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以前總囑咐我,別將私房話講給別人聽,有可能會不好。
但我明知有可能會不好,還是願意講給除父母以外的人聽。
再說,我也沒和外人說,就我奶,米壽,嫂子,桃花姐知道。」
錢佩英驚愕的看向馬老太:啥?她說的是真的,已經有這么多人知道了?
宋福生也咬了一下牙,好,好哇,連米壽都知道了。
你等著,米壽,看回頭不揍你一頓。圓了你從小沒挨過打的遺憾。
宋茯苓這面還在繼續道:
「所以說,爹,娘,你倆別想多,這和其他無關。
就是覺得,有些事情到了父母那里會鬧大,一點點的事都會被當成大事對待。
我心理該有壓力了。」
真怕一場場找談話,怕被一次次問到,你已經想好就是他啦?
本來沒想好,都被逼的想好了。
本來陸畔那面還沒怎么著,結果她這面一透話,她爹娘又准備這准備那。
甚至,她要是敢表態說,恩,就非他不可,爹娘可以為了她,轉回身上趕子陸家。
爹就會腦子更削個尖的當官。
茯苓心里很明白,在現代就是如此。
別看爹娘總說,你不許學外面瞎處對象。
但她要是敢認定一個人,這倆人就能拿對方當親生的孩子對待,不圖別的,只求對方能對她好,別像外面那些男的似的處著處著甩了她,該傷著她了。
宋福生見不得閨女臉通紅,又很想聽女兒親口說,最好他來問。
他比佩英能問的周到。
但最終用兩手搓了搓椅子把手。
覺得閨女大了,有些話,已然不適合他這個當父親的聽。
來回搓把手搓了五六遍才站起身,「她娘,你問。」
走了兩步站下角,宋福生喊老太太:「您隨我來。」
馬老太離開前囑咐錢佩英:「我啥都知曉,問不出的,來問我,不准和胖丫急,聽見沒?」
說完,才帶小跑幾步,追上三兒。
甬道上,就聽老太太扯著她三兒:「別拉著臉,我告訴你,自始至終我這關把的死死的,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只有你想不到的陸家上趕子要命。」
這面茯苓也和錢佩英面對面坐下,在說道:
「啥時候處上的。」
「那可說不清。娘,其實,我認為我倆現在也沒有處上啊。」
「別和我嬉皮笑臉。你爹一走,你就沒正行。」
「是真的。」
「那我問你,那楊明遠也來求親了,你認為他和陸畔誰好?」
宋茯苓一點兒沒意外:「那當然是陸畔了,沒有可比性、楊明遠可真是我心中的楊叔叔。」
「你知道楊明遠喜歡你?他也和你私下里說過?」
「沒有,娘,我就知道他暗戀我,給我寫進書里,拿我當書中女主角賣錢,獨一本,定制文。」
錢佩英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這死丫頭,真想掐她一頓。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成天跟在你後面干這干那,啥啥都不和我講。」
「就掉房頂那次,是陸畔私下告訴我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茯苓幫她娘分析:「就他閑得慌買的定制文唄,楊叔叔當時是窮書生一個,為筆墨紙硯生活奔波,接了這活。又沒有談戀愛的經歷,就寫了我。娘,我就是從那之後才離楊明遠遠遠的。而陸畔為何要買男情女愛的定制文,我懷疑他是為了學習談戀愛,嘿嘿。」
錢佩英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