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嚨滴落。

周圍人正待動作,一旁的瞎眼老人卻突然暴起,「噌」地一聲自拐杖中抽出一柄銳利長劍,與坐卧在地、短匕斜指淳維的女子一應一和。

帳內一觸即發,不愧是封泰鐵漢,立時從溫香軟玉中警醒,圍繞二人虎視眈眈。

老者身形矯健、哪里看得出原來的蹣跚、顫悠?長劍直指三面敵人,以封泰語命道:「讓我們出去!不然,你們的單於就要死於非命!」

眾人投鼠忌器,不敢輕動,然而仍舊一步步地圍攏,隨時盯著異動。

女子及老瞎子也去除了偽裝,配合默契地一個挾持著淳維單於、一個掩護,一步步退出了帳篷。只是周圍的封泰將士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掩蓋了各個出口,形成一個時松時緊的包圍圈。

「讓我們出去!備馬兩匹!別再靠近!再靠近我們就動手!」老者再次呼喝,隨著他的威逼手勢,挾持著單於的女子手上再次加力,又是一股鮮血順著淳維脖子滴落。

塔卡面色鐵青,只得下令依照行事。

淳維不發一言,面色也因為失血有些蒼白,被女子的匕首抵著脖子,一路踉踉蹌蹌。

──突然眾人幾步逼近二人、又突然凝滯!

「別動!」女子突然發聲,低啞的嗓音透著一股堅毅,卻又仿佛情欲未消,份外誘人。

原來淳維佯裝跌倒,向後撞向女子胸懷,眼見就要脫開匕首威脅;誰知那女子也不知如何一扭腰,竟然避過此擊、任由淳維跌向地面,匕首卻仍牢牢的比劃在他後頸處!

女子毫不客氣地拉起淳維,右手閃電般一劃拉,已見淳維胳膊上拉開一條大豁子,頓時鮮血如泉。那老人警惕地弓起身子逼視各方,口中又是封泰語喝道:「少耍花招!不要命了!」

二人逼著淳維同整個包圍圈繼續向前,直到馬廄。

淳維受此重創,倒也不再掙扎,軟軟癱在女子胸膛及臂彎形成的禁錮間,任她半拖半拽。只是一雙如狼似狐眼睛,卻絲毫不見挫敗,閃著興味的火光;動作間,更是趁機占了那女子不少便宜。

淳維兩手反背在兩人身軀的夾縫之間,在貼著自己後背的胸腹間上下胡亂摸索,那女子也強忍著毫不掙扎,生怕被他趁機逃脫。忽然,兩人都是一震!淳維雙手向下,竟然摸到一條滾燙粗硬的事物,竟然是男子勃發的陽根,又哪里是女子所能有的?他幾乎不敢相信,眨眨眼回憶起之前女子撩起紗裙時、下體間誘人的唇穴,一個走神,竟然就此錯失了唯一一次逃脫的機會!

這女子,自然便是欲探入封泰軍營,好與密探接應的喬雲飛了!

自那日接下軍令,也只能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了。喬雲飛自玉門城中日夜查探,終於尋到合適的樂坊,扮作新加入的雛兒,混入其間。男子不宜多帶,善於易容、變聲的寒十九倒是有了用處,將樂坊中瞎眼老頭兒偷天換日,倒也沒有人看穿出來。

二人好不容易隨著樂坊趕往封泰軍路,若是被一般的軍士們擄走,便能順利與探子接應,同時見機脫身。世事無常,一行人卻說巧不巧地,正正與出來獵「貨」的塔卡撞個正著!喬雲飛剛進營中,便看到了探子暗中留下的記印,想要見機脫身,卻被一眾軍士推搡著,送到軍帳中心。

眼見周圍越來越森嚴,二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死馬且當活馬醫,喬雲飛也只好趁人不備,一面將手腕上的鈴環兒扯爛,希冀有人能看到鈴上的暗號;一面背轉的手上擺出個仿若自然卻實不常見的手勢。

不一時,押解的漢子中,突然一人一個踉蹌撲到喬雲飛身旁,一雙手也毫不客氣地摟住他腰身,喬雲飛心如鼓擂,只覺摩擦間那人塞了個小團兒到他手中。

不一時樂坊眾女已被押解到最中心的帳篷、淳維嘴邊兒,正正是羊入虎口。

果然,淳維細細查問樂坊來歷,寒十九小心應對。其後樂舞聲聲,淫靡盛宴中仍舊危機四伏。

塔卡命人燃起的昂貴迷香,便是變數中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