家。

鄭娘子對於凌崇的強硬冰冷並無憤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凌崇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子,待人疏離,冷冰冰的,所以在凌崇一再提起要接鄭之南過去後,她便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比起凌崇說是要調理鄭之南的身體才要接鄭之南去他那里,鄭娘子覺得,大概是孤身太久,沒有媳婦也沒有契兄弟,這次終於有了願意與他結親的人家,莫不是也管不得是不是醒著昏著就要辦事兒瀉火。

這樣想著,鄭娘子回去便和鄭北說了這件事。

的確馬上就過年了,他們可沒有時間照顧,萬一沒照顧到,人斷了氣,還得把東西原樣還回去,與其留在家里成了隱患,還不如交給那急不可耐要人的凌崇,到時候人真的不行了,也是在他那里不行的,東西要還,也不用全部還,沒准耍個無賴還能全部都不還了。

在交人之前,鄭娘子與凌崇交代的很清楚,明說了若是到時候照顧不周,人不行了,那些東西也是不會換匯去的,假惺惺的讓來接人的凌崇想清楚。

凌崇對於鄭家夫婦的所作所為感到厭惡,冷硬的應下了後就將不過五六日便瘦削的仿佛只剩下一把骨頭的鄭之南接到了自己家中。

鄭之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中就被鄭家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