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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看了個通透。

喬雲飛只覺這一個個女子的眼神掃得他頭皮發麻,不得已低了頭拱手道:「未知娘娘召臣前來,有何指教?」

那皇後這才自愣神中回轉過來,只是依稀這人聲音如此耳熟,話到口邊卻不知覺地改了:「喬太傅乃是昔日若妃之兄?」

「……正是。」喬雲飛也是一愣,他幾乎早已忘記了這個身份。

「原來如此,那麽太傅也是如今皇子的親舅舅了。」皇後到底斂了心神,心知今日探過便罷,難道還能當面盤查質問?故而轉了話頭:「太傅日──夜──教養兩個皇子,真真是辛──苦了。」只是那話音卻拖得極長,一聽便知話中有話。

(9鮮幣)65定風波(二)

喬雲飛心中暗苦,只怪李熙夜夜纏著,叫他不得分身出宮,如今果然遭嫉。只是人面兒前卻不能打退堂鼓了,需得把這冠冕堂皇的官面文章演下去:「臣不敢、此乃臣分所應當。」

那王氏端起茶盞,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才慢慢道:「本來此話也不該哀家來詢問。只是哀家聽聞,太傅為了教養皇子,日夜留宿宮中?」

喬雲飛心中咯!一聲,立時站了起身,躬身回道:「皇上所托,臣不敢違抗辜負。」低垂的整張臉,卻羞臊得通紅。

皇後默默不語,終於又聽見茶碗放下的聲音:「那就好,太傅悉心教導兩位皇子,功不可沒。哀家今日就看到這兒了。你退下吧。」

喬雲飛汗濕沾襟,躬身退下,回頭卻恨上了李熙,又羞又惱。

果然不一時,聽聞此事的熙帝來了,喬雲飛立時便冷著臉、提出出宮之事:「皇上,臣羈留後宮已久,外臣留宿宮中已是違例,未會污了皇上清名,請皇上准臣出宮回府,每日按時辰入宮教導兩位皇子即可。」

李熙立時就知道這個貨是火了,倒也並不驚異,連忙拿出他的看家本領來,纏住喬雲飛的一只胳膊,腆著臉道:「雲飛真舍得離開朕和孩子們?經過這幾年來的分分合合,朕已是一天也離不得卿了!」

雲飛頓時怒得一抽手,也顧不得擺出什麽君臣禮儀來了,氣得怒笑道:「難道皇上就眼看著臣當一個不忠不孝禍國殃民媚上惑主的妖姬不成?皇後都找上門來了,我這個小妾難道還不趕緊走人?」

哪知李熙這家夥,聽話只聽一半兒,立馬笑嘻嘻地又將他摟住:「小妾?雲飛怎會是朕小妾?難道雲飛吃醋了?朕可是再沒去過她們宮中半刻──」

喬雲飛怒火中燒,將這嬉皮笑臉的人一把掀開:「就是因為你沒去過!難道非要御史言官們拿著尺厚的奏章砸上來嗎??」

熙帝見他真的惱了,這才起玩笑的心思,一手環過喬雲飛腰肢,慢慢摩挲著安慰他:「雲飛放心,自朕將你留在宮中,便早准備好了解決的法子。」說話間雙眼轉為冷厲:「這王氏是個不安分的,朕看朕也該是好好敲打敲打了。」

喬雲飛微微扭腰還帶再行分辨,李熙便一把緊緊抱住他,二人身子貼著,頭顱也靠在他的頸窩間,微微幽怨地說:「咱們經了這麽多的事,難道雲飛你還看不開麽?朕只願執子之手,與你朝夕相對,日夜不分,白頭偕老……」說著一只手滑落下來,拿住喬雲飛原本貼著腿側握拳的右手,慢慢將它撫摸攤開,然後又緊緊地握了起來。

喬雲飛只覺那股熱氣自頸畔脖間傳來,直直觸到心肺,頓時也失去了爭執的氣力,由著那手掌將自己的手心握出一芯熱汗來,嘆息道:「我哪里還會在意別人……只是……」到底仍舊是害怕,害怕自己成了遺臭萬年的媚臣孌寵,被那萬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