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方更想說:王爺,按理,咱倆也是半個同窗,只是不敢。更不敢貿然提趕考入住過陸家別院很是感謝,不敢問王爺您看到錦旗了嗎?就拐著彎提起宋福生。
沒想到,正中王爺之耳。
「噢?上前來。」
曾經的童舉人、童進士,眼下的童知縣,激動的臉色通紅,在一眾人羨慕的神色中,到陸畔桌前跪下。
看見沒?認識對的人也借光。
陸畔微抬手:「免禮。」
一指身側的位置,「坐過來。」
他很想多聽聽岳父的事情。
那陣,他不在。
想知道岳父落榜時的心情,以及失而復得,又重新成為進士時,有說些啥。
最好,這人能將趕考路上的事情也多說說,下飯。
離開鳳凰城,馬不停蹄。
過秦皇島。
王爺車架一行人,夜里又下榻營州城(葫蘆島),陸續錦州城池,盤錦城池,到達奉天。
倉場衙全體都有,嚇傻。
「王王王,王爺。」
陸畔從一地跪地的人中間走過,「大郎,虎子。」
嗯,甭管他在外面是什么身份,成親那日,他只是胖丫的夫君,他要叫哥。
大郎和虎子懵了。
魏大人激動的卡卡按戳,大郎可是他外甥女婿,這外甥女婿訂的簡直太及時。給放假,放大假。
知縣夫人特意登門翠蘭的婆家。
翠蘭的婆婆聽聞是來問詢翠蘭要不要隨王爺車架去黃龍,因為王爺要去黃龍看望宋知府時,當場失態,激動的渾身發抖。
一口一句喚翠蘭兒媳。
一口一句揪住孫兒,讓孫兒對翠蘭這個母親多說一些吉利話,讓翠蘭恨不得將孫兒帶走。
翠蘭的夫君那就更是很想去了。
不過,知縣夫人微微一笑,表示那是王爺車架,任何人無令不敢驚擾,管家只傳話翠蘭。
那也高興得不行。
開箱給翠蘭找首飾,翠蘭不喜歡的給現添置。
翠蘭的夫君在臨行前,摟住翠蘭說:「為夫會想你。」
翠蘭上車了。
李秀懷揣給馬老太的銀票,領著寶子上車了。
郭老大嫁任家村的姑娘,上車了。
老隋一家以及兒子和兒媳大丫,要給陸畔行禮,陸畔上車前,遙遙一抬手,免禮。
出發。
過扶州(四平)到黃龍。
「少爺,要通知嗎?」為能休息好住的好,一路下來可始終提前通知。
順子就想聽聽,黃龍,到宋知府那,少爺敢不敢提前通知。
「咳,」陸畔攥拳清咳一聲。
緊張。
越近越緊張。
他擔心給宋叔行禮,宋叔給他晾在當場。
「就不了吧。」
順子請示完,重新上馬後,邊看著路邊的小花,邊噗嗤一下就笑出聲。
所以,沒有提前知會,當那長長的隊伍、王爺車架從天而降時,守城衙役都懵了。
「那是什么?」
「不知道啊,噯?就這么多匹馬,應是什么級別來著?」
「不曉得,我長這么大,沒見過。」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你個棒槌,你看那旗,你再看那車,王爺來啦,是王爺,速報,快!」
宋福生正開會呢,被報信的人跑進來打斷。
柳將軍帶手下在騎馬向回趕。
宋福生帶黃龍一眾官員趕出去迎接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陸畔那些馬,那是一般的馬匹嘛。
宋福生出府衙,看到的就是,一輛輛車上,下來他一位位親人。
陸畔站在這些人前面。
叔,我回來啦。
我們都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