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霸氣的兩章合一(2 / 2)

「是是是,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真沒別的意思。

你叔也說過,這年月,做啥沒危險,出去給人背木頭還有砸斷腿回來的,這不是自己樂意掙那份錢嗎?又沒人逼著,倒是我們爭著搶著要去。

可是,我這當娘的不就是?團長你別誤會就成。」

宋福生點點頭。

打發走五福嬸,宋茯苓問:「爹,不能出什么事吧?咱們家可是過兩三個城池就有落腳點。」

「不知道。不過,你幾個伯伯叔叔野外生存技能比我強,走過野路上過戰場,就差翻沼澤地了。現在給他們練的,方向感也比我強。我主要是擔心這雷電和泥石流。」

宋茯苓聽完搖頭:「這買賣不好。」失聯,走的太遠。

宋福生雙手環胸站在棚子口,望著外面的大雨說:「好不好,不讓干估摸都不行了呢。讓你富貴叔回來,他第一個不干,去過京城,那家伙,心也野了。」

還說,這趟回來給他帶好吃的。

富貴那人,可以說,目前是宋福生的第一心腹,比起親哥哥們都重。四壯是武力第一心腹,敢將命交給四壯。

如若有一天需要離開這里,他想,他會將富貴一家和四壯帶走。

就在宋福生惦念著這些人時,鏢局那些人已經離奉天城越來越近了。

並且是三支隊伍匯集。

之前,在七日前。

打頭的田喜發隊伍,在山上埋土包躲雨時,獨眼宋福壽帶領第二只隊伍也上了山,走不了啦,為躲雨。

「你們騾子呢?」咋只有人回來。

「牲口直接就留在幽州城了,我一看情況不好,那里下暴雨,咱人行,怕騾子受不住。郭大哥帶領人留下喂騾子,等天好再趕回來,就是晚回來幾日。」

田喜發羨慕的,和一臉雨水的王忠玉對視。

他們返回的早,那時候還沒下雨,哪想到走一半會這樣。

帶著騾子,快趕上拖家帶口了。

沒辦法,只能上山,埋土包藏人,讓騾子住進用大樹葉子、砍下的樹枝、雨布臨時搭的棚里躲雨。

「你們還有多少口糧?」

「你們這是躲幾日了,彈盡糧絕啦?」宋福壽招呼手下:「上列巴。」

就這樣,宋福壽這只隊伍,也跟著在田喜發他們,在山上躲了兩日,且冒雨下過山,想看看路對面的河。

那魚,直往外竄,要不要撈魚吃啊?嘴里淡出個鳥。

正要返回山上,自制家伙什扎魚吃時:

「前方是何人?!」

「我是宋福生!」

宋富貴猛的甩了下濕漉漉的頭發,樂了。

「我是宋福生」,是千里馬各支隊在路上狹路相逢時的密令,見面看不清時先大吼一聲,對得上就不用警戒,免得麻煩。

要不然人多,誰知道那一幫漢子是干啥的,別到了跟前兒猛的撲上來搶貨。

而且,這密令,宋福生本人並不清楚。哪想到兄弟們會膽肥的,還敢編排他?

宋富貴用獸角,長吹一聲,這叫鳴角收兵。提示後面眾兄弟不用掏刀,也是在提醒對面,「我是友軍」。

這個,是他們從真正的戰場上,從陸畔那里學來的。

兩方見面,在路上說話。

干啥呢?

要扎魚。

宋富貴:瞅瞅宋福壽你蒙眼睛的布,濕的都直滴答水,還惦記吃吶?個饞鬼,趕上你老哥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扎個屁魚,這么大雨,不趕緊回家在磨蹭什么?」

「閃雷電。」

「閃啥也要先回家,你都能不怕雷電要吃魚,還怕趕路嗎?」

幾個支隊領導立即碰頭,通過舉手表決,意見統一,全票通過,冒把險吧,雷劈著誰就算誰倒霉,只因他們很想盡快到家。

越是這樣的災天,越是要趕緊回去。

不知奉天城的天氣情況。

不知福生兄弟人手夠不夠用。

不知家里的老人孩子媳婦們怎么樣。

浩浩盪盪的三只隊伍,一個個漢子在雷雨中前行。

密布的雨,迷了他們的眼。

沒有宋福生在旁邊嘟囔,富貴他們早就將沒得大用的過濾包扔在幽州城,在趕路時,渴了就張嘴沖天接雨水,喝一肚子冰涼的雨水。

有人反應說,頭,怎么越喝越渴。

幾個領隊的打頭走,也不分是誰的手下,集體回眸吼:「別特娘的嬌氣,渴說明喝的還不夠多。」

至於吃的?就是大列巴。

油布包著口糧,餓了一人分一塊。

「頭,我強烈要求,換個人分口糧。」

「你怎的啦?」

「我要受不住了,每次打開油布給眾兄弟們分糧,我都能看見你買的驢打滾。」

宋福發立馬當回事兒給辦了,給換了人分口糧,「那個誰也不准碰,那是我買給你們總把頭的,」從京城特意買的。

「你買驢打滾啦?」田喜發問富貴。

「你不會也買了吧?」

「啊,哈哈。」喜發買給小舅子和孩子們的,買了很多。

宋福壽接過話,說田喜發:「姐夫更摳門,我帶隊上山那陣,他們都沒啥吃的了,他也不給驢打滾往下分分。」

使勁擼了把臉上的雨水,又說:「那玩意兒好吃嗎?等天涼些的,誰也別買醬肘子,看我給買醬肘子。」

沒日沒夜的趕路……

「福生!」

「兄弟!」

「我們回來啦!」

算上從任家村被招工到鏢局的,一排排漢子出現在村口。

村里人本來正在說著:「完啦,我家那包被沖下來了,你看看那飄著的就是。」

「哪個?我只看見紅褲衩了。」

是誰的?

宋九族個個心明鏡,指定是他們內部的,因為做成那樣全是學錢佩英。

葛二妞半張著嘴,宋福生大伯急忙拽了下老婆子的手,是他的,可不能說出來,要不然老不羞。他穿紅的不為美,為辟邪。

這不嘛,漢子們就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