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遲到的兩章合一(2 / 2)

古代這里,想自由戀愛難如登天,那她就捅咕老宋,非得給女兒尋一個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的小伙子。

找不著,就說明老宋官當的還不夠大。

至於那些人說錯的一半是,她不會對付著讓女兒嫁出去,並不在意女婿將來會借到老宋的光,只要他娶茯苓的心不是沖借光就行。什么二手男,去死,就不信邪了,就遇不到合適的啦?

「娘,你瞪眼看我做什么。」茯苓被看的有點毛楞。

與此同時。

馬老太這面正在羅通判老娘的院落里,與羅老太太道:

「以前,我不過是個鄉下婦人。

我以為,大戶人家頓頓會吃細面大餅卷肉。

那時候大餅卷肉在我心里是最好的飯食。

我以為,大戶人家的主母會識文認字,你看給百姓撒銀錢,丫鬟環繞,多有派頭,以為會比咱泥腿子強出一天一地之差。

今日,你兒媳扯閑話,真讓我開了眼。

徹頭徹尾的讓我意識到,一天天的,別瞎以為,你看都錯了吧。」

羅老太太都睡下了,年紀大,聽外院傳話,太恭人來了,又現起來的。

太納悶了,私一打聽,只隱隱約約聽到一點消息,說長子在罰長媳跪祠堂。

沒辦法,大兒子院落她是不知曉的,她和馬老太是差不多的情況,不管家。

「您來是?」

馬老太一擺手,先聽她講完,講完就知道大晚上來干啥的:

「所以說,我算是品出來了。

人啊,就愛自以為是,胡亂認為別人。

你兒媳在外說,我家米壽不是親生的,我兒和我會嫌他,凈他娘的扯淡。

你兒媳看沒看見,我還送養許多不姓宋的男娃子讀書。他們都給我一個頭磕下,過年,子子孫孫從屋里排到外面,叫我奶奶。

她以為,我的心胸就這點,事實上,她連老太太我的腳丫子都不如。

她以為我在外面提起三兒子的岳父是立人設,人設懂不懂?就是玩花嘴的意思。

就沒長腦子,我至於嘛我。

我三兒他岳父都沒了,我是皇上欽封四品太恭人,我要是心中不感恩用得著再提起那故去的人?能聽見是怎的。

念恩情不是假的,越到今日什么都有,越念著那份好。

俺米壽是親孫,比你們那些孫子都強,我看誰再敢胡說八道!」

羅老太太臉通紅通紅的,被罵的心直撲騰,從沒見過這樣直白的:「是是是,您消消氣。」

馬老太一甩手:

「我消什么氣。

你兒媳還在外講究我三兒媳無子,為人糊塗,不配做知府夫人。

誰配啊?她一個給你兒子做媳婦的人說這樣的話不糊塗?她配啊。

說那話,也不要個臉啦。

我三兒媳,掌管五萬個家庭的開銷,月月給這些戶人家結賬,一日不敢耽誤。我都不是瞧不起你兒媳婦,她算得明白嗎?

啥啥不是,扯閑話一個頂仨,我要是你,早休掉她。

露出那副沒見識的樣子,敗家的東西。」

馬老太說到這里,站起身,就指著羅老太太的方向眯眼道:

「還敢私議我孫女出嫁,論爹,我兒堂堂四品,你兒是我兒下屬,她是哪來的底氣說我孫女不如人的。

你給我叫來她,讓她當我面說。

這人吶,說話都不用負責任的是不是?

我孫女要是嫁的好,她敢不敢給我跪下扇大嘴巴,我撕爛她!」

馬老太在一眾羅家丫鬟仆人摒心靜氣低頭行禮中,穿著狐狸毛大衣離開,羅老太太含上了參片。

葛二妞出了羅家門有些擔心,「能不能給她氣死過去?再說咱家福生仗勢欺人,這些心眼子彎彎繞繞的,能干出反咬一口的事。」

王婆子說,「這種程度就能氣死?馬姐可是一直客氣地與她說話。再者說,她要是裝死,敢說是咱們氣的,咱家八個呢,再讓老爺子也躺下,就說讓他羅家氣倒一片。」

倒是馬老太毫不在意。

怎么的,你們往我們家頭上潑糞,就因為害怕你死過去,我們就得咽下這口屎?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嗎?天下沒有這個道理。

「今兒太晚,就先去一家。等明兒的,我還要將那些老太太都叫上攢個局。你們以為只羅家就能掀起風浪,都沒個好餅。反正都叫上罵一罵是沒錯的,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一家。」

馬老太從羅家出來後,大晚上餓著肚皮並沒有直接回家。

葛二妞和王婆子愣愣地看著馬廝里的馬匹,「這是要干啥。」

給孫女買車,訂一台黃龍千金小姐中最好的車。

咱家不差啥,不能再低調了,以免被門縫里看人。

而羅府那面已然亂套。

羅老太太悠悠轉醒後,從沒有過如此恨兒媳,已經不是一把年紀被罵丟了大臉的事,是她的兒子會被這位蠢婦影響前程。

「跪下。」

連個地墊都沒有,羅夫人跪在冰涼的地上。

羅茉瑜哭著撲過去,「祖母,這到底是怎么了嘛。」

「還有你,你也給我跪!」

羅通判趕到母親院落。

這一刻聽到妻女的哭聲心情很復雜,明知是妻子多言惹出的閑事,很怨妻子。又閉了下眼,覺得宋知府的娘親有些欺人太甚。

他已經罰了也做好被宋知府折騰的心理准備,居然又敢罵到她母親的院子。

……

這不嘛,宋阿爺就說,「這也就是罵咱家吧,欺負不了咱們這種翅膀硬的,換一個,就會被吐沫星子害死。」

當晚,宋福生摟著錢佩英睡的很香,他倆一點沒受影響,兒女好著呢。老娘罵的解氣著呢。

可九族各家媳婦慌了。

按那種說法,啥意思,「富貴啊,將來你越來越有本事,我人老珠黃還配不上你了唄。你就該換個媳婦是不是。」

富貴大半夜坐起身,被折磨的向媳婦發誓:「只要你給我生個閨女,我指定比福生做男人還窩囊,咱家都是你說得算。」

王忠玉媳婦:「他爹,我是不是不好看啦?」

忠玉尋思,我明天就要出發了,你讓我睡個好覺好不好,再說,你也沒好看過啊。

很多婦女此時此刻都羨慕宋銀鳳,因為田喜發指定是不敢換媳婦的,銀鳳是福生的大姐,敢換媳婦,給大姐夫換掉。

後遺症最大的是朱氏。

大半夜收拾箱子,發現沒兩件衣裳。

過年那陣,家里女人一起逛街,就她,看啥都覺得貴,啥也沒買。三弟妹看不下去眼,給她買的銀鐲子。

宋福喜聽到抽泣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早就困迷糊了,「你干啥呢,大半夜的。」

朱氏哭啼啼道:「你說我這一輩子對你實心實意的,連衣裳都沒有幾件。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吶。」

宋福喜尋思這是要得癔症吧,「誰不讓你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