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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十九頓覺滿背冷汗冒了出來,!地一聲跪下:「卑職不敢。」

李熙也不去理他悚然的模樣,只是拿著那個杯子轉動,抿了口酒,待他跪了小片刻,這才淡淡道:「你還有不敢的?」

寒十九立時臉色慘然,俯身道:「卑職罪該萬死,起了不該生的念頭。請皇上賜死!只是喬將軍並未背叛皇上……」

李熙揮揮手道:「夠了。朕若是要你的命,還會讓人救活你?罷了,有個忠心耿耿的人在他身邊兒,朕也放心些。只不過──若是再有下次,哪只手不規矩,那就把手捆了給狗吃;哪只眼睛不規矩,那就把眼睛挖出來喂毒吧!」

十九頓覺渾身一松,心下五味陳雜,只是叩首道:「謝皇上!」

李熙似笑非笑地望著戰戰兢兢的男子,問:「起來罷。今日有什麽要報的嗎?」

寒十九這才起身,只覺整個後背都濕了。這才將喬家父子二人的話,一一學了。

熙帝一言不發地聽完了,垂下眼簾,微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以色侍君嗎……」一陣風吹過,就著窗子將那幾不可聞的話音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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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之前,眾臣借著這些許功夫,這才見到了傳言中的大將軍、如今的太子太傅。自有一名年輕些的官員,借著與喬太傅年紀相仿的緣故先眾人一步上前寒暄,隨後又為他引薦眾臣。

這年輕些的官員,自然是深得帝心的王侍郎,上一次喬雲飛能得以自由出入、入住東宮,也是在熙帝授意在上、這王侍郎的推波助瀾之下達成的。

諸臣見喬雲飛年紀輕輕、舉止穩重、不卑不亢,倒並非傳說中的傲慢模樣,也不似一般武將的粗鄙,反而談吐優雅、腹中自有詩書氣,倒都有些驚詫和概嘆。文武雙全一代名臣啊──如果不是他喬家遭忌的話……不少老臣,心中暗自惋惜起來。更有人覺得他原來真是內斂低調,而且素來慣例、武將一般又不去結實文臣,故而才會一連數年未跟朝臣們結下私交,過往的些許偏見與陌生,都如此迎刃而解了。

(5鮮幣)80定風波(十五-下)抱歉!

另一面兒,後宮之中,情形是一日比一日嚴峻緊張。因著天子並未站出來給元妃撐腰,每日里到鳳頤宮請安之時,便猶如打仗,再再都是口劍唇槍、譏來諷去。各位妃子對於元妃也是益發不假辭色,數次當面嘲諷:

「姐姐家里昔日抓住一只野禽,家里人以為是什麽好貨色呢,後來一看,原來也就是只山雞!不過是吃個鮮味兒,只是那腥臊氣兒啊──,可真真是上不得桌!」

「姐姐說的是,那野雞──哪里有家里挑細選、仔細養著的好呢?」

只不過,一反頭一日的靜默,元妃也漸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她們唇槍舌劍地打氣嘴仗來:「各位姐姐可真是說笑兒了。可知那山野外的丹鳥,並非是凡人能見著的,哪里能隨便來個人就碰上呢?」

「呵呵──」容妃冷笑一聲,甩一甩帕子,似乎在顧左右而言他:「打哪兒來的野雞冒充丹鳥呢?」

一直與她相互應援的顏嬪掩口一笑,轉換話題便道:「姐姐們且聽我說個笑話兒吧。昔日家中設內宴,請來一位女先生說書,說了個好笑的故事。」