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還有多少個十年,能勇敢做熱血青年(1 / 2)

「怎么才進來?」

宋福生去衛生間洗手:「我尋思一氣兒答完再進來消停吃飯。」

錢佩英聞言一愣。

啥?答完啦。

不是還剩下一天?那一天,你干啥呀。

宋茯苓也捂著肚子從沙發上坐起身,滿臉意外。

宋福生向冷面里加了三勺辣醬,大口大口吃起來。

大半碗面條吃下去,兩個水煮蛋也吃下肚。

先吃個半飽後,才說道:「我怕自己後悔。別到時候寫完又尋思這不妥那不對,壓根兒就沒在草稿紙上寫,直接答在卷上。可不就答完了。」

宋福生笑呵呵的,他提前放假啦。

然後就和他閨女學,都有什么題,他大致是怎么答的。

宋茯苓給出主意,「爹,你應該順便提議,後勤學院選拔,養好病的傷殘兵或退伍兵優先。」

錢佩英刷著碗也接話說:

「可不是?這樣搞好了還能幫幫那些孩子。

再者說,上過戰場和沒上過戰場的小伙子,那身上的氣質是不一樣的,那樣才能運好糧。

咱遠了不提,就拿那楊明遠和陸畔說。

明遠那小伙子,年紀輕輕爬個山呼哧帶喘的,嘖嘖,就那樣的,即使再有文化再出類拔萃,也不能讓他帶隊。容易坑死別人。

我覺得他就適合干干秘書的活,心細。

你再看陸畔。

我懷疑陸畔背口大缸,倆手再拎滿了瓮,他都會臉不紅氣不喘。」

宋茯苓聞言咧嘴笑,又說宋福生:

「爹,你為什么提軍銜制要舉例幾個兜的衣裳?就陸畔那軍銜,這回要是打完勝仗回來再升職,別回頭制服發下來,他正好九個兜,九袋長老,丐幫幫主,哈哈。」

錢佩英從廚房探頭跟著笑,想象陸畔穿九個兜的衣裳,埋怨道:「老宋,你這提議真坑人,不采納還行,萬一采納了,人家陸畔挺精神個小伙子,你讓人家穿九個兜的衣裳多丑。」

宋福生自個也憋不住樂。

他當時腦子一抽就那么寫了。

這不是尋思著,描述肩章花章太麻煩會占地方嘛,本來卷面就不夠寫。

「沒事兒,丑不丑的,反正他有對象。」

「嗝!」

「咋的啦閨女?」給宋福生嚇一跳。

宋茯苓不停捶著心口,整顆大櫻桃咕嚕一下就咽進了肚。

在錢佩英要離開空間前。

宋福生躺在床上吃冰淇淋,吃椰子灰。

晃悠著兩腳囑咐媳婦:

「我這考完了,就在這里躺著,閑著也是閑著。你再進來給我帶點兒吃的。雞爪子,藕片,鹵豆皮,花生米啥的。」

……

「醒醒?醒醒,」衙役穿著蓑衣,不停拍打宋福生的臉。

發現還是毫無知覺。

衙役急忙讓開位置,讓貢院里備的醫官上前查看。

醫官查看完,面露可惜和遺憾,「趁著還有口氣,先給抬出去再說吧」。

所以,當宋福生被空間彈出來時,就發現自己正躺在擔架上:

「噯噯?干啥呀,人在呢,人在吶!」

差點烏龍的被提前抬出貢院,還小范圍的引起了騷動。

重新被送回考棚的宋福生,生氣的瞪著衙役:

咱倆不是該井水不犯河水嗎?

多虧出來的及時,再晚些,都容易被扔到亂葬崗。

衙役也氣的不行。

你活著,那我和醫官拍你臉,為何不睜眼?

外面都打雷下雨了,其他舉人紛紛拿出油布扇住考棚。

就你,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衙役就尋思了:

自己這是啥命啊,怎么就攤上了這樣的考生。

這幾天可給他操心壞了。

那位不吃飯,他操心。

不出恭,他替那位著急,惦記咋還不撒尿。

那位下雨不起身,他頂雨跑到樓里,先是匯報又是給請醫官的。

——

貢院大門打開。

丁堅考的,出來就被兩名小廝一把扶住。

林守陽熬的雙眼通紅,一句話也不想說。

謝文宇站在門前,抬眼望天,真有一種被關進大獄又重見天日之感。

楊明遠背著考籃,他是嘴干的起了一層層的皮,指甲也撕出了血,這是他陷入難題時的小動作,愛撕指甲。

像崔舉人和汪舉人等歲數大的,干脆耷拉著腦袋,有種被考的再無貪圖,就這樣吧,已盡了力。

各種各樣的形態。

這些人中,唯有宋福生引人注目。

他還像進來時,一身干凈的藍色長衫,瀟灑的拉著拉桿箱,站在那里轉身回眸,一副清雋模樣。

他頭發盤的極好。

因為最後一天,沒啥事兒,宋福生又怕被衙役拍臉給拉走,就沒太進空間。

沒事兒可干,他就用閨女的木梳梳頭發。

宋福生臉色也極好。

因為沒事兒可干,他還用閨女的面膜給皮膚補水。

說起面膜,宋福生第一次用圓形面膜。

他當時研究半天,還特意重進空間里向宋茯苓確認:

「閨女,這是面膜?」

「是呀,爹。」

那怎么長得像個大葯丸,就是葯丸里有水,一堆外文。

哎呀,真稀奇,閨女要不告訴他是擦臉的,他真認不出。

他以前看佩英敷那玩意兒,經常晚上睡覺前就蓋上一張,那不都是一大片的那種嗎?敷上跟個鬼似的,這小東西卻是直接往臉上塗抹,抹一臉水。

所以說,宋福生在考場里閑的就差縫襪子,他精神狀態能不好嗎?

「給。」

「恩?」看守宋福生的衙役疑惑。

「剩下的一些糕點,我沒碰過。還好好的,拿回去給娃吃。」

宋福生說完拍了拍衙役的肩膀,小兄弟,再見啦。

這才在富貴和鐵頭的招呼下進了陸家派來的車。

留下衙役捧著兩盒糕點,愣在原地。

——

小全子連同他姨母、盧管家、雪娘,就發現錢佩英和宋茯苓對待考完歸來的老爺並不熱情。

這真是奇怪噯。

宋老爺進貢院一考幾日多累,怎么沒有太問候,比米壽表現的差出許多。

米壽見到宋福生,又是問考的如何,又是打聽吃的怎樣睡的好不好,還拉著宋福生的手,一片深情地說:「您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