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震撼心靈(兩章合一)(2 / 2)

「恩?夫君此話何意?」

羅夫人認為自己沒有說不好的呀,她只是很瞧不上知府夫人被當成那個樣子,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被知府夫人心里沒成算耽誤。

說了一盞茶之久,羅夫人還是一副她哪句說錯了的模樣。如若是她,她會如何如何。女兒會怎么安排,夫人會怎么做。

羅通判笑了,他妻子果然喜好為女子之事「伸張正義」,看來以前是他搞錯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不是知府夫人。去跪祠堂。」

羅夫人騰的一下站起身,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七出,口多言,讓你去跪,不可?!」

這一瞬,羅夫人在夫君身上,看到多年來不曾有過的一面。

男人高高在上,男人才是天,敢違背不從,或休或棄。

羅通判說完,怒視妻子,甩袖而去。

與此同時,宋福生也和錢佩英吵了起來。

宋福生當然要回家和媳婦說了,他媳婦單純。

要不然還出去拿那些人好脾性走動,讓人當傻子一樣。

讓不准和那些夫人玩,讓躲不開見到了也不准給好臉,端出誥命夫人的樣。

錢佩英望著宋福生連說帶比劃捂捂渣渣的樣子,扶著腰說了句:「你小點聲喊,至不至於,後院不要涉及前衙。」

這話給宋福生氣完了,咬牙諷刺:「你可真是賢惠啊。」

錢佩英本想不搭理他,那人,越壓火,越來勁兒。

可當宋福生要向她要錢時,她必須得站出來表態了。

沒有。

知道他要錢要干什么嗎?

喊來富貴,要花錢買一批漂亮的舞女,給下面那些官員一家送倆,口中直念叨,我讓她們閑得慌扯老婆舌,上級贈與,惡心死她們。

錢佩英不干了,「是不是有毛病?就為惡心別人,你要花自己家那么多錢。有那些錢,給兒女置辦房產不好嗎?給你閨女買好吃的不香嗎?」

又沖門口道:「富貴,你不用聽他的,回去接著哄孩子吧,他被氣糊塗了。」

富貴站在門口,看雪落下,聽屋里吵架。

宋福生忽然端出一家之主的架勢,沉聲道:「我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

「和誰倆擺官腔呢,不好使!」

門口的富貴轉身就走了,聽到這就可以了,確實不好使。

馬老太帶著富貴媳婦還有大閨女銀鳳從烤爐廠回來,進院就發現老爺子他們都在院子里站著,一會兒嘆氣,一會兒說著啥。

「怎的了?」

「生娃子她娘啊,你快些去看看生娃子,正和他媳婦發火。」

馬老太披肩沒脫,就急步趕往三兒子住的屋子。

別誤會,她並不是著急勸架。

她勸得著嗎?

用她三兒以前頂撞過她的原話:「你外人,你就是我娘,你也要搞清我已成親。你可以罵我做兒子的對你這個娘哪里不好,哪里差事,只是老娘你不能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摻和我小家事。日子是我自己過,好賴我自知」。

聽聽,那個不孝的東西,噎人一套一套的,她是外人。

這幾年,她算是看透三兒,人家還是兩口子親。

她主要是稀奇,太難得吵架了,那得去聽聽,到底是啥事。

抱著稍稍有些看熱鬧的心態,馬老太進了三兒屋。

簡單聽兩句,就拉下了臉。

這其中有胖丫,這算是戳到老太太的肺管子上了。

「一幫缺德帶冒煙呢,誰家說的瞎話,我找她婆母去,怎么管教兒媳的。

還傳的有鼻子有眼,咋的,藏炕洞子里看見人家兩口子是咋相處的?

這就是大婦的做派?

說我孫女做填房,我填她奶奶個腿。

我非得將她娘家還有她的閨女都帶著罵。

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一幫眼瞎心爛的東西,就這樣,還琴棋書畫?你就是會擺八卦也沒用。

家有賢妻夫不做橫事,一張破嘴,誰娶誰倒霉。」

至於要買舞女報復。

多少錢吶?

「艾瑪,太貴了,三兒,你媳婦說的對,有那銀錢,干點啥不好,咱想出氣的方式有很多種嘛。」

錢佩英插言道,「你聽聽,娘也是不讓,你不用和我瞪眼睛。再說對你影響真不好,向下級家里塞小妾,她爹,你這是要干啥呀,何必惡心別人也把自己惡心到。」

錢佩英頂瞧不上古代官場互送女人。

說實在的,這種扯閑話的事,你又不能給人家抓起來都關到大獄里。

那可熱鬧了。

宋福生也不用做官了,就得傳到京城,繼連根拔起萬家扯出三品大員下台後,又在黃龍將各府夫人抓了。到時就會滿朝文武震驚。

更不能找上對方家門,扯住頭發扇臉掐架,那成了啥。

但是在這一點上,馬老太持不同意見。

咋不能找上家門掐架?

做官的家就不是家啦?

無非就是房子大一點,吃的好一點,說話比普通老百姓愛拽文多識字一點。

可關上門,無論是大宅子還是泥腿子家,大道理是通用的。

不,在馬老太眼里,連和小老百姓做派都是一樣的。

小老百姓撇個嘴,俺家哪個哪個親屬在官衙有門路,給你辦這事抬抬手,為的是讓鄉里鄉親高看一眼。

到了大戶人家,你就是甭管怎么斯文的拽那些套詞,無非也是那個意思,家中哪個親屬,自己娘家在京城,暗示家里有背景,和皇上有關系。

臭顯擺啥呀,誰家和皇上沒關系。

我們老宋家,還和國公府大長公主,有極其深厚、妙不可言、不可言說的關系呢。

所以說,那你既然連扒瞎扯閑話都和老百姓是一樣的嘴臉,就別怪她老太太找上門罵人。

誰規定的,做官家就不能被罵上門?

或許是馬老太說那些話太解氣,宋福生一個大老爺們不能如此破口大罵,但聽著心里爽快。

或許是馬老太給頭上扣貂帽,這就要擇日不如撞日找上門罵街,宋福生的火氣降下來不少。

莫名其妙被治愈了。

恩,不塞小妾了。

可是他肝火不再那么旺盛了。

米壽卻站在門口:她們說我是姑母的拖油瓶。

茯苓站在門口:她們詆毀我娘,看來這是要躍躍欲試給我換個媽呀?還敢說我是大齡未婚只能嫁二手男的女青年。

這對我的傷害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