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刺激。
沒准……人現在還沒走,就在樓下。
鄭之南的確沒猜錯,凌崇還站在樓下,沒有走,他腦子里混混沌沌的,心也浮躁的仿佛正有人在他的心海里興風作浪,而他根本無濟於事。
他呆站在那里了很久。
鄭之南沒有下樓去追,也沒有要去和凌崇見面的打算,他只是走到窗戶前,輕輕打開了窗戶,對還未睡下的助手說:「小趙,把我們自己帶來的明月酒拿來。」
「掌櫃,這么晚了還要飲酒?」
鄭之南說:「見到舊人,心情好,想喝兩口。」
小趙聞言,看到鄭之南臉上帶著笑,也跟著笑起來,按照鄭之南說的去拿明月酒。
因為開著窗戶,剛好站在樓下黑暗中的凌崇全部都聽到了。
這個舊人用的實在是妙,凌崇覺得鄭之南說的是見到周連義,但卻又覺得,沒准是自己呢?
不一定就是那個書生,哦,不,是探花郎,七品編修。
但凌崇心里明白,是不是他,他根本不敢這么認定。
凌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腦海里一直回盪著鄭之南的說話聲,還有他和周連義站在一起的畫面。
太刺眼了。
鄭之南喝了三杯明月酒才洗洗睡下,這一覺是他這大半年來睡得最踏實,最舒服的一覺,沒有做夢,一夜到天亮。
周連義早早就洗漱完,換了一身灰青色的新衣來到凌風客棧的一樓,等待鄭之南下樓。
鄭之南聽到助理說周連義來了,換了一套利落的胡裝,從樓上走下來。
他不是讀書人,經常親力親為的在農田里干活,就算現在有錢了,也是大老板了,可從穿不慣寬袖長衫,還是胡裝更適合他,走路沒有累贅的感覺,想干什么也不用還要撩起長衫,麻煩。
周連義看到鄭之南,立即站起來迎過去,對他說:「我想了很久,中心區有一家羊肉湯特別好喝,羊雜碎更是美味,你要是不忌口,我們就去喝羊肉湯。
已經10月低了,中午還好,早晚溫差還是蠻大的,若是喝一口熱熱的羊肉湯暖暖胃,必然很恣意。
鄭之南欣然應允。
不知道是不是凌崇派人跟著鄭之南,鄭之南和周連義坐在店里喝羊肉湯到一半,凌崇和趙奕就出現了。
趙奕一臉驚喜地看著鄭之南說:「這么巧,鄭兄也在?」
鄭之南和周連義一起站起來,和趙奕還有凌崇問好。
周連義沒有見過凌崇刮完胡子後的模樣,並沒有認出來凌崇,但他現在是皇帝陛下跟前的紅人,他還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有把這個凌崇和鄭之南的契兄弟凌崇聯想到一起。
畢竟一個是農家漢,而凌崇身份尊貴,這倆人就算同名,他也想不到一塊去。
鄭之南對周連義說:「這二位不用我介紹,你作為朝中官員,應該很清楚吧?燕王世子,鄭國公世子。」
周連義略略惶恐的作揖問好。
「二位世子殿下與之南認識?」
趙奕擺擺手說:「生意伙伴,生意伙伴,之南剛來京城那天,我們還一起吃過飯。」
聽到生意伙伴,周連義便知道,大概是股東了。
便沒有多想,大家紛紛入座。
周連義坐在鄭之南的右邊,凌崇沒多說什么,默默的坐在了鄭之南的左邊。
在羊肉湯還有餅子以及小菜沒有上來之前,凌崇看一眼周連義便直直盯著鄭之南。
鄭之南神色自若的該吃吃該喝喝。
倒是趙奕和周連義有些別扭。
趙奕看一眼表哥,又看一眼鄭之南,怎么回事,為什么每次表哥在,都覺得氣氛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