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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應酬多,嫌棄小弟太小,主要是他們事情多,不怎么陪他玩,在蕭逸雲沒出海之前,經常陪鄭之南玩的人就是蕭逸雲,他出海之前,小弟紅著眼眶,抱著他的腿說:「易哥哥,你要快點回來陪之南玩」。

他當時還笑著說:「一定快去快回,給你帶許多好玩的,等你學到了《大學》沒准我就到家了。」

他揉了揉眼眶說:「娘說海上凶險,不希望你去,之南什么都不要,易哥哥要順利的回來。」才那么大點個人,小小的,穿著湛藍色的錦衣,囑咐他順利回來,雖然還是要埋怨一句他為什么要去。

他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壓著貨物到了西幻島,將船上的物品銷售一空,然後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修整,購買西幻島的貨物,准備運送回夏國,可船還未開走,便有逃出來的鄭家忠仆前來尋他,讓他勿要再回夏國,一旦回去,只怕是有去無回。

「鄭家被抄了,滿門抄斬,女眷被充入教坊司,鄭家男子六歲以上全部菜市口問斬,吾主冤啊易笙。」

蕭逸雲原名叫易笙,是鄭家養的義子,其實說是義子,不過是因為他的父親和鄭家家主是朋友,他父母早逝無親無故,便被接到了鄭家,他那時不過二十來歲,雖然早就隨商隊出過幾次海,見過很多大風浪,甚至看透生與死,他從不畏死,不然也不會獨自帶隊在海上航行,但他卻無法接受待他如親子的義父義母慘死,無法接受大哥二哥,還有最小的小弟……鄭家上下幾百口人,竟都落得如此下場。

尤其是想到最小的小弟,皇宮那樣凶險的地方,他那般嬌貴,怎么熬得住,且還要受那等酷刑。

蕭逸雲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大病一場,渾渾噩噩過了一年,遣散了跟在他身邊的鄭家奴仆海員,在西幻島隱姓埋名,甚至跟著其他船隊在海上航行,每次風浪來襲,所有人都躲在船艙里,只有他,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走出去,任風浪將他席卷。

他也的確走出去過一回,只是沒有死而已。

就這樣習慣了新的身份後,蕭逸雲再也無法坐以待斃。

特別是腦海里一直回憶鄭家的罪狀,他便每每胸口憋悶,仿佛有東西要炸裂開一樣。

什么行賄,什么買官,鄭家所有入仕的子弟,沒有一個是買的官,沒有真本事,鄭家的族長根本不允許子弟走出南洲,言行都需謹記鄭家祖訓,得出了一個貪官魚肉鄉里。

蕭逸雲記得皇帝的樣子,他南巡時,被安排在鄭家,鄭家為表敬重,衣食住行無一不無一不美,那狗皇帝不止一次感慨,鄭家兒竟比吾兒食的,說這句話時,小弟正在吃一道甜品,是鄭家善巧工的子弟研究出來的奶制品,屬於私廚,就算是皇宮也沒有這道甜品,鄭家也根本沒有想過要推廣到民間,皇宮就更不可能獲得方子了。

其實回想一樁樁一件件,鄭家那個時候就走在了刀尖上,只等著狗皇帝揮刀。

那狗皇帝不過是見錢眼開,見不得竟有子民過得比他這個皇帝還要高雅致,土匪上位果然改不了土匪本性,夏國李家開國之前,鄭家高祖甚至還接濟過著李家高祖,誰能想到一百多年後,鄭家卻還是應了中山狼之說。

想開的蕭逸雲隱姓埋名,拿著這塊玉佩重新踏上了夏國的土地,開始了他的征途。

不過十多年,便從默默無聞的商人發展到了夏國第一海航商隊,也是最大的商隊,因為他們商隊的老水手經驗豐富,靠海的水衛隊甚至請他們商隊的老水手去指導訓練,因為這一層關系,蕭逸雲獲得了格外的海市權,因為物品美,不論是海外的國家,海市夏國,都讓他賺得滿盆滿缽。

但這一次的蕭逸雲懂得了隱於幕後,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步步來到鄭之南的身邊。

對比各個皇子,蕭逸雲壓了李耀,成為了他的支持者。

兩年前在許先生的牽線下與李耀達成合作,兩年後,終於見到了還活著的鄭之南。

他和小時候的眉眼一模一樣,只是他已經不記得他這個易哥哥,更不記得這塊他親自給他刻的玉佩,其實不記得也正常,畢竟小弟見到玉佩的時候,玉佩還沒刻好,現在是刻好的,也顯得幼稚的一塊玉佩。

李耀點了點頭,鄭之南接過玉佩,笑著對蕭逸雲道:「謝謝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